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玄唳河施壓


    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個人是一個看起來二十有餘的青年,這個青年穿著一身道袍,手持一麵老幡,上麵寫著“算”字。這個青年道士,頭上戴著道冠,看起來是一副老成熟練的模樣,而且臉上總是帶著神秘的笑容,似乎他好像是隱藏著不少的秘密一樣。


    突然一個人在身邊冒了出來,而且一副很熟悉的模樣,這讓陸白秋都不由望著牧靈,她還以為這個青年道子是牧靈的朋友。


    “在下算天道人,鐵口斷命,可算未來。”這個青年道士含笑對牧靈與陸白秋打招唿,一副老道穩重的模樣,說道:“小道為天命而來,遇兩位道友,可謂有緣,兩位道友要不要算上一卦!”


    雖然這個算天道人裝出一副穩重老道的模樣,但是,他的年齡總是出賣了他,特別是他開口要說給牧靈他們算上一卦的時候,就給人一種江湖騙子的感覺。


    “我們不需要算卦。”陸白秋搖頭說道:“修道之人,乃是改命逆天,何需算卦。”


    陸白秋說這樣的話已經是客氣了,換作是其他的人,看到這樣的江湖騙子,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這位姑娘錯了,小道能通古今,能算未來,若是能先窺天命一二,這會讓你在未來修道的路上化險為痍。”算天道人忙是招攬生意地說道:“小道上可以算天,下可以算神靈,迴溯過往,通往古今……”


    這道士為了招攬生意,那是說得天花亂墜,宛如他真的是那麽厲害一樣。


    陸白秋什麽話都不說,她並不打算搭理道人,任何人都會覺處眼前的算天道人是一個江湖騙子,陸白秋不出手趕他走已經是很不錯了。


    唯有牧靈笑吟吟地看著算天道人,笑著說道:“你真的是那麽厲害,真的是能上可算天,下可算諸神?”


    “如果道友不相信,便讓小道為你算上一卦,如果道友覺得不準,那是不要錢。”算天道人忙是說道。


    牧靈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而陸白秋就奇怪了,算天道人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江湖騙子,為什麽牧靈突然會相信了呢。


    “好吧,那就給我算算吧。”牧靈笑盈盈地看著算天道人,然後伸出手掌來。


    “好嘞。”見生意上門,算天道人頓時大喜,立即去看牧靈的手掌,一開始的時候,算天道人倒人還是隨意看,但一看之下,他神態一凝,仔細看牧靈掌脈的時候,他不由目光一凝,一下子全身貫住,欲看透牧靈的掌脈一樣。


    “我的媽呀——”當算天道人一動用自己的神通之時,頓時臉色煞白,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咚咚咚連後退了好幾步!


    算天道人一下子退了好幾步,臉色發白地看著牧靈,如同見了鬼一樣。算天道人如此的反應,陸白秋都不由為之意外,算個命而己,用得著這樣誇張嗎?


    “諸天,列祖列宗,你們可要保佑我呀——”算天道人嚇得臉色發白,迴過神來,轉身就逃。


    但是,他還沒有逃兩步,他就被牧靈一下子揪住了衣領,被牧靈一下子拖了迴來。


    “大爺,小道士隻是混口飯吃的江湖走卒而己。”算天道人急忙說道:“大爺你是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這樣的小人物一般見識。”


    算天道人突然求饒起來,陸白秋不由怔了一下,她倒是心善,不由低聲相勸地說道:“他也沒有多大惡意,放了他算了。”


    在陸白秋看來,算天道人隻不過是江湖神棍而己,騙點小錢的角色,雖然這樣的神棍讓有人些討厭,但是,她也懶得去為難這樣的角色。


    牧靈搖了搖頭,笑吟吟地對算天道人說道:“急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看你慌慌張張的樣子,難道我是洪水猛獸不成?”


    然而,此時在算天道人的眼中,牧靈比洪水猛獸還更可怕,他臉色發白,把頭搖得像拔浪鼓一樣,忙是求饒地說道:“小的乃是班門弄斧,不知道天高地厚,大爺你大人大量,不記小人之過。”


    “好了,別囉嗦。”牧靈放開了算天道人,笑吟吟地說道:“我倒有一件事讓你算一算。”


    牧靈這樣的話讓算天道人頓時臉色大變,忙是推托地說道:“大爺,小的隻是一個跑江湖的,沒有什麽本事,隻是騙吃騙喝,大爺的驚天之事,小的又有何能算得出來。”


    “是嗎?”牧靈眯著眼睛看著他,笑吟吟地說道:“如果你算不出來,那我親手拆了你的骨頭,你覺得這樣的結果怎麽樣?”


    聽到這樣的話,算天道人頓時蔫了,如同是泄氣的皮球,他耷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道:“大爺一定要我算,小的盡力就是了。”


    陸白秋都不由奇怪,她覺得牧靈要為難一個江湖算士,那實在是太奇怪了。


    牧靈在一張紙上畫下了東西,遞給了算天道人,笑吟吟地說道:“你算出了結果,就告訴我。可別打算逃跑,不然的話,小心我拆了你們家的老巢!”


    算天道人看了看紙上的東西,頓時不由苦著一張臉,他那模樣比吃了黃蓮都還要苦,一時之間是耷下了頭。


    “好吧,大爺,既然你如此相信小的,小的就給你算算,有結果了,小的一定告訴大爺。”算天道人把紙收好之後,忙是對牧靈說道。


    “去吧。”牧靈輕輕地揮手說道。牧靈這話一出,算天道人就像是如逢大赦一樣,轉身就走,連半刻都不敢停留,好像牧靈是絕世瘟神一樣,他是要躲得遠遠的。


    當算天道人走了之後,陸白秋都不由奇怪,忍不住看著牧靈。


    “他不是走江湖的騙子。”對於陸白秋的好奇,牧靈淡淡地說道:“他是鬼穀族的算師,而且還是天生的那種。”


    “鬼穀族!”聽到這話,陸白秋不由為之動容,喃喃地說道:“傳說的神算鬼族!”


    傳說,鬼穀族乃是一宗很神秘的鬼族,他們天生有心鏡,能卜吉兇,能算未來,在幽聖界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尋找鬼穀族卜算。


    “他怎麽沒有心鏡?”陸白秋迴過神來,不由說道。


    牧靈笑著說道:“在鬼穀族,不一定是要天生心鏡,而且,有心鏡並不一定意味著就能卜吉兇、算未來。”


    陸白秋不由是呆了呆,她都很想問算天道人,為什麽一看牧靈的手掌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要逃跑。


    “嗚——”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龍吟響徹了整個汪洋大海,就在這個時候,在迷霧之中,在迷失神島之上,竟然騰飛起了一條金龍,一下子消失在了迷失神島的最深處。


    “是神獸金龍嗎?”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是,卻震撼著這一片海域上的許多人,無數人一看到金龍瞬間消失在迷失神島最深處,都不由為之一震。


    真正的神獸,那一直都在傳說之中,從來沒有人親眼見過,今天所有人都親眼見到這一條金龍騰空,這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


    “難道說,真的是有仙藥,傳說仙藥必有神獸守護。”在這個時候,連站在迷霧之外的那些大人物都沉不住氣了。


    一時之間,在海麵上是一群人在議論紛紛,不知道多少人恨不得立即衝上迷失神島,找到傳說中的仙藥。


    “開——”終於,站在迷霧邊的一個全身神焰跳躍的大人物沉不住氣了,他大吼一聲,一聲大吼,足可以吼碎星辰。


    “轟”的一聲巨響,隨著他一出手,瞬間擊穿了迷霧,瞬間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這個大人物實在是了不得,絕對是老祖級別的人物,一出手便可以捉星拿月。


    在刹那之間,這個老祖全身浮現了一件件強大無匹的寶器,他整個人化作了一條蛟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被他擊穿的真空地帶衝了進去,欲登上迷失神島。見這位老祖出手,不知道多少人屏住了唿吸,在此之前,有老祖慘死在迷霧之中,現在所有人都想看到有人能創造奇跡。


    “噗——”的一聲響起,然而,這個老祖剛踏入這迷霧的真空地帶,不管他全身有多少寶物護體,不管他有多麽的強大,都在瞬間毀滅,他整個人一下子化作了血霧,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如此可怕的一幕,頓時讓所有人為之毛骨悚然,想入迷失神島的人都立即止步!


    陸白秋也不由地嚇了一跳,手掌心冷汗直冒,剛發現迷失神島的時候,她也想衝進去,幸好當時被牧靈拉住了,否則,下場就與這位強大的老祖一樣。連這樣強大的老祖都瞬間化作了血霧,至於她,那就不用說了。當這個老祖化作了血霧之後,血霧慢慢地融入了迷霧之中,讓迷霧變得更加的通紅,此時,這血霧彌漫在海上,顯得特別的妖異,讓人不由為之毛骨悚然。


    “我們迴去吧,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牧靈輕輕地搖了搖頭,轉身就走,想渡過這迷霧,還需要繼續等待!


    當牧靈迴到了居住的島嶼之後,靜溪國主已經在那裏等候著了。


    “牧公子,玄唳河那邊讓我傳話,不知道你考慮好了沒有。”靜溪國主都有點左右為難,他夾在牧靈與玄唳河之間是很難做,但是,這份苦差又不得不落在他的肩上。


    “看來玄唳河還是很著急的嘛。”牧靈笑了笑說道。


    靜溪國主在心裏麵不由苦笑,玄唳河能不急嗎?藍韻竹可是玄唳河的傳人,玄唳河不知道是花費了多少的心血才把她培養出來,現在若是嫁了出去,玄唳河不抓狂那才叫怪呢。


    靜溪國主忙是取出一個寶盤,上麵竟然放著一排丹藥,一聞之下,丹藥散發出讓人神精氣爽的藥香。


    “牧公子,這是玄唳河的一點小心意,玄唳河希望你能早點下決定。”靜溪國主把寶盤放於牧靈麵前說道。


    “五變命丹。”牧靈笑了起來,說道:“怎麽,玄唳河先讓我嚐嚐甜頭?不過,區區五變命丹,於我來說,與糖豆相差不錯,那這種東西做誘餌,這也太差了一點了。”


    “玄唳河並不是說這五變命丹就打發公子的意事,玄唳河隻是希望雙方是一個好的開始,這隻是小小的心意。”靜溪國主忙是打圓場說道。


    牧靈都懶得多去看,隨手把五變命丹塞給了身邊的陸白秋,風輕雲淡地說道:“這東西以後你留著自己用吧。”


    陸白秋不由呆了一下,五變命丹,不要是對於她這樣才一隻腳跨入真神的堂主,就算是對於很多強者來說,五變命丹也是十分珍貴,要知道,五變命丹乃是神王級別的命丹,若是真神服用,也是能大有裨益!對於陸白秋來說,像五變命丹這樣的東西,不是她一個小國堂主所能擁有了,在靜溪國之內,諸老想求得五變命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然而現在五變命丹在牧靈手中就像是扔垃圾一樣扔給了她,根本就是懶得多看一眼,這樣的手筆實在不是他們靜溪國這樣的小國所能相比的。


    靜溪國主也不由苦笑了一下,帝統仙門的人就是不一樣,這不是一般的大教疆國的弟子所能相比的,出手奢侈,連五變命丹都不放在心上。


    “牧公子打算什麽時候迴複玄唳河呢?”靜溪國主忙是問道,他夾在牧靈與玄唳河之間,實在是不好做,這一份苦差事實在是不好交待。


    “如果玄唳河真心要退婚,就讓藍韻竹親口跟我說吧,他們一群老頭子瞎折騰什麽。”牧靈完全不放在心上,笑了笑說道。


    靜溪國主心裏麵不上苦笑,有點欲哭無淚,這樣的差事他完全是沒辦法交差了。牧靈這也實在是霸道得讓人無語,玄唳河的諸老哪個不是跺跺腳能驚八方的人物,在年輕一輩,少有人敢對他們不敬,現在牧靈根本就沒把人家放在心上。或者,這就是出身於帝統仙門弟子的底氣吧。


    靜溪國主本是欲離開,但,他又不由頓了一下,欲言又止,反複了二三次。


    “國主有什麽話就盡管說吧。”牧靈見靜溪國主欲言又止,就笑了一下,說道。


    靜溪國主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公子還是早點給玄唳河一個迴複比較好,聽玄唳河上邊的人說,玄唳河雖然是想雙方友好地解除這一樁婚約,但是,也有人主張以高壓的手段解決。”


    “高壓的手段解決?”牧靈眯著眼睛,露出雪白的牙齒。


    靜溪國主不由苦笑地說道:“公子也應該知道,玄唳河培養出一個傳人不容易,玄唳河內部,有不少人主張是竹仙子在玄唳河內部找道侶,玄唳河當然是不希望竹仙子外嫁了。”


    “也就是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樣的事情牧靈能理解,事實上,這樣的做法是很大教疆國的傳統做法。


    “聽說玄唳河有幾位元老的態度是很強硬。”靜溪國主也不由提醒了一下牧靈。


    事實上,對於靜溪國主來說,不論牧靈與藍韻竹兩個人之間的婚約是如何,結也好,分也好,他都希望這件事早點結束,他靜溪國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十分痛苦的事情,這件事拖得越久,他就越難做。


    “強硬?”牧靈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我倒是喜歡強硬。好吧,既然玄唳河要我早一點結束這件事情,我就去一趟他們玄唳河吧。”


    “去玄唳河?”聽到牧靈這樣的話,靜溪國主不由嚇了一大跳,臉色都不由大變。


    牧靈這樣一說,讓人完全聽不到友好的意思,大有上玄唳河一口氣端了玄唳河的意思。


    “放心了,我這個人一向都是愛好和平的,玄唳河既然樂意跟我談,那我就親自去一趟,跟他們好好談談。”牧靈笑咪咪地說道。


    陸白秋與靜溪國主都不由相視了一眼,他們相信牧靈這樣的話才叫有鬼,一言不和便動手殺人,如果他是愛好和平的話,那麽,全世界的人都吃素了。


    “牧公子真的是要去玄唳河?”靜溪國主都不由苦著臉說道:“若是牧公子不想友好解決,那是自投虎口。”


    當然,他不是擔心牧靈的安危,他是不想這件事情鬧得最後拆破了天,若是他們靜溪國卷入了其中,隻怕是難於脫身!


    “虎口?”牧靈笑著說道:“我這個人沒有太多的愛好,就是喜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靜溪國主不由苦著一張臉,早知道牧靈會做這樣的事情,打死他也不說,現在好了,這不止是沒有打消牧靈的念頭,反而把牧靈引上了玄唳河。但是,靜溪國主仔細一想,如果牧靈去了玄唳河,這對於他們靜溪國來說未償不是一件好事,畢竟牧靈留在這裏,他們靜溪國夾在牧靈與玄唳河之間,實在是不好做。


    “白秋隨我去不?”牧靈決定了就行動,對陸白秋說道:“當然,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你。”


    陸白秋不由望著靜溪國主,靜溪國主不由猶豫了一下,最後他都放棄了,苦笑了一下,歎息說道:“陸堂主自己決定吧。”


    這樣的事情,禍福不知,靜溪國主都放棄了為陸白秋作決定了,是禍是福,就看陸白秋她自己的造化了。


    陸白秋猶豫了一下,最後對牧靈說道:“我隨你去!”


    靜溪國主輕輕地歎息一聲,什麽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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