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血族天穹


    關於南赤地,還有一種傳說。傳說在古老無比的年代,在那個時候萬族還沒有崛起。在這裏誕生了一尊生命,這尊生命誕生之後,張口便吞天吸地,吸幹了這片天地億萬生靈的鮮血,同時也吸幹了這片天地的所有精氣。


    直到漫長的歲月過去之後,這尊生靈終於走到了壽元的盡頭,它迴到了生它的地方,最終倒下,死在了這裏。這尊生靈死了之後,把所有的血氣與精華返饋給了這片天地,經過漫長歲月的演變,終於,這片天地恢複了元氣,處處成了魚米之鄉。


    而這尊生靈,後來被稱之為血祖,它成了血族的第一位祖先!


    關於血族這樣的來曆,有血族承認它的說法,也有血族否認這種說法,同時,血族的來曆也一直是一個謎。雖然說,關於這尊生靈的傳說,關於南赤地的傳說,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血族的始祖的確是存在過,而且,血族起始的這一脈一直傳承到了現在。


    在南赤地的最南端,有一片廣袤的沙漠,這裏乃是黃沙飛舞,到處都是陷空的沙丘。如果你能跨越這片沙漠,你就能抵達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叫做血祖始地,這個地方是九界之中很多血族來朝聖的地方,這個地方,在不少血族的心目中是有著神聖無比的地位。傳說,血祖始地這個地方就是他們血族始祖誕生的地方。傳說,在遙遠的時代,有仙人一滴仙血滴落於這個地方,這滴仙血化作了生靈,最終繁殖了整個血族。


    這種傳說,很多血族是認為他們血族最正統的來曆,這種傳說得到不少血族的認同。當然,關於血族的來曆有好幾個傳說,除了這個被認為最正統的說法之外,血族還兩種流傳比較廣泛也比較久遠的傳說。


    這兩種傳說中,其中一種傳說認為,在古老黑暗的時代,血族的祖先是一群躲在黑暗中靠吸血而活的邪物。直到後來,這群邪物中的一尊王者與一個女子結合,生下了後代,最終繁殖了血族全新的一脈。當這一脈繁殖之後,開始撲殺本族,最終,這導致了血族的本源走向了滅亡,而全新的一脈取代了血族。


    另外一種傳說則是認為,血族的祖先是一尊惡魔,後來這尊惡魔與一具女屍結合,最終誕生了血族。對於多數的血族來說,他們承認第一種傳說,他們認為自己是正統。對於第二種與第三種說法,多少血族都對它嗤之以鼻,至少在三界南赤地的血族是否認這兩種說法,認為是其他種族抹黑他們血族!


    正是因為南赤地乃至是三界的多數血族承認第一種說法,這讓血祖始地在三界的血族心目中有著很高的地位。血祖始地,乃是由一群號稱是始祖一脈的後代掌舵,這使得血祖始地這一脈在三界的血族中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在很漫長的一段歲月裏,血祖始地甚至是能號令九界的血族。雖然到了今天,血祖始地不如當年風光,但是,在南赤地,血祖始地依然有著極為崇高的地位,南赤地的很多血族,乃至是血族中的帝統仙門,都承認血祖始地的地位!


    “砰——”的一聲響起,牧靈摔落在地上,在這個時候,死印璀璨,宛如時光倒流一樣,一切要恢歸原位,牧靈真命被咒紋所烙印留下的痕跡也為之消失了。


    牧靈張開了雙眼,一運血氣,整個人感覺不好,宛如有無形的力量鎖住了他的道基一樣,讓他無法運轉法則。


    “這太狠了吧,讓我死也就罷了,竟然再加這樣的道箍,這是有意折磨我。”牧靈感受到自己道基被鎖,他不由苦笑了一下。


    牧靈知道朦朧的影子在生他的氣,所以,鎖箍了他的道基,讓他再一次複活之時難於運轉功法,成為手無束雞之力的人。


    朦朧影子雖然是輸了賭注,被牧靈再次坑了,但是,它也要有意為難牧靈,就是鎖了一下牧靈的道基。朦朧影子的咒紋太強大了,如果用真命承受它的咒紋的話,就算是仙帝也必死。事實上,它隻是鎖箍了一下牧靈的道基,沒有毀去,這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它並不是要毀了牧靈,隻是要為難一下牧靈而己。


    牧靈扭了扭身體,聽到身下傳來一陣陣喀嚓的骨碎之聲,這讓牧靈側身一看,隻見身下乃是白骨如山,一具具的白骨全部堆在了這裏,亂七八糟,也不知道這裏死了多少人。


    不過,這地方可怕的遠不止這一點,在這裏,可怕無比的死氣彌漫,無盡無窮的死氣可以蝕化一切,讓任何踏入此地的生靈慘死在這可怕的死氣之下。然而,這裏可怕的死氣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致命的,但是對於修練了死章的牧靈來說,那便是最佳的補品。


    在這個時候,牧靈才勉強看清楚自己所處的地方,這裏乃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石窟,在這裏,乃是白骨如山,在這裏,散亂地堆積了無數的白骨。


    落腳於這樣的地方,如果膽小一點的人,絕對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這地方,還不錯。”牧靈躺在白骨上,側首看了一下四周,喃喃地說道。就算是躺在了無盡白骨之中,牧靈也一樣能風輕雲淡。


    此時,牧靈收迴了目光,目光落在了石窟的穹頂之上。在石窟的穹頂,竟然不是岩石。


    在穹頂之上,無盡的紅光在流動著,似乎,在那裏不是穹頂,而是一片天空,而且乃是血色雲朵流動的天空!


    在穹頂之上,紅色的光芒像雲似霧,不時地變幻著,波譎雲詭,似乎它是在變幻著什麽一樣。這樣通紅如血的光芒,如此的像雲似霧,如此的湧動變幻,波詭雲譎,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這裏麵有什麽秘密一樣。


    “這是——”當看到穹頂上那變幻著的光芒,如同鮮血一樣的雲彩,牧靈不由目光一凝,他不由側首,再仔細看打量了一番四周。


    “天穹——”終於,牧靈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剛才,他還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但是,看到穹頂上變幻著的血霧,他就知道自己在哪裏了。


    “嗡”的一聲,此時此刻,死記中的緣環飛了起來,眨眼之間消失在了穹頂的血雲之中。


    “該給我怎麽樣的一個造化呢。”本來,對於一切造化都不在意的牧靈,當知道這個地方之後,他不由有了幾分的期待。


    “嘩啦”的一聲響起,好一會兒之後,終於,緣環從穹頂的血雲中飛了出來,在這個時候,緣環竟然拖著一道長長的法則,這法則光芒奪目,無比的玄奧,其中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


    一陣轟鳴,牧靈主命宮打開,瞬間把這一道法則收入了命宮之中,而緣環飛入了死記,接著消失,如蓮花一樣的死記在一陣轟鳴聲中,也隨之沉入了牧靈體內。


    “這是——”牧靈審視命宮中的法則,仔細看了一遍,他不由喃喃地說道:“難道這一次我真的是撞大運了。如果是真的,這一緣,那也太讚了。”


    三死積一緣,牧靈他是死了三次,現在死記把他帶到這個地方來,而且緣環給他帶來了這樣的東西,那絕對不是沒道理的,這是送了他一個絕世奇緣,送了一個大造化給他。


    “難道我這是真的得到了這東西?”牧靈仔細審視著命宮中的這一道法則,在這個時候,牧靈也不是十分確定。


    過了好一會兒,牧靈收迴了目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道:“是不是真的,出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說完,牧靈環視四周,不由笑了笑,說道:“天穹呀,血族一直想得到的秘密。如果是真的,那我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天穹,這個名字說起來,外界隻怕很少人知道,就算是血族,特別是血族的年輕人,更加不知道天穹是什麽。


    但是,對於血族的起源來說,對於血祖始地來說,天穹有著非凡的意義。


    事實上,牧靈也知道天穹的意義。在遙遠的歲月,牧靈曾經來過這裏,而且不止一次,因為他也想得到天穹之中傳說的東西。然而,作為神魂的他,在那個時候,雖然他能算計一個又一個時代,但是,這個傳說中的東西他卻一直沒得到,因為這東西完全沒規則可言,一切都是隨緣。


    事實上,血祖始地乃至是整個血族,都是十分想得到這件傳說中的東西,因為這涉及了他們血族的起源,也涉及了一些驚天的秘密。


    然而,不管血祖始地還是血族是如何的努力,最終都沒有得到這件傳說中的東西。為此,血祖始地也好,血族也罷,他們作了一代又一代的努力。


    雖然說,每一代,血祖始地都有人來此,他們都有所收獲,但是,一直都沒有得到那件傳說中的東西!


    最後,牧靈環視了這個巨大的石窟一眼,不由為之笑了笑,喃喃地說道:“又是到了血祖始地洗禮考驗的日子了,看來,我來的還真是時候。”


    牧靈仔細看了看辯認了一下方向,然後踩著腳下如山的白骨堆往一個方向而去。沒走多遠,就看到這堆成山的白骨堆之上有著幾具新鮮的白骨,死氣還未完全把這幾具骨骸的肌肉完全腐蝕掉,可以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是死了沒多久。


    越往外走,骨骸就是越多,這就意味著,道行淺的人來到這裏,就更快死去,能走越深的人,道行就越強大。


    “多少年過去了,血族子弟依然是前赴後繼,都想這天穹裏得到始祖的因緣,都通過血池的洗禮。”看到骨堆上那一具具新鮮的白骨,牧靈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牧靈現在所處身的地方乃是叫做天穹,它是無數血族修士所向往之地,也是一個兇險無比的地方。對於血族的子弟來說,如果進入天穹之後,就有可能得到始祖的因緣,那是一大機緣,若是能再通過血池的洗禮,那麽就是意味著魚躍龍門!


    關於天穹,在血族之中有著一個傳說,傳說血族的始祖死了之後,把自己的顱頂留在了那裏,化作了天穹。正是因為天穹是血族始祖的顱頂,所以充斥著可怕的死氣,可以腐蝕一切生靈。盡管說,天穹是十分危險的地方,但是,千百萬年以來,血族的子弟依然是前赴後繼地進入天穹。因為天穹之中藏著他們血族的秘密,而且,天穹之中還藏著許多的大造化。


    對於血族的子弟來說,如果進入天穹之後,活著得到始祖的因緣,那就意味著能得到一個大造化。得到了這樣的大造化之後,如果再能通過血池的洗禮,那就是魚躍龍門,一夜之間會讓你身價百倍!


    天穹與血池,都在血祖始地的管轄之下。血祖始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行一次洗禮,作為號稱是血族起始的傳承,血祖始地舉行洗禮之時,允許血族的所有弟子參加,不管是出身於任何門派,隻要是血族的弟子,都可以參加。


    參加血族的弟子進入天穹,進入天穹之後,是死是活,全靠個人的本事,是否能得到始祖的因緣,那就看各人的造化。得到了始祖的因緣之後,隻要你能從天穹中活著出來,那麽,就可以去血池經曆洗禮,一旦是通過了洗禮,那就不一樣了。


    終於,牧靈走出了天穹,從一座高山的山腳下的一個洞口中爬了出來。


    這個洞口就是進入天穹的唯一洞口。此時,在洞口之外有四隊人馬圍住了,四隊人馬寂靜無聲,他們都盯著洞口。


    四隊人馬由四個女子所率領,四個女子儀態各異,唯一能看得出來的是她們都很年輕,而且身材很好。就算是寬大的錦袍也無法遮住她們那高挑豐腴的身材,在寬大的錦袍之下,可見峰巒起伏,溝壑隱隱。


    四個女子都戴著麵具,讓人無法看清她們的麵目。四個女子所穿的錦袍與她們所戴著的麵具是同一個顏色的。一個女子是戴著黃金麵具,穿著黃色的錦袍,一個女子是穿著紅色的麵具,穿著紅色的錦袍;另一個女子則是藍色麵具,藍色錦袍;還有一個女子則是白色麵具,白色錦袍。這是血族的規矩,黃為春,紅為夏,藍為秋,白為冬。


    在這四個女子身後跟隨著幾十個強者,他們都穿著同一色的衣裳,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四隊人馬是各出一脈。眼前這四隊人馬都是出自於血祖始地,雖然血祖始地號稱是繼承血祖傳承,不過,他們本身分為四大脈。


    眼前這四個戴著麵具的女子則是血祖始地的血祖四蒼女,她們身上流淌著不一樣的血統,同時,她們也是代表著血祖始地的四大脈。血祖四蒼女,她們有著不一樣的血統,而且,她們一直隱世不出,可以說,她們在三界乃至是整個修士世界中是聲名不顯,但是,她們在血族子弟心目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可以說,她們關係著整個血族。


    此時,血祖四蒼女率領著四脈強者守在了天穹的出入口,不過,好幾天過去,天穹都是沒有絲毫動靜。


    這一次血祖始地舉行了洗禮考驗,有不少的血族弟子進入了天穹,但是,好幾天過去,都沒有一個血族的弟子活著出來。


    此時,當牧靈從裏麵爬出來的時候,所有目光都一下子聚集在了牧靈身了上。在這個時候,不論是血祖四蒼女,還是四脈強者,全部人的目光都盯在牧靈身邊。幾天過去,牧靈唯一一個活著出來的人,更重要的是,牧靈不是血族,而是人族,這怎麽不讓他們看傻了呢。


    “人族——”看到牧靈從洞口爬出來,四大脈的強者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


    前幾天有許多的血族子弟進入了天穹,但是,誰都沒發現有一個人族修士也跟著進入天穹,這怎麽不讓他們傻眼了呢。


    “其他人呢?”終於,血祖四蒼女之一的蒼女開口了,這蒼女一開口,聲如黃鶯,這個蒼女戴著黃色麵具,穿著黃色錦袍。


    聽到這樣的話,牧靈不由看了看血祖四蒼女,不由露出了笑容,喃喃地說道:“血祖四蒼女?這還真是奇了,這個時代怎麽了,連蒼女都跑出來拋頭露臉了。”


    “放肆——”剛才說話的春蒼女嬌叱一聲,“啪”的一聲,長鞭如蛟龍,瞬間向牧靈卷來,“啪”的一聲,一鞭抽在牧靈身上,瞬間把牧靈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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