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扯了扯嘴角,一個響指解了對辟邪的壓製,轉身欲走。


    重新獲得自由的辟邪忽然在晚意身後張開血盆大口,想把她直接全部吞迴去。


    晚意恍若未決,並沒有反應,辟邪的嘴張的大大的,偏偏就是對著她咬不下去!


    當然不是辟邪良心發現,是它真的咬不動,晚意的四周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結界阻礙著它的牙齒。辟邪不信邪,仍然在努力地想要閉合嘴巴,撐得嘴都酸了。


    晚意轉過身,饒有興趣地盯著僵持的辟邪,緩緩吐出一句:“看,我就知道你不死心。”


    辟邪仿佛被石化,愣了片刻,又馬上退後!閉嘴!縮迴原處抱頭:“星君我錯了!別打了!”


    晚意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是你的智商嗎?居然會相信你以後都乖乖的?就算你能聽話,就你這容易被人蠱惑的腦子也得壞事!況且你傷了那麽多條人命,還想沒事?我本來也沒準備就這麽簡單的放過你!”


    辟邪有些惱羞成怒,破罐子破摔地朝晚意衝來,晚意又是一個響指,它便又動不了了,隻能無能咆哮:“你這個陰險狡詐的神!你到底要如何!”


    晚意喚出百納琴,漸漸彈起一首曲調詭異的歌謠,還耐心解釋:“我比較喜歡翻書,之前找到了些奇奇怪怪的詛咒,便也閑的沒事學來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能用上。”她看了看有些慌張的辟邪,露出一個有點殘忍的微笑,“我以神的名義詛咒你,有生之年都不能再吃人,傷人,接觸到人族的鮮血,牙齒,皮膚都會被腐蝕。”


    做完這些,她竟然心情頗好,在辟邪要吃人的眼神裏慢悠悠地潛出海麵。又緩緩升到半空中,解了對辟邪的壓製,在辟邪破水而出之前,對整片海域下了禁製,擋住了辟邪的行動。


    晚意緩緩落到岸邊,又檢查了一下,確認辟邪出不了海麵,也傷不了人,暫時沒有什麽憂慮了。正要迴神界,一轉身就撞上了之前的那位修煉者,正趴在一棵樹後跟晚意麵麵相覷。


    晚意有些驚訝這人的大膽,但一想到是個修煉的,就也能理解。她又想到些什麽,索性朝那人走過去:“你都看到聽到了?”


    修煉者強忍著顫抖:“都,都看到了。”


    晚意笑了笑:“不用緊張,也不用害怕我。漁民們都送迴去了嗎?”


    修煉者漸漸平靜下來:“都送迴去了。”


    晚意捏了捏下巴:“那就好,你既然看到了,也算得上一番機緣,我看你頗有膽識,又很熱心,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修煉者隱隱有些激動,臉默默有點紅:“星君,星君請講!”


    晚意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緊張,怎麽稱唿你!”


    修煉者拘謹起來:“我叫蔡唐宇!”


    晚意點點頭:“那蔡公子,我想請你就在這煙海邊駐紮一下,攔住過往的行人不要從這走,以防萬一。當然,如果有很迫不得已的情況一定要從煙海走,”她想了想,抽出自己剛剛用來包拳頭的衣帶,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又幻化出一個小匣子把衣帶放進去才遞給蔡唐宇,“把這個匣子放在船上,便可以保證無恙。”


    蔡唐宇小心地接過匣子,眼神瞥到晚意拳頭上的血痕,有些惶恐:“星君……星君您的手!”


    晚意轉了轉自己的手,並不在意:“昂!沒事!那衣帶上沾了點我的血,才能對辟邪有震懾作用!”實在是辟邪的皮太硬了,她雖然打它打的很痛,自己的拳頭也是受了點傷的。想到這她撇撇嘴,想迴到言蕭身邊的心思更強烈了。


    蔡唐宇表情很鄭重,緊緊地抓著匣子:“星君放心!我一定會守好的!”


    晚意笑得欣慰:“先麻煩你了,我這就迴去商量後續的處理事宜,到時候就來幫你!”說著就在蔡唐宇認真的眼神裏消失在原地。


    蔡唐宇盯著晚意消失的地方良久,才往陸地裏側又走了走,小小地設了一個攔截的屏障,去撿東西準備為自己打一個睡覺的帳篷。他準備,在煙海邊安家了。


    ……


    晚意急衝衝地從天池到了西首山,先去找了冰柔,請她幫忙處理自己手上的傷口,怕言蕭見了之後大驚小怪。冰柔順勢也就得知了晚意在人間的英勇事跡和現在並不樂觀的北嶼形勢,當即要跟晚意一起迴神界。西首山隻是一個過渡點,並沒有太多棘手的事務,冰柔也有自己的得力下屬,所以離開幾天不成問題。


    哪知一到文殊坊,晚意就被冰柔出賣了:“帝君!小晚意在人界跟那隻萬年辟邪打了一架,手都打破了,還打探到些重要的信息!”冰柔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全抖了出去,然後火速逃離現場,說要去幫忙操持婚禮。


    晚意有些心虛又無奈,隻得嘻嘻哈哈地湊到言蕭身邊:“哥哥!我特別厲害!那辟邪被我按著打!真的!我說的是實話!”


    言蕭沉默不語,拿過她投了藥膏的手端詳了片刻,手掌覆上去。


    晚意想抽迴手:“哎呀這點小傷就不用浪費法力了!”


    言蕭卻不鬆手還壓了壓晚意的傷口,語氣不怎麽愉快:“不疼嗎?”


    晚意倒吸了一口冷氣:“疼疼疼!哥哥輕點!”好家夥,剛剛明明一直都沒感覺的!


    言蕭冷笑一聲:“晚上睡覺的時候稍微用點力都會哼哼唧唧喊疼,現在居然這麽堅強了?”


    晚意炸毛:“你在說什麽啊哥哥!”


    言蕭閉口不言,見晚意的手已經恢複如初,才坐迴座位:“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晚意莫名有些羞窘:“我本來取古玉取得很順利,但是正好遇到辟邪在煙海裏傷人吃人!我總不能就呢麽看著吧,所以我就把它揍了一頓,下了再也不能傷人的詛咒,還封在了海裏!這些其實都還好,但是我發現,辟邪之所以這麽反常,是因為它接觸了魅!”


    言蕭的表情也凝重起來:“魅?”


    晚意點頭:“沒錯,我覺得就是北嶼那麵發現的新的種族,而且這個魅蠱惑辟邪做惡事當投名狀,鼓動它與神界作對,心機頗深,恐怕,它煽動的不止一個辟邪,隻是辟邪比較蠢,沉不住氣,居然直接讓我撞到了!”


    言蕭握緊拳頭:“既如此,其他幾族的動態都要注意,而且北嶼和之前辟邪所在的林地相隔甚遠,竟然也能找上,想必這個魅的數量不少,並且已經開始分散!要告訴固安轉變策略,加強警惕!”


    晚意有些急躁,熱的給自己扇風:“對了哥哥,我走的時候讓一個姓蔡的修煉者守在那裏不讓普通人靠近!恐怕不能是長久之計,哥哥有沒有更妥帖長效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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