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好奇害死貓,自己惹的事兒,跪著也要扛下來。


    “抱你睡!?”阿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呀,娘子今晚怎麽了,又是握自己的手,又是替自己撓癢,現在居然叫抱著她睡!


    一定是我阿夜太可愛,娘子越來越疼我了,一定是。


    阿夜美滋滋的把雙手環住葉千玲的身體,正好放在了那個尷尬的位置,“娘子,你的胸口怎麽有兩塊大饅頭啊?好軟啊!”


    “臭流氓,把你的髒手拿開!”葉千玲又被襲胸,氣得差點岔氣,一把推開阿夜的手,正想扇丫的,看到那半張絕色的臉又下不了手了。


    阿夜一臉懵逼,“不是娘子你自己叫我抱你的嘛……”


    “我叫你抱我,沒叫你亂摸!”


    “那……還抱嗎?要不娘子你挪一下身子,我把手縮迴來,我這臉又癢得慌,我得撓撓……”


    “抱!接著抱!我給你撓。”臭傻子,怎麽那麽多事!葉千玲不得不咬著牙含著恨讓他繼續抱著自己,還得給他撓癢癢。


    阿夜這下老實多了,一雙手環在葉千玲的肋下,饒是這樣,已經是心神蕩漾,大大的起了反應。


    葉千玲在他臉上撓著撓著,不由奇怪,傻子的臉怎麽紅成這樣?不會是剛才光線昏暗,不小心刮壞了他的臉吧?


    阿夜也不敢說話,生怕葉千玲發現自己的秘密。


    兩人各懷鬼胎,唿吸卻都是越來越急。


    “娘子,你好好看啊~”阿夜看著葉千玲小小的俏臉,更那堪紅唇皓齒明眸善睞,發自內心的就像去吻一吻葉千玲那光潔飽滿的額頭和嬌豔欲滴的紅唇。


    “睡你的覺!”葉千玲啪的在他腦門上一巴掌,打得阿夜七葷八素,再也不敢胡思亂想。


    直等了半天,阿夜才又睡著了,葉千玲長舒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怕他再醒過來,迅速的用膠水把摘下來的半張麵具又戴了上去。


    第二日清晨,葉千玲又把從空間拿出來的東西都送了迴去,這才把阿夜推了起來。


    兩人隨便拾掇了下,往外走去,卻隻聽外頭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有。


    昨夜也不知道劉寡婦和秋兒說了什麽,秋兒總算是不再鬧騰了,但是麵如死灰的,看起來很不開心,既沒燒熱水,也沒燒早飯,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


    葉千玲倒還好,阿夜卻餓得肚子咕咕叫。


    劉寡婦從櫥櫃裏摸出兩個冷饅頭,“阿夜啊,娘這幾日都要忙妹妹的婚事,沒時間給你們弄早飯,吃倆饅頭將就著吧。”


    阿夜伸手就去接,卻被葉千玲暗暗掐了一把,他跟了葉千玲兩天,也有點小聰明了,立刻縮迴了手。


    “這可不是從前的黑麵饅頭哦,這是白麵饅頭,甜著哩!等過幾天不忙了,娘每天給你做好的還不行嗎?”昨天才誇下海口,以後要頓頓給阿夜吃好的,今天就又變成了饅頭,劉寡婦自己也覺得有點理虧。


    “娘,您沒時間弄,我有啊!我來給大家做早飯嘛!”葉千玲不等劉寡婦反駁,已經擼起了袖子,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劉寡婦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自己穿上,“娘,都是一家人,您別跟我客氣啊!再說了,我是媳婦兒,做家務照顧婆婆小姑子不是應該的嘛!”


    劉寡婦呆了,“我和秋兒不……”


    “餓”字還沒說出口,葉千玲已經從籃子裏摸了四個雞蛋,順手就找了一隻碗打了,“我給娘攤點兒雞蛋餅。”


    葉千玲就在劉寡婦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麻溜的攤了一盤雞蛋餅,又煮了一鍋粥。


    嘿嘿,雖然葉千玲前世是個時髦整容師,可是她腦子裏還有原主的記憶啊!原主在舅舅家的時候,是被當丫鬟用的,什麽活兒都幹,煮飯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葉千玲擺好碗筷,“阿夜,快來吃早飯啊!你不是早就喊餓了!”


    阿夜連忙坐過去,就開始吃餅。


    劉寡婦看著地上的蛋殼,心疼得滴血,連忙喊秋兒一起來吃,生怕叫葉千玲和阿夜吃多了。


    哪知道秋兒杠上勁兒了,死活不肯吃,竟是要絕食的架勢。


    劉寡婦畢竟是當娘的,見女兒這樣,自己也沒胃口,葉千玲趁機把她們倆的那份全都包起來塞在阿夜的懷裏,這才抹抹嘴道,“娘,我們去打柴啦!”


    揣著一大包雞蛋餅的阿夜,對葉千玲簡直五體投地了,“娘子,你真是太厲害了!”


    葉千玲又把劉寡婦氣了一下,心情大好,看阿夜也順眼多了,“你啊,跟著娘子混,有肉吃。”


    阿夜點頭如啄米,這兩天可不就是天天有肉吃嗎!


    “走,去破廟。”


    破廟在村子盡頭的一片荒林裏,剛一靠近,就聽到朗朗書聲。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葉千玲敲敲廟門,讀書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傳出一個聲音,“破廟乃是村民共有,來者無需敲門,進來吧。”


    葉千玲抿嘴笑笑,“有點意思。”


    進去之後,隻見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破破爛爛的長案前,桌子上堆滿了筆墨紙硯。


    男子見到阿夜,倒不像村裏其他人都帶著嘲諷,而是認真起身迎接,絲毫沒有把阿夜當個傻子,“阿夜兄到這裏來了?不知劉伯母和秋兒姑娘可好?”說罷,又看到葉千玲,“這位是?”


    “這是我娘子!”阿夜自豪的介紹道。


    男子一愣,旋即笑道,“幾日不見,阿夜兄竟已成家立業,小生卻依然苟且在這破廟之中,慚愧慚愧。”


    葉千玲悄悄打量了一下這個書生,隻見他身高八尺,麵如冠玉,雖說沒有阿夜露出來的那半張臉驚豔,但也是個傳統美男子,再加上說話這麽文質彬彬的,整個村裏也找不出第二個,怪不得秋兒一眼就喜歡上了。


    “小娘子好。小生杜白,不敢請教娘子芳名。”男子對葉千玲深深鞠了一個躬,算是打招唿了。


    葉千玲撲哧一聲,差點沒笑出聲,杜白,杜甫李白的大名都叫你用上了啊!沾著兩位大神的光,不考個狀元都對不起這個名字啊!


    杜白見葉千玲憋笑,不由問道,“小娘子為何發笑?”


    葉千玲連忙拱拱手,“沒有沒有,我叫葉千玲,叫我千玲就行。”


    “果然人如其名,千麵玲瓏。”杜白也不追究前事,淡淡笑道,“小生在此鄉也有兩月餘,從未見過這位姑娘,不知姑娘是從哪裏下嫁而來?”


    “溝兒村。”葉千玲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迴答道。


    杜白頓頓,“溝兒村啊,離這裏十裏路呢。”


    “我都不知道幾裏路呢,轎子抬來以後也沒迴去過,你倒是比我還熟。”


    “唔~小生慘遭突變,一路乞討過來的,所以記得清。”杜白解釋道。


    葉千玲同情不已,“這麽慘啊。”


    “古人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小生權當是曆練。”


    葉千玲沒想到杜白如此樂觀,鼓勵道,“沒錯,你春考一定能中榜!”


    杜白卻好似對春考並不在意,而是問道,“不知千玲姑娘在娘家時,最近有未有見過陌生男子出沒?”


    葉千玲有些奇怪,“陌生男子?你在找人?”


    杜白微微頷首,道,“倒也不能算是找人,我有個表弟,跟我一路逃荒時走散了。所以我想試試看還能不能找到他。”


    “你光說陌生男子,這怎麽找啊,怎麽的也得有個相貌特征啊。”


    “我那表弟,長相倒是個妖孽貨色,個頭身材嘛,跟阿夜兄差不多的,眉角有一顆紅色朱砂痣,尤其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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