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衝一說“大師姐”,張子渺和藥王山等弟子齊齊望來,連顧諾本人也側目。


    大師姐……


    杜丁恍惚,他以為藥王山的人被收買,隨便拿個身份糊弄他,沒想到顧諾在藥王山真的有身份,而且輩分還這麽高?


    以前怎麽從未收到風聲?


    顧諾隱藏得也太深了吧?


    “你還有什麽話說?”談衝脫口而出大師姐之後,有片刻的懊惱,但一想到杜丁找麻煩這點懊惱煙消雲散。


    他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


    其他藥王山弟子,和張子渺同樣反應過來。


    張子渺附和,“沒錯,皇後娘娘是藥王山輩分最高的弟子,未來她若願意,藥王山給她繼承!”


    顧諾:“???”


    杜丁:“!!!”


    糟糕,如果是藥王山的人,那麽花茶裏的毒豈不是不攻自破?


    傳出去說藥王山的人下毒,而且還被宮女發現,豈不是貽笑大方,被人恥笑??


    杜丁把目光投向李槐,李槐有後備計劃。


    僅憑一個宮女香蘭,他沒想過能順利定罪。


    “下官有疑問。”李槐站出來。


    他不出來還好,一出來談衝眯著眼睛盯他,他問旁邊的弟子,“師兄,你覺不覺得此人眼熟?”


    那名師兄摩挲下顎,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他一年前來過藥王山,說是後院妻妾不能有孕,帶著四五個美嬌娘上山,最後被查出來是自己身體不行!”


    談衝擊掌,“對!就是這個,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們藥王山查出他的病症後,好心提醒他不要諱疾忌醫,結果他在藥王山大吵大鬧,踢翻了我的桌子!”


    談衝當時在吃飯,飯碗哐當一下掉地上。


    談衝關切地問李槐,“你可有好好吃藥?你的病每年要複診,算算時間,這幾個月就要來藥王山了吧?”


    那名師兄也道,“子嗣艱難,調養一年好不容易有起色,要是複診失敗可怎麽是好啊!”


    其他兩名弟子唉聲歎氣,不斷搖頭。


    意思很明顯,你再亂講我們不愛聽的,複診就別想了,別處另請高明嘞~


    李槐今年三十五歲沒有孩子,可想而知去藥王山的複診對他有多重要。


    得罪了藥王山,自己怕是一輩子都別想有後。


    可是不說話,他們的計劃……


    李槐咬咬牙,欲破罐破摔,狠心斷送未來,結果談衝因為他漲成豬肝色的臉,發現了好玩的,在東宮一眾大臣堆裏找熟人。


    “我也記得你,你前兩年來過藥王山,是因為一把年紀還迷戀人乳吧?”


    “還有你,我也記得,你是因為痔瘡難忍。”


    “你別把頭轉過去,我見到你了,你是唔唔唔……”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衝上去把談衝的嘴捂住。


    “這位神醫,此地是東宮,請你適-可-而-止!!”


    談衝無辜地眨眨眼,把對方的手拿開,“不好意思,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當不上神醫的稱號,你就算誇我,我也不會聽你的!”


    他上前兩步,對顧諾恭恭敬敬行禮,“師姐,您說這件事該怎麽呐?”


    其實不需要顧諾迴答,在座各位都是人精,哪能不懂談衝的意思?


    方才被談衝點名的人紛紛站出來,“如若沒有新的證據證明,花茶之毒還需商榷。”


    “戶部侍郎,你一個戶部就別摻和刑部和大理寺辦案吧,於禮法不合!”


    “下官附議,我等今日前來是旁聽做個見證,理應安靜閉嘴。”


    李槐被打上戶部不宜插足辦案的名頭,無法行動,想說話上麵還坐著一位虎視眈眈的賀昕霖。


    李槐被掣肘,靠杜丁一個人獨木難支。


    李槐和杜丁往日在旁人眼中並不相熟,聯係不多,要不是今天花茶之事,沒人能把他們兩個想到一塊去。


    聯係少,同樣導致杜丁不清楚李槐後手計劃,杜丁沒了新證據,問不下去,


    絞盡腦汁說出的那點雞毛蒜皮的事,別說定罪,連他刑部侍郎的專業水平都被人質疑。


    大理寺的王桑楷越聽臉越黑,“杜大人,你我兩司是為調查清楚皇上中毒一事,本官來此不是聽你費盡口舌,想把皇上中毒推到皇後娘娘身上!”


    沒錯,他就是在指認杜丁不是為了調查還原真相,是想顧諾認罪!


    “王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杜丁大吼撇清關係。


    王桑楷已經開始看他不順眼,“難道不是嗎?倘若刑部辦案就這個水平,以後不如將案子全交由我大理寺處理!”


    杜丁連名帶姓地叫,“王桑楷你……”


    “夠了!!”賀昕霖猛地拍桌。


    所有人立馬跪下磕頭,“微臣知錯,請太子殿下恕罪。”


    賀昕霖一錘定音,“既然刑部無法將此事調查清楚,父皇花茶有毒一事,全權交於大理寺處置。”


    他的視線從李槐和杜丁二人身上劃過,最後落在杜丁身上。


    “杜大人,若你查不了案子,辦不了差,本太子不介意提拔旁人擔任刑部侍郎!”


    賀昕霖當場停掉了杜丁的官職。


    “跪安吧,滾!”


    東宮朝臣散了個幹淨,賀昕霖傳召自己的親信,“去調查李槐與杜丁之間的關係!”


    他以為隻有一個李槐,沒想到刑部也牽扯進來,需要抓的人越來越多。


    “母後,你被連累了。”


    賀昕霖把顧諾帶去東宮的書房,告訴她隱情。


    “兒臣之前在秘密調查戶部的賬本,此事父皇也知道,窟窿缺的太大,兒臣之前稟告過父皇,眼看快調查到最後,結果他們竟然敢向父皇下手!”


    賀昕霖低估了這群人的膽子。


    但顧諾絕對是清白無辜的!


    顧諾沒插手過前朝的事,不清楚下麵的暗流湧動到底在如何發展,但隻要涉及到銀子,案子就很大,涉及的人也很多。


    “你自己行事也要多加小心。”


    “嗯,兒臣明白。”


    顧諾沒在東宮久留,她去找張子渺。


    “今天的事,謝過醫聖。”


    顧諾是故意進宮讓他們行動,有自己脫身的辦法,但若張子渺沒出現,不會結束的這麽快,勢必還得掰扯一下。


    張子渺隨意地擺擺手,“都是小事,娘娘不必掛懷,老夫會跟來,是想看看皇上的手到底怎麽迴事。”


    顧諾急急忙忙迴宮,張子渺猜到出事,想起賀珩修的手順帶過來瞧瞧,結果就看見有人誣陷顧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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