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希芸笑嘻嘻的拍著腦袋,一驚一乍的嚷嚷著,“對呀,我咋沒想起開鋪子的事,都怪白荷把這些海鮮做的忒好吃,讓我腦子都吃的發了呆!”


    “你自個嘴饞貪吃,連形象都不顧,哪裏能怪得了我啊!”


    瞧眼穆希芸腦門上沾著紅豔豔的幾縷油漬,筱白荷差點笑噴。


    算著自己也有近一個月都沒迴過城裏,不知道娘在家裏咋念叨呢。穆希芸接過黃氏遞過來的濕布巾把臉擦了一把,“先不和你說這個,方才六巧給大中家送去了糖醋魚和一些海鮮,那小子後晌肯定會來幫咱們做活,白荷,讓大江叔拉著咱倆去縣裏逛逛,趁機再去劉家多買些海鮮迴來。”


    去逛街是小事,聽大伯說那個劉家兄弟的海鮮都砸在手裏不好賣,對她來說可是個開海鮮鋪子的契機。


    筱白荷點頭,“咱如今也有了些銀錢,不如趕早去縣裏把鋪麵給租賃下來,若能和劉家談好海鮮供應,用不太久,咱就能把海鮮鋪子給開起來。”


    “白荷,穆小姐,你倆丫頭真的要開賣海鮮的食鋪啊?縣裏開鋪子哪裏是那麽好做的,先不說鋪麵好不好早,就是街麵上的人也是有好有歹的,你倆小丫頭家家的,咋能去做拋頭露麵的事情呢。”


    雖然連自家六巧都把去縣裏開鋪子的事情掛在嘴上,真聽白荷說了這話,黃氏給依然還很靦腆的柳氏添了半碗飯,有些擔憂的問著。


    她爹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自己也很少在縣裏用老爹的招牌招搖,和白荷開了鋪子,若真有人不怕死,她自然要扯虎皮做大旗。


    穆希芸拍著胸脯,一本正經的說著,“黃嬸子,整個栗邑縣還算是我爹的地盤,哪裏會有不開眼的混混敢來找咱的晦氣,你就把心裝進肚子裏吧。”


    “也是,嬸子隻顧擔心你們,倒是把你爹穆大人給忘了。”


    眼前的這丫頭可是縣太爺的閨女,想想城裏的惡人肯定不敢招惹這倆丫頭,黃氏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白荷也和自己交過底,在縣裏開個不太大的食鋪,有五百兩銀子就已經足夠,若在以前,他是做夢都不敢去想。


    自從村裏有人得了瘧疾,白荷這丫頭卻走了時運,竟然靠著熬製藥沫子掙了那麽多的銀子,不但帶著自家和宋昆山他們幾家也跟著發筆小財,連鄰村的好些勤快人都靠賣給自家青蒿賺上一筆數額不少的銀錢,最近他去鎮上碰上鄰村的裏正,都被他們捧的有些飄飄欲仙了。


    這丫頭有這麽好的廚藝,看來開個食鋪也是很穩妥的生意,蕭豐倉掃了眼空空的盤子和瓦盆,神情也堅定起來,“白荷,去城裏看鋪麵,你和穆小姐畢竟年歲小,不如讓大伯陪著你們走一趟,你看如何?”


    即使自己心裏再有謀算,畢竟在縣裏還是兩眼一抹黑,為人正直的大伯好歹也是村裏的裏正,去租賃鋪麵,讓他陪著肯定更加妥當。筱白荷笑眯眯的望著蕭豐倉,一臉誠懇,“白荷也就做飯菜還成,別的本事可沒有,去看鋪麵,有大伯給我們長眼,白荷求之不得呢。”


    “白荷姐,你們要去縣裏,我也要去!”


    仨人躲在屋子裏分吃了一大盤子的生蠔,六巧聽到他們在說去縣裏的事情,也嚷嚷著湊過來。


    “六巧,你手可真快,我一眼沒瞅到,生蠔的盤子都被你給偷去了,穆姐姐生了氣,你就安分的在家裏待著吧,哎,白荷咱把乖巧的小蘭兒也帶上吧?”


    穆希芸笑嘻嘻的指著六巧數落著,又望眼怯生生的白蘭,可憐這丫頭恐怕從沒去過縣城呢,她轉頭就衝筱白荷說著。


    “穆小姐姐,六巧錯了,再不敢和姐姐爭吃的了,你就帶著六巧去縣城吧,等山上的那些梅子都熟了六巧陪姐姐去摘梅子。”


    算不準穆希芸是真生氣還是佯裝的,忙上前討好。


    原本就是嚇唬六巧的,見她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穆希芸哈哈笑起來。


    “你呀,就會欺負我們六巧。”


    筱白荷把委屈的六巧拉過來,又溫和的哄著她,“你就是個傻的,你穆姐姐隨口說句話,你就信以為真了,白荷姐去縣裏,用的還是大江叔的牛車,咋會舍得不讓你去呢。”


    六巧被筱白荷哄的心情好,起身拉著白蘭的手,“走,咱倆去給大江叔家的牛喂些青草,後晌咱也去縣裏逛逛。”


    農戶之家吃飯自然不講究食不言的規矩,一時間長條形的石桌旁的幾個人都圍攏在一起,捧著飯碗開始暢所欲言。


    原想著那麽大筐海鮮能吃上好幾次呢,可白荷這丫頭做的味道實在是鮮美,十幾個人吃的也就剩下一挑長長的刀魚。


    若沒在這裏吃這海鮮,恐怕這輩子自己都沒口福吃上這麽鮮美的菜肴。


    宋大江這次是心服口服,知道他們待會要去縣城,不等蕭豐倉吩咐,見六巧已經把後院割的豬草給自己的牛喂上,他忙去給牛提了一桶清水。


    從蘭溪村到縣裏用牛車要一個多時辰,他們吃罷午飯,筱白荷把家裏熬藥的事情安排好,就帶著小妹白蘭和六巧以及樂滋滋的穆希芸上了牛車。


    牛車出了大丘鎮朝縣裏的官道上緩緩的走著,蕭豐倉雖然在家裏說的好,心裏卻是有些不安寧,真不知道放手讓幾個丫頭拿著那麽多的銀子去胡鬧,會不會賠個淨光。


    看蕭豐倉沉默不語,穆希芸才想起正經事,把遮擋腦袋被日頭曬卷的桐葉扔下,穆希芸才想起正經事,拉拉筱白荷的手,“哎,你這次去縣裏帶了多少銀子啊?”


    未時還未過去,路上一絲風都沒有,天氣正熱。


    心裏估計著若再曬上倆時辰,肯定會中暑,筱白荷有些蔫巴巴的抬起了頭,“二百兩,租鋪麵應該夠用。”


    藥沫子攏共賣了四百多兩銀子,白荷給蕭豐倉兩口子分了一百兩,又給了自己一百兩,聽到她把剩下的銀子都帶在身上,穆希芸點點頭,“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為你舍不得把銀子都拿上呢。”


    “哎,合著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守財奴,光進不出的吝嗇人?你這是隔門縫看人,都把我給看扁了。”


    筱白荷丟給她個白眼,不依不撓的去捏穆希芸的胳肢窩。


    “哎呦,別撓了,是我的錯,六巧快救我!”被撓的身上發癢的穆希芸咯咯笑著,扭動著身子。


    倆人嬉鬧起來,車上沉悶的氣氛也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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