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眼看就能先把太子身邊礙事的娘們除掉,結果被不知道哪裏來的鋤頭擋住。


    越來越多的鋤頭和農具襲來,他逐漸招架不住,捂住腹部的傷口轉身就跑。


    “別讓他跑了,就是他之前搶我們的粥!”


    有母女撿起地上的棍子往他身上砸去,“就知道欺負人,打他!打他!!”


    李虎四麵八方被圍住,插翅難逃,他現在才知道害怕,連同之前搶食物的柔弱母女麵容也跟著變猙獰。


    “別打我!別打我!求你了,我下次再也不搶你的東西了!”


    他的哀求沒有人聽,猶如之前母女哀求他同樣充耳不聞。


    棍子、鐮刀和鋤頭落在李虎身上,李虎隻能狼狽的護住腦袋。


    “啊!好痛!求你們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別打了。”


    他受傷的腹部被那對母女痛擊,倒在地上打滾。


    李虎一聲聲淒慘地哀求傳到其他反叛者耳中,他們拿不穩手上的武器,不是被親衛兵打敗,就是自己扔下武器投降。


    賀昕霖跑到顧諾身邊,不停地圍著她轉,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可是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傳太醫!來人,護送母後迴衙門!!”


    “我沒事,沒受傷。”顧諾頂多和李虎糾纏的時候手臂擦傷,其餘的一根頭發都沒少。


    賀昕霖盯著顧諾滲血的擦傷,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來往路過的人根本不敢出聲,連太醫都放緩了唿吸。


    太子殿下生氣了。


    盛怒下的太子與皇上一樣嚇人,這個時候恨不得有個龜殼能讓他們鑽進去躲躲。


    “母後你好好包紮,我出去一趟。”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先是以李虎為首的反叛者全部落網,再是城中富戶抓走近半,柴斌的家眷跟著被捕。


    桑延縣內到處是官兵舉著火把,跟隨最前方的黑衣少年到處抓人。


    抓的人太多,連牢獄都裝不下,於是邊抓邊按照晟國律法處置。


    有反叛者和李虎一樣嘴硬,說自己是為了活下去,想要出城有什麽錯!


    “有什麽錯?”賀昕霖騎在馬上,手上拿著一支紅簽,紅簽落地就代表有一顆人頭落地。


    “好,本太子告訴你們有什麽錯!”


    “災難時期,不服從管理共同渡過難關就算了,你們為一己之私搶劫武器庫,殺害朝廷官兵,光這一條就是死罪!”


    賀昕霖的話如驚雷劈入他們耳中,連日來的疲倦、彷徨,和賀昕霖十歲的外表讓他們忘了森嚴的律法,這些事他們平日根本不敢做,這是怎麽了?


    賀昕霖話沒說完,“除此之外,你們竟然敢圍攻當朝皇後,按律該誅殺九族!!!”


    “皇後??”


    皇後來了?


    皇後在哪!


    不對,他們貌似在亂戰之時,聽見賀昕霖喊身邊那名長相氣度皆不凡的女子——母後!!


    “她是皇後?”


    “天呐,皇後怎麽來了桑延縣?”


    “我們桑延縣竟然是太子殿下與皇後娘娘齊至!”


    不僅是被押審問的叛亂者,還有圍觀的普通百姓發出驚唿。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皇後也會來他們桑延縣幫他們渡過水患之災。


    那位跟在太子殿下身邊的大人,之前幫他們搭粥棚施粥,還帶大夫去受傷的災民家中給他們免費抓藥看診。


    “我爹的陳年舊疾,都被皇後娘娘領著大夫治好了!”


    “會不會不是普通的大夫而是……太醫??”


    太醫醫術精湛,隻為皇室服務。


    賀昕霖迴答他們的疑惑,“對,就是太醫,出發來吉州前母後猜到水患會致人受傷,所以帶來了太醫院醫術最精湛的太醫,以及各種禦用的珍稀藥材!”


    “不僅如此,從皇城來到吉州的一路上,路過大城鎮她都會自掏腰包采買藥材,才能讓源源不斷的藥材湧入桑延縣,桑延縣從沒有缺過傷藥!”


    “而你們用著她辛苦準備的東西,居然敢傷她!!”


    叛亂者中屬李虎臉色最難看,他本來被打的隻剩一口氣,被賀昕霖從人群中撈出來,彼時賀昕霖站著俯視地上躺著的李虎,宛如在看一團腐爛發臭的淤泥。


    他說,“死太便宜你了,你不能輕易死去。”


    李虎不明白什麽意思,現在懂了。


    他居然出言辱罵皇後,與皇後動手!!


    天呐,他都做了些什麽?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李虎雙手綁在身後,瘋狂磕頭,哭的眼淚鼻涕全糊在臉上,渾身發抖。


    賀昕霖蔑嗤地凝望他,“知道錯也晚了。”


    賀昕霖扔下手裏的紅簽,“淩遲處死,即刻行刑!”


    顧諾不願意暴露身份,結果賀昕霖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說出來。


    她急得在房間走來走去,“你不能說,你說了他們會一半目光看你,另一半看我。”


    賀昕霖反問,“所以呢?”


    “看我有什麽用,我不需要民間的威望。”顧諾。


    主要是想把這些,全部加在賀昕霖名下。


    賀昕霖知道她的盤算,“我說需要就需要!”


    “嘿~你個小屁孩,說話挺霸道的嘛!”


    賀昕霖故意抬起下顎,倨傲地說,“你才知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本太子嗎?”


    兩人吵吵鬧鬧把這件事揭過。


    木已成舟,顧諾說再多都沒用,正如顧諾為他的心思,他也想讓民間知道皇後做的事不僅僅隻有太子。


    顧洵是在第五天下午迴來的,比預定時間早了一天,他緊趕慢趕,進城的時候分明聞到血腥味,也看見郊外的山上多了幾個墳包,


    他猜測城裏在他不在的時候起了暴亂,懸著顆心把馬速提到最快進城,結果城內井然有序,來來往往的百姓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希望,


    他們有些在抬木頭,有些扶梯子,有些收拾磚瓦,經過水災、饑餓、暴亂,他們挺過來正在重建家園。


    “房梁一定要穩固,屋頂瓦片根據圖紙的方法蓋好,注意防水!”


    顧諾指揮大家蓋屋子,她有在現代所學的基礎,可以將房子蓋得更牢固更穩當,抵禦更多的大風雨水。


    顧洵遇到敵軍的誘敵之計都沒現在這麽迷茫過,“你們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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