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墨熙染傷勢很重,必須借住牆壁才能打坐調息。此時的她心裏很感激瘟神,如果沒有蔓舞天華,沒有枯木逢春。她這傷,怕是沒有個一年半載不會好。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嘿嘿,大嫂別再叫了,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別白費力氣了!還是乖乖從了我們哥幾個。”


    “隻要嫂嫂讓我們高興,二少興許會放了你。”


    “放開我,求求二叔放了我,放了我……”


    隨著外麵的吵吵鬧鬧聲,幾名壯漢拖著一位大著肚子的女人走進來。


    玄月離塵冷眼旁觀,臉上沒有一絲絲表情變化。


    墨熙染猛然睜開眼簾,在看到幾個大男人對著一個女人上下齊手的時候,火氣“蹭”的竄上來。不顧自己的傷勢就要往外衝:“混……”蛋。


    玄月離塵手疾眼快,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抱住她想要衝出去的身子。


    墨熙染震驚側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她眼睛裏寫滿了憤怒與迷茫。


    玄月離塵不說話,緊緊抱著她,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眼睛裏仿佛寫著“求你,別出去。”


    “嘿嘿~大嫂皮膚真好,難怪大哥那麽疼你。”一個人高馬大三十幾歲的男人,眼露淫光,一手在女人身上遊走。


    “二少,咱們這麽做要是被你大哥知道……”另一個男人有點膽怯說。


    “怕什麽?老子被他欺壓那麽多年,睡一次他女人又有什麽關係。”被稱為二少的男人開口怒斥。


    “三少,你怎麽迴事,咱們二少會怕他大哥嗎?”對美人垂涎已久的另一個男人開口。


    “刺啦”“刺啦”


    墨熙染眼睜睜看著女人身上的衣衫被撕裂。女人掙紮著、哭泣著。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如魔音灌耳。


    墨熙染顧不上其他,拚命想要掙脫男人懷抱。


    玄月離塵死死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語:“染染,求你,求你,別出去,寶貝兒不想失去你。”


    一句“寶貝兒不想失去你”讓墨熙染如失去靈魂一般,呆呆的坐下。


    女人掙紮著、哭喊著。她的恐懼、求饒,換來的隻有更肆虐的對待。


    女人放棄了掙紮,淚水無聲滾落。眼角餘光突然瞥見簾幔後的人。重新燃起希望,慢慢抬起手,向簾幔後的人求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墨熙染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指尖深深掐進肉裏,猩紅的血順著她的指縫流出。她的嘴唇在顫抖,身體卻一動不敢動,隻因抱著她的男人一句話,他說“你要救她,我便死在你麵前。”


    墨熙染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著遠處的一幕,像是要把這一切深深刻進腦海裏。


    骨子裏的軍魂尚在,她卻失去了舍己為人的勇氣。小白兔一句話,讓她第一次違背自己的良知,違背了入黨時,向祖國宣誓的誓言。


    女人的無助,死灰一般卻夾雜著濃濃恨意的眼神。男人們的動作像是放慢電影一般裝進墨熙染眼睛裏。


    玄月離塵沒有阻止她的目光,他要她記住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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