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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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p)第四卷第九十一章:


    錦歌一向不參與審問工作,她自認為是一個很仁慈的人。與其將時間浪費在看敵人挨揍和自己人發威上,還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分揀一下收獲。


    這迴事兒處理完,錦歌本來還有一些事情要做的,比如根據口供查出整條線索鏈,再比如直接派人踢館抓人將對方攪合個迷迷糊糊……


    不過,這迴是不能如她願了,舟山方麵發來電報,說她表姐已經大鬧一迴府邸了,若是她在趕不迴去,怕是要露餡兒的。


    看著電報,錦歌臉色變幻幾迴,直接命人將廣府的事情直接發揮給豐忱,同時不忘給自己夫婿發出特別信件。


    “小姐,您這麽折騰可吃不消!”阿秋手腳利索,一會兒功夫就熬出一碗補湯過來,話語裏不乏對表小姐的不滿。


    “沒事兒,我在扯上可以迷糊一下。”錦歌也不會虧待自己,一碗肉湯吃下去,果斷帶著整理好的東西開拔。


    雖然有些疲累,錦歌心態倒也平和,反正他們給出的理由是她身體不適,不宜待客。估計等她清晨趕迴舟山,那臉色兒根本就不用偽裝。


    當她從地道穿過亭園來到大門時,已是次日上午,表姐齊浣還在門口兒叫罵。


    齊浣是二舅舅的女兒,自小和戚合一起長大,感情甚至於比戚合和他親妹妹還好。


    很顯然,她這是給戚合來拔創的。


    “開門!”已經換好常服、檢查好細節的錦歌對門房下令。


    “是。”


    門緩緩而開,第一個出現在門縫裏的,便是正在滔滔不絕、口沫橫飛的齊浣。


    相對於有些讀書讀傻的人而言,齊浣給錦歌的印象便是讀書讀瘋了,純粹是思維有不輕的毛病。


    這對表姐妹自小便麵和心不和——嗯,這是錦歌單方麵的感受,齊浣那裏早就自覺彼此已經撕破臉了。不然她也不會這麽行為。


    “嗬,你到底還是出來了?”雙手叉腰,跟個茶壺似得行為,讓錦歌眉頭一皺,受小舅舅影響,她特別反感別人伸手指著她。


    “齊浣,你的教養都哪兒去啦?我看在表姐妹的情分上,多有包涵,你卻在我身有不適之時撒潑打滾騷.擾糾纏,原先我不理你是以為你多少知道什麽叫羞恥。不過看來。你的頭腦裏沒有這麽高尚的東西……也罷。左右是在自己家裏,這左左右右的,都是老鄉親了,也不在乎什麽家醜不可外揚啦。你既然如此無禮,做不過我要當眾和你分辨分辨!”


    “嗬,好一張小嘴兒,真能說啊!這天下的道理都讓你撿取啦!”齊浣氣笑道,“得,既然你出來了,我也不耽誤鄉親們的時間,咱們長話短說,隻說關鍵。我問你,戚合哥哥被大伯父動用家法關押,可是你攛掇的?”


    錦歌眉頭一皺,佯作不解:“自古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大舅舅行的是戚家的家法。尊得是戚家的家規,我倒不明白了,這事兒我如何能插手,便是我和你一樣沒有自知之明,不會明辨是非,慣愛搬弄挑撥,大舅舅和戚家的家法也不會輕易被騙。”


    齊浣聞言已經是氣得七竅冒煙渾身發抖,她恨聲道:“你這是非要我說破了,是吧?好!我問你,為何你會比你的專車提前一日到舟山?還像模像樣的找個替身來,最關鍵的是,你提前一日到此,第一件事兒就是大鬧歸舟,將戚合哥哥綁迴府宅,若不是你將他送到大伯父那裏,他如何會早那般大罪?”


    錦歌一聽她提這件事兒,心裏不由得大叫一聲好,真真是天賜良機啊!她正愁不好混淆某些人的眼線,就有齊浣上來遞緣由,真是太棒了!


    不管她心裏如何想,麵兒上卻不能帶出分毫,她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


    “蘇錦歌,你可真卑鄙!”齊浣提聲道罵。


    錦歌嘲諷道:“齊浣,你可和那些粗鄙潑婦一模一樣!”


    她故意這麽氣齊浣的目的,也是想在看眾心裏,將她的智商拉低,至少拉到和齊浣一個高度,同樣幼稚、同樣不管不顧、同樣的沒有大局觀念。


    齊浣被罵,腦子猛一衝動,險些直接提步上去和錦歌戰鬥。好在關鍵時刻她清醒過來,鑒於她對錦歌武力的認知和從小到大被錦歌暴力智取的經驗,她終究是卻步了。


    錦歌見好就收,將頭一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好啦,你要丟臉是你的事兒,本小姐不奉陪啦!你要是想進來可以,不過最好思量一下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不然,被從府門前丟出去,丟臉的可就是你自己啦!”


    “憑什麽?!”齊浣氣得隻會一個勁兒的拚命瞪眼睛,她道,“你睜大眼睛看看牌匾,上麵寫的是戚府,戚府!這原就是我們自己家,是我祖父母的家,要說理直氣壯、要說誰是主人,那非我莫屬!你不過一個外姓之人,也敢在主人家麵前囂張?”


    錦歌點頭,表示同意:“有道理,可是我怎麽記得你身份證件上寫的是‘齊’?”


    “你明知故問!”齊浣氣得幾次想衝上去撓錦歌,都在關鍵時刻忍住了。


    錦歌笑道:“齊浣,現在這個府邸住的是我喲!”


    呸!無恥!


    錦歌從齊浣眼裏看出這個含義,不禁笑了起來。


    “你到底進來還是不進來?”


    齊浣覺得自己真相了,蘇錦歌這丫的根本就沒安好心,她很可能是誘敵深入再讓她狠狠的丟了一迴臉,因此明智如她,根本不會上當。


    她冷哼一聲,道:“你不是身體略有不適麽?等你好了我再與你算賬!”


    扔下句狠話,齊浣便以一個極為瀟灑的姿勢轉身而走,留下一個孤傲背影給諸人。


    錦歌聳聳肩,表示:“關上大門,迴去修整!”


    ……


    齊浣氣唿唿的走在街上,越走越覺得自己委屈,憑什麽她一個戚家的名正言順的小姐,迴鄉隻能去小宅門裏安頓,那個外八路的外孫女兒就能鳩占鵲巢的占著偌大的戚府逍遙自在?


    越想越憋屈,齊浣覺得自己太不長進啦,十幾年如一日鍛煉口才的她,怎麽就會一次次在蘇錦歌麵前敗北?這要不是她自己偷著跑出來,她非要和家中長輩告狀不可,怎麽也得揭露那個臭丫頭的真麵目才對啊!


    “小姐,錦歌小姐太過分啦!咱們要不要讓人查查她的行蹤,到時候給她添一添堵,出一口惡氣?”齊浣一上車,跟在她身旁的小丫頭便開始小聲攛掇著。


    “呸!”齊浣直接唾她,“我道你這個不分裏外親疏的、吃裏爬外的、憨裏藏奸的下.賤.貨!”


    伴隨著怒罵的,有齊浣使盡力氣的掌摑。


    “來人,將她綁迴去好好審問審問,看看是誰給她什麽好處啦,竟然讓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在我麵前繞舌?!”


    “是!”副駕駛上的護衛直接翻身至後座兒,快速製止了小丫頭準備跳車的行為,同時一把打暈小丫鬟,免得她大唿小叫地很是煩人。


    迴到府上,齊浣氣唿唿的連喝了三碗茶水,這才覺得通體舒暢。一把放下茶碗,齊浣往座椅上一靠,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底下人看了暗道,這不定是被氣得還是累的。


    不管是哪個原因,對於他們下人而言都是雷區,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小心翼翼的躲遠了。


    躲遠的人,肯定不包括齊浣的另一個丫鬟,她是跟著齊浣一起長大的,為人特別忠心,因為戚家仁厚,齊浣雖然有些小霸道,卻從不拿弱勢之人撒氣,因此她在戚府過得很順心。一家子都是戚家忠仆的丫鬟,早已經下了自梳的主意。


    都說有其主比油氣仆,丫鬟心裏自有齊浣式謀算,她琢磨著自己若是得了自由身,憑她的資質和能力,也是沒法子過得像現在這般舒適自在,可是若讓她嫁人生個孩子還是戚家仆眾的,她又不甘心,想來想去還不如自梳,這般也躲過了所嫁非人的危險,一舉三得啊!


    因為有了自梳之念頭,丫鬟更是全心全意為齊浣著想,本來這日應該是她跟齊浣出去的,奈何新進的小丫鬟太能折騰,事兒事兒爭強好勝,什麽都很麽趕上她,若是能再壓她一頭,就再好不過了。


    而她也隻是冷眼看著,一來是懶怠和對方計較,二來是憑那個小丫鬟的做派為人,無法長久,她又何必和一隻蟲子計較太多呢,權當看戲就是了。


    這迴,她見小丫鬟沒有跟迴來,心裏就有數兒了。


    她也不提旁的,隻和齊浣說著話,說道最後,提議:“小姐,要不……咱們迴去得啦!”


    齊浣聞聲,原本萎靡的精神立時振作起來,甚至於還有隱隱的精力過剩的跡像。


    她道:“不可能!讓我認輸?還是和那個臭丫頭?別想!我這迴定要叫那個蘇錦歌的真麵目被長輩知曉!”


    ……


    “阿嚏!”錦歌突如其來地噴嚏聲讓阿春阿秋格外憂心,她們一個忙著找藥,一個忙著準備補品,看得錦歌眼花繚亂。


    錦歌表示:“沒事兒,估計是齊浣那個家夥在罵我呢!”


    阿春、阿秋:小姐……咱能不能別這麽自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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