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蕭突如其來的感慨,倒不是有多慶幸,實在是他對自己的兄弟的事共情的厲害,晚意這麽一認真起來,他也收斂了些:“晚晚說的對。”


    情緒被拉迴來,他胳膊斜支在桌麵上,又牽過晚意的手,這下不但不拘謹了,還把玩起來,“可還習慣,怎麽不再去文殊坊讀書了?”


    晚意的心跟著手中傳來的溫度起起伏伏,有些好笑:“哥哥你真的很不會找話題誒!”還不如淩霜呢!


    不過能看的出,言蕭很努力地想做好自己的角色了。隻不過現在有些無從下手,所以也隻會無條件的寵溺了。晚意心中偷笑,對於自己想做的事倒也鬥誌滿滿起來。


    言蕭有些無奈:“我是很真誠地在問好吧!”


    “好吧!”晚意哈哈地笑起來,又很快嚴肅,“其實文殊坊的書我都看得差不多了。”


    言蕭挑眉:“那我再去幫你找些來?人界的話本子怎麽樣,我還記得有不少閨閣小姐喜歡看那種東西。”


    晚意眼前一亮:“這倒也不錯,不過哥哥,我覺得我不能總這樣閑散下去了。”


    言蕭似乎明白了她在想些什麽,一臉了然:“那你想做什麽?”


    “不如……”晚意乖巧的眨眨眼,“我幫你處理些無關緊要的文書怎麽樣?以後你隻要管重要的棘手的,剩下的我來,這樣你也可以不用那麽早起了!”


    言蕭倒是沒想到她能想到這種原因,一時有些啼笑皆非,但越想越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說實話,他還挺想看看晚意讀了那麽多書的成果是什麽樣的。


    況且既然已經被自己拉進了局,與其再千方百計地護著,倒不如讓晚意全麵的接觸一下,反而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而且,也是一個很好的親近的機會啊!有能一起做的事,也是一種共同語言。


    晚意倒是沒想那麽多,她現在滿心都是如何做好帝後這個角色,自從嫁給言蕭之後她仿佛就滿足了,多出一分都是驚喜,心態倒是好的很。


    此時她正仰起頭一臉希冀地盯著言蕭,言蕭心底一軟,嘴角不自覺地就往上揚:“我覺得不錯,其實也不怎麽難,我帶你幾日應該就可以了。”


    說著他又上手揉了揉晚意的頭發,晚意覺得有些癢,不由自主地要往後仰,一個不小心就要摔倒,言蕭又連忙把人扶住。


    他心中有些懊惱,自從開始把晚意當成媳婦兒來看,自己就像個登徒子似的總是忍不住動手動腳……實在是晚意小小的一隻很好捏。


    好在晚意一直沒有什麽排斥的情緒,才讓他負罪感沒那麽強了。


    ……


    兩位都是效率極高之神,打定了主意後,說幹就幹。晚意的專屬位置挪得更近了些,言蕭因為要指點她類別和大致的處理思路,離得頗近,他坐著也比晚意高出一頭,晚意一抬頭就能磕到他下巴的那種,漸漸地姿勢就仿佛是一張手臂把人圈在自己懷裏,每次都要把晚意逗得麵紅耳赤才肯好好教導。


    這樣下來關係近了不少,曖昧了不少。言蕭很滿意這個進度,晚意則並無知覺。反正晚意坐在他懷裏也不妨礙兩人各自的事情,言蕭樂得親近。


    漸漸地,晚意的腦袋裏一整個文殊坊的智慧便開始發揮作用,幫言蕭處理的文書也越來越多。


    慢慢地,一些特定神的文書,晚意還會迴些打油詩,總之她是在這件事裏還找到了自己的樂趣。


    言蕭也沒什麽要教的了,兩個人的姿勢又恢複到正常的狀態,言蕭還私下惋惜了很久。


    晚意的字不像她的人,機靈古怪,甚至稱得上的圓滑;反而很是方正,落筆竟還有幾分機鋒。言蕭看了她的字,默默無語,隻是心中還是有改變一下對晚意的定義。


    說實話,從相識的那一天起,言蕭便覺得自己一直在不停刷新對晚意的印象,漸漸也開始習慣,甚至開始期待,下一次晚意會帶給他什麽驚喜。


    時間久了,神界也都知道晚意又兼了文書一職,並且會通過批注顏色來判別是言蕭還是晚意,言蕭是黑色,晚意是紅色。很多晚意處理過的文書措施切中要害,用詞風趣幽默,竟開始有不少神就為了看晚意的批注而上書。


    什麽那位神和那位神即將喜結連理;某神想要擴張自己的居所種菜;某神私下人界惹出一堆情緣……等等等等,無聊至極,什麽都有什麽都寫,晚意也不惱,隻當看看八卦了。但也不能放任這樣,也不知道她怎麽記住的,隻要說過三次廢話的神,文書就如石沉大海,無一錯漏。時間久了,也是那些神自己都覺得無聊了,秩序就自行恢複了。


    不管怎麽說,言蕭是切身感覺到了好處,畢竟輕鬆了不少,他已經難得開始修煉起來了。要知道自從當了這個帝君,他整日被文書和各種各樣的事情拖住,已經許久都未再修煉過了。


    當然他不修煉,也是神界其他人望塵莫及的。


    本來挺好的事,偏偏一日閆飛氣衝衝地走進來。


    晚意從未避出去過,這次也不例外,隻是埋頭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閆飛眉頭皺的死緊,忽然硬邦邦地開口:“還請帝後迴避,屬下有要緊事要同帝君說。”


    晚意的反應隻是驚訝,言蕭的反應才是有些生氣,隻是不好在晚意麵前給自己的衷心下屬難看,但馬上開口維護:“沒什麽要緊事是帝後不能聽的,說吧。”


    閆飛但凡有點眼色,也應當看出言蕭是在給他台階,可他偏偏不鬆口。


    晚意覺得僵著沒意思,忽然站起身,跟言蕭打了個招唿,儀態甚好地離開了文殊坊,甚至還對閆飛全了禮節。


    言蕭看在眼裏越發生氣,偏偏閆飛絲毫未覺,見晚意離開,張口就來:“請帝君不要被美色迷了心智,況且帝後還是先天之神,不可過於信任!帝君竟然允許帝後批注文書,這實在是不妥!”


    言蕭被氣笑:“你倒是忠心!我在你眼裏就是會被美色迷了心智的糊塗帝君嗎?”


    閆飛愣了愣,開口解釋:“帝君……您常年不近女色,這一下子,著了道也是有可能的。帝君,須知美色誤人……”


    言蕭冷冷地打斷他:“之前力保帝後的是你,現在覺得帝後可疑的還是你!你這態度轉變的倒是也快!”


    哪知閆飛義正言辭地開口:“我的態度取決於對帝君的影響,之前聯姻對帝君有益,現在輕信沉迷對帝君有害!”


    言蕭歎了一口氣,他如何能不知閆飛的忠心?不然早就開口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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