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珩修將手上半個字都沒看進去的奏折,往桌上一丟。


    “你又是給銀子又是幫他安排離開皇城的路,把他安排得這麽妥帖,是打算之後和他一起遠走高飛嗎?”


    他不免聯想到藥王山的事,上次他去藥王山找人,是不是也是因為她和某個男人跑了,那個男人是現在姓梁的嗎?


    該死,為什麽這些人總是除不盡,殺不完!


    顧諾聽見他的話,音調陡然變高,“我和梁成磊遠走高飛?”


    她為何要和一坨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遠走高飛。


    是他長得好看?還是能給她想要的生活?


    “皇上,今天的事是臣妾有錯,你可以怪我怨我,但是不能侮辱我!”


    梁成磊這種角色,跟她提鞋都不配。


    賀珩修盯著她,“既然你無心,為何處處籌謀小心謹慎,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還讓你身邊的宮女在出宮的時候,用老三做幌子?”


    “顧諾,朕進房間後,見窗台濕潤,有幾滴水漬,在朕來之前你往外麵潑了什麽東西?”


    顧諾訝異他的敏銳,賀珩修進房間後,明明直接衝著梁成磊去了,沒有檢查包廂,中途也沒有在包廂內停留太久,是怎麽看見窗台上幾滴水漬的!


    “臣妾如果說不知道呢?”


    賀珩修反問,“你覺得呢?”


    外麵太陽逐漸西沉,殿內因事情未畢,無人點上燈燭,光線稍暗,賀珩修一半身體坐在黑暗中。


    顧諾沉寂片刻,從狡辯和老實交代中選擇後者,


    “臣妾在屋子裏燒了,之前傳給梁成磊的書信。”


    “然後呢?”賀珩修,“信上寫的是什麽?”


    “沒什麽,他愛慕以前腦子不太靈光的顧諾,但臣妾現在瞧不上他,之所以會燒掉那些書信,是想往事如煙,再不相見!”


    顧諾不算撒謊,以前原主做的破事,和她有什麽關係?


    “腦子不靈光?”賀珩修頭一次聽見有人這樣罵自己,“確實不太聰明,還眼拙。”


    顧諾握拳,我忍。


    “所以你承認和姓梁的有糾纏?”賀珩修話鋒陡然轉變。


    “沒有!”顧諾守住底線,絕不承認,


    “是他單方麵糾纏臣妾!可能是臣妾之前說得哪句話讓他誤會,臣妾想解釋,一來二去就多了這麽些麻煩。”


    賀珩修狐疑的注視她。


    顧諾坦坦蕩蕩,“皇上若不信,大可以等尚展迴來,你問尚展,他在宮外審問梁成磊,應該全審出來了!”


    賀珩修確實留下尚展審問,“朕想聽你親自和朕說。”


    “臣妾已經把臣妾做的所有事情,全部告知皇上,皇上若不信的話……”


    顧諾轉身往外走,“臣妾現在就去抽死梁成磊,好證明臣妾的決心!”


    “站住!!”賀珩修這才急了,“你還想出宮見他!!”


    顧諾攤手,表示無辜,“皇上你看,臣妾就是想把問題解決,才牽連出這些,臣妾已經在想辦法解決了!”


    顧諾委屈的低喃,“以前是以前,現在臣妾幹嘛放著你不喜歡,去看上他啊,我眼睛又沒瞎!”


    賀珩修原本還想問清楚信裏到底是什麽,聽到她突然扯這句話,順暢的思維轟然亂作一團。


    “你方才說什麽?”


    “臣妾的意思是幹嘛放著太子、閑王和三皇子他們不要,去和一個蠢物遠走高飛,臣妾是皇後當得不舒坦,要出去吃苦,連家都不要嗎?”


    “朕是讓你重複上一句話!”


    上一句?


    “臣妾沒想出宮見梁成磊,已經在盡力把事情解決了?”顧諾複述。


    賀珩修無奈扶額,“罷了,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得話!”


    顧諾連連保證,“是,臣妾記住了,沒有下一次,請皇上放心!”


    尚展迴宮後,給賀珩修的答複同樣是顧諾說得那些。


    “啟稟皇上,據梁成磊供述,皇後娘娘之前多次拒絕他,是他自己不甘心,這次皇後娘娘出宮是要把他送走,讓他再也不要迴來!”


    “另外,屬下還調查到,最近很長一段時間,梁成磊都在借酒消愁,喝的爛醉如泥!”


    尚展從外麵迴來,是打開門的狀態,這番話不僅是屋子裏的人聽見了,外麵的人同樣聽見了。


    聽牆角的三小隻,為了不被發現,聽完就撤退。


    等撤到安全範圍,他們才敢出聲。


    “嚇死我了,母後和父皇不會吵架了吧?”賀禹镟最怕的就是他們吵架。


    “應該不會。”賀煜麟有個疑問,“太子皇兄,你為何那麽肯定,父皇其實沒有動真怒?”


    從表麵上來看,母後出宮私見外男,怎麽著都算一件大事,光看父皇今天晚上的架勢,就是一副“你不解釋清楚就完蛋”的模樣。


    說得再大點,一國皇後私見外男,算德行有虧,被那群多事的大臣知道,皇後之位都會坐不穩。


    賀昕霖不知從何說起,因為以前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後來顧諾態度轉變,他花了好大一番功夫調查到別的事。


    “母後未嫁給父皇前,你知道想娶她的人聘禮是什麽?”


    “什麽?”賀煜麟大膽預測,“十八抬大轎,百裏紅妝?”


    賀禹镟也跟著猜想,“金山銀山?良田萬頃,富可敵國?”


    “不是,都不是,你們這算什麽聘禮?”


    賀昕霖說完,對上一雙七歲和五歲的眼睛。


    “……罷了,你們能想出什麽聘禮。”


    “到底是什麽聘禮啊!”賀禹镟急死了,“太子皇兄,你能不能別吊胃口?”


    賀昕霖頓了頓,鄭重地說出兩個字,“江山!!!”


    “江山??”


    “江山!!”


    賀煜麟、賀煜麟啞然。


    “誰拿江山當聘禮?”


    賀昕霖:“你們別忘了,民間是怎麽傳顧家的。”


    都說在之前晟國動蕩時,顧家可以取而代之!


    “外公固然沒有那個心思,可母後已經地位超然,說出拿江山的人,是先帝!”


    “先帝?”賀禹镟首先想到的是那位,“先帝是父皇的父親,他年紀那麽大……”


    “不是那位先帝,是另外一位。”賀昕霖打斷他的聯想。


    曆史逐漸泯滅在歲月的長河,那位所作所為沒被史官記載。


    “成王敗寇,成的是父皇,敗的是他,敗者不配在史書留名!”


    “你們隻要記得,母後嫁給父皇前,就已經有人拿江山捧在她麵前就夠了。”


    看過那麽好的東西,怎麽會看中一個區區的梁成磊?


    父皇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頂多氣母後為他給銀子花心思,順便告誡她再酸一番。


    退一萬步講,父皇如今是皇帝,母後能跑多遠?


    再來一萬個梁成磊,父皇都不會放在眼裏!母後也跑不出父皇的五指山!


    ***


    【ps:列了個時間順序在作者的話,感興趣可以看看,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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