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欠大家三章,俺今兒先吃點兒藥,明兒晚上開始給大家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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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蘇府的嫡枝一脈的成年男性成員,身為蘇錦恪堂弟、蘇銘嫿堂叔的蘇錦澤,覺得有必要親自和蘇銘嫿談談。


    這個議題被提出的那刻,三雙眼睛六道視線,整齊劃一的在他身體上下掃描了一遍。


    推推眼鏡兒,任憑鏡片在燈光的映射下反射出閃人眼的光芒,蘇錦澤垂下睿智的眼睛(這是他自己遐想)道:“我是說咱們雙方坐在一起談談……雖然她來咱們家,目的性不純,也挑撥過事端,可仔細想想,她也沒有造成咱們府上不可逆的損失……要是說起來,她也很可憐,四歲就被父親的養父帶走,接受的是非人訓練,再之後又被她父母的遭遇所刺激,為人激進些,也可以理解,關鍵是看看,能不能將她的想法扭轉過來。”


    停頓一下,蘇錦澤幹咳兩聲,又道:“表哥,你確定我堂兄一家的遭遇和倭人無關?”


    豐忱道:“應該沒有,至少他們沒有這種能量,畢竟當時飛機上有許多歐美人士,算是專家組過來交流的,他若真是敢這樣做,會惹眾怒的,小矮子們沒這個勇氣。”


    蘇錦澤歎了口氣,到最後隻能低歎一聲:“這就是命啊。”


    薑淮瑜見他神情有些萎頓,不禁故意笑道:“你這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紳士麽?竟然也學會一些老太太的口頭禪了。”


    蘇錦澤笑笑,卻沒接過話,薑淮瑜知道他心情不佳。也不打擾他,反而和豐忱討論起和蘇銘嫿聯絡、商談的事宜來。


    錦歌在這過程中一直沉默著,起初豐忱和薑淮瑜都以為她和蘇錦澤一樣,在為自己的堂兄堂侄女兒難過。可是不一會兒,豐忱便覺這不對勁兒,自己媳婦兒自己了解,錦歌雖然偶爾也有些傷春悲秋。但是卻鮮少為不認識或少交流的人情緒波動,即使感傷也不過是片刻,要說蘇錦恪此人,雖然是錦歌的堂兄,可她連對方的麵兒都沒見過一迴……以他老丈人的性子,在南地時,最多就是時常念叨一下自己的父母和五哥,旁人、尤其是更小一輩兒的人,估計他老人家也沒那個時間思念。


    要不說怎麽是夫妻呢。豐忱所思所想的確沒錯兒。錦歌這會兒琢磨得卻是另一件事兒。說來。這兩件事兒也很相關,要是說是一件事兒,也未為不可。那就是。襲擊孟章的人,到底是誰。


    錦歌覺得。應該是東瀛組織的人,說不定是易楠養父派來的人也很有可能。她覺得,以易楠養父的心機城府,怎麽可能讓一個華夏基因的特務在華夏的環境中成長,萬一勾起她的民族情節來呢?說不得蘇銘嫿周圍有監視的勢力存在。


    錦歌將自己的推理說出來,道:“而且,易臻的根,在京城……若是我記得沒錯兒,當初報告中有人提出過,易臻肖父,而易楠肖父,更難得的是,易楠鼻尖兒上的那枚胭脂痣也被易臻遺傳下來,都說易楠是男生女相,說不得京城舊友中,會有一兩個產生懷疑,進一步接觸易臻的……”


    “那麽,萬一有人覺得將易楠托付的東西放到他女兒手上,才是物歸原主,那麽,倭人想要追蹤的東西,就很可能不尋自來?”薑淮瑜順著錦歌的思維往下順,越順越覺得很有可能,“那麽,錦歌說的監視者,就極有可能存在。”


    “那咱們也可以設想,孟章和易臻出去散心,閑談中,有可能會涉及到她真正的身世,然後,監視者怕他動搖易臻的念頭,便先發製人對孟章開槍,這也就說明了孟章為何是後背先中彈,然後從前肋那兒穿過去了。”豐忱想起他拍到京城西醫院留守保護孟章的人的匯報,不禁暗自點頭。


    “若是那樣,易臻為什麽還要把孟章送到醫院搶救?”蘇錦澤一開口,又招來六條視線來鄙視。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扶著鏡架紅著臉頰,笑道:“那個……我是說,她們難道就這麽肯定孟先生沒法子生還?接著欲蓋彌彰,好為她繼續埋伏在蘇府提供保障?”


    錦歌搖頭:“按說,對方派來的人,槍法一定好……孟章能撿條命迴來,一者是他命大;二者是他反應快……當然,我自己而言,更加傾向第二種,也就是說,他當時很可能察覺到了監視者的存在、甚至於他察覺到監視者的位置,也算好了對方開槍的時機,在彈頭和人相接的前一刻,微挪身體,保護自己性命。”


    “但是,問題來啦,人家開槍了,孟先生也倒地了,那麽即使易臻不忍上前檢查他的情況,監視者也不會粗心的放過的。”


    薑淮瑜話音剛落,蘇錦澤的聲音就已經傳來:“那很有可能,易臻是站在孟先生這一邊兒的,幫著他脫險了。”


    聞聲,錦歌和豐忱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


    錦歌道:“如果是那樣,以易臻的性格和身手,很有可能是她出手幹掉了監視者。”


    “我去打個電話!”豐忱趕緊起身,往內書房而去,他要和到京城調查的人再確認一下,畢竟對方實地勘察過。


    ……


    “怎麽樣?”


    看到豐忱迴來,三個人一致開口問道。


    豐忱唿出口氣,點了點頭:“手下的人當時去調查過,發現當時當地的確發生過比鬥的情況。”


    “那就對上了。”蘇錦澤開心的笑道,“這下,咱們和她對話,把握會更大一些。”


    錦歌笑道:“七哥也未免將和她的對話看的太重要了些,就是她有心歸國,對咱們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那人既然敢用她,就一定會防著她。”


    豐忱將手搭到錦歌肩上,笑她:“這迴是你見識淺了吧!那個小丫頭要是能拉過來,作用才大呢,畢竟她在那裏生活了十幾年呢!”


    蘇錦澤幫腔道:“十妹妹你想,若是對方不知道易臻已經為咱們所用了呢?”


    我去,這是要玩兒碟中諜和無間道麽?


    錦歌心生不忍:“若是能迴轉,我倒希望她能安安生生的和孟章過日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豐忱臉上閃過一抹動容之色,隻是速度很快,不容旁人察覺。


    蘇錦澤聞聲也沉默下來,錦歌見大家情緒不對,趕緊道:“哎呀,是我婦人之仁啦!易臻有那麽個名義上的祖父,想必不可能簡單就能脫身,除非東瀛伸向華夏的爪子被剁下來,否則,她的安生日子就是個美好的願望。”


    “就是這個理兒。”薑淮瑜的目光專注在蘇錦澤的身上,順著錦歌的話勸他,“以易臻的性情和本事,你就是讓她老老實實的找個地兒蟄伏下來,等著別人給她爭取生存環境,想必她也無法忍受,你也不要愧疚,這日後如何做,還是要看看咱們談得如何。”


    嘿,這就說到點兒上了,你們幾個在這兒一廂情願說得帶勁兒,人家當事人的意見呢?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兒訂下商談的決定時,已是深夜。


    這會兒要是打電話通知孟章二人,無論是於下屬還是於孟章那個傷員,都是不怎麽人.道的。


    於是,孟章得到通知時,已是轉天的日上三竿之後了。


    “什麽?要和我談談?”聽到孟章的話,蘇銘嫿差點兒直接炸毛。


    孟章板起臉,態度極其鄭重的說:“臻兒,你先冷靜一下,見與不見,關鍵在你,聽一聽我的建議,你也不吃虧!”


    眼見蘇銘嫿冷靜下來,孟章非常正式的說:“易家的事兒,在京城這些年,想必你也有所耳聞。當時,對不住你們家的人,有,而且還不少……當年韓大總統所留的遺言,我也拷貝下來給你聽過,他當時是真想給你祖父、給你全家平.反,但是,奈何有心無力,話沒說出口。


    沒錯兒,大家當時的確是有些裝傻充愣,明明猜到了韓大總統的未盡之意,卻全都裝沒聽到,這的確很讓你難以接受,可是有一點,你也要考慮到,就是當時華夏所處的境地,當時剛剛統.一南北兩地,而華夏周圍惡狼環伺……說咱們國家當時是在風雨中飄搖,也不為過。在哪種情況下,實在不容大家再內部清算了……你也聽到當時楊大總統怎麽說的,那些背後謀劃的幫兇他都不再追查了,更何況是那些人呢。


    而且,另一點,也不容你忽視,就是當時,大家都以為易家沒有人啦!易……你父親易楠沉船入海的消息,早就傳迴國內,大家都以為他這個唯一的易家根也沒有了,這也是大家不去計較易家落難的緣由。”


    孟章說得苦口婆心,蘇銘嫿也漸漸沉默,從她的臉上,他看不到任何信息,隻能在心中輕輕一歎,嘴上雖然仍舊講事實、擺道理的勸說,心底卻對她同意商談的事兒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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