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豐倉親自去衙門報官,肖蘭花那賤婆娘也屁顛顛的去找族老。


    一向在村子裏囂張跋扈幾乎橫著走的老肖氏也慌了神,抹把臉萎靡的精神好了許多。


    她陰毒的眼神盯著張大貴,“好你個張大貴,你想添蕭豐倉的腳丫子盡管去,你個入贅的窮鬼還有膽子在蘭溪村抖威風,迴家問問你婆娘有那個能耐管老娘的事不?真當老娘好欺負,立馬滾出老娘的院子!”


    才把搖著腦袋歎氣的何老大夫送走,轉迴院子的張大貴被老肖氏罵了個狗血噴頭,自己家窮說不起媳婦無奈入贅蕭家,自覺得比人矮半尺的張大貴在村裏苦心經營著小家,有著樂於助人的好心腸,他也在這個雜姓蘭溪村裏落下個好名聲。


    被老肖氏揭了臉皮,他氣惱的瞪圓了眼睛,“你……你這死婆娘糟蹋誰呢?”


    怕在窗口朝外麵偷看的蕭金枝,見院子裏隻剩下娘和那個張大貴再吵嘴,她胡亂套上衣衫從屋子裏奔出。


    “張大貴,你個瞎眼爛心肝的蠢貨,我家小賤人死了關你屁事,要你在這裏裝好人?是不是看上筱白荷那小喪門星了?可惜她這會已經死透了,你再眼熱惦記也沒個屁用!小賤人做了鬼也是我二哥的!”


    不怪蕭金枝能說出這話,隻因筱白荷的相貌在整個蘭溪村是最好看的,若蕭承風還在家裏今年這姑娘及笄也該圓房。


    二十多歲的年輕漢子被蕭金枝的汙蔑漲紅了臉,他惱恨的抬手要扇滿嘴噴糞的蕭金枝。


    明知筱白荷這賤胚子在自己手心裏攥著也沒膽子去勾引男人,為了激怒張大貴自己好脫身,老肖氏也火上澆油的拍著大腿嗷嗷大罵起來,“哎呦,可丟死我老蕭家八輩子的先人了啊這小喪門星趁我家二郎不在,竟勾搭野漢子上門了呦……”


    怕給自家惹禍事的張大貴心肺都要氣炸,他也不敢真的去打蕭金枝,僵硬的手臂無力的垂下,氣咻咻的分辨著,“我張大貴啥樣的人,村裏哪個不知?你們別紅口白眼的給我頭上扣屎盆子!”


    “好你個張大貴,偷人被抓,還敢惱羞成怒,我這就拉你去見我三堂姐巧花去,看她不撓你個滿臉開花!”


    那小賤人被娘給打死,大伯那個爛了肚腸的老貨去衙門報官,即使大哥是個衙役,出了人命,肯定也沒自家人好果子吃。


    蕭金枝趁機發揮,倆手拉拽著張大貴的衣袖。


    肖蘭花臨走給筱白荷手指的長針取出,這時候好久沒動靜的手指無意識的抽動幾下,幹裂蒼白的嘴唇也微微的張開,院子裏的仨人正在怒罵,竟沒一人看到。


    筱白荷覺得自己身子沒一處不痛,耳畔鬧哄哄的聲音讓她煩躁的恨不得抽他們幾個大嘴巴子,不知道為了那份策劃書,自己已經熬了兩個通宵,辦公室外麵的人都踏馬的沒一點公德心和作為文員最起碼的職業操守,這哪裏是安靜高效的寫字樓,分明和鬧嚷嚷的菜市場沒差別嘛!


    咬了咬牙,她努力又艱難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藍哇哇的天空,幾朵好看的雲彩飄蕩著,好久都沒仔細看過這麽好的天色。


    筱白荷眨眨眼,身處一線城市大氣汙染的厲害,沒有連續半月的霧霾已經是燒了高香,她哪裏能見到這碧空如洗的美景,鼻尖嗅到甜絲絲的花香,哎呦我去,我定是在做夢,還夢到去了偏遠深山區。


    閉上眼想讓這美夢多做會,也慰籍下疲憊的身子,哎呀媽呀,情形不對,這香甜濃鬱的味道裏為嘛還有血腥味,自己身子也痛的厲害,好像被人撕巴碎掉,這切身之痛可不像是做夢。


    筱白荷再不閉眼迴味美夢,倏地睜大了眼,眼珠子茫然的掃視著身邊的一切。


    幾間青磚坐底黃土坯蓋的屋子,基於她如今躺在地上,還看不到屋頂的材質。


    一個肥如豬的老婆子正拍著大腿嚎叫,邊上有個醜兮兮的女人披頭散發的揪著個青年男人的衣袖,嘴裏嘰哩哇啦的罵個不停。


    細看他們身上的民俗服飾,筱白荷腦子飛速的轉著,難道自己昨夜遭遇了外星人,一下子瞬移到了偏遠落後的深山區?


    聽下麵的文員時常說起山裏的男人都討不到老婆,自己渾身都像被撕裂,難道他們爭執吵罵是為了爭自己這個社會精英。


    身邊的小鮮肉還沒調戲夠呢,自己才不要去做粗敝又兇悍的山裏男人的婆娘呢!


    那仨鬥的火熱,筱白荷又閉上眼悲催的思索起自己脫身良策。


    腦袋上霍霍的跳著痛,手指好像也被他們這幫子畜生玩意給摧殘的不像是自己的,疼的一片火辣辣。


    嗓子幹啞的要冒火,五髒六腑的悶痛加外傷嚴重,自己沒準還沒被某個山裏男人弄去當老婆,小命就先掛掉。


    這些愚昧無知的山裏人,這會就知道爭自己這天鵝肉,也不用那豬腦殼想想,自己死了,他們還爭個狗屁!


    “你們別踏馬的吵吵了,先給老娘去找個醫生過來!”


    努力的攢了些力氣,筱白荷自認中氣十足的暴喝起來。


    尖細的聲音比蚊子叫嚷沒差多少,嗓子撕裂般的讓她直翻白眼。


    麻蛋,自己這是遭了多少罪,一夜之間連聲帶都被這些黑了心的混蛋給折騰毀了。


    邊搓著脖子邊在心裏罵著把她弄到這鬼地方的黑心人。


    人在屋簷下總是要低頭的。


    先保住小命才好想脫身的辦法,筱白荷有氣無力的哼了哼,又吩咐著被她方才嚇的懵了腦袋的仨人,“先去給我端碗水過來。”


    “詐屍了!”


    “這小賤人詐屍了!”


    老肖氏終於看到地上已經死透的筱白荷睜開那雙亮晶晶的眼,嚇的老臉瞬間變了色,她驚恐的吆喝起來。


    帶著滿身的肥肉在院子裏如沒頭蒼蠅的亂撞。


    蕭金枝被她老娘的吼叫和舉動驚的鬆開了張大貴的衣袖,眼神對上筱白荷清亮的眼神,止不住打個哆嗦,嗷的一聲跳腳就想逃開。


    她膽子再肥也是欺辱活著的人,給個鬼鬥,不是嫌自己的命長嘛。


    繞是張大貴膽子不小,見到死去的人又開口說話,他也嚇的心砰砰狂跳,見老肖氏娘倆想逃走,急忙衝地上的筱白荷拱手行禮,一臉訕笑,“白荷丫頭,冤有頭債有主,是他老蕭家害了你的命,記得去找他們索命。”


    不等筱白荷迴話,張大貴急忙擦擦臉上驚出的冷汗,轉身要離開這鬼地方,他自己還有婆娘孩子要養,和老三房的一窩子的蠢人犯不著丟了小命。


    “哎,你不能走啊,我要喝水……”


    見那母女倆躲的不見影子,這男人也要腳底抹油,筱白荷眼裏的怒火能噴出來,隻可惜這會身子沒一絲的力氣,朝張大貴伸著胳膊嚷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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