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偷襲,算計


    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傻了,一拳崩飛帝兵,這比奇跡還夢幻,這樣的事情,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現實中隻怕沒有任何人見過,但是,今天,許多人卻見到了真實的傳說!


    “我是做夢嗎?你掐我一下——”有人看到這樣的一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地說道,接著是一聲慘叫,他被身邊的同伴狠狠掐了一下,痛得清醒過來,他才知道這不是做夢。


    “這,這,這小子還是人嗎?”血族的老一輩虛神此時都不由背脊發冷,毛骨悚然,一拳就把帝兵砸飛到天邊,這是人嗎?


    “咚、咚、咚……”赤天宇連退了十幾步,這一次,他不是被牧靈震退,而是被嚇得連退好幾步。


    赤天宇臉色煞白,就像看到鬼一樣,當看到牧靈向自己走來的時候,在這個時候,他再也沒有勇氣麵對了,他真的是被下破了膽,轉身就逃!


    “錚——”的一聲響起,牧靈隨手拈來,一道法則落入手中,一擲而出,聽到“噗”的一聲,法則刺穿了赤天宇的身體,瞬間把赤天宇釘在了地上。


    赤天宇戰敗,這個時候,讓觀望這一幕的眾多血族修士是黯然失色,在這一刻,隻怕沒有人願意跳出來為赤天宇撐腰,隻怕沒有人願意跳出來救下赤天宇。


    牧靈連帝兵都能轟飛,他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麵對這樣邪到透頂的人,此時此刻,再團結的血魔族都沒有人願意跳出來與牧靈一決死戰!


    此時,牧靈往赤天宇走去,赤天宇掙紮著,欲想逃走,但是,法則把他整個人釘在地上,根本就難於動彈,更別說是逃走了。


    牧靈看著掙紮的赤天宇,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說實在話,我有點小失望,剛才你還是豪氣衝天,說你們血族隻有戰死的英魂,沒有臨陣退縮的懦夫,可惜,你現在所做的就是……”


    “嗤——”寒光一閃,牧靈話還沒有說完,穿然一道怒箭射穿了他的身體,瞬間把牧靈釘殺在地上。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牧靈剛剛打敗赤天宇,赤天宇被釘在地上,完全是沒有反擊之力,在這個時候,牧靈的防禦是最鬆懈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沒有人看清楚是哪裏射來的一箭,這一箭快到絕無倫比,比閃電雷光還要快一百倍,如此快的一箭,似乎連牧靈都躲不過,被一箭射殺在地上了。


    “發生什麽事了?”好一會兒之後,有人才反應過來,不由傻傻地問道。


    有人族老一輩的強者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麵無表情地說道:“有人暗算偷襲!”此時,老一輩的人第一個就猜到絕對是血族偷襲暗殺牧靈。


    “卑鄙無恥!”有人族青年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由咬牙切齒,但是,卻是無能為力,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一箭瞬間把牧靈射殺。


    “終於死了!”看到牧靈被射殺,不知道多少血族的強者是如釋重負,對於他們來說,牧靈這種能赤手轟帝兵的妖孽太邪門了,血族有這樣的一個敵人,那終究是心腹大患。雖然說現在偷襲殺死牧靈並不光彩,但是,這總比給血族留下一個心腹大患好。


    “真的是死了嗎?”有些人族都難於接受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變化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了,大家都看好牧靈,現在竟然被人暗殺了。


    如果說是在決鬥時死在絕大無比的敵人手中,那還能接受,偏偏慘死在偷襲暗殺之下,這對於一位天才來說,這隻怕是最憋屈的死法!


    “隻怕是已經死了,這一箭,隻怕是絕世之弩所射殺出來的。”有一位大人物仔細看了一番,喃喃地說道。


    本是已經等死的赤天宇看到這樣的一幕,都不由呆了一下,他都有些無法相信。


    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一個黑衣人緩緩地登上了山峰,當他看到牧靈已經被釘死在了地上之時,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緩緩地取下了頭上的黑帽。


    “天王兄!”看清楚這個人之時,赤天宇不由為之狂喜,大叫說道:“多謝天王兄出手相救!”死裏逃生,這對於赤天宇來說,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能讓他驚喜了。


    “承天王!”當其他山峰中的眾多人看清楚了這個黑衣人的真麵目的時候,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不少人心裏麵為之一寒。


    “不要臉!”有人族青年不由忿忿不平,說道:“血魔族的所謂掌舵傳人,那也隻不過是偷襲的小人而己。”


    “成王敗寇,千百萬年以來,多少驚豔絕世的天才死在暗殺之中。”有血族青年立即反譏地說道:“如果牧靈真的有那麽強大,早就躲過這一箭了。”


    “承天王不愧是承天王,不愧是血魔族未來的領袖,他一出手,就為血族弟子報了大仇!”有血族的強者鼓掌讚聲說道。


    其他血族的強者也紛紛附和地說道:“就是,姓牧的雙手沾滿了我們血族弟子的鮮血,今天承天王殺了他,那也是他死有餘辜!”


    成王敗寇,這一句話一點都沒有說錯,此時,承天王殺了牧靈,承天王就會成為血魔族的英雄,至於承天王是以怎麽樣的手段殺了牧靈,這已經不重要了。


    很多的人族修士雖然為之不甘,但也是無能為力,也有不少人族強者是相視了一眼,心裏麵發寒,因為血族太團結了,特別是血魔族,他們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是站在同一條線上,齊心合力,一致對抗外人!


    “殺我血族弟子者,雖遠必誅!”此時,承天王看著牧靈的屍體,冷冷地說道,他的聲音讓神戰山的很多人都能聽得到。


    事實上,承天王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心裏麵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終於成功了,他終於狙殺了牧靈,否則,牧靈還活著的話,就是他心裏麵的一根刺!


    “殺我血族弟子者,雖遠必誅!”聽到了承天王的話,有不少血族弟子為之高唿一聲,甚至有人高唿承天王的名字。


    承天王殺了牧靈,這頓時讓他在血族的地位水漲船高,讓他是一唿百應,這為他在未來掌舵血魔族鋪平了道路。


    “今日,本座取牧靈首級,以掛聖城之外,讓天下知道殺我血族弟子的下場。”承天王冷笑一聲,這話他說得鏗鏘有力!


    承天王看著牧靈的屍體,走了過去,他要斬下牧靈的頭顱,他要把牧靈的頭顱掛在聖城外,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聲威傳得更遠,讓更多的人知道是他承天王斬殺了牧靈。


    “噗——”一聲響起,鮮血濺射,所有人都以為承天王斬下了牧靈的頭顱了,但是,下一刻,所有人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承天王是咚咚咚連退了好幾步,他胸膛裂開,出現了一個可怕無比的血洞,他的心髒被人活生生地摘下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這突然的變化,把許多人都嚇得一大跳,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此時,大家看到本是被釘殺在地上的牧靈站在了承天王的身後,而他手中正握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這正是承天王的心髒!


    看到如此的一幕,所有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所有人都以為牧靈死了,沒有想到,牧靈反而是摘了承天王的心髒。


    “好,幹得好!”有很多人族修士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由為之籲了一口氣,甚至是有人高唿喝采。


    “不,不,不可能——”承天王此時站都站不穩,不可思議地看著牧靈,他喃喃地說道:“不可能的事情,弑神弩之下,從來沒有活著的人!”


    此時,牧靈一捏,手中的心髒化作了血霧,他笑了一下,緩緩地從身上拔出了長箭,說道:“不錯的箭,可惜,這樣的箭想殺死我,還差得太遠了。”


    說到這裏,牧靈看著承天王,說道:“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說著,隨手擲出了長箭,“嗤”的一聲,承天王根本就躲不了,被一箭釘在地上。


    事實上,牧靈還沒有入神戰山就知道有人關注他了,他剛才詐死,隻不過是引蛇出洞而己,他倒要看一看血族來了多少人。


    “嘿,什麽血魔族的掌舵人,那也隻不過是小人一個而己,嘿,在我們人族兇人麵前,不值得一提。”此時,見牧靈逆轉局勢,有人族修士不由為之興奮地說道。


    此時,眾多血族弟子臉色十分難看,他們都不由沉默起來,剛才他們都興奮承天王殺了牧靈,現在事實卻再一次狠狠地抽了他們血族一個耳光,那怕他們承天王用偷襲的手段,都沒殺死牧靈。


    “都出來吧,不然,我一刀刀把他身上的肉剮下來,我要讓天下人看一看,所謂的血魔族掌舵人是怎麽樣在我刀下哀嚎慘叫的。”此時,牧靈手持長刀,輕輕地拍了拍承天王的臉蛋,悠閑地笑著說道。


    牧靈的聲音並不洪亮,但是,很多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牧靈的話沒落下多久,終於有一群人登上了山峰,雖然在這神戰山他們的道行都受到了壓製,但是,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很多人顫了一下。


    “血魔族這是有備而來,這不是臨時起意的搏殺。”看到這一群黑衣人登上了山峰,不少各族的修士心裏麵一寒,有人喃喃地說道。


    牧靈看了看眼前這群黑衣人,露出了笑容,悠閑地說道:“既然來了,都給我取下帽子吧,亮亮相。你們血魔族總不至於是鼠輩吧,連見人的臉都沒有。”


    這幾十個黑衣人中,有人冷哼一聲,但是,最終他們都緩緩取下了帽子,他們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怕別人見他們的真麵目。


    “王家老祖宗,血魔族的亞祖……”看到這一個個老人的麵容,不少遠處觀望的人抽了一口冷氣,心裏麵發寒,這些都是血魔族赫赫有名的老祖,他們隱世很久了,今天卻在這裏露臉了!


    “兩尊不朽存在,八位傳說中的強人,二十七位老祖……”有人暗暗地數著這一群老者,當仔細一數的時候,那怕是同樣為虛神的大教老祖,心裏麵都不由為之發毛。


    在這神戰山中,血魔族一口氣是冒出了這麽多的老祖,隻差神皇沒來之外,像不朽存在都來了,這是何等龐大的手筆。


    在此時,那怕是傻子都已經意識到,這不是一場臨時起意的搏殺,這早就是計劃好的陰謀,血魔族早就想取牧靈的性命了!


    “看來是讓你們久等了。”牧靈看著眼前幾十個白發蒼蒼的老祖,一點都不驚訝,露出笑容,悠閑地說道。


    此時,幾十個老祖都死死盯著牧靈,目光充滿了冷意,毫無疑問,眼前這些老祖都是出身於血魔族,而且是以王家居多。


    “冤家易解不易結。”此時,幾十個血魔族老祖中為首的老祖看著牧靈,沉聲地說道:“如果牧道友放了他們,我們血魔族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牧靈看了看被釘在地上的承天王與赤天宇,不由露出了笑容。


    此時,承天王是又驚又怒,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竟然是如此落空了,他本以為偷襲暗殺牧靈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有想到,牧靈被弑神弩射穿了身體,都依然跟沒事的人一樣,依然是活蹦亂跳。這樣的事情,在承天王看來,那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弑神弩是他們王家的無上之兵,他明白弑神弩的威力,但是,事實卻擺在他的麵前,讓人難於接受。


    至於赤天宇,此時此刻,他是靜靜的躺在那裏,也不掙紮了,頗有點認命的模樣,因為不管他怎麽樣掙紮都無濟於事,所以,他索性是放棄了。


    對於這樣的話,牧靈不由笑了起來,笑著說道:“這樣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天大的恩賜一樣,似乎,你們血魔族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就是世間最高規格的大赦。”


    “你也可以這樣認為。”另位一個老祖冷冷地說道,他的神態森然,冷笑地說道:“你應該慶幸我血魔族不追究你殘殺我們血魔族子弟的大恩,否則,南赤地永遠沒有你的立足之地,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血魔族億萬子弟都會把你撕成碎片。”


    此時,各山峰上的眾多修士都不由屏住唿吸看著眼前這一幕,麵對血魔族如此多的老祖,不管是哪個修士,在心裏麵都會發怵!


    “南赤地永無立足之地?”牧靈笑了起來,然後看著諸位老祖說道:“你們知道嗎?我這個有個毛病,如果別人跪下來求我,我會一時心軟,饒了他。但是,如果有人威脅我,那實在不好思,我這個人偏偏就是喜歡跟別人對著幹。”


    “既然都說血魔族讓我在南赤地永無立足之地。”牧靈露出了濃濃的笑容,說道:“那好,我就很想看一看血魔族有什麽本事讓我永無立足之地。”


    牧靈話一落下,手腕一動,架在承天王脖子上的血魔刀削了下去。


    “不——”在這瞬間,承天王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了,他尖厲地大叫一聲,但是,一切都遲了,他剛從口中叫出來,頭顱就高高飛起,鮮血噴射。


    承天王的頭顱落地之後滾得很遠,此時,承天王的一雙眼睛依然睜得大大的,他是死都不瞑目。他有著偉大的抱負,有著勃勃的野心,但是,這一切都沒有實現,就這樣慘死了。


    “不——”為首的老祖也不由大叫一聲,欲喝止牧靈,但是,這一切都太遲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牧靈說殺就殺,根本就不在乎他們有這麽多人在這裏。


    這一幕震撼著許多人,很多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甚至是背脊發寒。在血魔族的幾十位老祖的壓力之下,牧靈依然是殺了承天王,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這可想而知他是多麽的兇狠了。


    “兇人,這是第一兇人呀,當著天下人的麵不給血魔族諸位老祖情麵,斬殺了承天王,這隻有第一兇人才敢做的事情。”有人不由喃喃地說道。


    此時,血魔族的幾十位老祖都有點傻眼了,他們也沒有想到牧靈真的敢這樣幹,根本就不怕他們的威脅!


    此時,血魔族的老祖相視了一眼,為首的老祖怒吼道:“小畜生,該死!”話一落下,擲出了一物。


    有幾位老祖同時擲出了寶物,聽到“鐺、鐺、鐺”的聲音響起,八支如黃金所鑄的帝矛被擲出,插在了四周,這八支黃金帝矛散發出了帝威,瞬間封絕了天地。這八支帝矛插在地上的瞬間,牧靈所在的地方瞬間被封絕,就像成了一座可以囚困的帝牢一樣!


    “鐺、鐺、鐺”一陣鐵鏈聲響起,當這八支帝矛封鎖了天地之後,瞬間是一條條帝鏈鎖住了牧靈。這帝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人難於看得清楚,此時,大家看到的是,牧靈整個人被一條條粗大的帝鏈鎖住了四肢,就像是帶著鐵鐐的囚犯一樣。


    “有點意思。”雖然被帝鏈鎖住了,但是,牧靈依然沒有驚慌,隻是笑著看了看帝鏈而己。


    “小畜生,今天要把你揚灰挫骨,讓你生不如死!”血魔族的老祖狂吼,他們幾十個人齊心協力,同時出手。


    “轟——”的一聲驚天,此時,在牧靈頭頂之上浮現了一個帝印,帝印挾著無敵的帝威鎮壓而下。當這樣的一株帝印鎮壓而下之時,就像是億萬座神嶽碾壓而至,就算是都會被壓成肉醬!


    “兩件帝兵!”見到這樣的一幕,眾多修士為之失色,駭然地說道。


    這一次血魔族挾兩件帝兵而至,幾十位老祖齊來,這是何等的底蘊,如此的陣容足可以用豪華兩字來形容!


    “血魔族一開始就是要置牧靈於死地。”有人不由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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