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晚上02:30修補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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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忱看著奧涅金傳過來的資料,有一瞬,非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遝厚厚的資料袋,有文字有圖片,雖然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憑著他對奧涅金的了解,他知道,事情的真實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而這還是他低估的結果。


    沒錯兒,奧涅金是個超級天才深井冰,但是,他有自己的高傲,像他這種人,如果會欺騙你,也會光明正大的表示彼此對立,他不屑於欺騙他。


    而……資料裏提及的這個人,豐忱看著姓名一欄時,沉默了。


    撥通電話兒用暗語交代手下去查,至少在進一步確定內奸之前,他不想過於衝動以免自己將來後悔。


    放下電話,鈴聲又想起,看著震動的電話,豐忱猶疑片刻,拿起話筒:


    “子義,我是娘哦!”


    “娘。”豐忱心裏歎了口氣,麵上添上笑容,錦歌曾經說過,電話這頭的人,雖然看不到交談者,但是通過聲音,仍舊可以分辨對方的情緒,即使你刻意顯得高興,所以,要想不讓對方擔心,一定要讓自己的表情和聲音配合。


    果然,豐蘊並沒有聽出兒子情緒上的問題。她笑嗬嗬的說:“是這樣,你猜猜,今天是誰來津拜訪啦?”


    “能讓您高興的人可不少呢,我哪兒猜得到啊!”


    “臭小子,一點兒也不貼心,哪怕是故意猜錯啦,逗你娘一笑也行啊!”豐蘊在電話裏埋怨。


    豐忱幹笑道:“娘,我不用故意猜錯,因為您兒子根本就猜不到啊。”


    豐蘊見兒子忒不解風情,頓時沒有了逗趣兒的興致,幹脆告訴他:“是成風啦!他們兩口子過來看我們呢!本來他們說想下午過去見你。倒是我沒讓,說來,我已經有幾年沒見著他啦,怪想的。你這孩子也是。太會用人……”


    聽著自己娘親一通念叨,豐忱心裏,苦笑,他可不會用人唄,會用那樣的人。


    “娘,我這兒還有公務,您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去騷.擾您兒媳婦兒吧。”


    “嘿,你這孩子啊,竟然還嫌自己娘親嘮叨!算啦。我又不是沒事兒做,幹什麽給你們一個個兒的電話?你下午過來一趟,帶著錦歌一起,過來吃頓飯,大家見見麵兒。”


    豐忱心裏存著事。不想去,便婉拒:“娘,今天不……”


    豐蘊不樂意啦:“喲,你當娘不關心時政啊?就算娘不關心時政,不是還有你小姨了麽?我可知道,你們最近清閑的很!我不管你有什麽私事兒,除非你能說出一二來。讓我覺得不去不行,否則,必須過來!人家成風好容易來京一次,難道還不能一起吃頓飯團聚團聚?”


    豐忱心裏歎氣:“您都說了,成風不是外人,等他來我這兒。我請他……您不是不知道,從京城到津門,往返一趟好幾個小時呢!”


    豐蘊生氣了:“嗬,你什麽意思啊?看你娘一趟,十幾個小時很多麽?非要讓我直說我想你們啦!啊?算啦!算啦!算啦!愛來不來!就當我白養了你這個小白眼兒狼!”


    “啪唧!”電話被掛斷啦。


    豐忱苦笑著看看話筒。搖搖頭,隻得重搖號碼,這迴鈴聲想得時間特別長,知道豐忱想放電話時,那邊兒的電話筒才被人拿起來。


    接電話兒的是豐臻,她的聲音還是那麽洪亮有力:“誒,我說,小外甥,你這樣可不對啊!最近沒啥事兒,過來看看你娘,不應該麽?非得讓人這麽三請四催的?你要是不願意,我可直接聯係錦歌啦,你不來我叫她來。”


    豐忱妥協:“小姨,您怎麽還跟著搗亂?行!我今天下午就帶著錦歌出發,晚飯前肯定能到達。我這來電話,不也是為了和我娘道歉麽?最近我這兒有些亂糟糟的,心跟著也亂了,不太想動彈,不是不想娘,我……”


    “你是忙得想不起來,是吧?”豐臻笑道,“行啦,少說那些沒的有的,要來就快點兒來!你放心,你娘那兒有我呢!你是年輕人,就該多做些事業去闖一闖的,沒事兒,你別擔心她!等你們迴來,你小姨保證還給你倆一個笑容滿麵、沒有任何負麵情緒的娘親!行啦,我不打擾你啦,你先忙著吧,晚上我給你們倆準備好吃的。”


    和豐臻的對話讓豐忱心思開闊些,他在小姨豐臻即將放電話時,想了想,說道:“對啦,小姨,成風是和他媳婦兒一起來的?”


    豐臻笑道:“是啊,他們兩口子就在旁邊兒呢!他們很有心,過道津門還記得看看我們。”


    豐忱低聲笑了笑:“是啊,好幾年不見,我都快不認識他啦!”


    豐臻稍稍一頓,不露痕跡的一笑:“你啊,等迴來好好兒和他拚拚酒!”


    電話撂下,豐忱知道,以他小姨的為人,可以放心了。


    隻是他心中的鬱氣怎麽也無法消除,坐在辦公室裏也是獨自生悶氣,豐忱幹脆拿起軍帽迴家。


    於是,這才有了錦歌看到豐忱神色不正常的一幕。


    ……


    “成風是哪個?我怎麽從沒聽你說過?不過,這個姓氏還挺特殊的,我恍惚從哪裏聽到過,卻又想不起來了。”


    豐忱這會兒已經被他媳婦兒安撫得當,心情舒緩,自然也願意給他妻子普及一下人物概況,免得到了津門迷糊。


    “你可聽過成演?”


    錦歌眼珠一轉,旋即點頭:“嗯,似乎是公公的副官?後來也犧牲了。”


    豐忱深吸口氣,道:“成風是成副官的幺子,比我小一個時辰。”


    錦歌明白豐忱的糾結了:“這個身份,倒是讓人慨歎,父輩的忠誠都叫他玷.汙了;隻是,你若是因他是內奸而傷神,卻是實在不該,這人心易變,又有升米恩鬥米仇的誡訓,你身為一軍主將,原該看的明白。”


    豐忱深吸口氣,點著錦歌的鼻尖兒,輕道:“你卻不知,成風與我兄弟一同長大,我二哥不喜歡舞刀弄槍,又時常捉弄與我,所以,小時候我還一度以為成風才是我的親弟兄……後來出了事兒,他也一直陪在我身邊,直到我去法國留學、他遠渡東洋學習,這才分別。可是不久之後,我們又一起奮鬥,因為意外,他身上有傷,執意退出津軍,又自己開設醫院,我的江南實驗室便是和他合作的。”


    錦歌眉頭一挑,耐著心聽下去,豐忱歎口氣,又道:“你不曉得,我從沒有想過他會不可靠……若不是文莊心眼兒多,關鍵性資料,不露痕跡的沒有和他多說,實驗室的損失簡直不可估量。”


    “你確定奧涅金先生絕無虛言麽?首先,咱們得確定,他說得可靠,否則平白冤枉自己人,無疑是自斷臂膀。”錦歌違心說出此話,她現在就是修補漏洞的係統,明知消息可靠性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卻仍舊要多此一舉的確定剩下的百分之十。


    “涅茨格那人,不屑於坑朋友,再說,這方麵我和他也沒有利益糾葛,而且,實驗室合作已經開始,他沒必要。之所以會調查,他也是為了保障他在合作中的利益而已。”


    錦歌又問:“奧涅金的事兒,成風不知道吧?”


    豐忱笑道:“原本我是將事情交給文莊的,既然交給他,我自然不能多此一舉,要通知也是文莊去做。嗬嗬,我倒要感謝自己的‘規矩’了。”


    提起尤文莊,錦歌就笑起來:“前天,他到我們老太爺老太太和五伯母那兒提親去啦,老太太和他將五堂姐一直單身的緣由說了一番,他和他的娘親都表示不介意,而且,五堂姐也過了那算命的說的歲數,自然可以議親。老太爺現在變得特別有意思,說什麽也要催著老太太帶五堂姐和尤文莊去寺廟求求簽,結果一求還真不錯,正是天作之合呢!這不,今兒上午我娘來電話,說了這事兒,說準備這幾天就訂下訂親的日子,然後準備大婚呢!”


    豐忱也笑道:“我說這小子最近來電時,聲音都帶著甜,原來如此!他這也太不仗義啦,這等大事兒竟然不露出口風,太過分。”


    見豐忱徹底高興起來,錦歌又道:“人家是你的朋友,不是你兒子,還什麽事兒都和你說啦!”


    豐忱一拍腦袋,想起來:“嗨,瞧我這記性!原該和你說的。”


    錦歌納悶兒:“什麽事兒,這麽激動?該不會是婆婆大人召喚你吧?”


    豐忱驚訝:“你這是什麽時候和你婆婆練成了心有靈犀的技能?這猜得也太準啦!不過,你說得不完全對,因為你也在召喚的範疇。”


    說到這兒,豐忱又有些鬱悶:“我娘一直特別喜歡成風,因為成副官出事兒,他娘殉情,我娘更是拿他當自己兒子啊,若是知道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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