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要知道,有自知之明是很重要的事。”


    唐王熙宗十年一月中旬,一場大雪降臨唐國清霖。熊思又生了一個兒子,沐熙宗聞之連忙取名為沐以欽。沐熙宗有一段時間沒來太子殿了,這個情況,就連龔勳也看不下去了。畢竟,沐賢安才是唐國的太子,是未來從儲君。沐翊鈞和沐以欽隻是王子,是沐賢安的弟弟。


    沐熙宗坐在佑唐宮的樓梯望著外麵,李瑉坐在他的身邊。感受著漫天雪花飄落下來。“本王覺得,南國,估計一輩子都見不到雪花。”沐熙宗幽幽地說。李瑉應道:“是啊,雪,隻有北國才有。”


    “如果秋兄在的話,本王覺得。。。。。。唐國是不是會比現在更加強大?”這個問題,李瑉無法迴答。當年,昭襄王沐如冰的太子沐熙秋病逝,隻好次子沐熙宗繼承大統。如今。。。。。。他自己也是半截埋土的人了。“本王一直覺得愧對子安,卻不知如何補償。越虧欠,越不知如何彌補,越不知如何彌補,就越虧欠。本王覺得,子安對本王冷淡了。”李瑉頓了頓,說道:“大王,這件事隻有我與龔師傅知道,想必以後太子就能明白大王的良苦用心了。”


    “其實,本王真的很想告訴子安,娶熊思隻是本王的手段,本王為了滅楚,做了許多,真的希望他可以看到!如果說出來,天下人反唐,那本王真的就是唐國的罪人了。。。。。。”沐熙宗說到這,竟有些泣不成聲。


    “大王,您是天子。不可啜泣。想必大王也知道,熊思隻是熊勵放在唐國的一顆棋子,如今隻有楚國有能力與唐一戰,為了麻痹楚國,大王您必須冒這個風險。”沐熙宗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擺了擺手,轉身迴佑唐宮裏休息了。


    唐王熙宗十年三月,沐翊鈞一歲。佑唐宮內,熊思想與沐熙宗商量,為沐翊鈞慶生。沐熙宗坐在一邊,表情冷淡,沒多說什麽。“先等等,如今攻祁在即,這種事先不要說了。”熊思隻好作罷。隨後,沐熙宗前往太子殿。


    “你來做什麽?”沐賢安坐在太子殿的正中央的書桌前,沒好氣地問道,隨後龔勳從一邊走了過來,見到是沐熙宗,連忙跪下行禮。“大王——”沒說完便被沐熙宗擺手請起。“你那麽喜歡沐翊鈞,不如立他為太子好了。要麽我也不稀罕這個太子。”沐賢安平靜地說。


    “你說什麽?”沐熙宗大聲吼道:“本王立你為太子,不是為了讓你與本王作對的!本王將你當作儲君培養,難不成就為了讓你與本王硬碰硬?本王當然可以廢了你,但是本王不願意立別的王子為太子,你懂嗎?這裏的原因你都懂嗎?”說完給了沐賢安一個耳光。


    說到這,龔勳擔心沐熙宗說漏了嘴,急忙走上前攔住沐賢安。


    “夠了!你不是不要這個太子之位嗎?本王廢了你就是!”說完氣衝衝地離開。留下了,愣在原地的龔勳與沐賢安。


    隨後,沐熙宗立沐翊鈞為太子。入住太子殿。沐賢安隻能離開太子殿。入住太子殿的,還有沐翊鈞的生母熊思。熊思急忙派鄭讓前往楚國送信。


    楚國都城大郢,熊勵得知沐賢安被廢,興奮地要跳起來。立刻組織楚軍在焉都集結。


    而此時,武陽的**與天應的**也政治進攻祁國,祁頗憲隻知道**會正麵應對,根本沒想到會借道蘭國再北上祁國。唐王熙宗十年二月初,唐蘭聯軍北上祁國南部重鎮欽州。欽州縣令巴特胡戰死沙場,隨後祁軍急忙逃往都城朝夕。


    站在山岡之上,遠遠望著逃亡的祁軍都奔向一個方向。“那便是朝夕城。”關宏說道。他身為武陽郡守,更是一名**將領,此次能夠進攻祁國都城,更是十分激動。“關宏,祁武王在世隻時,祁國可不弱,雖然祁頗憲如今為王,但祁國的確強了不少。”公孫匡站在後麵說道。“殺!”關宏隻說了這個一字。公孫匡頓了頓,笑了笑,不過這也沒錯。


    朝夕城內,祁頗憲大發雷霆:“這個蘭溪怎麽會幫助沐熙宗!這個蠢貨!竟然還是蘭王。。。。。。給本王南征蘭國!”宇文純不在朝夕,一名旗官說道:“大王,我們已經沒了多餘的兵力了,還是守住朝夕城吧。”祁頗憲微微顫抖,原本站了起來的身體又坐了下去。


    唐國都城清霖,佑唐宮


    “本王召集了潁郡郡守、代郡郡守等郡,你們都是唐國北部的郡守,所以本王召集你們來是商議一下北伐匈奴之事。孟嵐戰死,匈奴囂張氣焰必須打壓,祁國名存實亡,蘭國宗國對唐國也是恭恭敬敬,再者說唐楚聯姻,唐國更應該將全部的力量用來進攻匈奴,你們有異議嗎?”


    光監郡守章榮上前一步說道:“大王!光監郡皆聽大王之命!討伐匈奴!”雖然代地曾是趙國的東北,但卻被唐王劃分為兩個郡。代地受到匈奴侵略,沐熙宗當然不能坐視不管。遼東郡守袁樂與遼西郡守唐揚也上前說道:“大王!我們也可以北伐匈奴!”嶺北郡守羅又也表示要助力北伐大業。在與李瑉商議之後,光監郡、代郡、遼東郡、穎郡、遼西郡、嶺北郡等郡守都表示派出軍隊,加入北伐軍。


    沐熙宗選出文寧、鄭讓、康極與沐歸為北伐軍統領,其他各郡各出一名差官,輔佐統領。唐王熙宗十年二月十一,五十萬大軍集結代郡。


    卡克胡夫沙漠內,匈奴的信軍也得到了消息。莽古台烤著火,輕蔑地說:“薩滿,你說上次孟嵐北伐失敗,這沐歸又來做什麽?手下敗將。”薩滿比劃著雙手,說:你可別小瞧他們。上次的孟嵐是輕敵,如今**可以有準備而來。莽古台冷哼一聲:“那也是手下敗將。我相信,神靈會祝福我們的。”薩滿點了點頭。


    “瓦達爾木與卡金他們都在這邊。更何況那個修第倫國王(九州外羅馬皇帝)的援軍也在半頁湖旁邊,我一定會血洗唐國,在半頁湖旁洗掉我身上的血。”薩滿沒動作,好像木頭人一樣。莽古台不敢再多說什麽,徑直走了出去。


    走出帳內,才發現卡金站在帳外,躬奉著站在一邊。“幹什麽呢?學九州人?”莽古台不在意地說。“我不是那盧國的廢物,不會學習那沒有用的高西。強者生來注定是要瓦解弱者的結構,並取而代之的。”卡金頓了頓,說:“但是。。。。。。”沒等卡金說完,莽古台便斥責道:“你要是再說九州人的好,我就殺了你喂狼!”


    唐王熙宗十年三月中旬,**包圍朝夕城。宇文純於朝夕城外的叢州被殺,那個叢州縣令自然也是戰死。而祁王祁頗憲早已不見蹤影。四月初,祁豐的兒子祁筱站在城前,宣布投降。隨後關宏入朝夕城,封府庫,等待唐王的部隊。四月初九,沐熙宗將祁國並入唐國並昭告天下,宣布祁國滅亡。封祁筱為祁國公,治於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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