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延淵的野心,想要烈陽關。


    沒什麽比烈陽關還要好的戰功,能讓自己順理成章,成為羌胡國唯一的王。


    可他清楚自己直接提出烈陽關,顧諾不會同意。


    唿延淵退而求其次,要顧諾在烈陽關,讓她贏一次。


    他知道顧諾有這個實力,安排他“贏”一次!


    顧諾確實可以,身為顧家唯一的女兒,顧洵寵愛她,幾乎要什麽給什麽,


    這次的要求雖然侵犯了顧洵的底線,但是為了換苗花嵐平安迴來,顧洵會作出取舍。


    顧洵從顧諾那裏收到唿延淵的消息,氣得把信撕了。


    “黃口小兒,口氣挺大!”


    他第一反應是震怒,身為烈陽關守將,怎麽可以憋屈的“輸”?


    轉念一想,事關苗花嵐的安全,他無法放任不管,可要他答應……顧洵猶豫。


    “大帥,決定確實艱難,可是我們也不是輸不起,那可是苗將軍的性命!”


    副將樊通,表示同意。


    “五年前,顧小將軍的命令,讓我們永遠失去他,末將不想重蹈覆轍!”


    五年前的衛旗之戰,樊通留守烈陽關,因為烈陽關外大軍壓境,他無法調遣兵力支援,顧澍命令他不得妄動!


    此事一直壓在樊通心裏,自責懊悔,成為他心頭的一根刺。


    “到時候可以由我守城,配合唿延淵!”


    讓他輸給唿延淵,沒什麽關係,他不怕丟人。


    “不行!”顧洵抗拒,“烈陽關可以輸,但不是這麽輸!”


    樊通急道,“大帥,事關苗將軍,難道你不同意?”


    “我……”顧洵左右為難。


    他不願意烈陽關和天狼軍蒙羞,也不希望苗花嵐出事。


    “爹,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顧諾解釋,


    “我們不能被唿延淵牽著鼻子走,他說什麽就給什麽,誰知道他會不會嘴上說著讓他贏,在我們鬆懈的時候,再大舉舉兵進犯烈陽關?”


    讓烈陽關輸給他一次?


    嗬,他隻是想要贏一次嗎?


    恐怕不止吧?


    順勢而為在烈陽關“輸”的時候,一舉奪城,才是他的計劃!


    顧洵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你哥哥他怎麽辦?”


    不答應,他豈不是有危險?


    顧諾將她安排好的計劃,告知顧洵,“我們兵分兩路,我親自去帶四哥迴來!”


    *


    羌胡國,哈赤部落。


    唿延淵眼前的象棋已經布置完畢,隻差最後的收網。


    “王上,晟國皇後那邊傳來消息。”雅格裏雙手奉上信件,


    唿延淵接過顧諾的信。


    打開信,熟悉的筆跡映入眼簾,她的字跡他十分懷念,看得晃神。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傳過書信,上次傳信,本王沒想到下次會是這樣的結果。”


    唿延淵一字一句細細品讀,仿佛看完這次沒有下次。


    雅格裏觀察唿延淵的表情,“王上,信中寫了什麽?”


    “她要求本王,釋放苗花嵐!”


    “不行!”雅格裏想也沒想說,“放了他,我們手上就沒有任何籌碼,他們不會按照我們說的做!”


    現在他們手裏,最大的籌碼就是苗花嵐。


    雅格裏其實不太懂,為什麽顧家會對一個義子這般看重,他們又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在他們羌胡國,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都會拔劍相向,結果顧家鐵桶一樣刀槍不入。


    早幾年他們試圖,挑撥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雅格裏之前質疑,唿延淵用苗花嵐威脅烈陽關,他們不會同意。畢竟死一個將軍還有別的替補,沒什麽大不了。


    結果他們真的有意向答應,隻是有條件,要先釋放苗花嵐!


    唿延淵看完內容,依舊沒有放下信,


    “她會提出要求不奇怪,提了才正常!”


    雅格裏聽不懂,“王上,什麽意思?您要答應她嗎?”


    “當然不是。”唿延淵將信收起來,和以前的信放在一起鎖好,


    動作鄭重溫柔,說出來的話冷漠無情,


    “如你所說,現在苗花嵐是我們手中唯一的籌碼,自然不能輕易放了他。”


    “但她不會死心,這幾天你親自去關押他的地方守著,務必不出任何紕漏!”


    “是!屬下遵命!”


    雅格裏離開領地,騎馬去關押苗花嵐的牢房。


    苗花嵐擅長用蠱,他的牢房和其他人不同。


    雅格裏的馬,停在一處雪山腳下。


    不是聖池的雪山,聖池的雪山沒有關人的地方,此地雪山連綿有三個山峰。


    雅格裏去往,最中間的雪山。


    “真冷啊!”雅格裏穿了最厚實的衣服,依舊冷得跺腳。


    “真特娘的晦氣,老子好好的帳篷沒得住,非得來盯他!”


    雅格裏嘴上嫌棄,腳下步子未停。


    雪山的半山腰,有個一天然形成的冰洞,因為此地距離聖池較近,所以山洞經常用來懲罰對白狼神不敬之人。


    徹骨的嚴寒,比得上任何懲罰。


    進入山洞,中間立著一個十字架,十字架上綁著一名身著紫衣的男子。


    洞外的寒風吹來,發間鈴鐺發出細微的聲響。


    被凍了許久,鈴鐺的表麵有雪白的霜花。


    鈴鐺尚且如此,困在架子上的人,被冷的麵色烏青。


    四周太冷,身體不由自主寒顫。


    “給他灌了熱水沒有?別讓他真的死了!”


    雅格裏停在他麵前許久,見苗花嵐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怕真把他給凍死了。


    “大人放心,按時喂著呢,而且我們每隔一個時辰就會在洞裏生火,凍不壞!”


    負責看守的士兵,不斷哈氣暖手。


    是凍不死,但隻是不死,寒風和刀子一樣刮在身上,堪比酷刑。


    雅格裏也冷,“他蠱術太強,隻能關在這裏,否則我們都會被他控製!”


    看守的士兵不理解,“大人,他是敵國將軍,死了不是更好嗎,幹嘛廢這麽大勁?”


    士兵拿出烈酒獻給雅格裏,在雪山上能吃的東西太少,喝點酒至少身體會暖暖的。


    “上頭的事,不要多嘴!”


    雅格裏此時尚有理智,太冷連喝幾大口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思維遲緩透露出一點消息。


    “王上有令,留他有大用!”


    “看到烈陽關嗎?以前就是它擋著我們,這次有他在,我們說不定可以近距離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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