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冊魔宮中


    在山腳下,眾多人震撼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盡管有一些人心裏麵已經有準備了,但是,當看到冊魔宮打開的時候,依然為之震撼。


    “居然......真的就打開了......”就算認為牧靈能創下奇跡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地說道。


    很多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喃喃地說道:“第一兇人未免太逆天了吧,竟然這樣都能打開冊魔宮。”


    當然,別人並不知道牧靈與棄天魔王作了交易,牧靈給棄天魔王的東西,那可是極為了不得。塵血仙帝用這件東西來贖暴風神的性命,這足見這件東西是何等了不得了。事實上,這件東西牧靈曾經想留下來自己用,但是,最終他還是作出了選擇,因為他不止是需要一件寶物那麽簡單,他需要一個答案!


    “能進冊魔宮,那豈不是傳說中的魔界主人的寶物隨意挑選。”有人見牧靈他們消失在了冊魔宮之後,不由垂涎三尺地說道。


    “年輕一輩之中無敵,未來仙帝的人選,又是能創造奇跡,寶物隨時都有,換作是我,也願意跟隨第一兇人。隻可惜,他看不上我。”有美麗動人的女修士都不由為之感慨地說道。


    牧靈打開冊魔宮的事情在短短時間之內傳遍了佛魔小世界,不少人為之嘩然,不少人為之震撼。


    “當世仙帝,非第一兇人莫屬,年輕一輩,何人是他的敵手,而且,他創下了一個又一個奇跡,打開冊魔宮,登上第一峰,這些奇跡都隻屬於他一樣,他這樣的事跡不會亞於任何一個仙帝年輕時的事跡,甚至是更驚豔。”有人不由感歎地說道。


    就是墨空言聽到這樣的消息,他都不由臉色大變。


    “此子不除,必成後患。”就算是神劍皇,都一樣是臉色一變,緩緩地說道。


    墨空言雙目一厲,說道:“何止是後患!牧靈若在,我成仙帝,必無望。若是與其他人爭仙帝,不管是誰,我都有把握,但,牧靈,我看不透!”


    “盡早除去為妙。”神劍皇也是神態凝重,緩緩地說道:“若是他羽翼豐滿,成為帝儲,隻怕想再除去他就難了,他真的走到那一步,九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神皇會投靠他!到時候,鏟除敵人,根本就不需要他動手了。”


    “老祖可有把握除去他。”墨空言沉聲地說道。


    墨空言此時覺得牧靈留越久,對他就越不利,對於他而言,隨著牧靈越來越強大,他爭奪天命的機會就越渺茫。


    “這個——”神劍皇沉吟了一下,說道:“以我的觀察,那個鐵人的確是離開了,現在就不知道牧靈背後還有沒有其他人為他護道。”


    “請第一戰將出手。”墨空言不由說道:“第一戰將出手,敢能斬牧靈,就算是有聖皇為他護道,也不行。”


    第一戰將,這是踏空仙帝座下最強大的戰將,傳說,他與踏空仙帝的距離並不大。


    “沒那麽容易。”神劍皇苦笑了一下,說道:“沒有人能請得動第一戰將,至少,憑我這張老臉是不行了,除非是無色天有滅頂之災,否則,沒有人能請得動第一戰將。”


    “老祖是否試一下?”墨空言沉吟地說道:“我與老祖聯手,給姓牧的來個措手不及。”


    “不急,我們等人。”神劍皇沉聲地說道。


    “老祖可有救兵?”墨空言問道。


    神劍皇笑了一下,說道:“快了,牧靈殺了北冥古國的八位老祖,又殺了神祖的弟子神夢迴,北冥古國絕對不會罷休的,而牧靈還殺了飛仙教的使者,飛仙教絕對是不會放過他的。”


    “算一下時間,北冥古國的老祖們和飛仙教的總使也差不多到了,我已經給他們傳訊,若是他們來佛魔小世界,我會跟他們商談商談。”神劍皇說道。


    聽到神劍皇這樣的話,墨空言不由鬆了一口氣,若是有足夠的力量,必能鏟除牧靈。


    “不論付出如何的代價,都必須把牧靈鏟除。”墨空言對神劍皇如此說道。此時,墨空言對鏟除牧靈的決心是十分的堅定,對於他來說,不惜一切代價要把牧靈鏟除。


    仙帝之爭,一向來都很殘酷。雖然說,很多仙帝之爭,是帝儲與帝儲之間的戰爭,隻有帝儲打敗自己最強的敵人,這才是成為仙帝的王道。事實上,千百萬年以來,仙帝之爭一直都伴隨著陰謀,每一個帝儲後麵都有著一群強大的追隨者和護道者。無數歲月以來,也有不少驚才絕豔的天才慘死在陰謀、暗殺、偷襲之下,隻有在這種殘酷的道路上戰到最後的人,才能成為仙帝。


    在仙帝道路上,偷襲、暗殺常會被人唾棄,但是,今天墨空言已經管不了這些了,對於他而言,隻要殺了牧靈,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而且,在他看來,隻要他能成為仙帝,那麽,以後誰會在意這種事情!又有誰敢談起這件事呢!


    “牧靈呀,牧靈,實在是看不透你,你究竟是有多強大呢。”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與戰師一同苦練的林天帝都不由為之感慨地說道。


    “很強大,強大到不是你我能猜測。”就算是戰師也不由說道。


    戰師曾入天道院,在那個時候,他是聖世院的學生,雖然說在那個時候他並沒有與牧靈結識,但,當時他對於牧靈的事跡是一清二楚。


    “看來,這一世真的不寂寞。”林天帝不由感慨地說道:“這一世,隻怕我師兄是遇到了強勁的對手了,若是他不謹慎麵對,隻怕都會敗走。”


    “看來林兄是很豁達。”戰師笑著對林天帝說道。


    “你我交心,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林天帝笑了笑,說道:“我的出身戰兄也知道,就如戰兄所說,我走到今天,也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也沒有什麽不豁達的。”


    戰師看著林天帝,不由說道:“林兄就這麽甘心放棄天命之爭?仙帝,不管是哪一位有雄心的人都想得到的榮耀。”


    “正確說來,我是從來沒有想過奪天命,我是從來沒有想過成仙帝,這個機會不是為我準備的,是為我師兄而準備的。”林天帝笑著說道。


    “我並不是妄自菲薄的人,我看林兄也不是一個妄自菲薄的人。”戰師說道:“就算林兄的師兄再強大,以我看來,林兄也有爭奪天命的機會。”


    “不,比起我師兄來,我是有著很大的差距。”林天帝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至少以現在而論,我是無法超越我師兄。”


    戰師搖頭說道:“我並不這樣認為,成為仙帝,很多時候,往往最重要的不是天賦,重要的是道心,雖然說,天賦是不可缺的,但是,道心比天賦更重要。道心不堅,天賦再驚豔,那也隻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己。萬古以來,多少驚才絕豔的天才因為道心不堅,承受不起失敗的打擊,最終敗在了自己心魔之下。”


    “隻有勇往前行,風雨兼程,這才最有可能成為仙帝。”戰師說到這裏目光變得深邃,整個人更加堅毅。


    戰師看著林天帝說道:“不論天賦,不論才情,不論道心,林兄都不缺,林兄有條件,也有資格爭奪天命。”


    “宗門選的是我師兄,而不是選擇我。”天林帝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不會做宗門的擋路人,我也不會擋師兄的路。”


    戰師並不讚同地說道:“以我之見,林兄並不是迂腐之人,為何有如此想法呢?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已經很滿足了。”林天帝笑著說道:“我能走到今天,我有今天,這都是宗門所賜。既然宗門看好師兄,我就給他讓道,希望他不辜負宗門所望,成為一代仙帝。”


    “既然林兄無心爭仙帝,又何為要戰牧靈。”戰師說道:“既然林兄不爭天命,林兄應該退出這場遊戲,這是一條殘酷的道路。”


    “這也算我為宗門盡點力吧,就讓我來探試探試牧靈的底蘊,為我師兄爭取一個機會。”林天帝笑著說道:“再說,不戰而退,這不是我的風格!我想與牧靈來一場真正的戰爭,不是一二招就被他擊敗!如此敗落,我多少也不甘心。”


    “我也是一樣不甘心。”戰師也不願再談這個問題,笑著說道:“被牧靈一二招打敗,連怎麽迴事都不知道,那就太不甘心了!不管如何,我們都探一下牧靈的底!就算被擊敗了,也要敗個明白,知道自己是怎麽樣被打敗的!”


    “沒錯,讓我們聯手,與牧靈一戰。”林天帝也不由豪爽起來,大笑說道。


    戰師大笑起來,說道:“若是我們能打敗牧靈,那麽,未來爭奪天命,就是你我之間一戰。”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必爭天命。”林天帝也大笑起來,這話開玩笑的成分更多一些。


    “如果真走到那麽一天,林兄,你記住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戰師目光堅定,鄭重地說道。


    林天帝大笑,豪氣衝天,說道:“放心,戰兄,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我們戰到天崩!”


    雖然此時林天帝豪氣衝天,在心裏麵輕輕一歎,他知道沒有那一天,不管能不能打敗牧靈,未來他都要給他師兄讓路,宗門給了他今天的一切,他不能為宗門添麻煩,他更加不可能擋他師兄的路。畢竟,宗門選的是他師兄,而不是他,而對於他自己而言,宗門給了他一切,他不能忘恩負義!


    牧靈帶著洛天依她們踏入了魔策宮,沿著道路前行,一座座宮殿從他們眼中掠過。從外麵看起來,魔策宮隻是一座宮殿,事實上並非是如此,魔策宮之內是自成洞天,在這裏,有著一座座的宮殿。當走入魔策宮之中,兩個女孩就感受到了一股鎮壓人的氣息,這股鎮壓人的氣息似乎來自於魔策宮本身,又似乎是來自於另外一種力量。


    終於,牧靈帶著洛天依她們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宮殿之中,當踏入這座宮殿的時候,可謂是寶光騰騰,五光十色。在這裏擺滿了諸多寶物,神金仙鐵,寶兵聖器,種種都有,在宮殿的牆壁上,掛著一件件兵器,在架子上,收藏著一盒盒的珍奇古物。如果有外人看到眼前這一幕,絕對會為之瘋狂,眼前如此多的珍寶兵器,絕對能讓天下修士殺得頭破血流。


    “這是魔主的收藏,雖然有一批最終極的東西已經被他帶走了,但是,這裏麵依然有不少驚世駭俗的好東西,能不能挑到適合你們的,那就看你們自己了。”


    洛天依她們都不由仔細看一番,在這個時候,就看她們自己的機緣了。


    牧靈吩咐完之後,便離開了,去了另外一座大殿。


    在這座大殿之上,沒有其他東西,除了大殿之上掛著一幅巨大無比的畫像。這一幅畫像所畫的並不是一位魔氣滔天的魔王,也不是畫著傳說中的魔主,這畫像之上畫著一個和尚,或者說畫著一尊佛。


    畫像上的這尊佛乃是佛韻悠遠,不管是多少年過去,畫像依然散發出淡淡的佛光。在像畫中,看不到這尊佛的容貌,他背向眾生,遠行而去,走得很遠很遠。


    看著這尊佛的畫像,你會覺得這尊佛會從你眼前慢慢消失,走到天邊,一直消失不見,但,它卻又偏偏不會消失,似乎,這個尊佛走了千百萬年,他走過的道路是特別漫長,特別遙遠,永遠都走不完。


    “這不是畫上去的?”當牧靈靜靜欣賞這畫像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正是楚嵐,此時,楚嵐已經挑好了自己的寶物,站在牧靈身邊,看著眼前畫像。


    楚嵐乃是天生仙骨,不論是挑寶物,還是看眼前這幅畫像,她都有著不一樣的角度。


    “對,這不是畫上去的。”牧靈含笑地點了點頭說道。


    “是一尊佛把自己拓在了這裏。”楚嵐的仙骨可直指本源,看了一番之後,她也吃驚,說道:“這是他把自己的意誌留在這裏,這是要鎮壓魔界嗎?”


    “算是吧,但也談不上鎮壓,準確來說,是穩定佛魔小世界。”牧靈看著畫像,說道。


    “是傳說中的佛國之主嗎?”楚嵐看著畫像中的這尊佛,不由說道。


    看著畫中的佛,牧靈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並非是佛國的佛主,佛國的佛主想穩定佛魔小世界,沒有那麽容易。”


    “傳說中的帝釋天!”楚嵐不由為之動容,帝釋天傳說,那隻是限於傳說,千百萬年以來,沒聽說過有人見過帝釋天,有傳說認為,早在古老的時代,帝釋天就已經不在當世了。


    也有人認為,世間根本就沒有帝釋天這尊佛,隻不過是葬佛高原編撰出來的這麽一個存在,隻不過是用來神話葬佛高原而己。


    牧靈隻是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然後轉身就走,去了另外一個宮殿。楚嵐也緊跟上去,跟著走進了這個宮殿。


    這個宮殿十分古老,在這宮殿之中沒有寶光,也沒有仙器。這個宮殿十分的古怪,在宮殿的牆壁之上畫滿了各種各樣稀奇無比的符文。牆壁之上所畫的符文十分的古奇,十分的古稀,楚嵐算是學識淵博的人了,但是,眼前這些符文她是見都沒有見過。


    看到牆上所畫的符文,楚嵐也不由充滿了好奇,她不由打開自己的天眼,眉心璀璨,欲借著自己的天靈仙骨來窺視牆壁上符文的玄妙。但是,沒看多久,楚嵐都感覺是天旋地轉,不由是咚咚咚連退了好幾步。


    “這是一個無上時代的起源嗎?”楚嵐大吃一驚,她天生是天靈仙骨,她的仙骨直通真神,參悟天地,就算是天命秘術,她的天靈仙骨也很容易參悟。


    但是,一參這牆壁上的符文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瞬間陷入了一個浩瀚無邊的世界之中,似乎,這牆上的符文可通三千世界,繁雜到讓人無法想象。


    “三千世界,也在其中。”牧靈淡淡一笑,沒有去看牆上的符文,目光落在宮殿內的一張石桌之上。


    此時,楚嵐才發現,這宮殿中沒有他物,除了一張石桌。在石桌之上,放著一支看起來如同銅棍一樣的東西。但是,這又不是銅棍,這東西不大,整件東西由一件件精致無比的零件所組裝而成,這件東西看起來有點像銅棍,但,又有點像是一截手臂,具體是什麽,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牧靈一伸手,這件如銅棍一樣的東西落在了他的手中。


    楚嵐仔細看這件東西,這並不大的東西,竟然由無數精致無比的零件組裝而成,這東西精致到無法想象。世間有很多東西可以用法則交織而成,法則可以細小到如發絲。但是,眼前這件東西細小無比,小的零件也是小到如發絲一般,而且,這無數的零件乃是以金屬所製。


    一件如銅棍一樣的東西,竟然由千萬件的零件所組裝而成,這可以想象是何等的巧得天工,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隨著牧靈的拔動,這件銅棍裏麵的一件件精致而細小的零件竟然是轉動起來,接著,銅棍散發出了光芒,顫動起來,似乎有生命一樣。就在這個時候,牆上的所有符文也跟隨著亮了起來,這一個個符文都亮了起來之後,整個宮殿都被照得通亮。


    “嗡”的一聲響起,隨著銅棍中的零件轉動得越來越快,竟然把牆上的所有符文都吸了過來,眨眼之間,牆上的所有符文都脫離牆麵,飛入了銅棍之中。


    吸入了所有的符文之後,牧靈手中的銅棍似乎有了不一樣的色澤,變得更加的複雜,變得更加的玄妙,完全是讓人看不透,它不再是一件金屬棍那麽簡單。


    楚嵐也是大吃一驚,她還以為這牆上的符文是被人畫上去的,現在看來這並非是如此,這應該是有人以不可思議的手段把銅棍中的符文抽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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