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秦羽心裏不由一凝,目不轉睛盯著薑素玉。


    果然沒猜錯!


    她跟這件事有特殊關聯!


    “我不知道薑董在說什麽。”他輕笑道。


    “不死藥。”薑素玉吐出三個字。


    “你……”


    秦羽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真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薑素玉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最終還是輕輕搖頭說道:“既然隻是無意中惹上的,你最好不要再繼續介入,這件事……不是你能參與的。”


    “那我應該怎麽做?”秦羽皺眉。


    “把那東西還給孔家。”


    “薑董認為……東西歸還了,孔家就會善罷甘休?”


    “我可以想辦法幫忙化解。”


    “你?”


    “是!”


    “抱歉。”


    秦羽不假思索,當即搖頭說道:“我不會把東西還迴去,即便孔家當真不追究,也絕不可能。”


    還迴去?


    開玩笑還差不多!


    殺,該死之人。


    救,該活之人。


    一旦歸還核心研究資料,孔家肯定會重組研究所,重新用活人做人體實驗,到那時……害死的那些無辜者,不都得算到秦羽頭上?


    很可能,那些無辜者都算他殺的!


    根本不用等孔家對付他,太極圖就會要了他的命!


    “小子!”


    老管家勃然大怒,沉著臉低喝道:“現在不是跟你商量,如果你不乖乖聽命……”


    “呦!準備來硬的?”秦羽嘴上帶著戲虐,眼神中卻寒光如電。


    “別不識抬舉!”老管家冷喝。


    “當初你不是想試探,我到底是不是武者麽?”


    秦羽雙眸中閃過一抹森寒。


    當初,老管家派人假裝流氓堵他,旨在試探他是不是武者,幸好唐川及時趕到解圍,隻不過……


    盡管那次試探沒成功,後來由於種種機緣巧合,秦羽的武者身份曝光了:時至今日,薑素玉已經知道他是武者,老管家也同樣已經明了。


    “你以為……”


    老管家寒著臉,一步步朝他走去:“武者是萬能的?”


    “那你為什麽不試試?”秦羽上前一步。


    “試試就試試。”


    唿!


    老管家毫無征兆一拳轟來。


    拳頭上白氣縈繞,發出獵獵破空聲。


    那……


    分明是登峰境界!


    早在第一次見麵時,秦羽就知道老管家修為高絕,比當時的他明顯強上不少,應該跟唐川是一個層次。


    換做以前,他絕不敢跟對方正麵抗衡,不過……


    現在不同了。


    抬手。


    出拳。


    秦羽右手曳出一道殘影,瞬間跟對方的拳頭相撞,低沉悶響在房間裏激蕩。


    噔!


    噔!


    噔!


    老管家腳下不穩,連連後退好幾步。


    嘭地一聲。


    後退過程中,茶幾差點被他的腿撞倒,上麵的茶具、煙灰缸等物件,發出劈裏啪啦的傾倒聲。


    “你……”老頭神情劇變。


    怎麽會這樣?


    他不是融會境界嗎?


    “登峰中期,不過如此。”秦羽冷然。


    “小子,你……你的修為……”


    “怎麽?”


    秦羽死死盯著他,一臉譏嘲的冷笑:“發現實力不足,就準備岔開話題?如果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動手,把那東西搶過去?”


    “夠了!”


    薑素玉站起身,目不轉睛盯著秦羽,眼神深處閃爍著複雜情緒,一字一頓道:“他的態度確實不太好,但有一點你卻搞錯了——他是為你好!”


    “為我好?”秦羽皺眉。


    “我承認,站在我的立場上,我希望你把那東西,歸還給孔家。”


    “……”


    “但是!”


    薑素玉話鋒一轉,低聲喝道:“即便不為我自己考慮,我依然持同樣的態度。你真以為憑化境期修為,就能保住那個東西,就能跟龍門抗衡麽?別天真了!”


    秦羽默不作聲看著她。


    良久。


    他轉身就走,丟下一句話:“我的事我自己決定,後果我也會一力承擔,不用薑董操心。”


    “站住!”薑素玉又驚又怒又急。


    “還有事?”秦羽腳步停下,卻沒有轉身。


    “就當是……幫我,行麽?”


    “……”


    秦羽神情一滯,由於背對著薑素玉的緣故,對方看不清他的神情變化。


    他眼神中閃過一抹溫柔,思維立刻迴到很多年前。


    幫她?


    如果有可能他會盡力幫她。


    他也確實是那麽做的。


    可是……


    物是人非!


    在他的記憶裏,她是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但如今成了身價億萬的富豪,關鍵她身上還隱藏著一大堆,連他也看不透的特殊秘密。


    此外,現在的她跟他想象中不同:她把利益看得太重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研究所,在用無辜的孩子做**實驗?”秦羽低聲問道。


    “什麽?!”薑素玉神情劇變。


    從語氣和神情能看出,她對此根本就不知情。


    秦羽態度緩和一些,低聲喃喃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根本不是特地針對孔家,而是無意中發現拐賣兒童,順藤摸瓜才發現研究所……”


    索性,他把搗毀研究所的前因後果,毫無隱瞞的全部告訴了薑素玉。


    “你是說……他們……做**實驗?!”她嘴唇都在顫抖。


    “所以,我不可能把資料給他們。”


    秦羽深吸一口氣,態度變得很堅定:“如果他們拿迴資料,重新繼續之前的研究,我做的一切都將沒意義——依然會有很多無辜者死去。”


    薑素玉沉默了。


    “你可能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大小姐!”老管家趕忙提醒。


    “……”


    薑素玉立刻停住,話鋒一轉說道:“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武者的力量沒有那麽強,包括你引以為傲的化境,在有些人麵前不堪一擊。”


    嘎!


    秦羽心中巨震。


    上次遇到,來自禦龍的奪魂手呂進,對方展露出遠超化境的實力,也就是那一次秦羽才明白,曾經他以為的武者世界,並不如想象中那樣。


    以前他以為化境就是巔峰,他以為武極境隻是傳說。


    現在呢?


    他意識到,呂進的實力絕對超越化境,而呂進在禦龍的身份地位,並不是首屈一指的。


    這意味著什麽?


    顯然,禦龍中還有很多,比呂進更強的人。


    那些人又是什麽境界?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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