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圓滑的蘇瞑塵


    老龞不僅是一個小人物,而且是一個散修,那怕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位寶源神,但是在任何細小瑣碎的事情麵前,他都有著長時間的耐心,現在隻要牧靈一句話吩咐,他便是不厭其煩地勸說著鐵蘭,被勸到最後,連鐵蘭都聽膩了,老龞這種絮絮叨叨的話聽得她都要抓狂,這簡直就是最哆嗦的老婆子!


    牧靈不理會這種事情,他用手掌輕輕地壓在石碑之上,感受著石碑的脈動,最終,他完全可以確定留在這裏的東西是時機成熟了。


    得到了確定之後,牧靈就在石碑前坐了下來,口吟經文,細細而語。


    牧靈所吟唱的經文,是繁冗無比,十分的玄奧,沒有人能聽得懂他所吟唱經文的內容,這經文十分古老,似乎不是當世的言語。


    在當年,天火女神要退隱之時,牧靈曾經封存了一件東西,親手交給了她。後來,天火女神隱世於此地,開枝蔓葉。


    九界之大,最終天火女神選擇在此退隱,這不是沒有原因的,一來,天火女神喜歡這片大地的山水;二來,作為神魂的牧靈,將所封存交給她的東西,也需要獸域這片天地來蘊養。


    天火女神對神魂忠心耿耿,就算是退隱了,依然為他完成最後一件事情,把神魂封存的東西藏在了鐵家之中。這個秘密,千百萬年以來,沒有人知道,就算是鐵家的子弟都一樣不知道!事實上,鐵家藏著的秘密,千百萬年以來,都沒有人知道,除了去逝的天火女神,也就唯有神魂知道這個秘密了。


    牧靈在鐵家住了下來,每天都給石碑念經,在石碑之前停留很長的時間。


    另一邊,老龞的碎碎念也是成功了,鐵蘭雖然不再趕牧靈走,但是,她對牧靈的態度依然是十分冰冷,臉上是擺明著不歡迎牧靈這樣的客人。


    當然,牧靈對於鐵蘭的不歡迎態度,那是完全無所謂,他把心思都留在了這塊石碑之上。盡管說鐵蘭對牧靈不歡迎,但是,她見牧靈整天在石碑前發呆或對石碑頌經,她都不免有些奇怪。雖然說,有傳言說他們鐵家有寶藏,但是,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事實上,鐵蘭自己心裏麵並不相信自己鐵家有寶藏。


    因為關於鐵家有寶藏的消息,是她那個敗家子父親最先傳出去的!她那個敗家子父親已經死了很久了!對於鐵家有寶藏這樣的事情,就算有很多人親耳聽到他敗家子父親說出來,也沒有多少人相信。對於自己敗家子父親,鐵蘭心裏麵都不由恨,那怕是死了很久了!鐵家的最後家底,全部被他敗光了,而且,死了這麽久,還留了一個什麽鐵家有寶藏的消息來害人!


    在以前,鐵蘭根本不會留意鐵家有寶藏這樣的事情,就算在以前有宵小來偷偷挖他們鐵家廢墟,都會被她趕走。但是,最近,她鐵家卻不是那麽平靜,天梯穀的二師兄聖飛看中了她鐵家的地盤,開口要買下她鐵家的地盤!


    鐵蘭知道,天梯穀的聖飛沒有強搶,是因為看著牛皇的情麵上,她同時也知道,自己不是天梯穀的對手,但是,鐵蘭她就是那樣倔強的人,她明知道自己無法與天梯穀為敵,但是,她依然寸步不讓!


    對於鐵蘭來說,雖然她鐵家已經沒落了,已經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她也早就遣散了所有仆人了,但是,鐵家,依然是她的家,這裏是她鐵家的根!那怕她死在這裏,都不會向天梯穀的人讓步!


    牧靈在鐵家住了十餘天,這一天,天空上突然浮現祥雲,隨著一聲牛哞之聲響起,眨眼之間有一個人從天空踏空而來。


    “是陛下親臨我們天火縣——”天火縣的許多百姓看到踏空而來的人,都紛紛跪倒在地上,磕首而拜。


    “陛下獨來我們天火,隻怕是來見鐵將軍的。”有百姓見到陛下踏空而來,立即就猜到了陛下是為何人而來了。


    這樣的異象,也驚動了鐵家的牧靈他們,牧靈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老者踏入了鐵家廢墟。


    這個老者身材魁梧,一雙環眼特別的大,宛如是一雙牛眼一樣,這位老者穿著龍袍,整個人顯得威武強大。


    一見到這位老者駕臨,就算不近人情、冷冰倔強的鐵蘭也立即出去相迎,她對老者拜了拜,說道:“不知陛下親臨,末將有失遠迎。”


    這個老者,便是牛牧國的皇主,也是人稱的牛皇蘇瞑塵。牛皇乃是一條水牛成道,統掌整個牛牧國,而且,他本人也是寶源神境界的強者。


    “免禮了。”牛皇蘇瞑塵輕輕地擺了擺手,緩緩地說道。


    鐵蘭站起來之後,牛皇蘇瞑塵輕輕歎息一聲,說道:“鐵蘭呀,你何苦這樣倔強,你們鐵家這裏也是沒落了,烏皇他給你出了一個高價,想買你這裏,你何不把它賣了呢。”


    鐵蘭站在那裏,默不作聲。牛皇蘇瞑塵是鐵蘭最尊敬的人,牛皇與她爺爺曾經是至交,她敗家子父親敗盡家財之後,他們鐵家沒少受牛皇的照顧。


    看著鐵蘭倔強的模樣,牛皇蘇瞑塵不由說道:“鐵蘭呀,你不會以為你們鐵家真的有寶藏吧?你父親那個敗家子加酒鬼,他的胡說八道,那根本就不值得為信。他當年把家財敗盡,想把鐵家賣得高價,就到處向人吹噓鐵家有寶藏!”


    說到這裏,牛皇蘇瞑塵在心裏麵也不由歎息一聲,他與鐵蘭的爺爺自小便是至交,一同長大,一同出生入死。在以前,鐵家是赫赫有名的傳承,到了鐵蘭爺爺這一代的時候,鐵家雖然已經是沒落了,但是,依然還是有一點家底。可惜,鐵蘭的父親卻偏偏不爭氣,是一個十足的敗家子,可謂是敗盡家財,常常把家裏的東西偷出去賣,到最後,連他父親都被他氣死了。當鐵蘭的爺爺死去之後,這個敗家子更加無所顧忌了,到了最後,連鐵家的最後一點老底都被他賣光了,搞得鐵家支離破碎,妻離子散。


    幸好鐵蘭爭氣,雖然未修道,但,她苦練之下,也成了武道高手,為牛牧國立了不小的功勞,被封為大將。雖然說,以鐵蘭的實力,可以享受凡間的榮華富貴,但是,想重新振興一個傳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鐵家連最後的老底都沒有了,憑鐵蘭,根本就振興不了鐵家!


    “陛下,這個末將知道,但,這裏是我鐵家的根。”鐵蘭沉默之後,堅定地說道。


    事實上,鐵蘭心裏麵也感激牛皇蘇瞑塵,當年她敗家子的父親把鐵家這片土地都抵押掉了,最後是蘇瞑塵為鐵家贖迴來的。


    “你想堅守鐵家的決心我知道。”牛皇蘇瞑塵說道:“但是,你鐵家已經沒有什麽好堅守了!何苦為了這一片廢墟惹怒了烏皇呢?”


    說到這裏,牛皇蘇瞑塵嚴肅地說道:“你要知道,烏皇乃是信翁國的皇主,他更是天梯穀的二師兄,他背後的靠山嚇人無比。如果你真的把他得罪了,就算我想包庇你,也是無能為力。”


    “陛下,末將不敢連累你。”鐵蘭說道:“我知道我力量微薄,無法與修士抗衡,但是,鐵家是我的根,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鐵蘭呀,你這是自尋死路。”牛皇蘇瞑塵搖頭說道:“如果你願意,我把東眠郡賜封於你!你這些年來,戎守邊疆也是勞苦功高。東眠那邊水山皆好,民風柔和,適合你洗手隱退。你何不離開這片讓人神傷的地方,再去東眠那邊,重起爐灶呢。”


    牛皇蘇瞑塵對鐵家可以說是十分的照顧,當年他與牛蘭的爺爺乃是生死之交,曾經一起出生入死,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如此庇護鐵蘭。


    “不,陛下,我哪裏都不去,我隻留在鐵家!”鐵蘭就是那樣的倔強,就是那樣的執著,她搖頭說道:“我生是鐵家的人,死是鐵家的鬼,我絕對不會放棄鐵家的,那怕隻剩下我一個人!”


    牛皇蘇瞑塵對於鐵蘭的倔強和固執都完全沒辦法了,他不由搖了搖頭,他也知道,得罪了天梯穀,他也沒辦法庇護鐵蘭!


    無奈的牛皇蘇瞑塵抬頭看鐵家府邸的時候,目光落在了牧靈與老龞的身上,看到牧靈的時候,他還不怎麽在意,畢竟,牧靈看起來很平凡普通。


    但是,看到趴在地上的老龞的時候,他心裏麵不由為之一凜,鐵家什麽時候多了這樣的一個強者。


    牛皇蘇瞑塵是一位寶源神,而老龞也是一位寶源神,這瞞不過牛皇的眼睛,現在鐵家突然冒出一名寶源神,這怎麽不說牛皇大吃一驚。


    “不知道尊駕是何方高人?”牛皇蘇瞑塵見老龞,立即上前,拱手向老龞問候說道。


    老龞忙是搖了搖頭,說道:“牛皇,你搞錯了,小龞隻是一個小人物而己,這位大仙才是這裏當家作主的人。”


    老龞他是一個膽小的人,作為散修的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不願意出頭,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牧靈身上。


    老龞這樣的話讓牛皇蘇瞑塵不由吃了一驚,老龞這樣的寶源神竟然推崇眼前這位看起來不起眼的晚輩。


    牛皇蘇瞑塵是一個老練的人,雖然牧靈看起來不起眼,說不定他是出身於帝統仙門,所以,他也不得罪牧靈,也不敢輕視牧靈,向牧靈拱手說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唿,敝人乃是牛牧國的蘇瞑塵。”


    牛皇這樣的態度可以說是很客氣了,當然,牛皇也不敢托大,老龞這樣的聖尊都推崇眼前這位少年,他可不想得罪什麽大人物。


    “牧靈——”牧靈隻是點了點頭,牛皇蘇瞑塵如此客氣,他倒是給了三分情麵。


    “牧,牧,牧靈——”牛皇蘇瞑塵聽到這話,頓時嚇住了,說話都結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


    此時,牛皇蘇瞑塵都不由雙腿打了一個哆嗦,雙腿發軟,差點兒站不住,牧靈這個名字還真的把他給嚇住了。


    “公子,你,你便是藥域的神人牧靈。”牛皇蘇瞑塵都不由咽了一口口水,有點口幹舌噪,甚至可以說是心驚肉跳!


    牛皇蘇瞑塵聰明,人人稱牧靈為兇人,他當然不敢稱之為兇人了,臨時一變,稱牧靈為神人。


    “神人?”牧靈不由笑了起來,輕輕地搖頭,說道:“牛皇不用給我美化,兇人就是兇人,好像我知道的,也就我叫牧靈而己。”


    得知了眼前這位不起眼的少年就是牧靈,牛皇蘇瞑塵在心裏麵不由為之發毛,一時之間都頭皮發麻,整個腦袋都像炸開了一樣。


    此時,牛皇蘇瞑塵心裏麵發苦,他都覺得倒黴,怎麽這麽一尊煞星會跑到他的牛牧國來!


    看著牛皇的那一臉啞巴吃黃連的樣子,一邊趴著的老鼈不禁笑了笑,因為之前他想到牧靈身份時的表情可能比他好不了多少。


    牛皇蘇瞑塵好不容易迴過神來,他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對牧靈拜了一下,說道:“牧公子大駕我牛牧國,實在是我們牛牧國的榮幸,使我牛牧國蓬蓽生輝。不知要公子大駕,我等未能遠迎牧公子,還請牧公子寬宏大量能恕罪我等。”


    牛皇蘇瞑塵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最近兇焰高漲、威名赫赫的牧靈,他都不由在心裏麵發毛。蘇瞑塵乃是一國之君,對於最近藥石界所發生的驚天大事,都是有所耳聞!最近,牧靈的威名之盛,那是真追第一天才葉傾城。殺曹國藥,滅鮮家,敗白發藥神,戰藥國,不論是哪一件事,都是驚動八方,牧靈在短短的時間內被人稱之為兇人!


    現在這尊兇人突然來到了他牛牧國,這怎麽不讓作為皇主的蘇瞑塵心裏麵發毛呢,這樣的一尊兇神惡煞的兇人,連藥國都敢戰,他牛牧國這樣的區區小國,簡直就是經不起他的折騰。這讓牛皇蘇瞑塵在心裏麵不由心驚膽顫,他都很想知道,為何牧靈會出現在他們牛牧國,但是,他又不敢問。


    蘇瞑塵的客氣與恭敬,牧靈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閣下客氣了,我隻是行行走走而己,偶爾在這裏逗留,對你牛牧國沒有什麽圖謀。”


    牛皇蘇瞑塵那神態,牧靈又怎麽猜不出他心裏麵所想呢?


    蘇瞑塵立即幹笑了一下,忙是稽首說道:“牧公子如此的青睞,乃是我們牛牧國的榮幸。牧公子在我牛牧國作客,若是有需要的地方,牧公子盡管吩咐,隻要我牛牧國力所能及的地方,一定會全力相助。”


    蘇瞑塵做事也的確圓滑,一開始就討好牧靈了。事實上,蘇瞑塵的圓滑也是打磨出來的,他的牛牧國是一個小國,擠入二流門派都有點勉強,可以說,他們牛牧國最大的高手就是他這位皇主了。


    像他們牛牧國這樣的小門派小傳承,能有幾分傲氣?他們牛牧國想在諸多大教疆國的縫隙間存活下來,就是要夾著尾巴做人,討好各方!


    所以,就算蘇瞑塵是一位寶源神,也是稱得上一號人物,但是,他為人沒有並沒的踞傲,做事實在,玲瓏圓滑。


    在這一方麵,大教門派的弟子就是不能相比的,大教門派一向都強大無比,不論是怎麽樣的弟子,都是高傲得很,尾巴翹得老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而蘇瞑塵不論是遇到怎麽樣的人物,那都是客氣三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牛牧國這樣的小國才能一直幸存下來。


    對於蘇瞑塵這樣的話,牧靈倒是眯了一下眼睛,看著他,露出了笑容,閑定自在地說道:“既然蘇皇主這樣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倒有一件事情想麻煩蘇皇主。”


    牧靈這樣一說,蘇瞑塵頓時就心驚肉跳了,雖然牧靈還沒有開口,他就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他沒得選擇,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不知道牧公子有何需要?隻要我蘇某能辦到的,一定會全力以赴。”


    牧靈悠閑地笑著說道:“這是一件小事,蘇皇主不必緊張,蘇皇主你隻需要給我傳個消息便可。”


    “請牧公子吩咐。”蘇瞑塵頭皮發毛,他能不緊張嗎?這麽一個煞星跑到他的疆土上,這樣的煞星連藥國都敢戰,他一個小國,在人家眼中算得了什麽。


    牧靈慢理斯條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聽說那個什麽烏皇什麽的,想要買鐵家這點地盤,蘇皇主你就給我向那個什麽烏皇轉告一聲,以後鐵家就由我罩著,他敢再打鐵家的主意,我把他的頭顱掛在天火縣的城門上。”


    牧靈這樣的話,讓一旁的鐵蘭聽到了,她是冷哼一聲,毫無疑問,她並不領牧靈的情。


    而牛皇蘇瞑塵聽到牧靈這樣的話,他就頭皮發麻了,整個腦袋都不由爆開了,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那簡直就是要他的小命嘛。


    “牧公子,這件事,這個,這個,你看一下,這件事……”一時之間,蘇瞑塵都不知道該怎麽樣答應才好,他是左右為難。


    牧靈瞥了牛皇蘇瞑塵一眼,說道:“怎麽,蘇皇主,這樣的小事情有困難嗎?”


    蘇瞑塵苦笑了一下,他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說道:“牧公子,我是很想為你做點會事,但是,這事,這事,對於我來說,的確是有點麻煩。牧公子也應該有所知,我牛牧國隻是一個小國。”


    說到這裏,蘇瞑塵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牛牧國乃是依附在天梯穀之下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傳承而己,要仰息於天梯穀。而烏皇聖飛,他不止是信翁國的皇主,他還是天梯穀的弟子,是金烏太子的師弟,他背後有天梯穀的長老撐腰。”


    “所以,你怕他。”牧靈慢理斯條地說道。


    蘇瞑塵苦著臉說道:“牧公子,我隻是個小人物,我牛牧國也隻是一個小國,我們隻是求個生存,隻是求碗飯吃而己。像牧公子你這樣的大人物,像天梯穀這樣的龐然大物,都是巔峰的存在,而我那隻是一隻蟻螻,一不小心,就能被踩死。”


    提到這件事情,蘇瞑塵頭都要炸開,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烏皇聖飛一定看中鐵家這片廢墟,但是,烏皇聖飛已經給他施加了壓力,對於他而言,烏皇聖飛以及他背後的人物不是他區區牛牧國所能惹得起的。


    鐵蘭不賣鐵家這都已經足夠讓他頭痛了,鐵蘭還好一點,至少,他這位皇主還是有辦法讓鐵蘭作出退讓的,現在好了,牧靈這樣的兇人插上一足,那簡直就是要與烏皇聖皇來硬的,而他夾在他們中間,那種感覺絕對是不好受。


    “你覺得我踩死你容易一點,那個烏皇踩死你容易一點?”牧靈笑著說道。


    蘇瞑塵不由苦笑起來,無奈地說道:“牧公子要踩死我這樣的一個小人物,那就像踩螞蟻一樣。小的還希望牧公子你寬宏大量,放我一馬。”


    蘇瞑塵把這話說得很真誠,作為在大教疆國的夾縫間苦苦生存的一國皇主而言,很多時候他隻能放下身段夾著尾巴做人。


    “你說得這麽可憐,我倒是有點心軟了。”牧靈看著牛皇蘇瞑塵笑著說道。


    蘇瞑塵忙是陪著笑容說道:“雖然我不方便替牧公子警告烏皇,但是,最近我皇宮舉行一場小聚會,諸位皇主賜臉前來,烏皇也前來作客,若是牧公子願意的話,我倒可以為你們引見引見,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牧公子可以與烏皇友好地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蘇瞑塵當然希望牧靈與烏皇聖飛能坐下來談一談,對於他而言,這件事情能和平解決的話,那是最好的方法,否則,戰火有可能燒到他牛牧國。


    看了看蘇瞑塵,牧靈摸了一下下巴,露出了笑容,說道:“既然蘇皇主這麽有誠意,那也罷,到時我去一趟便是。”


    “最好不過,最好不過。”聽到牧靈這樣的話,蘇瞑塵也不由為之一喜,忙是說道:“我牛牧國大門隨時敝開著,牧公子隨時都可以來作客。”


    牧靈的態度讓蘇瞑塵鬆了一口氣,至少牧靈並不像傳說中那樣見人就殺的大兇人,至少現在看來牧靈還是通情達理的。這讓蘇瞑塵不免抱有希望,希望他與烏皇聖飛在鐵家這個問題上好好坐下來談一談,最好雙方能和平解決。蘇瞑塵當然不知道牧靈殺人也是看人的,他是吃軟不吃硬,對方越囂張越高傲,他就是越想殺人!最後,蘇瞑塵說了很多好話,這才向牧靈告別離去。


    當蘇瞑塵離開之後,鐵蘭冷冷地看著牧靈,冷聲地說道:“你對我鐵家有什麽企圖!你想從我鐵家得到什麽東西!”


    牧靈看了一眼冷冰不近人情的鐵蘭一眼,淡笑地說道:“就算我對你鐵家有企圖,你覺得你能怎麽樣?我殺你的話,連手都不需要動一動!再說,你鐵家沒有什麽好讓我企圖,就算是有,我也是來拿走屬於我的東西而己。”


    “我鐵家沒有你的東西!”鐵蘭冷聲地說道。


    牧靈笑了起來,說道:“你又怎麽知道沒有?你對你祖上了解多少?過往的事情,你是一無所知。”


    說到這裏,牧靈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別擺出一副拒人千裏的模樣,我這是幫你,否則,就憑你,你能保護得了你鐵家嗎?你覺得牛皇蘇瞑塵能庇護你嗎?說句難聽一點的話,到了必要之時,他寧願把你賣了,也不會去與天梯穀為敵。你覺得對於蘇瞑塵而言,是你重要,還是整個牛牧國重要!”


    “你——”被牧靈如此一說,鐵蘭臉色一變,這樣的事情她也能猜得到,隻是不願意多去想而己。鐵蘭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我鐵家不需要來曆不明心懷不軌的人來幫助。”


    牧靈慢吞吞地瞥了她一眼,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小孩子不要太把自己當作一迴事,你這點武力,放在凡人中,那的確是一位了不得的高人,在我眼中,那如蟻螻一樣。我幫的從來都是是鐵家,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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