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諾答應了賀珩修的追求,但具體要做什麽,她不清楚。


    上輩子沒有戀愛經驗,對男女之事的印象,停留在兩人互送禮物、逛街、節日送花等等淺顯的舉止上。


    “問題是這些事,我都和賀珩修有意無意中做過。”


    再做一遍,會不會有沒有心意,太敷衍?


    可是不做,兩個人在一起做什麽?


    難道和之前一樣,他看他的奏折,我寫我的《太初》嗎?


    關鍵是她《太初》的第三冊已經寫完,等校驗完排版和有無語法錯誤之後,就可以在民間流傳。


    拿捏不準下一步,又無事可做,導致她盯著賀珩修發呆。


    賀珩修無所謂她怎麽盯著自己看,她從前不是沒做過,他擔心的是顧諾覺得無趣。


    “朕每日要花一大半的時間處理奏折,你有沒有覺得無趣?”


    賀珩修想讓顧諾高興,可吃不準該做什麽。


    她現在和五年前性格略有不同,他不好用從前的方法糊弄她。


    “如果無聊,朕命馮易陪你出去走走?”


    兩個人都不知道下一步,還把旁邊的馮易牽扯進來。


    馮易心說:皇上,您和皇後娘娘感情好不容有進展,這個時候不想著自己多陪陪皇後娘娘,把奴才牽扯進來幹什麽?


    他急得恨不得拿根繩子,把兩個人綁在一起係上死結!


    “不用了。”顧諾果然對和馮公公出去,沒興趣。


    “皇上你不用管臣妾,臣妾就這樣看著你就行。”


    賀珩修實在不知道怎麽安排顧諾,雙眼觸及手邊的奏折問,


    “皇後要不要和朕一起,翻翻奏折?”


    這句話怎麽聽著那麽像,自己不願意看奏折,對賀昕霖說過的話呢?


    馮公公嘴角抽搐,恨不得翻兩白眼。


    皇上,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誰沒事邀請喜歡的女子,和自己一起處理政務?


    賀珩修說完後悔。


    但說出口的話,覆水難收。


    正在想辦法補救,聽到顧諾欣然同意,“好啊,臣妾願意!”


    顧諾走過來,賀珩修手壓著奏折,沒好意思給她。


    “嗯?”顧諾不解,“不方便嗎?”


    她以為是奏折機密不方便給自己看,“如果臣妾不能看就算了。”


    “不是!”賀珩修把手邊一摞奏折全給她,“朕沒有不讓你看的意思!”


    顧諾猝不及防接過一大堆奏折,數量多的兩隻手才能抱住。


    “呃……呃臣妾感受到了,皇上沉甸甸的份量!”


    賀珩修:“……”


    陰差陽錯,顧諾成為幫賀珩修一起處理奏折的人。


    沒有鮮花、沒有禮物、沒有愉快地逛街買買買,有的全是今天晟國出了哪件事,明天預估會有什麽事。


    顧諾乍一眼翻開奏折,兩眼昏花。


    好在她對管理分配有經驗,不至於措手不及,有條不紊地將奏折批完。


    她模仿賀珩修的筆跡,能寫七八分相像。


    “皇上,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人的字跡,很像?”


    字體很像,模仿起來更像。


    “嗯,朕知道。”


    剛認識的時候,顧諾寫得一手狗爬破字,整天嘀嘀咕咕“硬筆”“軟筆”,說寫不好不是自己的問題,是筆的毛病,纏著賀珩修教她。


    他教出來的,能不像自己嗎?


    賀珩修平靜敘述自己知道,在眼下的情況,換一個表達方式說會更好,譬如:


    “皇後不愧與朕夫妻同心!”


    或者:“你我夫妻之間自然有默契,寫得字像算什麽?”


    都有不俗的效果,可惜他不會……


    同樣,喜歡甜言蜜語的人,麵對自己驚喜發現某件事,結果沒收到想要的迴答,隻有一句幹巴巴的“知道”一定會非常失望;


    可惜,麵對的是顧諾,尚且有救。


    顧諾有個毛病,她自己犯錯會說好話哄人,通常用在狡辯的邪門歪道上。麵對除了崽崽之外的人甜言蜜語,隻會懷疑他別有用心。


    所以賀珩修不說,正好符合她的胃口。


    馮公公因為賀珩修的話,心提起來,生怕顧諾下一句話說皇上不解風情。


    結果沒有?


    皇後娘娘挺吃他這套??


    啊???


    輪到馮公公兩眼迷茫,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居然不止皇上一個?


    不僅是馮公公,賀昕霖發現賀珩修居然把奏折,交給母後處理,進門的時候險些被門檻絆倒。


    “父皇,你……你怎麽能把奏折,給母後看?”


    賀昕霖的第一反應是:你不會自己不想看,丟給母後吧?


    太黑心了,小心兒臣拆你台!攪黃你的“好事”!


    賀珩修黑眸上下掃視賀昕霖,賀昕霖從他的眼神中看到嫌棄。


    ——你把政務扔給母後,還好意思嫌棄我?


    “你看看,這些都是你母後處理的政務。”


    賀昕霖狐疑地打開奏折,上麵的字跡是父皇的筆跡,就連他也分不出區別。


    裏麵的批注眼光毒辣,手段果決,不是新手,是治理江山的老手。


    如果不是賀珩修對賀昕霖說,奏折是顧諾批閱,拿出去和賀珩修批改的完全沒有區別。


    “你以為你很懂你母後嗎?”


    賀珩修把奏折從他手裏抽迴來,“自然是朕更加了解!”


    他嫌棄賀昕霖,“你與其在這裏礙事,不如滾迴東宮好好練練自己批奏折的水平。你母後五年沒管政務,一樣能行,而你連續管了五年,一樣和半吊子出師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賀昕霖反挨了一頓指責。


    他承認自己在政務上,比不上母後,但是:


    “父皇,就算如此,你同樣不能讓母後,經常幫你看奏折吧?”


    且不說奏折本來就是你的事,就隻說母後得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做自己喜歡的東西吧?


    偶爾幫幫忙還行,可你逮著母後,陪你待在書房三四天了,哪有你這樣的?


    這個問題賀珩修也清楚,問題是他除了奏折,不知道幹什麽。


    有什麽能讓她高興的嗎?


    賀珩修手癢,又想一不做二不休,先賞賜一堆金銀珠寶再說。


    賀昕霖見狀,禁不住反問,“父皇,你連和母後幹什麽都不知道,還說自己懂母後?”


    啊??


    母後到底看上你什麽了,不懂風情,隻有奏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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