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懷都,陰平台


    “主公,的確是唐國的沐載淳叛亂了,裏麵還有張智協同,這一次我們就快勝利了!”一名蓑衣人來報。蓑衣人的正前方,是認真傾聽的徐國公徐標。“好,現在即刻派人進攻唐國!”蓑衣人點了點頭:“屬下這就去號令軍隊。”徐標點了點頭,“子哲,你看到了吧,唐國是我們的了。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包括他沐厚澤在內!寡人要親征唐國!”


    徐夢哲站在一邊,默默點頭,等徐標返迴寢宮拿出徐國鎧的時候便前往軍營,與劉羽、夏盈等人會麵。“太子,我聽說主公要對唐國動手?”劉羽靠了過來,問道。徐夢哲點了點頭,說:“沒錯,張無熙去世,他沐厚澤必須前往張國,而國內沐載淳的叛亂,就是我們最大的相助。”劉羽點了點頭,說:“大徐定勢不可擋,但是國內袁理還在,這怎麽辦?我猜想大部分士兵都會誓死追隨袁理的,畢竟袁理是唐公留下在清霖坐鎮的。”夏盈開口說道:“怕什麽!我把他的腦袋射下來!”


    這時,徐標走了過來身穿徐國鎧,說道:“現在大軍集合,醜時一過,立刻殺向唐國!給我活捉袁理!”“明白!”


    唐國都城清霖


    袁理坐在宣政台裏,旁邊是司馬焦與班澄兩位將軍。從屏後走出兩個人,一名壯年與一名耄耋老人。壯年者,秦尐也。耄耋者,高阡陌也。“真難過啊,把您二位請了出來,尤其是文公的老師,但唐國現在麵臨著巨大的異變,沐載淳已經叛亂,我不能保護好唐公的國業......”高阡陌拄著拐杖走到袁理身邊,說道:“袁上卿,別這麽想。你的治國《十二冊》我看了,寫的真是絕妙啊,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會如此的。”秦尐走了過來扶著高阡陌。“袁上卿,我有當年文公的密旨,我就不多說了。”


    “能從宣政台後麵走出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袁理輕輕地說道。“現在,請秦將軍聯係清霖周圍的守軍,一定要保護好清霖!否則軍法處置!”話音剛落,秦尐半跪在地上:“秦尐明白!”說完便走了出去。


    “快!快!”吳春旭與任佳彬快速地穿過主大道,奔向宮內。“也不知道怎麽了,好像全城人都知道唐國內亂了一樣,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吳春旭搖著頭說道。“都統,前方就是將軍館了,我們要不要叫兩個幫手?”吳春旭停了下來,看著任佳彬。“如果從清霖叛亂,作為貴族的沐載淳,聯係不到下層士兵,隻能聯係到將軍館的將軍。看吧,這些將軍之中,沐擎天病重;司馬焦已經跟了沐家兩代,不會叛亂;唐公對班澄有恩,而且是沐厚澤重用班澄,更不會,所以接應的人是張智。”


    “你猜的真對啊,可惜沒有命去說給別人了。”這時從旁邊的房間內走出一個人,手握長槍。“我本以為唐國公要我去殺誰誰誰,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外國人。”吳春旭笑了笑,說:“張智,我雖是楚國人,但看不得內亂!你明白嗎?子彬準備動手!”話音剛落,任佳彬拔出春熙劍極穩地劃了過去,張智一個側身躲了過去,身後的木樁被任佳彬瞬間切成兩段。“這又是哪個毛頭刺客?在我長槍下舞刀弄槍?速度很快,不過我更快!”話音剛落,張智猛地甩槍,任佳彬一個後空翻躲了過去,巨大的槍刃甩出的槍風拍毀了半個房間。“就你這還快?”任佳彬笑了笑,說:“當年我刺殺周全司恆(北胡重要人物)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說完握緊春熙劍,向後一躍,隨後將春熙劍扔了出去,張智一把接住。“你就這麽扔下了你的武器嗎?你真是-”,“噗”的一聲,張智低著頭發現任佳彬正握著春熙劍刺進了他的腹部。“你怎麽......”張智顫抖著嘟囔。“我的春熙劍,是可以一分為二的,輕視你的對手就是你最大的錯誤。”說完,猛地拔出了劍。張智軟軟地倒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吳春旭與任佳彬終於到了唐國國君的國宮門前,門前早已沒了守衛的士兵。“估計是有人被調出去守衛清霖和唐徐邊界了。”吳春旭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便是兩側的辦公房間,平坦的地麵血流成河。“快走,前麵就是宣政台,一定不能讓沐載淳得逞!”


    吳春旭走進宣政台,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高阡陌和滿身是血的袁理以及已經死去的沐載淳。


    “你?你怎麽進來了?”袁理扶著劍,喘著粗氣問道。


    “我是來幫你們的,叛亂的張智已經被我們殺死了。”吳春旭說。“這位是?”吳春旭指著倒在地上的老人。“那是唐文公的老師,高阡陌。文公的老師替我擋了一劍,要不然,我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沐載淳......”


    “那外麵?”吳春旭問道。


    “是司馬焦將軍與張智的叛軍所廝殺的見證......司馬焦將軍也負傷了,還在平房裏休息。”袁理說道。


    卯時過半......秦尐將軍誓死守衛,徐標的軍隊耗盡體力愣是沒有攻克一城。相反,秦尐的一箭,正好射死了徐標的手下夏盈。徐標望著城內的火已經熄滅,而秦尐還在邊界,想必沐載淳已經失敗......“迴城!”徐標大喊一聲,徐國軍隊撤出唐國。


    蘇敬王十年一月一日,隆冬時節,沐厚澤與孟奇返迴清霖。雖然袁理讓下人們用力清洗宣政台前地麵的血跡,但是被一進門的沐厚澤發現了。袁理臉色慘白地靠在門上,對沐厚澤說:“主公,歡迎迴家......”孟奇看著這一幕也愣住了。


    沐厚澤跑向袁理,輕輕地說:“袁子,您辛苦了!孟奇!進來!”


    等大家坐好之後,袁理開了口:“主公,你離開之後,徐標就支持沐載淳叛亂,沐載淳聯合張智裏外接應。幸好文公時期的秦尐老將軍和高阡陌老師出手相助以及楚國人吳春旭與任佳彬也來幫忙,我們才瓦解了沐載淳的叛亂。”沐厚澤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說道:“袁子、孟子隨我前往沐擎天家中!”


    沐擎天之寢已被重兵把守。沐擎天躺在床上。“主公......請您--”沐厚澤打斷了沐擎天的話,沐厚澤冷冷地看著沐擎天,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比劃了一個“噓”的表情。之後又看了他幾眼,走出了房間,對門口士兵說:“斷食。”


    走到大門處,裏麵傳來一聲痛苦的聲音:“主公!臣知錯了啊!”


    蘇敬王十年一月十二日,楚國陳都


    “還是我大楚舒適啊,在涼州的那段時間是真冷啊。”吳春旭坐在船裏說道。


    任佳彬靠在船杆旁,閉著眼睛說:“都統,您還是想想迴去怎麽和楚王說吧,在徐國和唐國的遭遇,我猜楚王是不會信的,如果哪個對您相對的小人再奏您一本,恐怕您不掉幾級都難啊。”


    “你說的也是,朝中也不是沒有人反對我。但是你要這麽想,這做官呢,沒有人反對你,你做的什麽官?反對你的人越多,你就越有名氣,不是嗎?”任佳彬放下劍,說:“唉,都統大人的心可真大啊,我們已經到陳都了,距離大郢不過百二十裏,最晚明天早上就到了,我都替您著急。”


    “放心,我有話說的。”吳春旭笑著說:“這個變法了十年的唐國,真沒讓我失望啊,果然是強了許多......我還帶著唐公的密信呢,自然不會沒有話說的。”


    任佳彬點了點頭:“都統大人有話說就好,希望到時候你麵對楚王也能笑出來。”


    “你這門客過分了啊!怎麽不希望我好呢?”


    秦國都城帝丘,一封信送到了國君贏完的手中。“主公,這是今早唐國信使新送來的,說是唐國公親筆書信,要交給您親自過目。”大公贏康站在一邊說道。贏完抿了抿,說:“拿上來,不,你讀。”贏康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說道:“秦公,寡人書此信,乃畢國之亂之時也,此亂由內生起,寡人必仔細審之。如今霸徐四處交攻,滅文,滅溫。更有甚者,徐靈公出手攻擊蘇肅王,此乃無視王命也。如今,寡人欲與大秦結盟,特書此書,願得願--唐國公沐厚澤。”


    “他想與寡人結盟?”贏完慢慢地說。說完望向贏康。


    贏康點了點頭。


    “很好,寡人還記得秦丁公對寡人的囑托,讓寡人不要放棄涼州,在涼州一定要有一個盟友......這九州之內,何為盟友?何為盟?”贏完走下台,蹲在旁邊的水池,看著自己。“秦國大公贏康、秦國左庶長贏珩、秦國太子贏不易得令!”


    “臣在!”


    “立刻派出結盟部隊,傳寡人命令,正式與唐國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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