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沐留陽剛醒,龐儀便闖進沐留陽的寢宮,“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陛下來了!陛下來了!”顧不得梳洗,急忙起身準備迎接,可剛出了寢宮,便發現走進來的沐賢安。沐賢安一臉怒氣地看著沐留陽。沐留陽急忙趴在地上:“兒臣拜見父皇。”沐賢安走了過去,嗬斥道:“你給朕站起來。”沐留陽隻得起身,沒等他反應過來,沐賢安一個耳光已經打在了沐留陽的臉上。龐儀更是嚇得不敢說話。


    “朕小時候與你一樣叛逆,但朕沒做過這種事。你竟然逼得朕的丞相辭官!你若不是朕的太子,朕不殺了你?朕恨不得罷免自己,你真讓朕失望。”說完帶著宮人又轉身離開。


    佑唐宮內,早朝


    沐賢安坐在皇位上大聲說道:“丞相陳霄、副相張淼、軍需考李龍、徐頌之、夏誡、竇順準備入蘭靖調查,勢必給朕調查清楚。若有問題,軍法處置。”話音剛落,五人(竇順在驛站等候)跪在地上,大聲迴應道:“是!”陳霄的眼眶內即將流出倔強,他本來今天是要辭官的,可。。。。。。若天不公,國法何在?陳霄瞥了一眼下麵的禮部尚書張若靈,麵如死灰。


    出了佑唐宮,五人並排走著,這時張若靈追了上來。“陳相,陳相,當初是失禮了,下官給您賠罪。”陳霄笑了笑:“張尚書,你我不同路,賠罪就免了吧。如今皇上已經發話,太子又能如何?這案子,本相必查。”說完便帶著眾人繼續往前走,留下張若靈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張淼一邊走一邊笑道:“陳相,您看沒看到,那張若靈臉都綠了!”徐頌之笑了笑:“張若靈人就這樣,要不是肚子裏有點墨水,禮部尚書的位置會給他?青龍城內,乃至直隸,有幾個人瞧得上他?你別看他是平鄔辰亂的功臣,但是還是不得待見。”李龍開口說:“各位大人,這一次是第一次與諸位大人合作,臣必定盡心而為。”陳霄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的表情。


    佑唐宮內,太子傅倪歌站在一邊,恭恭敬敬地說道:“陛下,臣有一事不解。陛下明知道這件事由太子操控,剛開始您是不相關的,為何今日主動提起此事,並力挺陳相?”沐賢安坐在椅子上靠著說道:“朕有不管嗎?陳搏販賣鹽鐵,等時機成熟,就直接一網打盡,將技術上交,不是更好嗎?朕其實還挺想看你子陽與陳霄的博弈,到底是朕的太子略勝一籌,還是朕的丞相魔高一丈。”


    唐帝國夏正郡蘭靖城


    “大人!不好了!”信使跑進郡守府,半跪在郡守陳搏麵前說道:“大人!太子殿下來信說,皇上下令派軍需考李龍等人前往蘭靖城調查,幾日便可到達!”話音剛落,陳搏皺


    起眉頭望向朱厭,朱厭也有些吃驚。按理來說,太子可以將此事壓住,為何皇上知曉?陳搏擺了擺手,讓信使退下,隨後問道:“朱厭,你說我怎麽辦?”朱厭剛要說話,晏時走了過來,說道:“大人,他們來隻是懷疑大人,並無實際證據。若將多餘的器具收起,隻留法律允許數量的器具擺好,其他的,他們怎麽也查不出來,臣請命去辦。”陳搏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當初辛旭、章毅那幾條命怎麽辦?我的確是殺了他們。但這些人的死,都被竇順發現了。如果,竇順也迴來的話,那我說什麽都沒有用了。”聽完,朱厭也露出難辦的神色。晏時思索片刻,問道:“大人,您還記得孫祈嗎?那個先稱越王,後稱越公,又被高嗣勸降,最後成為琅琊郡守的孫祈?”陳搏停頓片刻,點了點頭,問道:“怎麽了?”


    “孫祈當初帶著顧孝亭趁著天下大亂,是想反唐的。但一方麵唐國軍備強盛以及反叛軍的不斷變少,另一方麵高嗣愛惜人才,不願看著孫祈一個治世之能臣成為階下囚而努力。您可以,做第二個孫祈。”


    幾天之後,一行人到了蘭靖城。


    陳搏自然出城迎接,但讓陳搏吃驚的是,他本以為是軍需考李龍帶隊,沒想到是陳霄帶隊!陳霄走到陳搏麵前,說道:“傅慶(陳搏,字傅慶),好久不見。”陳搏頓了頓,行過禮,小心翼翼地說:“陳相。”這一聲“陳相”實在讓陳霄太過心痛,陳霄走過陳霄,對朱厭說道:“朱大人,夏正郡轉運司轉運使。”朱厭行了禮,迴應說:“正是下官。”陳霄笑了笑,指著竇順問道:“那麽,朱大人認識此人嗎?”朱厭抬起頭,順著陳霄的手指,看著竇順的臉,愣住了。“額。。。不。。。太認識。”竇順剛要說話,卻被陳霄攔住了,陳霄點了點頭,走過朱厭,走到晏時身邊,說道:“晏大人。夏正郡給事中。”晏時點了點頭,露出文人之士氣。“晏大人,唐皇十一年,文士第一名。甘心做一個小小的給事中?”晏時笑了笑:“身為唐國人,諸位皆是文官,有何不同?”陳霄點了點頭,隨後轉過身對眾人說道:“各位!我是大唐帝國丞相陳霄!我奉大唐皇帝之命,搜查夏正郡郡守府以及郡守陳搏。”陳霄所站的位置,在蘭靖城的城門,周圍有許多百姓,聽到陳霄的話也都紛紛駐足。“諸位百姓!如果陳郡守有什麽愧對大家的地方,或者說有什麽不公,有什麽徇私枉法的地方,盡管告訴我,我會給你們統統的解決。”話音剛落,所有百姓們仿佛之前商量好版跪在地上,開始啜泣。正當陳霄嘴角微微上揚的時候,百姓所說的話讓陳霄徹底驚呆:“大人!陳大人一心為民,一


    塵不染、兩袖清風,何來搜查之說?大人是不是搞錯了啊!陳大人前幾天還幫我們耕地。大人,陳大人是徹徹底底的好官啊!”百姓們的一席話,讓陳霄徹底傻了。


    一邊的張淼和徐頌之也不知所措。


    陳搏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說道:“民以食為天,君以民為天。而百姓,則是咱們為官者的再生父母。我陳搏,坐在這郡守的位置,就要對得起百姓們。”竇順大吃一驚,急忙大聲吼道:“大人!大人!這不是他!他說不出這樣的話!”還沒等陳搏反駁,夏誡鬆手一箭射死了竇順。隨後望了望陳霄。百姓大驚。


    陳霄看著夏誡,咽了咽口水,什麽都沒說。


    隨後夏誡走了過來,將陳搏扶了起來:“我是一介粗人,不懂什麽官場。但夏某最佩服得敬之人,夏某佩服陳大人!”說完,又要向陳搏跪下,但陳搏死死攔住,夏誡隻好作罷。“夏將軍乃國之棟梁,如何向鄙人下跪?鄙人為官,這是鄙人的職責所在。不如,夏大人前往郡守府,與鄙人盡興閑談?”夏誡不假思索地答應了,連陳霄都沒看一眼便與陳搏互相請著前往郡守府,朱厭與晏時向諸位拜退之後也跟了過去。百姓們緩緩起身,有的人還繼續向陳霄說陳搏的好。


    前往驛站,徐頌之一進入房間便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張淼與陳霄也是無精打采,李龍見狀隻好稱在外站崗。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是朱厭。朱厭帶著幾個人走進房間說道:“夏大人與陳大人把酒言歡,夏大人喝多已經睡去。諸位大人,這是陳大人擔心各位大人沒有吃飯,特意派後廚做了一些飯菜,請大人們就餐吧。屬下告退。”說完便讓下人將飯菜放在桌上後退下。


    晚上,李龍覺得有些寒冷便進入房間,發現飯菜仍未動。眾人依舊是無精打采。陳霄最為失望。自己當初在皇上麵前誇下海口道陳搏必反,如今一看,如何反?若就這麽迴京,不知皇上要如何龍顏大怒。一行人,陷入沉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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