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始皇二十一年五月中旬


    關中郡,關中城前。一個人走到城前的守將麵前,問:“請問,僉都使於鶴將軍,在哪?”守將抬著頭望著上麵,於鶴站在城上望著下麵,隨後走了下來。於鶴走下了城看到這個人的臉,驚喜地喊道:“邰源!怎麽是你!”


    郡守府內,看過文書之後,於鶴才放鬆地說道:“原來你就是皇上任命的關中郡郡守啊,之前我還和皇上上書說道,關中郡不需要養老的郡守。張寧將軍去世之後,我愈發覺得,像張寧將軍這樣的人,才可以帶領關中人發展呐。我對你滿是期待啊。”邰源笑了笑:“之前,在鴻臚寺,因為我熟讀兵法以及禮書,才得皇上青睞,這一次也是皇上給的機會。既然皇上信任我,我必定給皇上答一份滿意的答案。”於鶴點了點頭,問:“那我向你打聽打聽,皇上有沒有任命天應郡郡守?蔡如珣殉國之後,似乎這個位置空了下來。”邰源捋了捋胡子,說:“我還真不清楚。我出城的時候,隻有我一人。也許,皇上會任命蕭煌作為郡守吧,這就是皇上的事了。一會你帶我熟悉一下關中城的布局以及關中郡的文書。”於鶴點了點頭。


    成郡成都郡守府內,顧天賜整日坐在桌前,茶飯不思。李嚴見狀也不太好過。一些需要郡守過目的文書,統統李嚴來代替。這一日,李嚴將飯菜帶進他的房間,顧天賜看著他,問:“皇上,為什麽不召見我?”李嚴將飯菜放在桌邊,說:“可能,是皇上放心您吧?既然不召見,您也不能茶飯不思啊,那對身體又怎麽好呢?”顧天賜看了一眼飯菜,搖了搖頭。


    直隸大召,陳平站在城牆之上,用千裏眼望著遠處的盧國。“盧國不是沒了嗎?怎麽那邊又有動靜了?”說完看了一眼副官,副官頓了頓,走近千裏眼。“莫非是匈奴人?”陳平不假思索地否定:“不,孛隻斤被徐萍斬首,怎麽可能呢?這樣,你帶著十幾名士兵,帶著一些禮物,去看看。”副官點了點頭。


    走近盧國邊城圖塔爾,發現了許多羌人。見唐國人來了,馬上的羌人紛紛下馬行禮。之後,一名穿著羌裝的人從城內走了出來。“大人!有什麽事嗎?我是圖塔爾縣令,我叫嵬名高成。”副官皺起眉頭,左手放在腰邊的刀把上:“你是匈奴人?”嵬名高成搖了搖頭,說道:“我是羌人。之前我們大臣沒藏詢龐入唐,與皇帝探討此事,使者來報,皇帝允許,而且十分高興。從此以後,這裏就不是盧國,而是夏國。我們的國王嵬名吉光是進入沙漠的嵬名浪遇的孫子。嵬名吉光則準備在此建國,與唐帝國修好。”副官點了點頭,伸出左手擺了擺手,身後的士兵們帶來禮物。


    “不好意思。我們不太清楚。這


    是我們大召縣令陳平送你們的禮物,過段時間。我們一定上報皇帝,與你們建立友好關係。”嵬名高成點了點頭,行了一個標準的唐禮,副官先是一驚,隨後迴了禮,隨後便撤了迴去。


    “嵬名大人,我們要不要將這個事告訴大王?”身邊的人問嵬名高成,嵬名高成收起笑臉,搖了搖頭。


    迴到大召縣令府,副官將情況一五一十地與陳平所說,陳平這才放下心來。


    耽誤了十幾天,沐賢安終於在佑唐宮設宴請徐萍、燕茨、魏嗣彤三人。魏夫人魏妙彤、陳霄與張淼也在場。六人坐穩,沐賢安才上場。六人剛要起身問安,卻被沐賢安拒絕:“停。今天,是慶功宴,不必說那麽多。魏嗣彤,朕叫來妙彤,是想聽聽你是怎麽上陣殺敵,負傷卻仍勇往直前的,知道嗎?”魏嗣彤連連點頭,引得魏妙彤微笑。


    “皇上,臣敬您一杯!”徐萍舉起酒杯站了起來說道:“臣在關鍵時刻,想到了皇上的麵容,以及皇上對我的殷切期望。所以,我不能放棄,一定帶著大軍滅掉叢國!滅掉匈奴!”說完,引得沐賢安笑了出來:“徐萍呐徐萍,你怎麽不像你父親,倒是像起了陳霄?是你的戰術好,與朕何幹?對了,朕聽說朕的衛隊裏,有一名神射手!”


    徐萍笑著迴應:“是燕茨。燕茨,和皇上說兩句。”


    燕茨因為腿疾所以不能起身,說:“皇上,臣就不起來了......”沐賢安擺了擺手,根本不在乎。“當時,我與徐將軍還有兩名身法較好的士兵,射殺了屯糧的匈奴士兵,隨後我們便進入了匈奴的地窖,發現了他們存的許多物資。”


    “匈奴地窖。”沐賢安用手指摩挲著胡茬想了想,“那,朕如果叫來別人,你能否與之比試比試?”


    燕茨作揖道:“皇上,從小長大就自己做了一副弓。長這麽大,從來都是我射別人,從來沒有別人射我的份!”話音剛落,沐賢安大喊一聲:“好!朕就喜歡這種人,來人,賞金二十兩!”話音剛落,燕茨突然連連擺手,看樣子十分抗拒。沐賢安向前探著身子,看了燕茨一眼,望向徐萍問道:“他怎麽了?”


    沐賢安當然不知道,徐萍頓了頓,說:“他從小家窮,沒見過這麽多錢。”沐賢安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魏嗣彤也連連附和。魏妙彤有些責怪地看著魏嗣彤:“皇上問徐將軍呢,你說什麽。”魏嗣彤頓了頓,不再說話。沐賢安哼笑一聲:“不打緊。今日是慶功宴,朕高興。”沐賢安特意將“功”字使勁地說出,陳霄與張淼頓了頓,感覺不妙。


    “妙彤,朕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你先迴去吧,到時候朕去你那。”沐賢安望著魏妙彤說道,魏妙彤低著頭,臉一紅,魏嗣彤竟有些看呆。魏妙彤退下之


    後,沐賢安仿佛變了一個人。嚴肅地看著陳霄張淼,二人不知何意,絲毫不敢動。


    “徐將軍,朕聽說,你帶迴來的首級,不是孛隻斤的。朕想讓你們解釋解釋。”說完,沐賢安一臉平淡地看著徐萍,徐萍也看著沐賢安,不知該如何是好。


    “燕茨。迴答朕,首級是不是孛隻斤的?”沐賢安問道。


    燕茨低著頭,不敢抬頭。


    “魏嗣彤--”話音未落,魏嗣彤便出了席,趴在地上磕頭哭道:“皇上!皇上!臣知錯了!臣知錯了!”沐賢安倒是還未激動,反問:“你知錯了,何錯之有啊?”


    過了好一會,魏嗣彤才開口:“孛隻斤沒死!”


    這一聲,讓沐賢安立刻站了起來,隨後又緩緩坐下。


    沐賢安看了徐萍一眼,徐萍也退出了席,趴在地上,不敢說話。燕茨還是低著頭。“燕茨!他們都出來了,你不覺得你愧對朕嗎?”沐賢安站起大聲嗬斥。燕茨哆哆嗦嗦地起身,然後慢慢地趴在地上。


    “還吃慶功宴,你們有何功!”說完,一腳踢翻了自己麵前的玉桌。食物與杯皿都灑落在地。“徐萍,你欺君罔上,該當何罪?”徐萍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來人!將徐萍、燕茨、魏嗣彤三人拉出去,斬了。”沐賢安說完轉身走入後殿。留下陳霄張淼二人眼睜睜地看著士兵將三人拉了出去。偌大的佑唐宮內,隻剩二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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