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已放上,俺寫第71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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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p)第四卷第七十章:


    “大帥,您看,這是證詞。”


    豐忱聞聲,沒有抬頭,隻是讓手下正遊走的筆尖兒再次提速,估麽著過了兩三分鍾,他這才停筆,接過一遝厚厚的文件翻了翻,那原本就微蹙的眉心更是皺在了一起。


    “竟有這事兒?”他輕喃著,又在某些頁上仔細看了看,摩挲著下巴,略略思考,接著便道:“給滬市方麵發電報,讓他們徹查,務必將消息確定下來。”


    “是!”副官雙.腿一並,發出響亮的聲響,將禮一敬,旋即離開。


    “大帥,滬市那邊兒……”跟在豐忱身邊的文書走過來,輕聲道:“原本南地實驗室有問題是,屬下就覺得不妥,滬市與其相近,竟然一點兒消息沒查出來,不應該啊。”


    豐忱瞄了他一眼,沉聲道:“滬市曆來為各勢力相爭之地,極難有某個人能獨占,那裏人流混雜,很難掌控。如今,咱們主戰京城,再難兼顧……”


    文書道:“其實……大帥有沒有想過,咱們也在滬市安插一個代理人?”


    豐忱搖頭:“滬市如今被幾股勢力掌控,咱們勉強立足,實在沒有必要浪費更多的精力於其上,與其再立新人,不如……”


    “不若找人聯而盟之。”


    上司下屬一拍即合,當即豐忱遣文書南下。先探探路去。


    事務辦完,豐忱又轉出去關心一下母親和小姨,待迴轉過來,已是十一點左右。


    “打個電話好睡覺!”自覺心情不錯的豐忱,搖起電話搖柄,待接通一聽,嘿,眼睛都綠啦……這是氣的。


    接電話的是管家。據說他媳婦兒錦歌同學正在招待侄女兒。


    管家大爺很不厚道——這是豐忱心裏話——你說你打小報告就打小報告,可挑個點兒啊,這時候告訴他,是想他一夜無眠麽?


    “少夫人沒事兒吧?哦,那就好。”確定媳婦兒沒事兒,豐忱放下心來,暗自決定待迴京城,他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少爺,少夫人可能要轟人啦。我先過去了。”


    “什麽?轟人?!”豐忱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媳婦兒忍不住,要轟蘇銘嫿,不免道:“這不是胡鬧麽!甭管她是誰。這大晚上的折騰什麽!”


    可惜。迴答他的,是“嘟嘟嘟”的聲音。


    沒辦法,豐忱心裏亂哄哄的,一會兒琢磨著自己媳婦兒膽兒真大,有人夜潛入府,她不想著防備。竟然還來了一招引君入甕!要是有個意外可怎麽好?


    正歎息著媳婦兒不服管教,又暗恨自己大意,竟然沒有想到倭人會來這麽一招,要真是有個一二,他就是將腸子都給悔青了也沒用啊。


    懊惱的敲敲自己的腦袋。歎口氣,豐忱琢磨半晌。終於忍住沒有拿起電話,他心裏清楚,就錦歌那脾氣,估麽著蘇銘嫿早就被趕走了。


    苦笑兩聲,他也終於漸漸在瞌睡蟲的陪伴下,夢中抱著媳婦兒“教育”去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正當豐忱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漸漸睡沉的時候,他小媳婦兒錦歌,正處在亢奮的情緒中。


    “什麽?湯姐姐,你再說一遍!”


    看著麵前一臉好奇,眼睛都快發綠光的錦歌,湯彩恬柔和著聲音說:“你那個堂侄女兒,蘇銘嫿,應該不完全是倭人。”


    “我去。”錦歌偷著爆了把粗口,倒是沒讓湯彩恬聽到。


    “不完全是倭人……那就是他父母中有一方是倭人,另一方,難道是……咱們華夏人?”


    “是的。”


    “敗類!”


    明白錦歌這是遷怒了,湯彩恬也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又道:“雖然具體她的身份我不清楚,但是我曾經在無意中看到過她的檔案,這孩子估計還不會說話就被帶到了井上訓練營。”


    湯彩恬說是無意中發現的,錦歌卻曉得,她這是隱去了當時的艱難和危險。


    “她有代號麽?”


    “米粒。”


    “米粒兒?”錦歌點頭道,“原來如此……湯姐姐,你知道她為何用這個身份打入我們蘇家?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畢竟我大哥哥遭遇的空難,不應該是人為造成的。”


    湯彩恬猶疑片刻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和你五伯有些幹係,關於黃金和毒氣彈。”


    又是五伯?錦歌聞聲就明白,自己需要和爹爹談一談了。


    “至於你大哥哥的事兒,大概是趕巧了……我說一件事兒,你可別激動。”湯彩恬還算比較了解錦歌的性格,因此提前打上預防針,“聽說當時尋找飛機遇難者,東瀛方麵有參與,你的小侄女兒當時應該是和你大堂兄夫妻一起遇難的。”


    這就揭開了信物問題。


    “我曾經到過法國,也暗地裏偵查過很多,據說你大哥哥夫婦出事兒之後,曾經有口音僵硬的東方人到他生活學習過的地方調查過,嗯,很詳細的那種,連他們用過的保姆,也都被他們詢問過。”


    錦歌不解的是:“可是,為什麽這個米粒兒如此了解我大哥哥和府中的事兒呢?”


    到這地步,背地裏她已經不願意叫那個小特務為“蘇銘嫿”了,畢竟名字是真的。


    人都會腦補,錦歌也不例外,她甚至想到,那個小侄女兒會不會還有救,亦或者還活著,而是被倭奴害掉啦呢?那些畜生什麽都能做出來的。


    湯彩恬想了想:“你大堂兄讀的那所學校的同學曾經說過,他們宿舍都有寫日記的習慣,而且,據說他和家裏人的信件非常頻繁,他有保留信件的習慣,我想,他們迴國那年應該是不打算再出洋了,那麽,日記和信件,應該會一起帶走的。”


    錦歌眨眨眼,想到小舅舅查過的信息,道:“我大哥哥遺物裏麵兒,隻有一個行李箱,裏麵就是些衣物而已。”


    “是啦,是啦!”錦歌想明白了,心中怒氣更是翻湧不斷。


    湯彩恬見她神色憤懣,便安撫道:“你也別多想,如今重要的是,看看她們想做什麽。”


    錦歌點頭,剛開口,又想到什麽,便說:“可是……湯姐姐,你不覺得奇怪麽?這哥米粒兒以前還愛挑唆點事兒,但是最近愈發消極怠工,難不成在憋一發大招兒呢?”


    湯彩恬眼含著笑,很自信的點頭:“這個,你倒是問對人了。這小姑娘的母親,是華夏人,生她時難產壞了身子,因此她是被倭人祖父拉扯長大的。入你們蘇府前兩載,她父母被暗殺,從此,性格大變……本來,對東瀛忠心的她,似乎查到了什麽,可能是關於她父母的。咱們潛伏在東瀛的人反映,她似乎有些消極抵抗東瀛方麵的命令。”


    “她母親是誰?”


    “就是挺平常的一名國人,家境雖然不算貧寒,也隻是安穩而已,一家四口兒,底下還有個弟弟,平時就有一個老媽子和一個看門兒老頭服侍著。她能留洋,也是政府獎學金和工讀計劃提供的機會。”


    錦歌問:“那她們現在怎麽樣了?”


    “原來還不錯,生活得挺平穩,隻是好像、好像是去年,那一家人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也找不到蹤跡了。”


    “咦?”錦歌抓住重點,趕忙問,“湯姐姐能說的具體點兒麽?我指的是時間上。”


    湯彩恬意識到自己的話裏可能出現了重要線索,便也小心的想一會兒,到:“應該是暑假,還是剛放假的時候。”


    錦歌心裏掐指算著,若是她記憶沒錯兒,這丫頭好像當時畏暑,讓大伯父送到莊子裏消暑渡假去了。


    “你記得好清楚!”湯彩恬失笑,眼前這個小妹妹哪哪兒都好,就是有些小心眼兒,被她惦記上,真是甩不開、扔不得,非要被她扒出點兒內料才能罷休。


    錦歌也笑道:“這不是趕巧兒了麽!那丫頭從來不中暑,竟然會被熱氣折磨的形容憔悴、骨瘦如柴,還一歇就歇了三個來月,可不是讓人新奇,不能不注意麽。”


    自我掩飾好,錦歌又問:“那湯姐姐,那丫頭的父親是什麽身份?”


    說到這兒,湯彩恬神色有些黯然,緩緩低頭、緩緩搖頭,那慢唿唿的動作裏,蘊含著說不出的失落和傷感:“查不到……咱們犧牲了五名特工,都沒有查出來。”


    “啊?!”錦歌被驚得失聲一唿,她趕緊捂住雙唇,十分詫異的說:“怎麽會這麽多?”


    “井上訓練營,名字聽起來平常,可是據犧牲的兄弟們留下的隻言片語分析,那裏應該叫‘魔鬼訓練營’才合主題,說真的,從裏麵進去再出來的,一般都不是人了。”


    誇張的描述沒嚇到錦歌,倒讓她好奇道:“她祖父送她去的?”


    湯彩恬點點頭,錦歌神色都不對啦:“她祖父是訓練營的高層之一?”


    “應該是。”湯彩恬確認道。


    錦歌倒吸了口氣:“她父親也不攔著?哦,對啦,他們倭人就不是人,哪裏懂得人類情感。”


    湯彩恬搖頭道:“雖然知情人對那丫頭父親情況諱莫如深,但是憑蛛絲馬跡可以曉得,她父親和她祖父的關係,很不好,她父親一度被她祖父關禁閉。”


    錦歌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隻是自言自語輕喃:“看來,那丫頭的外家很可能是突破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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