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諾知道賀昕霖的脾氣,要收拾他用平常手段根本行不通。


    “我清楚你們有自己的想法,也明白你們要去做的事是正確的,那些殺手敢來刺殺就該死,可你們不該騙我!”


    沒人喜歡欺騙的感覺。


    賀昕霖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告訴了母後,母後你還會讓我們去嗎?”


    “當然不會!”


    顧諾的意識裏,崽太小,他連加冠成年都不到,怎麽能去做這麽危險的事?就算那些人該死,也該由大人動手!


    危險的事讓大人做就夠了。


    賀昕霖直勾勾地與她對視,意思是你不讓我去,我想去就自己想辦法,沒什麽錯誤,頂多下次再把計劃想得周到嚴密一些,不讓你發現就是。


    顧諾看他這副樣子就生氣,他們根本說不通。


    既然說不通,就讓他記住教訓下次不準再騙她吧!


    隻有不欺騙不隱瞞,以後出什麽事她才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才能一起想辦法解決。


    “紫蘇,本宮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紫蘇捧著一樣東西進來,“迴皇後娘娘的話,都準備好了。”


    她手上捧著的赫然是一大束五顏六色的花,這些花是顧諾命紫蘇去上次的花田裏摘的。


    “新鮮采摘,每朵花都精心挑選。”


    或許花在旁人眼裏不痛不癢,根本不算懲罰,但賀昕霖不同,他見到花往後退了兩步,臉色凝重。


    “母後……不要……”


    這算什麽?


    在他印象裏的懲戒不是這樣!


    就算揍他一頓,也好過現在!


    賀珩修見顧諾摘來一大束花,意外地挑了挑眉梢,對於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太子,他深知他的脾性,


    等閑懲罰人的手段對他不痛不癢,他甚至在等那些東西加在自己身上,好盡快把此事翻篇,顧諾解氣後他照樣幹!


    花瞧起來嬌嫩,不能帶來任何肉體上的傷害,對賀昕霖無比好用。


    他時刻謹記自己是太子,不斷規範自己的言行,成為所有人眼中最完美的儲君,花不該出現在儲君身上,至少不能在所有人目光中戴在他身上!


    顧諾將摘來的花迅速編成花冠,有戴頭上的,有戴脖子上的,有套在手腳上的,五顏六色的嬌豔花朵,與賀昕霖常穿的冷酷黑衣大相徑庭。


    賀昕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這個樣子被手下看見會發生什麽,傳出去又會發生什麽!


    “母後,我下次一定告訴你!!”


    賀昕霖想逃。


    顧諾才不信他的鬼話,誰知道是不是他的權宜之計。


    顧諾把花編好,吩咐人,“將太子殿下帶下去,把花戴好!”


    賀昕霖臉色煞白扭曲,賀珩修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太子被刺激,“皇後,不如換個辦法?”


    顧諾原本在收拾賀昕霖,聽到賀珩修的話,反問,“皇上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但你沒說,沒阻止,沒告訴我?”


    一句話,賀珩修閉嘴。


    他也理虧。


    顧諾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她竭力按捺自己的脾氣,大家都看得出來她被所有人欺騙、隱瞞,氣得不輕。


    賀昕霖張張嘴,什麽話沒說乖乖下去戴花環。


    剩下的賀禹镟顧諾罰他邊紮馬步,邊背完一整本書。


    背書不管何時何地都是賀禹镟的噩夢,他聽到“背書”兩個字,等同於要他半條命!


    賀禹镟哭求,“母後……能不能不要背書,隻紮馬步行不行,你可以罰我一天……不,三天或者五天都行!”


    顧諾心腸很硬,“少來這套,現在沒用了,你再多說就不是背一本書,而是三本、五本!”


    賀禹镟生怕多加懲罰,拿起書圓潤的去紮馬步。


    顧諾罰他是告誡他不要再騙自己,沒有過於為難,給賀禹镟選了處陰涼的地方紮馬步。


    賀禹镟原本做好去太陽底下練,得知後心裏更加懊惱,自己主動站去太陽底下背書。


    他在學武,多練練下盤功夫對自己也好。


    顧諾在一處地勢高的涼亭,一邊看下麵太陽底下的賀禹镟背書,一邊看不遠處的賀昕霖。


    賀昕霖此時已經帶好了花環,全身上下堆滿花,他很不自在的扭動身體,又拚命控製住自己的手不去把花摘下。


    他相貌好,戴再多花不顯女氣,還有獨特的美感。


    此時賀珩修也在涼亭,顧諾邀請他過來,坐在自己對麵。


    兒子處理完了,幫兇不能逍遙法外。


    賀珩修難得升起暗悔的情緒,他剛才就不該幫賀昕霖說話!


    “皇上。”顧諾請賀珩修過來,連口水都沒給他喝,“皇上為何明知道他們做的事,卻不告訴臣妾,任由他們去做?”


    顧諾選的這處涼亭,視角很好,賀珩修能同時看見被罰的賀昕霖和賀禹镟。


    賀珩修移開視線,背對他們,“皇後,你願意把他們當作普通小孩教養,朕能理解,可他們終究不是普通百姓出身的孩子,賀昕霖在冊封成為太子的那天起,注定他需要承擔的比旁人多!”


    關於如何培養孩子,賀珩修有與顧諾完全不同的看法。


    對他來說,賀昕霖必須獨當一麵,別說圍剿五蘊樓,殺再多的人他也不會阻止,有合適的機會他會刻意營造讓賀昕霖去做。


    至於賀禹镟,他對他的要求較低,好好把翰學堂的學念了,不至於大字不識便夠,如果他自己對自己有要求,賀珩修也會放手讓他去做。


    “我想皇上你是誤會了。”顧諾說,“我不反對皇上你培養太子,也不反對三皇子成長,否則我不會讓賀昕霖去平隨時會爆發動亂的水患,也不會輕易同意三皇子在今天留在錦瑟山莊,不和我們一道迴宮。”


    顧諾當然知道賀昕霖和賀禹镟他們是皇子,出身尊貴學得也要更多,就如她自己上輩子身為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也是早早出國留學,十六歲就已經拿完所有證書迴國。


    雖然在迴國的當天就遭遇了車禍,在醫院昏迷兩年,但她依舊在清醒後,迅速掌管加上各地分舵一起的千萬人上市公司。


    “我隻是不想他們過於早慧,否則要我們這些大人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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