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然想了想,又說道:“張孟德是一個不錯的化名,但是你的麵貌太容易暴露了,名字也容易聯想到你現在的身份,還是要多多注意的。


    這樣,我這裏有一卷易容的小技巧,可以通過改變臉上的肌肉,來略微的調整你的容貌。但是要注意不要因為喝酒失去知覺,這門技巧需要時刻的用鬥氣來維持。


    人手你自己安排,盡量不要使自己太引人注目了,你自己心裏清楚即可。”


    從張毅然手中接過寫有易容技巧的羊皮卷,張孟談心中還是頗為得意的。他聽出了張毅然的潛台詞,他那英俊帥氣的外表,會引起太多人不恰當的好奇心,增加他暴露的幾率。所以才給他弄出了這樣一份易容技巧。


    易容也是張孟談沒有想到的,一麵模糊的銅鏡並不能照出他英俊的外表。平日之間也沒人敢那麽盯著他看,所以他對此也不以為意。


    沒有了解到帥氣外表的威力,他也就沒有做到這方麵的準備。但是僅僅太能吸引他人的目光,就平添增加了無數危險。


    韓跑跑大神,為什麽能夠從凡人界混到仙界。就是因為他那頗為大眾化的麵貌,撒到人堆裏都找不出他。


    無論是撿漏偷襲,還是戰略撤退。固然離不開他小心謹慎的心思,同時也離不開他那讓人忽略的外表。


    領悟了這種精髓,想要悶聲發大財的張孟談,也準備將自己的外貌變得普通平凡一些,一切向韓大神靠攏。


    草草的看了幾眼,張孟談就將易容秘卷收到了空間戒指裏。他還要趁此機會多諮詢一些問題。


    “父親,通往越國的船隻,是個什麽樣的情況。我想提前派一些人手去越國建立據點,為我的前行打個前站。”張孟談好奇的詢問道。


    張毅然讚賞的看了張孟談一眼,不由得為他謹慎的心思感到滿意。出門在外,尤其是自身實力一般,要的就是謹小慎微的做法。


    畢竟活得長才有未來。


    “距離大陸最近的一個島嶼是山月島,是公爵大人直屬的島嶼。


    那裏是所有藍海國船隻前往大陸的必經之路,商貿非常繁華,曲沃港每周都有船隻前往。


    你可以先派人前去山月島,再換船前往越國。”張毅然冷笑著說道。


    後來張孟談才明白,山月島是公爵為控製兩地來往而設立的。把握了這個兩地要衝,公爵不但獲取了巨額的稅收利益,而且還起到了監視監督的作用。


    隻不過,監視的作用並不大。但凡是想要繞過公爵,隻要船隻不靠岸,別被巡視的人員發現了,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直達大陸。


    解決了心中最後的疑惑,張孟談點點頭說道:“父親,那我就沒有什麽問題了。我準備在今年的4月前後,將領地的事務都安排好了再出發。留下一段時間,也好多做一些準備。”


    “好,那你在出發去越國之前再迴來一趟,我有事情交代你。


    還有這件事情你自己和你母親說,自己惹下的事情自己承擔,我可不想承擔她的怒火。”張毅然挑挑眉頭,不懷好意的說道。


    張孟談原本興奮的表情頓時就消失殆盡。母親不斷重複的緊箍咒,簡直讓他頭皮發麻。


    而這次先斬後奏的做法,無疑是大大的得罪了他的母親。


    他都不敢想象,母親知道他外出後的那個畫麵。隻能希望這次,看在他即將外出的麵子上,能夠少一些嘮叨。


    張孟談沮喪的走出了伯爵的書房,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實在是沒有勇氣找他的母親,還是決定先埋頭當一天鴕鳥,明日再說。


    躺在床上,張孟談翻來覆去一夜未睡。前半夜他盡想著好事,想著前往越國以後的花花世界,令人興奮的財富寶藏,實力飆升的快感。


    後半夜,想著即將麵對的母親,他再也無法睡著。在悔恨交加的情緒中度過了黎明時刻。


    早晨,張孟談都沒有開始他的功法修煉,而是紅著眼睛直接去尋找他的母親王竹雯,希望能用他憔悴的麵龐,借此博得一些同情。


    當她來到母親的小院事,王竹雯正坐在庭院裏,吃著張孟談發明的美食早餐。


    看到張孟談紅紅的眼睛,憔悴的麵龐不由得有些驚訝。


    “兒子,你這是怎麽了?”王竹雯站了起來,驚訝的問他。


    張孟談隻好可憐巴巴的,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希望能減輕一些罪責,別被嘮叨的太狠。


    不料王竹雯並沒有嘮叨他,而是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兒大不由娘,你想出去闖蕩就去闖蕩吧!要多注意安全,記得要將越國的特產多給我帶迴來些。


    不過,我聽說越國的女人一點兒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你可千萬不能給我領迴來。即便要領,也要先讓我和你父親看看,否則我們可不認賬!


    還有…………”


    張孟談剛開始聽母親的同意還比較欣喜,後來他又聽完了


    ‘不過,還有,再有,要注意……’


    這些經驗之談的嘮叨,直到他聽得頭皮發麻,快要原地爆炸時,才停了下來。


    張孟談一直微笑著聽完,走出小院的門也不敢吐一口氣。直到走到了他認為王竹雯聽不到的地方,才敢鬆一口氣。


    有這樣一個古靈精怪愛、嘮叨教育的母親,他也是頗為無奈。雖然他也知道這是為他好,但這種嘮叨的教育方式實在讓人難以忍受,一兩次還好,太多次了他們都快要瘋了。


    而且不但要聽嘮叨,還要恭恭敬敬的聽。


    曾經他就因為被嘮叨的時候不怎麽恭敬,而遭到了各種捉弄和加倍的嘮叨。


    在可能被聽到的地方,也千萬不要說壞話。畢竟實力強大的母親,也有非常靈敏的耳朵。不想被抓迴去再聽嘮叨,就要時刻小心謹慎,千萬不要背後說壞話。


    在張孟談走遠後,伯爵苦著臉走了出來。原來伯爵一直在後麵聽著他們兩講話。


    王竹雯看著張毅然,一臉得意的說道:“這個賭你輸了,孟談還是不敢在我這裏耍小心思,記得買雙份的魔法卷軸哦!”


    張毅然隻能無奈的點點頭,他倒不是為了買魔法卷軸的錢心疼。而是因為張孟談顯然更親近他的母親,不敢在母親名下耍手段,玩套路。


    而與王竹雯打的這個賭,更是將這種地位差距的失落放大了,他的心裏有點不舒服而已。


    ……


    張孟談迴到了港口鎮,開始琢磨剩下的這三個月怎麽安排。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張孟談還是決定和莊豐商量商量,看看這後麵的安排該怎麽做,總不能他走了就把領地扔到一邊吧!


    這天下也沒有這樣的事情,何況領地的發展對他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


    人才的培養,物資的供給都需要有這樣一個領地做基本盤才能做到。


    不然他的勢力就成了空中樓閣,不切實際。


    當見到莊豐時,張孟談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成功了!”


    張孟談的語氣中有一些炫耀的成分,畢竟莊豐曾經也不看好他的行動。他成功了,理所當然的想要炫耀一番,讓別人誇獎誇獎他。


    莊豐也是一個合格的捧哏,他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說道:“男爵大人,您真是了不起。能夠說服伯爵的人寥寥無幾,您是我知道的第一個。


    想必這其中有許多困難吧!你能做到真的令我很吃驚。”


    莊豐的驚訝有五分是真實的,另五分就是他自己的誇大了。


    莊豐這個老油條,僅僅是張孟談的一句話,他就清楚了領導想要讚美。他也毫不吝嗇的給出了讚美,而且是誇大了一倍的讚美,以求使得張孟談高興。


    他在張家幹了那麽多年,當然清楚張毅然不是什麽獨斷專行的人。隻要有合適的理由,張毅然也會隨機應變的,不然也不會發展的這麽興旺。


    隻是這和他的讚美並不相駁,張毅然很難說服這種錯誤的信息,並不會給張孟談帶來多大的危害。


    張孟談挑了挑眉毛,有些得意。他得到了想要的讚美,無疑是很開心的。


    不過他還是知道正事要緊,他把莊豐找來是為了商量事情,而不是為了聽一些讓他驕傲自大的讚美。


    兩人坐下以後,他詳細的將自己了解的情況,以及他的一些想法告訴了莊豐,想要從莊豐那裏尋求一些建議。


    莊豐沉吟了片刻,說道:“男爵大人,我非常願意跟隨您前去越國,幫您安排處理一些日常的問題。


    關於領地的事情還算比較好安排,趁著這幾個月的時間,我將原前表現比較突出的宋鳴培養起來。處理領地一些日常的事物還是可以的。


    再加上崔杼騎士的幫助,維持領地的發展還是可以的。


    金銀三島的管理也還不錯,雖然做不出什麽有效的突破,但也能維持以前的狀態,不斷的開采金銀。”


    對於莊豐的安排,張孟談點了點頭同意了。


    宋鳴這個人,張孟談還是記著的。從領地做的第一件事情開始,他就是表現最優秀突出的一個。


    上次他挑選優秀人才培養密探,宋鳴的表現也比較突出。張孟談對他還是比較認可的。


    再加上崔杼的幫扶,將整個港口鎮管理好還是沒有問題的。


    端起桌上的紅茶,張孟談說道:“莊豐老師,關於前往越國的人選,你有什麽建議嗎?”


    莊豐微笑著答道:“男爵大人,其實您已經選擇好了。張海潮負責隨時跟隨您,為您提供貼身的保護。王之歌則是負責守護根據地,坐鎮在府邸裏。


    至於其他的人選,我建議您選擇幾位護衛騎士,既不引人注目,同時也保證了足夠的實力。


    至於仆人,我建議選擇三五位帶走即可,剩下的可以在本地提前招募培養。”


    莊豐的這個主意,隻能說是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麽特色。張孟談自己也能想得出來,所以他的心中還是有些失望。


    張孟談控製情緒的功夫還不算高明,莊豐一仔細觀察就知道他的主意,沒有說到張孟談的心坎兒裏。


    眼睛一轉,莊豐又建議道:“男爵大人,既然您要先派人去打前站。不如派成兩批,一批在明麵上負責您的日常事務處理,安全保護等。一批派在暗中,由另一個人負責經營。


    這樣可以派遣更多的人手,而且也不是那麽太令人注目。


    兩批人手雖然分散開了,但是在需要的時候,還可以集合起來使用,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張孟談聽著這個主意,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這的確是他沒有想到的,而且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他現在並不是缺乏人手,而是人手太多,卻不能在身邊安排太多的人手。


    俗話說狡兔三窟,他把多餘的人手分成兩批分散開,他就有了兩個窟,為自己多留了一條後路。


    張孟談認真的說道:“莊豐老師,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剛投靠的這些騎士我信不過,還是留著他們看家吧。有這麽三位大地騎士的坐鎮,諒他們也翻不了天。


    這次還是需要護衛隊的人來做。除了王之歌、張海潮,還有護衛騎士四名,來作為我的手下人手。我的身份是一名落魄貴族,他們就扮作我的家臣。


    白圭、李克帶上剩餘的四名護衛騎士,作為暗中的人手駐紮在另一個地方。他們的身份就是生意人,負責做藍海公國與越國的生意。


    他們可以幫助我們收集一些物資,賺取一些利潤。同時還可以鋪設一條撤退的道路。”


    張孟談越說越得意,說到最後都有些興奮了。


    這個主意太符合他的心意了,對於立誌做張跑跑的人,一條完備的後路設計好了,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成就。


    何況這個後路,還能給他源源不斷的賺取財富。這是更讓他得意的事情。


    莊豐對於張孟談的設計也是非常讚同,畢竟他也要去越國,風險是一樣的大。能有這樣一條合適的退路,對於他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畢竟他隻是個文職,對於戰鬥實在是太不擅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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