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歌最後還是帶著這五條尾巴出發的。


    因為蘇六爺表示:“閨女,雙向軍可是你老爹的傑作,有爹給你鎮著,他們那幫小子就作不了幺,嘿嘿,你就不想著給你老爹我頒發個‘顧問’啥的?算是那叫什麽……返聘?”


    【錦歌:我給您親封個“太上總司令”好不好!添亂就說添亂,想湊熱鬧就說想湊熱鬧,您這是和老狼那幾個家夥商量好了吧!別以為我沒看到您眼裏的躍躍欲試!可悠著點兒比試吧!別抻著腰啊!】


    蘇六夫人道:“閨女放心哈,你爹那兒有娘看著呢,不會叫他給你搗亂的!”


    【錦歌:娘親,您當我不知道您們老兩口子是出來玩耍加蜜月的麽?您確定是來看著老爹,而不是和他一起胡鬧的?吼吼,我都看見您帶來的槍柄啦哈!】


    戚祝嘿嘿一笑:“外甥女兒啊,迴滬市怎麽能不叫上你小舅舅呢?那可是我的老家啊!再說,你舅舅一身的能力,打仗製藥無所不通,開軍校不帶小舅舅玩兒,說得過去不?”


    【錦歌:嗬嗬,迴老家?小舅舅,你以為我不記得外祖前半個月已經返迴舟山了麽?您看誰去?大舅舅護送外祖還沒迴滬市呢!二舅舅,你確定不是想到那兒糊他一臉?……好吧,您說得對,功夫製藥是好手,不過,但願您不會培養出來一些遊俠來才好!軍規軍紀喲,您記得住麽?!】


    豐臻撫著發鬢,笑道:“外甥媳婦兒啊!叫小姨跟著一起取取經唄?!”


    【錦歌:取經?您要是有這進取心,何至於讓我雙向軍改編、擔此重任呢!其實,您是看熱鬧來的吧?是吧!是吧!是吧!】


    豐蘊最後說:“錦歌啊,娘在津城呆悶了,就想出去走走,沒想到和親家趕一塊兒啦,挺好。正好在一塊兒多處處,嗬嗬!”


    【錦歌:嗬嗬,真的很“嗬嗬”!您是豐子義的親娘,他都沒轍。我能說什麽?要不大家一起“嗬嗬”算啦?】


    上麵兒是五個尾巴出行的理由,以及蘇錦歌同學的腹誹。


    好吧,她承認,自己就是一個有賊心沒賊膽兒、有吐槽胸懷木有直接當眾吐槽勇氣的家夥。


    可憐的蘇錦歌隻能硬著頭皮特別熱情的招唿備車,她爹、她娘和她小舅舅一輛,婆家小姨豐臻和婆婆豐蘊一輛,這樣各自也能隨便,她也落得清靜。


    苦哈哈的錦歌同學出發了,看著自己媳婦兒出發的背影,直到走遠之後。豐忱同學嗬嗬一笑:


    老婆,你夫君極大地同情你喲!麽麽麽!


    ……


    車隊出發很快,到了津門機場,一行人坐上專機,想滬市進發。


    舒服的飛機休息室中。蘇六爺舉著美酒和親家客氣兩句,便將招待親家的事兒交給了妻子,自己湊到女兒身邊兒,顯擺:“閨女,帶著爹一起來,對啦吧?要不以你的個性,你是不會乘坐專機的。肯定要坐火車啦!”


    “那也是專車,也不辛苦呢,挺舒服。”錦歌擺愣著甜品,也不好好兒吃。


    “喲,外甥女兒啊,你這是暈機吧?來來來!含你小舅舅我最近研製出來的藥製梅子。吃上一粒兒保準管用!”戚祝湊過來,趕緊殷勤的獻上一瓶,一瓶三十枚呢!


    蘇六爺對於小舅子的搶鏡行為嗤之以鼻,輕道:“這行麽?是藥三分毒,別老吃這種東西!”


    戚祝不樂意啦:“姐夫。說什麽呢!我出品的東西能一樣?別說是外甥女兒這樣健康的人啦,這東西就是孕婦和體弱的小孩兒、老人吃了,也隻有安胎、強身、健體的功效!”


    錦歌知道她小舅舅雖然性子隨意,卻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也是她暈乎得太過於難受,一聽小舅舅戚祝說完,便立時倒出一粒放在嘴裏,嘿,別說,還真管用。


    說是梅子,其實已經被戚祝製成丸了,深紫的藥丸看著細膩,放在嘴裏也特別滑溜,不知道的還以為含著的是奶糖片兒啦!


    這藥丸兒的確是梅子口味兒的,酸酸甜甜不說,還有一絲薄荷的涼爽和清香。隻一放進口中,便感覺舌頭上有滋滋跳躍的清爽感覺,像是吃了一袋兒跳跳糖一般。還別說,這東西真管用,這不過一分鍾工夫,頭暈、胸悶、想嘔吐的症狀便被壓下泰半,估計有一會兒工夫就沒事兒啦。


    “怎麽樣?”戚祝等著為療效。


    錦歌笑著點點頭:“挺好的,含著它好了一半兒呢!”


    戚祝嘿嘿笑道:“那是,你小舅舅出品,必當是精品!……放心,等這粒含化啦,你再吃一丸,保證你生龍活虎起來。”


    錦歌覺得東西挺好吃,當成零食都使得呢,因此也不抵觸,又問:“這東西沒事兒常吃,會有問題麽?”


    戚祝保證:“我都說啦,吃它還有益身心的!不過……”


    他又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平常的東西,我這一夏天也製成這麽樣的瓶子五百瓶兒,聽著不少,可不禁用呢!我給你外祖送去二十瓶兒,你大舅舅那兒送去十瓶兒,戚家族裏鬆了十五瓶兒;又給你們蘇家老太爺老太太十瓶兒,大房、五房、九房、十房各五瓶兒,你十叔憊賴,有找我強要了五瓶兒走,這就八十瓶兒了!還有你婆婆和姨婆婆各十瓶兒,這就是一百瓶兒,占了五分之一呢!


    你爹娘一人從我手裏擄走二十瓶兒,還有給你們小兩口兒一人二十瓶兒,我給自己留下二十瓶,這又是一百瓶兒;剩下的,有一百瓶兒是送給交好的友人的;再剩下的,除卻給身邊兒的下人們沾沾好處的,就是拿出去關照一下必要的讓你,算來算去將將夠用。”


    戚祝一番嘮叨下來,錦歌已經昏昏欲睡。


    麵對著自己姐夫怒目而視,戚祝撓撓頭幹笑:“那個,看我多好,把咱們妞妞都哄睡著啦!那個,姐夫,你先忙哈,我找我老姐去啦!”


    “臭小子!又把老子的聽眾弄睡著啦!”


    蘇六爺的一聲咕噥,讓原本想睜開眼的錦歌趕緊老實睡覺,耳朵哆嗦什麽的,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那邊戚祝三人說得開心——開心?確定嗎?


    這邊,豐臻、豐蘊和齊蘅也說得有來到趣兒的,她們從當年崢嶸,聊到了養兒之樂;從“乖寶寶變熊孩子,很苦惱→改造熊孩子,很成功”到“孩子們以結婚,大人很冷清,隻能靠迴憶孩子在‘乖孩子和熊孩子,以及改造成好孩子’期間的樂事解悶兒”。


    當然在大發感慨之後,三個女人一台戲,又從時尚美食聊到了穿衣搭配;從美容健身聊到了保養化妝。


    鑒於這三位女士都是受過高等教育和禮儀培養的,於是,她們有轉戰到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從曆史發展和語言變遷,聊到了世界政治、國際局勢;進而展開了關於社會民生和人文關懷。


    當然,她們的品格是高尚的,心底是善良的,所以慈善機構的建設和基本資金的運轉成為了又一個話題。


    這之後,當然不能停止,不是說酒逢知己千杯少麽,這仨女性一開口一說話,投機的感覺撲麵而來,她們的頭腦都不輸男兒,關於實業經濟的發展和商業現狀又展開了一迴帶著辯論形式的討論,當然,辯論到一半兒,這些人又開始說起了法律與法治,以及當今政府製度和運轉模式,以及改良的地方和方法。


    政治聊一會兒,還是要參加一些娛樂,包括電影、明星、戲曲、相聲、魔術、雜技之類的,同時,西方的音樂、美術、雕塑還有歌劇、舞劇等又成為新一輪兒的討論話題。


    說到興處,她們抿一口清茶緩緩,又接著聊起了教育與文學,當然,關於舊體詩和新體詩的各自優劣做了有理有力有據的分析,興處上來,還一人拈詩一首,自己作詩不算,還玩兒起了詩句接龍,非但如此,詞、曲她們都沒放過,連賦都應景的朗上幾首。


    文學麽,一說必要說道小說,紅學之謎就是下酒菜,還有關於華夏和西方文學的寫作手法,以及偵探小說的高超布局手段……


    等等等等,聽得錦歌腦子一片繚亂……這些神思維、神展開,都是怎麽進行的啊!


    哼,錦歌才不會承認她有點兒為三位女性長輩的博學多才而嫉妒呢!


    其實,蘇錦歌女士啊,您真的不用嫉妒,因為那三位大俗大雅的女士,現在正在鬥牌呢,估計是沒帶麻將出來,她們沒法兒用國粹一較高下,所以她們玩兒起英國的橋牌來!


    可是誰能告訴告訴她,橋牌是誰帶來的,這還能隨身攜帶啊?←錦歌無語望機艙艙頂。


    更讓人氣憤的是,三位高貴的女士朋友,竟然一邊兒鬥牌一邊兒討論著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的關係,中間插雜著各國皇室流傳的八卦和緋聞。


    直到飛機著陸,三位女士才笑嗬嗬的意猶未盡的相約,有機會一起去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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