唿延淵盡管順利離開包圍圈,但是因為他硬扛賀珩修失敗,手上的兵馬不多。


    大勢已去。


    現在麵對晟國大軍,他隻能在草原上四處奔走避讓,無法直麵鋒芒。


    他怎麽甘心?


    唿延淵不後悔自己去北邊,和賀珩修領兵一戰,隻懊悔自己手下能幹的將領不多。


    倘若天狼軍四旗營的將士,交給自己,他亦不會輸!!


    “可汗,我們要不要帶人深入草原,潛伏五六年,再和晟國一戰?”


    手下建議,他們撤去草原深處。


    草原廣闊,就算是晟國,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找到他們。


    手下的重點在撤兵躲避,避開鋒芒,唿延淵的重點則在“潛伏五六年。”


    “嗬~蟄伏,本皇不想再蟄伏!”


    唿延淵眼底盛著陰狠,“你去幫本皇辦件事,本皇有個計劃。”


    *


    唿延淵逃了,在草原上四處流竄,抓捕難度增大。


    “小規模作戰,容易把戰線拉長,我們不能被動地追著他跑!”


    顧諾不僅在獨自推演行軍沙盤,還在看國政資料。


    於國和大局來說,打仗的時間太長,亦是拖累。


    “唿延淵是條毒蛇,這次必須把他抓到,否則放虎歸山,過個五六年,他依舊會滋擾邊境!”


    顧諾不能給未來埋下隱患,要打這次就打個幹淨!


    “他不會跑的。”


    賀珩修從帳篷外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瓷瓶。


    “他想殺朕,朕還活著一天,他就寢食難安。”


    “很巧,朕也是一樣!”


    賀珩修在皇宮中,見到唿延淵的第一眼,就覺得不順眼。


    顧諾不太能理解,他們男人之間,奇奇怪怪的感應。


    “別想了,朕明日帶一支軍隊出去,搜尋他在哪。”


    賀珩修手上拿的是傷藥,他走到顧諾身後,“背上有傷吧,朕給你上藥。”


    顧諾詫異,“你怎麽知道?”


    她沒和任何人說。


    就算有猜測,打了這麽多仗八成會受傷,也不能準確的猜到,她的傷在背上。


    “朕能觀察。”


    賀珩修輕撫她的背脊,指腹停在她的右側肩胛骨上。


    “和你共同禦敵的時候,你用手揮劍的動作偶有滯澀,有時候會換左手拿劍。”


    盡管隻有片刻,賀珩修依舊記在心裏。


    “朕命尚展迴烈陽關,從張子渺手裏取來的上好療傷藥。”


    顧諾將衣帶解開,露出肩胛骨上的傷口。


    刀傷深可見骨,砍在骨頭上,賀珩修清晰地見到肩胛骨有裂口。


    刀落下的時候,有多疼,流了多少血。


    “你上次這裏受傷,是因為苗花嵐。”


    顧諾震驚,“你還記得?我自己都忘了!”


    “與你有關,朕都記得。”


    賀珩修心情不好,後麵沒說話,專心幫顧諾上藥。


    待塗完藥,他把藥瓶留下。


    “朕有事出去一趟。”


    賀珩修走得急,顧諾來不及問他去哪。


    從旁人口中得知,他帶著旋榮營出去,猜測他可能是去找唿延淵下落。


    奇怪,不是說明天去嗎?


    “他有說歸期嗎?”顧諾問留守士兵。


    士兵迴複,“皇上沒有詳說,隻說了今日可能趕不及迴來。”


    在草原找人,不容易。


    “好。”


    顧諾迴營帳繼續看了會資料,有士兵在門外通稟,說有她的信鴿。


    顧諾下意識認為,是賀珩修給她傳信。


    “拿進來吧。”


    顧諾扶額,心道“才走了多久,就給她傳信。”


    無奈地將信桶中的信取出,顧諾看完臉色一變。


    她質問士兵,“鴿子哪來的?”


    “自然是飛迴來的。”士兵納悶。


    信鴿在訓練好後,需要用的時候放出去,它們會記得迴來的路。


    辨別不同的信鴿,主要看鴿子腳上刻在簽筒的花紋。


    這隻信鴿刻有鳳紋,代表不是普通信件,士兵們不會隨意打開,呈來交給顧諾。


    顧諾捏緊手上的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


    唿延淵邀請她和賀珩修,去一個地方。


    *


    聖池在草原,是祭拜白狼神的地方。


    無比神聖,成為禁地。


    顧諾第一次來聖池,通過哨崗無數,費盡千辛萬苦。


    如今羲和王庭不斷敗北,再來聖池不需要經過哨崗,直接就能帶人靠近。


    顧諾帶人登山,果然看到唿延淵。


    唿延淵在白狼神的雕塑下,擺了張桌案,跪坐其後正在烹茶。


    他是標準的中原人長相,毫無羲和王庭的粗獷,精心學習過晟國的禮儀,泡起茶來賞心悅目。


    “娘娘,你很守時,這壺茶剛剛好。”


    唿延淵倒出一杯,放在桌案上,邀請顧諾品茶。


    顧諾不會喝他的東西,有毒怎麽辦?


    “有話直說!”


    “不急。”唿延淵往她的身後看,沒看見賀珩修的身影。


    “娘娘,你沒讓他跟你一起來嗎?”


    “有什麽事和本宮一個人說即可,何須他來?”顧諾警惕。


    實際是她不相信唿延淵,自己來便罷,何須再牽連到賀珩修。


    “倘若你沒拿地心冰蓮是假的來嚇唬本宮,本宮或許會帶著大軍來找你。”


    唿延淵在信上寫,顧諾之前費盡心思拿到的地心冰蓮,有問題!


    “娘娘,您信嗎?”唿延淵反問。


    “不信。”顧諾說,“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本宮一個字都不會信!”


    “但您還是來了。”


    “對,其一是一探究竟,畢竟你手裏還有一朵地心冰蓮,再拿一朵,本宮不嫌多。”


    唿延淵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可信度,在信上說,他會將真的地心冰蓮,交給顧諾。


    此時那株地心冰蓮,同樣放在桌案上。


    地心冰蓮是療傷聖藥,顧諾在還沒有培育出來前,多拿一朵,就是為以後的未知多留一條選擇,沒理由不要。


    “其二,在草原上抓你太難,既然你自己主動出現,幹嘛要拒絕?”


    攻打晟國的決定,是由唿延淵率先發起,不將他除掉,顧諾寢食難安。


    顧諾這次來沒帶大軍,主要是擔心唿延淵遠遠看到陣仗跑了。想見他會變得更加困難,可她也帶些隨從。


    “你在雪山,也有藏人吧?看看是你的人強,還是本宮先將你困在聖池!”


    她將唿延淵除掉,旋榮營和天狼軍就可以停止傷亡,早日歸家。樁樁件件,促使顧諾答應了唿延淵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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