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龍台求寶


    牧靈這樣的話頓時讓人側目,被攔下的很多修士本來就是心裏麵不爽,但是,惹不起血魔族,隻能是敢怒不敢言,此時有人族修士甚至是暗暗地向牧靈豎了一個拇指,對於他們來說,牧靈的話實在是讓人覺得太爽了。


    當然,此時也有人不由詭異地看著牧靈,這個看起來普通的無名小輩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如此挑釁血魔族,這究竟是深藏不露,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至於龍女則是不由苦笑了一下,她認識牧靈並不久,但是,似乎他從來就是不怕得罪人一樣,不管是誰,他都是視之無物,現在開口就是挑釁血魔族,她都不知道牧靈究竟是有多無敵。


    守在山腳下的血魔族弟子頓時大怒,對於他們而言,牧靈這樣的一個無名小輩竟然敢當著如此多人的麵前口出狂言,休辱他們血魔族,不教訓教訓這個小子,他們血魔族的尊威何在!


    “好大的口氣!”牧靈的話剛落下,一個冷笑聲響起,一個青年踏步而至,這個青年背負一把神劍,顧盼之間乃是劍氣飛揚!


    這個青年踏步而至,看著牧靈,冷冷地說道:“本侯倒要看一看是哪一方神聖,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辱我血魔族!小輩,報上名來,本侯不殺無名小輩!”


    “侯爺——”看到這個青年跨步而至,守在山腳下的弟子忙是拜了拜,對他甚是尊敬。


    “純血宗的快劍侯!”看到這個青年,依然滯留在山下的修士不由心裏麵一凜,有修士喃喃地說道:“快劍侯來了,隻怕赤天宇已經在龍台了。”


    眼前這個青年人稱快劍侯,出身於純血宗,是赤天宇的師弟,聽聞他出劍極快,劍一出鞘必取人首級。


    “牧靈。”對於快劍侯的話,牧靈慢吞吞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快劍侯怔了一下,然後冷笑地說道:“我道是誰,願來是葉宗主身邊的小廝!難怪是如此大的口氣!”


    “小廝?”聽到這樣的稱唿,牧靈都不由笑了一下,這樣的稱唿實在是太新鮮了。


    “就是那個牧靈呀,聽說他一直跟在葉宗主身邊,難怪他是如此囂張,原來是仗了葉宗主的勢。”聽到這樣的話,滯留在山腳下的一些修士對牧靈是指指點點。


    然而,牧靈完全是無所謂,依然是輕鬆自在地站在那裏,就算有人誤會他是葉初雲的小廝,他也懶得去說什麽。


    快劍侯冷冷地說道:“葉宗主為人我是十分敬佩,但是,這裏還不是你一個小廝所能撒野的地方!”


    “我想在哪裏撒野就在哪裏撒野。”牧靈懶洋洋地對快劍侯說道:“不服氣就放馬過來。”說完,懶得再理會快劍侯,轉身往山上走去。


    而守在入口處的血魔族弟子立即攔住牧靈的去路,而快劍侯是目光一寒,頓時露出了殺機!


    “葉宗主乃是受邀的貴賓,牧公子既然是與葉宗主同出同入,他也能上龍台。”此時,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


    一陣香風飄來,一個女子駕臨,光彩照人,當她到來之時,不止是守在山腳下的血魔族弟子,就算是快劍侯都鞠了鞠身,以示問好。


    “血月公主!”看到這個女子,滯留在山下的修士不由暗暗吃驚,有人喃喃地說道:“血月公主都來了,看來血魔族的天才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呀。”


    血月公主給牧靈說好話,就算是快劍侯也不敢再說什麽,論身份,論地位,血月公主與他師兄赤天宇是同一個級別。


    血月公主為牧靈說話,那可不是因為她是一個友善的人,也不是因為她要跟牧靈做朋友,那是因為葉初雲!對於血月公主而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次他們聚集在龍台論道切磋,赤天宇與葉初雲都在受邀之列。血月公主當然不希望給赤天宇與葉初雲親近的機會。如果說,牧靈這樣的一個情敵插在了赤天宇與葉初雲之間,那麽,赤天宇就完全沒有親近葉初雲的機會了。血月公主打怎麽樣的如意算盤,牧靈當然一清二楚了,他連一個謝字都懶得多說,轉身就走,帶著龍女踏上了台階。


    “公主殿下,這樣的一個沒有教養的無知小兒,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快劍侯見牧靈連一個謝字都懶得說,不由為血月公主抱不平。


    血月公主含笑,隻是問道:“不知道赤道兄來了沒有?”


    “迴公主,師兄已經在龍台,這一次師兄作為東道主,他已經是在龍台等待諸位的大駕光臨。”快劍侯忙是說道:“公主殿下您先請,我在此迎接白劍兄他們的到來。”


    “也好,我與赤道兄敘敘舊。”血月公主聽到赤天宇已在龍台,頓顯愉悅,踏空而起,眨眼之間便登上了龍台。


    牧靈並沒有像血月公主那樣騰空踏上龍台,他是一步一步地行走在台階上,用手輕輕地摸著台階的內壁。一級級的台階,蜿延而上,就像一條龍盤在這山上一樣,而且,這台階並不是人工鑿出來的,似乎是渾然天成的。牧靈手扶著內壁,一步步沿著台階而上,每一步都走得很緩慢,似乎,他在迎合著這天地節奏一樣,但是,不管是誰,都又看不出這樣行走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管你怎麽樣仔細看,都看不出端倪,他這樣行走,就像普通人那樣行走一樣。


    “公子欲悟虎丘之道?”跟隨在牧靈身後的龍女見牧靈慢慢行走在石階之上,不由好奇地問道。


    虎丘悟道,龍台得寶,這是一句流傳很久的話。事實上,在千百萬年以來,很多人來虎丘龍台,一欲悟此道,二欲得此緣。不過,在後世真正能有收獲的人是寥寥無幾,到了後世真正能來此悟道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虎丘悟道,龍台得寶那隻是一個美談而己。


    牧靈扶牆而上,慢慢行走,輕輕地搖頭說道:“虎丘悟道,這談何容易的事情,此間之道,不是你一二天便能明悟的。”


    “公子懂此玄機?”盡管牧靈沒說是要悟道,龍女這樣聰明的女孩子依然能看出一些端倪。


    “這個嘛,能知一二。”牧靈笑了笑,依然一步一步往上而行,說道:“不過,此間之道,不是我所要的,對於我來說,此間之道並不重要。”


    “可是,傳聞說當年的驕橫仙帝都曾在此悟道,他的無敵之道便是出自於此。”牧靈這樣的話不由讓龍女為之咋舌,她忍不住說道。


    驕橫仙帝,何許人也,一生不敗,有人稱他為萬古第一帝,就算他不是萬古第一帝,他也是所有仙帝中唯一一生不敗的人!


    正是因為當年傳說驕橫仙帝的無敵大道悟於此,這才使得虎丘龍台風靡一時,在那荒莽時代乃至是拓荒時代,曾經無數修士在此來悟道。


    隻不過,到了後來,有收獲的人是寥寥無幾,這才使得後世之人真正來這裏悟道的人是越來越少,就算是有人來此悟道,也是一無所獲。


    “那隻是以訛傳訛,驕橫仙帝是何許人也,他一生無敵,你認為他就往這裏一坐,就參悟了無敵大道嗎?這裏隻是前人走過的路,像驕橫仙帝能一生無敵,他是不可能說一悟便無敵的,這其間是經過無數的磨礪……”


    牧靈一邊扶牆而上,一邊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不可否認的是,當年驕橫仙帝曾經在此參悟,也的確是有著驚人的收獲。這裏麵有著外人所無法想象的東西,隻是時機未成熟而己!”


    牧靈一步一步往前而行,他走得很慢,似乎感受著這裏的脈動一樣。


    一開始,龍女還以為牧靈是悟道,但是,她跟在牧靈身後,跟著牧靈一步一步走的時候,慢慢地,她才發現,牧靈不是在悟道,牧靈似乎在是叩擊著什麽,似乎是在要召醒什麽一樣。


    在牧靈一步一步之間,似乎有一種節奏,一種脈動,具體是什麽,龍女是無法看出來,但,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感覺牧靈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心跳聲一樣,但,這不是牧靈的心跳聲。


    似乎,在這一片天地間,有一顆心髒,隨著牧靈的一步一步叩擊,這顆停止了跳動的心髒似乎又開始了跳動一樣!這種感覺龍女也不是十分肯定,她隻是有這樣的一種感覺而己,她甚至認為這是一種幻象。


    “這,這是一種脈動嗎?”龍女跟著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是十分肯定地問道。


    “不簡單啊。”牧靈含笑點了點頭,說道:“難怪你能把《晚霞經》修練到這樣的地步,單是這樣純粹的感覺,很多天才都是無法企及的。隻有你這樣純粹道心的人,才能感受到我這一種脈動。”


    “這與道行深淺無關,關乎於你是否用心去傾聽。”牧靈緩緩地說道:“很多人,被無敵之道,被帝術所迷惑了,太多的誘惑,使得他們沒有用純粹的心去傾聽大道的起源,這使得他們錯過了太多的東西。


    牧靈這一番話也是在指點龍女,當然,龍女依然無法看透牧靈真正的脈動,因為這是涉及了虎丘龍台、伏龍山乃至是聖城的秘密!


    龍女就不由好奇地問道:“公子如此叩行,既不是為了悟道,那是為了哪一般呢?”


    牧靈笑了一下,說道:“虎丘悟道,龍台得寶,這不是一句空話,正確說來,這也不是單獨的兩件事情,不經虎丘,又如何能登龍台!”


    “公子的意思是說,想得寶,必須踏虎丘,隻是強登龍台,是不可能得寶。”龍女忙是說道。


    “可以這樣說。當然,並不是你踏虎丘就能得寶。”牧靈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裏麵的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明悟的。”


    “傳言說,龍台有人得寶,這是真假?”龍女不由問道。虎丘悟道,龍台得寶,這句話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到了後世,已經沒人知道具體有哪些人得過寶物了。


    “寶嘛,龍台並不隻有一件或者二件寶物,這裏麵有著你無法想象的東西。事實上,千百萬年以來,都有一些了不起的人得到了一些小寶物。”牧靈一邊前行,一邊說道:“其中得到了最了不起寶物的乃是血璽仙帝!正是因為他在這裏得到了寶物,為他在艱難的道路上躲過了幾次兇劫!”


    血璽仙帝,可以說是在古冥時代唯一兩位不是出身於古冥的仙帝之一。當年,這片天地在古冥的掌握之中,他花了不少的心血才把血璽仙帝帶到這裏來,混入古冥之中,在此參悟,最終得到了一件了不起的東西!


    當然,對於牧靈而言,他不止是為了龍台的寶物而來,他行走於這台階之上,他是在感受著這片天地。外人並不知道,虎丘龍台與伏龍山有著很大的關係!牧靈身懷龍果,他行走在這裏,那是在證實一下他的一個猜想!


    龍女沒有再說話,她是默默跟在了牧靈身邊。


    他們一步步往上而行,走得很慢,在這過程中,有不少人踏空而起,一步踏入了龍台。這些都是受血魔族之邀的年輕一輩高手,其中不乏是天才。登上龍台的年輕一輩天才中,除了像血月公主這樣光彩照人的天才之外,作為另一位五聖之一的白劍也差不到哪裏去。


    白劍到來之時,隻見他一步登天,古老的符籙沉浮,他整個人宛如是從古界走來一樣,帶著古意,似乎他是一把未出鞘的古劍,一旦出鞘,那隻怕是可斬日月。


    白劍與血月公主同為血族五聖之一,同為年輕一輩天才,可以說,他的來頭比血月公主更驚人。白劍可是出身於大手印古院這樣的帝統仙門,這不是半月血族所能相比的。


    “難道說,這一次血族五聖都要聚首嗎?”看到白劍來了,虎丘山下的一些修士不由為之感歎地說道。


    “血族不止是老一輩團結呀,現在連年輕一輩都團結,若是血族五聖都抱作一團,南赤地的其他族的年輕一輩想出頭都不容易呀。”甚至有人族修士輕輕地歎息一聲。


    在南赤地,人族的實力絕對不比血族弱,甚至是比血族強。在南赤地,血族雖然有血祖始地這樣的存在,但是,人族可是還有護天教這樣的存在,更何況,人族還有聖城!


    但是,一直以來,護天教對世事冷淡,也少與人往來,而聖城更是低調不出世,如此一來,在南赤地,人族缺乏凝聚力。反觀血族,常常是抱作一團,聲威之隆,有淩駕於人族之上的氣勢。


    跟在牧靈身後身邊的龍女見白劍踏空而起,符籙沉浮,也不由感慨地說道:“大手印古院的古籙之術,果然是名不虛傳。”


    牧靈依然是一步步前行,對於龍女的話,他隻是笑了一下,說道:“你用不著羨慕他人,隻要你在這一條路走下去,你會越超他們,你會比他們走得更遠,說不定以後血族的大任還要落在你肩膀上。”


    “我隻是一個小女子而己,何能肩擔血族。”龍女苦笑著搖了搖頭。


    “無需妄自菲薄,你隻要以我的傳授修練下去便可。”牧靈淡淡地笑著說道:“若是你真的肩負起了血族大任,到了那麽一天,你就會明白我是何等的真知灼見。我可不是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就會把起源功法傳授給他的。”


    龍女輕輕地歎息一聲,不願意再說什麽,她既然選擇了跟隨牧靈,她就不再後悔。牧靈帶著龍女繼續往前走,要知道,這蜿延而上的石階是有幾千級之多,這不是一時之間能走完的。


    “喲——”在牧靈與龍女地走了大半的石階之後,一聲嘲笑響起,此時隻見快劍侯踏空而至,他身旁還有不少年輕一輩高手,多數是血族年輕一輩高手,都是頗有名氣。


    快劍侯冷冷地看了牧靈一眼,嘲笑地說道:“一個小廝也想問道呀,想參悟虎丘之道呀!這隻怕是癡人做夢。”


    對於快劍侯而言,牧靈是不是葉初雲的小廝並不重要,重要的他是要搞臭牧靈,打擊牧靈,因為他師兄赤天宇喜歡葉初雲,而牧靈與葉初雲雙飛雙棲,這是他師兄最懷恨於心的事情。


    “快劍兄,就憑他區區一個凡人,給他再增一百年壽命,他也悟不出虎丘之道。”快劍侯身邊的另一個血族高手大笑地說道。


    然而,牧靈看都懶得多看這群蟻螻一眼,依然是一步一步的踏著石階往上而行,根本就沒聽到快劍侯他們的話。跟在牧靈身後的龍女也未多語,她跟隨著牧靈,以牧靈馬首是瞻,牧靈未開口說話,她也不自作主張。


    “哈,一介俗人也想悟虎丘之道,簡直就是不自量力,無畏無知。”快劍侯大笑一聲,帶著眾賓登上龍台。


    牧靈依然是一步一步前行,隨著他越往龍台上走,他感受到的律動就越強烈,這種律動不是外人所能感受到的,隻有他才能感受到。


    一步步前行,牧靈不由抬頭眺望遠處的伏龍山,伏龍山就像一條巨龍趴在了那裏,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是鎮壓,似乎是沉睡,似乎,那不是一條山脈,而是一條巨龍沉睡在了那裏。


    “果然呀,究竟是什麽原因所導致的呢?”牧靈看著伏龍山不由喃喃地道。這個時候,他知道為什麽天玄老人會說感受到伏龍山的胎動了,事實上,他不是真正的感受到了胎動,因為天玄老人不知道這裏麵的秘密。


    曾經作為神魂的時候,牧靈就曾經推算過伏龍山,但是,現在的變化,卻超乎他的想象,比他以前推算的時間還要早,而且早很多。這讓牧靈在心裏麵就更加懷疑了,這裏麵的變化究竟是什麽導致的呢。


    隨著牧靈一步步前行,他們終於登上了龍台!龍台乃是虎丘的最高峰,在這裏,看起來就像一條巨龍的龍頭仰天長嘯。在這山峰上是平坦無比,平坦的石麵就像是一個操練場。


    在這平坦的峰頂上有一個巨洞,這個巨洞周邊有著不少的石柱尖石。而這巨洞是垂直而下,往下望去,就像看不到底的深洞,這樣的一個深洞宛如是可以直通地下最深處一樣。


    這樣的一個巨洞出現在龍台之上,看起來就像是龍那強大的嘴巴。


    龍台上的這個巨洞可是大有來頭的,傳說這個巨洞裏麵有著驚天的寶藏,隻有那種有緣之人才能得到這裏麵的寶物。


    正是因為如此,虎丘龍台才有了這樣的一句話,虎丘悟道,龍台得寶。


    這樣的一個巨洞垂直而下,深不可測。雖然說這洞裏有寶,但是,沒有人敢下去。因為千百萬年以來曾經很多人下去過,甚至傳說曾經有聖皇親自下去過,但是,最終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沒有人知道為什麽,總之,隻要是掉下去的人,就不可能出來,他們就是是憑空消失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到了後來,龍台得寶也隻是一樁美談而己,在後世,很少聽說過有人在此得到過寶物!


    牧靈帶著龍女踏上了龍台,他不由露出了笑容,因為他已經是掌握了這其中的律動,就像當年他帶血璽仙帝來此得寶一樣,可以說,他必能取出一件寶物,至於是怎麽樣的一件寶物就不好說了,這就真的是要看緣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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