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與血族的交易
看著古轎，牧靈笑了一下，緩緩地坐直身子，說道：“沒想到，你這頭死牛竟然都爬出來了，你們血祖始地這一次的確是帶著十萬分的誠意而來。”
“你可知道我的來曆？”古轎中的存在也開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但是，聲音中的尊威，絕對是讓人敬畏。
對於這樣的話，牧靈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別人或者不知道你的來頭，但是，我一聞那股牛騷味，我就知道你是誰，在血祖始地，還有誰會像你有著這樣的一股牛騷味。”
“你太放肆了。”此時，就算是冬蒼女都不由冷哼一聲，冷冷地盯著牧靈。
牧靈看了一眼冬蒼女，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丫頭，我放肆不是一二天的事情，九界十地，沒有我不放肆的地方！再說了，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你們！”
說到這裏，牧靈頓了一下，依然笑著說道：“我這個人，一向來都是很好說話，如果我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那麽，不管我放不放肆，你們都還不能站在我麵前！”
牧靈這樣的話讓雷塔之主有點汗冷涔涔，這讓他在心裏麵覺得不可思議，牧靈明知道轎中的人，竟然還敢如此說話，這是何等的霸道。
如果換作是其他的人，知道這轎中之人的來曆，隻怕是會被嚇得雙腿發軟！
“牧公子，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有時候過於自滿，隻怕並不是一件好事。”古轎中的存在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話你就說錯了。”牧靈笑了起來，輕輕地搖頭說道：“自滿？我從來不自滿。再說了，血牛，你真的覺得我自滿了嗎？”
雷塔之主都被嚇了一跳，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直唿轎中存在的名字，然而，牧靈現在卻毫不在乎！這樣的囂張，已經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了。
就是站在牧靈身後的葉初雲都不由芳心跳了一下，龍女並不知道血牛是何方神聖，但是，作為清蓮宗的宗主，葉初雲卻聽到過一些傳說！
血牛，傳說是血族最古老的存在，傳說是真正的，並不是那種自稱為的偽神虛魔！
血牛，不要說是血族的晚輩，就是血族的很多強者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隻有像雷塔之主這樣的真正強者，才知道他的存在。
傳說，血牛主導著整個血族，他在血族之中有著無上的權威。
而至於血牛有多強大，這樣的問題，就算是雷塔之主都說不清楚。因為血牛曾經是指點過塵血仙帝修道。
“夠霸氣。”轎中的血牛竟然也不生氣，緩緩地說道：“不過，你應該清楚，就算你在血池中得到了傳承，這也並不意味著你就是無敵。”
血牛這樣的話一說出來，這一次真正的把雷塔之主嚇了一跳，失聲說道：“血池中的傳承——”一時之間，雷塔之主是瞠目結舌地看著牧靈，他看了看牧靈，又看了看冬蒼女，看到這樣的神態，他知道這是真的。
想到這一點，雷塔之主心裏麵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如果說，牧靈得到了血池的傳承，那豈不就是意味著他是血祖！
一個人族成為了血族的血祖，這一點說起來讓人無法相信，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這也讓雷塔之主想不明白，為什麽血池會選一個人族做血祖！
對於血牛的話，牧靈笑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就太小看我了，在這雷塔之中，我才是真正的主人，就算是沒有你們的傳承，我也一樣能神擋殺神，魔阻屠魔，你相信嗎？血牛！”
“你以為你是仙帝嗎？”此時，冬蒼女都冷冷地說道。
牧靈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丫頭，我雖然不是仙帝，但是，在這聖城之中，就算是仙帝來了，都必須給我繞道走過去！”
雷塔之主為之傻眼，這越說越瘋狂了，開口就邈視仙帝，世間還有比這更瘋狂的人嗎？雖然雷塔之主並不小覷牧靈，但是，他都覺得牧靈這話太過於囂張，說難聽一點就是吹牛。
“這話，好像很久沒有聽過了。”然而，血牛也沒有動怒，隻是喃喃地說道。
“既然你這條牛都來了，說明這一次你們真的很有誠意。”牧靈對於血牛的態度很滿意，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們就談一談吧，你我之間單獨談一談。”
古轎中的血牛沉默了一下，然後吩咐說道：“把我抬出來。”
血牛話一落下，抬橋的漢子從轎中抬出了一具古棺，這具古棺通體血紅，整具古棺看起來就像是封印了仙血一樣。
整具古棺血光流淌，泛起了種種異象，宛如有仙鳳在飛翔，宛如有真龍在低吟，又宛如是有星辰在墜落……
在這樣的古棺之中，隱隱之間能看到一個影子，一個影子就是這樣靜靜地躺在裏麵，讓人無法看得真切，隻能是看到一個輪廓而己。
“好一具仙棺。”牧靈看著這具古棺，都不由讚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念在難得的緣份上，這樣的一具仙棺我早就動*了！”
“能遇識貨之人，也不容易。”牧靈這話本來是十分無禮，但是，血牛竟然也不介意，反而是欣賞。
這也難怪血牛會欣賞牧靈，他躺著的這具仙棺可是來曆逆天，正是因為有這具仙棺，才能讓他躺了一個又一個時代，才能讓他封塵在血祖始地最深處讓時光的侵蝕減到最弱！
“你們都退下吧。”此時，血牛吩咐地說道。
雷塔之主當然是二話不說，立即跟著抬轎的漢子退下了。連塵血仙帝在血牛麵前都是晚輩，更不說是他這位晚輩中的晚輩了。
冬蒼女隻是冷冷地看了牧靈一眼，她也沒有多說什麽，也跟著退下了。
牧靈輕輕地擺了擺手，龍女和葉初雲兩個人也什麽話都沒有說，也跟著退下了。
牧靈隻與血牛單獨談，這已經是意味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這裏麵涉及的秘密，絕對不允許其他人知道。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掌執血族，血族會全力支持你。我相信，你絕對會成為一代驚豔絕世的仙帝。”當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仙棺中的血牛說道。
牧靈搖了搖頭，說道：“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就算沒有血族，我也會成為萬古以來最驚豔的仙帝！我留下你來單獨談談，並不是為了談血祖之事！”
說到這裏，牧靈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或者血族覺得需要，我可以當你們的血祖，這隻不過是順手而為！我要的不是號令血族！”
“你要的是什麽？”血牛沉默了一下，最終開口說道。
牧靈笑了一下，緩緩地說道：“我要的很簡單，必要時，我要你出世！取出你血族的東西來，爆發你最無敵的狀態，為我衝鋒陷陣！”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血牛笑了起來，說道：“當年塵血仙帝奪天命之時，我都未出世為他護道，更別談是你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我是不可能出世的。”
對於血族來說，血牛太重要了，他就是血族的靈魂一樣，除了血族傳說中的始祖之外，沒有人能比得上血牛在血族的地位了。
“我知道你活下來的原因！”牧靈笑了笑，說道：“你一直苟延殘喘到現在，無非是提防著那一天到來，提防著深淵中的墮落重見天日。你是怕血族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你是怕血族再無天日！”
“你是什麽人！”牧靈這席話一說出來，就是連躺在仙棺中的血牛都不由沉喝了一聲。
“我留下你來談話，說明我也是帶著誠意跟你來談這件事情的。”牧靈緩緩地說道，他神態鄭重，說道：“在血族之中，你號稱是仙帝的導師，因為塵血仙帝出於你的門下。不過嘛，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仙帝導師，這個稱號你還不夠資格享有。”
“如果說，你都是仙帝導師，那我應該叫什麽，眾帝之父？還是導師之神？”牧靈緩緩地說道：“你也聽說過，萬古以來隻有一個人夠資格號稱是仙帝導師！這個人就是我！”
牧靈說完了這一席話之後，仙棺是“喀”的一聲震動了一下，毫無疑問，就算是血牛這樣的存在也被牧靈這話所震撼了。
別人或者聽不明白牧靈這一席話的秘密，但是，血牛卻知道一些事情，他能聽得懂這話的意思！
“我早該想到才對——”此時，血牛喃喃地說道：“當年百凰聖撕裂了踏空仙帝的天命，我就應該想到。他不是要與踏空仙帝爭天命，百凰聖是為了神魂大人而出手！”
萬古以來，不管怎麽樣的老祖，隻要知道那個幕後存在的人，隻怕都要稱上一聲“大人”，敢叫牧靈“臭鬼魂”的，這隻怕是亙古無比的存在！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血牛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他說道：“大人近一個時代未現身於世了，今日能見大人，實在是榮幸。”
血牛雖然是血族中的靈魂人物，是極為了不得的存在，但是，在作為真正帝師的神魂麵前，血牛也隻能算是晚輩而己。連仙帝在神魂麵前都隻是晚輩，更別說是他了。
“我也不是每一個時代會出現。”牧靈坐在那裏，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偶爾間，我也會消失幾個時代。”
血牛不由感慨地歎息一聲，他不由說道：“沒有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大人，大人的威名如雷貫耳，早就有所耳聞。更沒想到，我們血族的傳承，竟然由大人得到了。”
“這隻是機緣而己。”牧靈說道：“雖然說，你們血族的傳承的確是了不得，但，還不至於讓我非要得到不可。這一次能得到你們血族的傳承，也是因緣巧合。”
對於這話，血牛也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因為神魂的傳說，他聽了不少。如果他真心想要某件東西，他不能得到的，隻怕是少之又少。
牧靈看著仙棺，說道：“當然了，我得了你們血族的傳承，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們血族做一些事情。”
“不過——”說到這裏，牧靈頓了一下，說道：“我們不談這種小的事情，就以掌執血族這樣的小事來說，對於我而言，不止是沒有吸引力，而且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對於這樣的話，血牛沒有否認。掌執血族，對於血族的很多天才來說，那是夢寐以求的事情，這對於無數人來說，號令九界血族，乃是無上的榮耀，光宗耀祖。
不過，血牛心裏麵更清楚，神魂連九界都號令過，對於他這樣的存在而言，號令血族，那根本就是算不了什麽事情。
號令血族，這隻是浪費時間的事情，這是多麽霸道的話，但，這話從牧靈口中說出來，那就是理所當然了。
“不知道大人能給我血族帶來什麽？”血牛說道：“如果我願意出世為大人衝鋒陷陣的話。”
這一次，血牛沒有半分的矯情與托大，他甚至可以說是一口答應了。
血牛心裏麵是一清二楚，雖然說，他的確是很強大，強大到可以用逆天無匹來形容。但，他再強大，在神魂這樣存在的麵前，都沒有托大的資本，千百萬年以來，多少逆天存在在他座下效忠，連仙帝都願意為他出手，更別談他這樣的存在了。
“其他的東西不說，什麽榮耀，什麽君臨天下，這些談起來沒意義，我也沒有必要去浪費那麽多的時間和心情去領導你們的血族。”牧靈說道：“隻要你取出你血族的東西，給我出世，以最無敵的姿態去衝鋒陷陣，那麽，我可以給一樣別人給不了你的東西！”
“我洗耳恭聽。”那怕是血牛這種活了無數歲月的人，此時此刻，他的一顆心髒都不由跳了一下，像他這樣的存在，已經少有事情能讓他如此的期盼了。
“血祖！”牧靈緩緩地說道：“我可以給你們血族一個血祖，一個真正的血祖。”
“血祖——”血牛心裏麵動了一下，說道：“大人的意思是指……”
“你們血族的始祖！”牧靈說道：“這你們血族，或者說你們血族中像你們這樣的存在一直期盼的東西！”
“這，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怕是血牛這樣逆天的存在，聽到這樣的話都不由失聲地說道。這樣的事情，對於他這種存在而言，依然是震撼。
血牛說道：“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我們血族的始祖已經死了！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天穹，才有了血池！才會留下我們血族的傳承！”
“或者是，或者不是。”牧靈笑了笑，說道：“很多事情，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謎，讓人難於解開的一個謎。就算你們血族而言，你們的來曆也是一直都是一個謎。你們始祖究竟是仙血所化的精靈，還是黑暗中的邪物呢，又或者是傳說中的惡魔！”
對於牧靈這話，血牛沉默起來，那怕是他這樣的血族靈魂人物，但是，有一些事情，他也一樣說不清楚。
關於血族的來曆，有著種種的說法，血祖始地擁護的說法乃是他們的始祖是由仙血所化的精靈！但是，作為血族靈魂人物，血牛卻知道，他們血族之中還有另外一支！這是血族的另外一脈！
“如果說，我給你們血族一個真正的始祖，以正你們血族之源，你覺得如何？”牧靈從容自在地說道：“有了始祖，正了你血族之源，至於深淵之下的墮落，你還會有所顧忌嗎？”
“有一些事情，我還不是十分的明白，還望大人能指點一二。”血牛沉默了一下，緩緩地說道。
“也好，你說來聽聽。”牧靈也不介意，笑著說道。
血牛說道：“大人乃是沉浮萬古，掌執天地。別人或者不知道，但是，我所知，在九界之中，難有存在能威脅到大人您。以大人的手段，又何需我這把老骨頭為大人衝鋒陷陣呢。”
牧靈說道：“這一點你說對了，在這九界之中，我還真沒怕過誰，就算是諸天十地，我也沒怕過誰！”
“不過——”說到這裏，牧靈頓了一下，說道：“但是，有一個地方，我需要有人為我征戰天下，我需要有人為我守望疆土！在九界，我是不需要你來為我衝鋒陷陣，但是，在那樣的一個地方，我需要很多人為我開疆拓土！”
“大人所說的那個地方——”此時，血牛心裏麵都不由動了一下，他知道一個傳說，一個弱者無法知道的傳說。
牧靈說道：“既然你是曾經指點過紅塵仙帝，那麽，紅塵仙帝承載天命之後，應該跟你說過一些東西，一些隻有仙帝才能知道的東西。”
“大人所說的那個地方，就是，就是天命所歸的地方？”血牛不由動容地說道。
“沒錯，就是那個地方！一個隻有仙帝才知道的地方。”牧靈緩緩地說道。
血牛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大人，據我所知，那樣的一個地方，每一個時代，隻能一個人去，也唯有仙帝能去！”
“那是過去。”牧靈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說道：“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一切都變了。再說，你也應該知道，沒有我牧靈辦不成的事情。我說可以，那就絕對可以！”
“那個地方，我真能去嗎？”血牛不由猶豫了一下，在這個時候，他這顆沉寂了無數歲月的道心都不由為之熱切起來，他都不由有了一些企盼。
“我說能，那就絕對能，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也沒有必要砸了我自己的招牌，你說是吧。”牧靈說道。
血牛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緩過神來，最終，他也鄭重地說道：“隻要大人你需要，我願意在大人馬前鞍後為大人效勞，隻能換來璀璨，走完最後一程我也願意了！”
“很明智之舉。”牧靈說道：“這對於你來說，可謂是一舉兩得，不隻是為你血族換來了好處，也讓你能見一見不一樣的世界，一個諸神眾帝的世界！”
“不知道大人何時能為我血族證得起源。”血牛答應了為牧靈出世之後，他也鄭重地問道：“不知道大人所說的始祖在何處。”
“這個，我現在無法給你。”牧靈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但是，如果你去了那個地方，我相信我會給你一個血族的始祖。”
“大人的意思，我們的始祖真的是來自於那個地方？”血牛不由神態一動，說道。
“或者是，或者不是。”牧靈笑了笑，說道：“有些東西，並不像是表麵那麽簡單。正如我剛才跟你說的那樣，有些事情，一直以來就是一個謎，想解開這樣的一個謎，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早該想到才是。”血牛不由喃喃地說道。關於他們血族有著太多的猜測了，或者，如同他們血族的正統起源說法那樣，他們血族乃是仙血所化的精靈。
這麽說來，他們血族的始祖並非是來自於九界，而是來自於另外一個別人所無法企及的地方，傳說中那是天命所歸的地方！
牧靈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隻要你願意出世為我衝鋒陷阱，我不止是把你帶到那個地方去，而且，我能幫你找到你們血族的始祖。當然，我也不勉強你，我隻會給你和你們血族這一個。至於其他的，我沒興趣，也沒必要。”
“我願意！”血牛一口答應，說道：“大人乃是言出即法，既然大人都能保證，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知道大人何時動身？”
“時機還沒有成熟，隻要時機成熟了，我便通知你。”牧靈說道。
看著古轎，牧靈笑了一下，緩緩地坐直身子，說道：“沒想到，你這頭死牛竟然都爬出來了，你們血祖始地這一次的確是帶著十萬分的誠意而來。”
“你可知道我的來曆？”古轎中的存在也開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但是，聲音中的尊威，絕對是讓人敬畏。
對於這樣的話，牧靈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別人或者不知道你的來頭，但是，我一聞那股牛騷味，我就知道你是誰，在血祖始地，還有誰會像你有著這樣的一股牛騷味。”
“你太放肆了。”此時，就算是冬蒼女都不由冷哼一聲，冷冷地盯著牧靈。
牧靈看了一眼冬蒼女，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丫頭，我放肆不是一二天的事情，九界十地，沒有我不放肆的地方！再說了，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你們！”
說到這裏，牧靈頓了一下，依然笑著說道：“我這個人，一向來都是很好說話，如果我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那麽，不管我放不放肆，你們都還不能站在我麵前！”
牧靈這樣的話讓雷塔之主有點汗冷涔涔，這讓他在心裏麵覺得不可思議，牧靈明知道轎中的人，竟然還敢如此說話，這是何等的霸道。
如果換作是其他的人，知道這轎中之人的來曆，隻怕是會被嚇得雙腿發軟！
“牧公子，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有時候過於自滿，隻怕並不是一件好事。”古轎中的存在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話你就說錯了。”牧靈笑了起來，輕輕地搖頭說道：“自滿？我從來不自滿。再說了，血牛，你真的覺得我自滿了嗎？”
雷塔之主都被嚇了一跳，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直唿轎中存在的名字，然而，牧靈現在卻毫不在乎！這樣的囂張，已經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了。
就是站在牧靈身後的葉初雲都不由芳心跳了一下，龍女並不知道血牛是何方神聖，但是，作為清蓮宗的宗主，葉初雲卻聽到過一些傳說！
血牛，傳說是血族最古老的存在，傳說是真正的，並不是那種自稱為的偽神虛魔！
血牛，不要說是血族的晚輩，就是血族的很多強者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隻有像雷塔之主這樣的真正強者，才知道他的存在。
傳說，血牛主導著整個血族，他在血族之中有著無上的權威。
而至於血牛有多強大，這樣的問題，就算是雷塔之主都說不清楚。因為血牛曾經是指點過塵血仙帝修道。
“夠霸氣。”轎中的血牛竟然也不生氣，緩緩地說道：“不過，你應該清楚，就算你在血池中得到了傳承，這也並不意味著你就是無敵。”
血牛這樣的話一說出來，這一次真正的把雷塔之主嚇了一跳，失聲說道：“血池中的傳承——”一時之間，雷塔之主是瞠目結舌地看著牧靈，他看了看牧靈，又看了看冬蒼女，看到這樣的神態，他知道這是真的。
想到這一點，雷塔之主心裏麵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如果說，牧靈得到了血池的傳承，那豈不就是意味著他是血祖！
一個人族成為了血族的血祖，這一點說起來讓人無法相信，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這也讓雷塔之主想不明白，為什麽血池會選一個人族做血祖！
對於血牛的話，牧靈笑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就太小看我了，在這雷塔之中，我才是真正的主人，就算是沒有你們的傳承，我也一樣能神擋殺神，魔阻屠魔，你相信嗎？血牛！”
“你以為你是仙帝嗎？”此時，冬蒼女都冷冷地說道。
牧靈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丫頭，我雖然不是仙帝，但是，在這聖城之中，就算是仙帝來了，都必須給我繞道走過去！”
雷塔之主為之傻眼，這越說越瘋狂了，開口就邈視仙帝，世間還有比這更瘋狂的人嗎？雖然雷塔之主並不小覷牧靈，但是，他都覺得牧靈這話太過於囂張，說難聽一點就是吹牛。
“這話，好像很久沒有聽過了。”然而，血牛也沒有動怒，隻是喃喃地說道。
“既然你這條牛都來了，說明這一次你們真的很有誠意。”牧靈對於血牛的態度很滿意，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們就談一談吧，你我之間單獨談一談。”
古轎中的血牛沉默了一下，然後吩咐說道：“把我抬出來。”
血牛話一落下，抬橋的漢子從轎中抬出了一具古棺，這具古棺通體血紅，整具古棺看起來就像是封印了仙血一樣。
整具古棺血光流淌，泛起了種種異象，宛如有仙鳳在飛翔，宛如有真龍在低吟，又宛如是有星辰在墜落……
在這樣的古棺之中，隱隱之間能看到一個影子，一個影子就是這樣靜靜地躺在裏麵，讓人無法看得真切，隻能是看到一個輪廓而己。
“好一具仙棺。”牧靈看著這具古棺，都不由讚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念在難得的緣份上，這樣的一具仙棺我早就動*了！”
“能遇識貨之人，也不容易。”牧靈這話本來是十分無禮，但是，血牛竟然也不介意，反而是欣賞。
這也難怪血牛會欣賞牧靈，他躺著的這具仙棺可是來曆逆天，正是因為有這具仙棺，才能讓他躺了一個又一個時代，才能讓他封塵在血祖始地最深處讓時光的侵蝕減到最弱！
“你們都退下吧。”此時，血牛吩咐地說道。
雷塔之主當然是二話不說，立即跟著抬轎的漢子退下了。連塵血仙帝在血牛麵前都是晚輩，更不說是他這位晚輩中的晚輩了。
冬蒼女隻是冷冷地看了牧靈一眼，她也沒有多說什麽，也跟著退下了。
牧靈輕輕地擺了擺手，龍女和葉初雲兩個人也什麽話都沒有說，也跟著退下了。
牧靈隻與血牛單獨談，這已經是意味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這裏麵涉及的秘密，絕對不允許其他人知道。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掌執血族，血族會全力支持你。我相信，你絕對會成為一代驚豔絕世的仙帝。”當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仙棺中的血牛說道。
牧靈搖了搖頭，說道：“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就算沒有血族，我也會成為萬古以來最驚豔的仙帝！我留下你來單獨談談，並不是為了談血祖之事！”
說到這裏，牧靈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或者血族覺得需要，我可以當你們的血祖，這隻不過是順手而為！我要的不是號令血族！”
“你要的是什麽？”血牛沉默了一下，最終開口說道。
牧靈笑了一下，緩緩地說道：“我要的很簡單，必要時，我要你出世！取出你血族的東西來，爆發你最無敵的狀態，為我衝鋒陷陣！”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血牛笑了起來，說道：“當年塵血仙帝奪天命之時，我都未出世為他護道，更別談是你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我是不可能出世的。”
對於血族來說，血牛太重要了，他就是血族的靈魂一樣，除了血族傳說中的始祖之外，沒有人能比得上血牛在血族的地位了。
“我知道你活下來的原因！”牧靈笑了笑，說道：“你一直苟延殘喘到現在，無非是提防著那一天到來，提防著深淵中的墮落重見天日。你是怕血族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你是怕血族再無天日！”
“你是什麽人！”牧靈這席話一說出來，就是連躺在仙棺中的血牛都不由沉喝了一聲。
“我留下你來談話，說明我也是帶著誠意跟你來談這件事情的。”牧靈緩緩地說道，他神態鄭重，說道：“在血族之中，你號稱是仙帝的導師，因為塵血仙帝出於你的門下。不過嘛，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仙帝導師，這個稱號你還不夠資格享有。”
“如果說，你都是仙帝導師，那我應該叫什麽，眾帝之父？還是導師之神？”牧靈緩緩地說道：“你也聽說過，萬古以來隻有一個人夠資格號稱是仙帝導師！這個人就是我！”
牧靈說完了這一席話之後，仙棺是“喀”的一聲震動了一下，毫無疑問，就算是血牛這樣的存在也被牧靈這話所震撼了。
別人或者聽不明白牧靈這一席話的秘密，但是，血牛卻知道一些事情，他能聽得懂這話的意思！
“我早該想到才對——”此時，血牛喃喃地說道：“當年百凰聖撕裂了踏空仙帝的天命，我就應該想到。他不是要與踏空仙帝爭天命，百凰聖是為了神魂大人而出手！”
萬古以來，不管怎麽樣的老祖，隻要知道那個幕後存在的人，隻怕都要稱上一聲“大人”，敢叫牧靈“臭鬼魂”的，這隻怕是亙古無比的存在！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血牛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他說道：“大人近一個時代未現身於世了，今日能見大人，實在是榮幸。”
血牛雖然是血族中的靈魂人物，是極為了不得的存在，但是，在作為真正帝師的神魂麵前，血牛也隻能算是晚輩而己。連仙帝在神魂麵前都隻是晚輩，更別說是他了。
“我也不是每一個時代會出現。”牧靈坐在那裏，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偶爾間，我也會消失幾個時代。”
血牛不由感慨地歎息一聲，他不由說道：“沒有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大人，大人的威名如雷貫耳，早就有所耳聞。更沒想到，我們血族的傳承，竟然由大人得到了。”
“這隻是機緣而己。”牧靈說道：“雖然說，你們血族的傳承的確是了不得，但，還不至於讓我非要得到不可。這一次能得到你們血族的傳承，也是因緣巧合。”
對於這話，血牛也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因為神魂的傳說，他聽了不少。如果他真心想要某件東西，他不能得到的，隻怕是少之又少。
牧靈看著仙棺，說道：“當然了，我得了你們血族的傳承，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們血族做一些事情。”
“不過——”說到這裏，牧靈頓了一下，說道：“我們不談這種小的事情，就以掌執血族這樣的小事來說，對於我而言，不止是沒有吸引力，而且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對於這樣的話，血牛沒有否認。掌執血族，對於血族的很多天才來說，那是夢寐以求的事情，這對於無數人來說，號令九界血族，乃是無上的榮耀，光宗耀祖。
不過，血牛心裏麵更清楚，神魂連九界都號令過，對於他這樣的存在而言，號令血族，那根本就是算不了什麽事情。
號令血族，這隻是浪費時間的事情，這是多麽霸道的話，但，這話從牧靈口中說出來，那就是理所當然了。
“不知道大人能給我血族帶來什麽？”血牛說道：“如果我願意出世為大人衝鋒陷陣的話。”
這一次，血牛沒有半分的矯情與托大，他甚至可以說是一口答應了。
血牛心裏麵是一清二楚，雖然說，他的確是很強大，強大到可以用逆天無匹來形容。但，他再強大，在神魂這樣存在的麵前，都沒有托大的資本，千百萬年以來，多少逆天存在在他座下效忠，連仙帝都願意為他出手，更別談他這樣的存在了。
“其他的東西不說，什麽榮耀，什麽君臨天下，這些談起來沒意義，我也沒有必要去浪費那麽多的時間和心情去領導你們的血族。”牧靈說道：“隻要你取出你血族的東西，給我出世，以最無敵的姿態去衝鋒陷陣，那麽，我可以給一樣別人給不了你的東西！”
“我洗耳恭聽。”那怕是血牛這種活了無數歲月的人，此時此刻，他的一顆心髒都不由跳了一下，像他這樣的存在，已經少有事情能讓他如此的期盼了。
“血祖！”牧靈緩緩地說道：“我可以給你們血族一個血祖，一個真正的血祖。”
“血祖——”血牛心裏麵動了一下，說道：“大人的意思是指……”
“你們血族的始祖！”牧靈說道：“這你們血族，或者說你們血族中像你們這樣的存在一直期盼的東西！”
“這，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怕是血牛這樣逆天的存在，聽到這樣的話都不由失聲地說道。這樣的事情，對於他這種存在而言，依然是震撼。
血牛說道：“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我們血族的始祖已經死了！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天穹，才有了血池！才會留下我們血族的傳承！”
“或者是，或者不是。”牧靈笑了笑，說道：“很多事情，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謎，讓人難於解開的一個謎。就算你們血族而言，你們的來曆也是一直都是一個謎。你們始祖究竟是仙血所化的精靈，還是黑暗中的邪物呢，又或者是傳說中的惡魔！”
對於牧靈這話，血牛沉默起來，那怕是他這樣的血族靈魂人物，但是，有一些事情，他也一樣說不清楚。
關於血族的來曆，有著種種的說法，血祖始地擁護的說法乃是他們的始祖是由仙血所化的精靈！但是，作為血族靈魂人物，血牛卻知道，他們血族之中還有另外一支！這是血族的另外一脈！
“如果說，我給你們血族一個真正的始祖，以正你們血族之源，你覺得如何？”牧靈從容自在地說道：“有了始祖，正了你血族之源，至於深淵之下的墮落，你還會有所顧忌嗎？”
“有一些事情，我還不是十分的明白，還望大人能指點一二。”血牛沉默了一下，緩緩地說道。
“也好，你說來聽聽。”牧靈也不介意，笑著說道。
血牛說道：“大人乃是沉浮萬古，掌執天地。別人或者不知道，但是，我所知，在九界之中，難有存在能威脅到大人您。以大人的手段，又何需我這把老骨頭為大人衝鋒陷陣呢。”
牧靈說道：“這一點你說對了，在這九界之中，我還真沒怕過誰，就算是諸天十地，我也沒怕過誰！”
“不過——”說到這裏，牧靈頓了一下，說道：“但是，有一個地方，我需要有人為我征戰天下，我需要有人為我守望疆土！在九界，我是不需要你來為我衝鋒陷陣，但是，在那樣的一個地方，我需要很多人為我開疆拓土！”
“大人所說的那個地方——”此時，血牛心裏麵都不由動了一下，他知道一個傳說，一個弱者無法知道的傳說。
牧靈說道：“既然你是曾經指點過紅塵仙帝，那麽，紅塵仙帝承載天命之後，應該跟你說過一些東西，一些隻有仙帝才能知道的東西。”
“大人所說的那個地方，就是，就是天命所歸的地方？”血牛不由動容地說道。
“沒錯，就是那個地方！一個隻有仙帝才知道的地方。”牧靈緩緩地說道。
血牛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大人，據我所知，那樣的一個地方，每一個時代，隻能一個人去，也唯有仙帝能去！”
“那是過去。”牧靈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說道：“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一切都變了。再說，你也應該知道，沒有我牧靈辦不成的事情。我說可以，那就絕對可以！”
“那個地方，我真能去嗎？”血牛不由猶豫了一下，在這個時候，他這顆沉寂了無數歲月的道心都不由為之熱切起來，他都不由有了一些企盼。
“我說能，那就絕對能，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也沒有必要砸了我自己的招牌，你說是吧。”牧靈說道。
血牛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緩過神來，最終，他也鄭重地說道：“隻要大人你需要，我願意在大人馬前鞍後為大人效勞，隻能換來璀璨，走完最後一程我也願意了！”
“很明智之舉。”牧靈說道：“這對於你來說，可謂是一舉兩得，不隻是為你血族換來了好處，也讓你能見一見不一樣的世界，一個諸神眾帝的世界！”
“不知道大人何時能為我血族證得起源。”血牛答應了為牧靈出世之後，他也鄭重地問道：“不知道大人所說的始祖在何處。”
“這個，我現在無法給你。”牧靈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但是，如果你去了那個地方，我相信我會給你一個血族的始祖。”
“大人的意思，我們的始祖真的是來自於那個地方？”血牛不由神態一動，說道。
“或者是，或者不是。”牧靈笑了笑，說道：“有些東西，並不像是表麵那麽簡單。正如我剛才跟你說的那樣，有些事情，一直以來就是一個謎，想解開這樣的一個謎，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早該想到才是。”血牛不由喃喃地說道。關於他們血族有著太多的猜測了，或者，如同他們血族的正統起源說法那樣，他們血族乃是仙血所化的精靈。
這麽說來，他們血族的始祖並非是來自於九界，而是來自於另外一個別人所無法企及的地方，傳說中那是天命所歸的地方！
牧靈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隻要你願意出世為我衝鋒陷阱，我不止是把你帶到那個地方去，而且，我能幫你找到你們血族的始祖。當然，我也不勉強你，我隻會給你和你們血族這一個。至於其他的，我沒興趣，也沒必要。”
“我願意！”血牛一口答應，說道：“大人乃是言出即法，既然大人都能保證，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知道大人何時動身？”
“時機還沒有成熟，隻要時機成熟了，我便通知你。”牧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