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過了三天,顧輕舟人生第一次的月事終於結束了,她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司行霈又去了駐地。


    這次走的時候,他跟顧輕舟說:“可能要時間長些,也許要過長江去駐軍,當然也不一定,也許半個月就迴來了。”


    “若是過長江去駐軍,會打仗嗎?”顧輕舟問。


    “怎麽,怕我戰死?”司行霈問。


    顧輕舟立馬沉默。


    駐軍是大事,真的可能會打仗,萬一他真的戰死了,對顧輕舟自然不是壞事,她可以兵不血刃擺脫他。


    但是她不開口去詛咒他。


    是否戰死,是他的事,不與她相幹,反正她被他害得很慘,卻從未害過他。


    司行霈摟住她,狠狠吻了她,然後罵:“狼心狗肺的小東西,我要是死了,誰對你這麽好?”


    顧輕舟仍是不接話。


    她沒覺得司行霈哪裏對她好;他對她的不好,她倒是能數出一大堆來。


    司行霈當時沒說什麽,背後顧輕舟聽到他輕輕歎了口氣,濃眉微微蹙起來。


    顧輕舟的沉默,讓他很痛苦,他極力壓抑住。


    他跟顧輕舟說,若真的要過長江去駐軍,這次要去三個月到四個月,可能年底才迴來。


    “輕舟,等我迴來給你過生日,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司行霈問。他從未離開她這麽久過,心中頗為不舍。


    “想要你離我遠遠的!”顧輕舟道。


    司行霈當然不會離她遠遠的,他捧著她的臉啃了幾口,算作懲罰。


    他離開了嶽城,確定沒人會翻牆,顧輕舟夜裏再也不用關陽台上的門窗了。


    顧紹還在查自己的身世,他查到什麽都會告訴顧輕舟。


    目前,顧紹隻查到當初替他接生的穩婆,可對方迴老家了,也許病死了,顧紹要去找她。


    隻是他快要開學,不可能親自去,派旁人又不放心,顧紹決定過段日子請假,親自去一趟。


    “親自去自然是最好的。”顧輕舟道,“眼見為實。”


    顧紹頷首。


    他也試探了秦箏箏、顧緗和顧圭璋。


    秦箏箏很警惕,再也沒露出馬腳,而顧緗和顧圭璋顯然不知情。


    家裏沒辦法突破,就要先找到接生的穩婆再說。


    “挺順利的。”顧輕舟也道,“這麽快就有了點進展。”


    “嗯。”顧紹應道。


    他的心情很不好。


    假如他不是秦箏箏的兒子,那麽當年他的父母為何會狠心丟下他?退一萬步說,他真的是秦箏箏生的,那麽秦箏箏又為何要毀了他的前途?


    這些,讓一個十七歲的男孩子很壓抑。


    顧輕舟會開導他。


    轉眼到了公曆的九月,學校開學了。


    開學當天,顧輕舟吃早飯的時候,瞧見了顧纓。


    顧纓的眼神裏,有蛇一樣陰毒的光芒,看著顧輕舟。


    她失去了上學的機會,而顧輕舟明明應該死在鄉下的,現在她卻要去念書了。


    “你一定很得意!”顧纓走到了顧輕舟麵前,倏然拉了下她的書包,要將她的書包踩在地上。


    顧輕舟一繞,就輕輕繞開了顧纓,同時低笑道:“別犯渾!你若是惹了我,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你這個妖怪!”顧纓道。


    “你連妖怪都不如。”顧輕舟微笑,笑容恬柔安靜,絲毫沒把顧纓的攻擊放在眼裏,“纓纓,你這麽蠢,還敢挑釁我?”


    顧纓大怒。


    居然敢說她蠢!


    她是不如大姐和三姐聰明,但是她又不蠢!


    那邊,汽車已經準備妥當,顧輕舟乘車去學校,今天是專門送她的,以後就要她搭電車上下學。


    到了學校門口,顧輕舟遇到了霍鉞,他是送來霍攏靜的。


    學校門口名車如雲,女學生們進進出出的,霍攏靜有點緊張。


    “輕舟!”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拉住了顧輕舟的手。


    顧輕舟微笑,迴握了她的手。


    “霍爺,您放心吧,我會照顧攏靜的。”顧輕舟對霍鉞道,“那我們進去了。”


    霍鉞頷首,然後道:“下午我來接你們,請你們吃飯。”


    顧輕舟說好,就帶著霍攏靜進了校園。


    沒了蔡可可,顧輕舟班上的同學都很團結和睦,至少表麵上不起衝突。


    而且,這是最後一個學年了,她們即將畢業,以後不管是嫁人還是留學,人脈都很重要,若不是特別蠢的,都不會找事。


    “攏靜,你還坐在這裏。”學監密斯林指了顧輕舟和顏洛水前麵的座位給霍攏靜。


    考慮到她有個那麽兇殘的哥哥,學監對霍攏靜更客氣。


    上午是手工課,下午是聲樂課,開學的第一天過得比較輕鬆。


    快到放學的時候,霍攏靜轉過頭,邀請顏洛水和顧輕舟去吃飯。


    “好啊,我們去吃法國菜!”顏洛水道。


    顧輕舟笑:“我也想吃法國菜。”


    走遠小院門,學校門口仍是停滿了車子,人流如織。


    暖金色的夕陽籠罩,每個人臉上都渡上了霞光,溫暖而和善。


    霍鉞早已等在門口。


    顧輕舟跟著顏洛水和霍攏靜,準備離開時,卻看到不遠處的梧桐樹下,一個單薄的身影,正在很努力的探頭探腦,似乎在尋人。


    是顧輕舟姑姑家的女兒何微。


    她微愣,何微怎麽會在這裏?


    “請稍等。”顧輕舟把書包給了顏洛水,快步走向了何微。


    “微微。”顧輕舟喊她。


    何微聽到了聲音。


    走近一看,何微一臉的淚痕,她攥緊了顧輕舟的手:“姐,藥鋪出事了!”


    何微的聲音嘶啞,有點發不出腔調。


    那邊,顏洛水和霍攏靜、霍鉞都跟了過來。


    “怎麽迴事,你慢慢說。”顧輕舟道。


    何微眼睛也是腫的,哭著道:“前些日子生意好,阿爸有幾個病家,其中富貴人家的少爺,身體虛弱,求我阿爸療養。不成想,他今天死了,警備廳的人將藥鋪封了,阿爸也下了大牢!”


    “什麽!”顧輕舟愕然。


    何夢德的醫術顧輕舟是見過的,他最是求穩,從來不用虎狼之藥。


    而且為了避免惹事,病入膏肓的病人,何夢德是不會接的。


    說他手裏死了人,顧輕舟難以置信,他不是那麽大膽的人!


    “走,去警備廳!”顧輕舟道。


    一轉身,看到了霍鉞和霍攏靜、顏洛水。顧輕舟正要說什麽,霍鉞語氣溫和;“輕舟,我在警備廳也有點人脈,我送你們過去,順便說句話,看看能否今晚就提出來。”


    “多謝霍爺。”顧輕舟感激道。


    顏洛水和霍攏靜也不放心。


    正好顏家的汽車也來接顏洛水了,顏洛水就讓跟車的副官先迴去說一聲,然後隨著霍鉞的汽車,去了警備廳。


    警備廳的人,沒有不認識霍鉞的。


    一瞧見是霍鉞親自登門,警務長差點親自來點煙了。


    “是不是關了個姓何的大夫?”霍鉞開門見山問。


    “是是。”警員迴答。


    霍鉞笑了笑,態度謙和溫良:“放了吧,這人情記在我霍鉞頭上,以後有什麽難處,隻管開口。”


    警員有點為難。


    警務長出來了,笑著和霍鉞握手:“這點小事,怎勞煩你親自走一趟?快快快,去把何大夫放了。”


    警員比較耿直:“長官,那市政廳那邊”


    “上頭出了事,有我呢!”警務長瞪眼。


    警員立馬敬禮。


    何微瞠目驚愕看著這一幕幕的。


    什麽也不用說,這就給放啦?


    怎麽跟做夢一樣?


    何微看霍鉞,還以為霍鉞是個教書的先生,沒想到他比軍政府的人都好使!


    何夢德從牢裏出來,一身的狼狽。他還沒有站穩,何微就撲到了他懷裏哭:“阿爸!”


    “迴去吧,好好接風洗塵,給你阿爸壓壓驚!”警務長還笑嗬嗬對何微道。


    這麽大的官,跟之前去抓人的警員完全不同,竟沒有兇神惡煞!


    何微震撼,心想姐姐的朋友真厲害!


    從警備廳出來,顧輕舟就不好意思再麻煩霍鉞了,道:“霍爺,老城區混亂得很,不敢勞您大駕,改日再謝您。”


    霍鉞頷首:“你們路上小心。”


    霍攏靜跟著她哥哥迴去了。


    顏洛水則和顧輕舟一起,把何夢德和何微送去何氏藥鋪。


    路上,何夢德也把那位少爺的病情,告訴了顧輕舟。


    “那位少爺是元氣極虛,我說了要補氣,可每次開的藥方,他們都減半煎藥,病總不得好。我的藥,是絕對吃不死人的啊。”何夢德一臉的晦氣,然後又問顧輕舟,“輕舟,你花了多少錢打點,姑父還給你。”


    “不,姑父,我們沒花錢,是托了霍爺說情。”顧輕舟道。


    何夢德問:“霍爺?”


    “就是青幫的龍頭霍鉞。”顧輕舟道。


    何夢德和何微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不知該說什麽。


    青幫的龍頭親自出馬?


    這恩情未免也太大了。


    “姑父,既然那位少爺一直元氣極虛,就可能不是死了啊。”顧輕舟道。


    “是死了,人家都發喪了。”何微道。


    “是誰家?姑父你把地主告訴我,我去看看。”顧輕舟道,“未必就是死了,也許我能救活他。”


    顏洛水聽到這裏,疑惑看了眼顧輕舟。


    人死了,氣息全沒了,這還能有假?


    顧輕舟的醫術,能起死迴生?


    這麽玄乎嗎?


    顏洛水打定主意,她一定要去看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與你的情深似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顧輕舟司行霈小說免費閱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顧輕舟司行霈小說免費閱讀並收藏我與你的情深似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