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青樓,看來這地方真如那狀紙上說的那樣。


    “你可知道裏麵的女子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嗎?”墨雲錚接著詢問。


    “這位大爺,我又不是青樓的老板,我怎麽可能知道。”


    轉角處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墨雲錚眉頭緊鎖隨後從一側離開。


    蜷縮在袋子裏麵的人這才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


    “到底是誰!可別讓人抓到你了!”


    兩人約好在客棧見麵,尚成楓一來就把查到的所有說了出來。


    看來那狀紙上寫的沒錯,煙雨樓就是原城的青樓。


    青樓存在合乎理法,可要是裏麵的女子都不是自願的,這便是最大的問題。


    狀紙上寫裏麵逼良為娼,此事若是真的,這青樓自然也開不下去。


    “要不然我們進去瞧瞧?”尚成楓沉思了片刻開口,這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


    要想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他們兩人都要進去看看才知道。


    這煙雨樓規模不小,一個人進去也很難摸清楚。


    墨雲錚看著他的臉開口,“你還沒成親,你進去也合理。”


    要是婉兒知道自己去這樣的地方,她肯定會生氣的,不是他不想進去,而是礙於身份。


    “我是讀書人,去這樣的地方也不合適。”


    兩人不斷推脫,最後都說不過對方隻好一起進去。


    踏入煙雨樓的那一刻耳邊傳來悅耳的音樂,“這樂律好,極好。”


    尚成楓也被吸引了去,這樂師似乎比宮中的樂師還要厲害。


    這裏果然有些貓膩,墨雲錚看著上麵抓著絲綢飛舞的女子,微微眯起眼來。


    她們看起來都很開心,似乎沒有對這裏有過不滿,可事實到底如何也沒人知道。


    “二位客官,喜歡哪位姑娘?”來人應該是這青樓的老鴇,負責招攬客人的,也負責留住客人。


    兩人遲遲沒有抉擇,墨雲錚緩緩開口:“要你們這最美的姑娘。”說完他從袖口裏麵掏出一張銀票遞給眼前的人。


    老鴇一看銀票的數字立刻喜笑顏開,“放心吧客官,肯定給你們安排最美的姑娘。”


    兩人被帶到了包間,尚成楓拿起茶壺倒水。


    “沒想到你對這裏還挺熟悉的,看來沒少來這樣的地方。”剛開始說要來的時候他還跟自己裝呢,結果比誰都熟稔。


    墨雲錚看了他一眼,他上次去青樓還是跟婉兒一起去的,兩人都是為了湊熱鬧才去,根本沒往那方麵想。


    “待會裝的像一點。”


    老鴇帶著姑娘走進來,兩個姑娘立刻貼在她們的身邊,兩人一時間都不自在起來。


    尚成楓尷尬的笑了笑,這還要怎麽裝,他可是讀書人,平日裏也沒跟女子接觸過,更何況是青樓的女子。


    “你先出去吧。”墨雲錚看向站在一旁的老鴇,對方心領神會,還特意把門給關上。


    “客官,來喝酒。”


    兩位姑娘相視一笑,立刻端起酒杯倒酒。


    墨雲錚麵上露出無奈,“姑娘,我們有些話想問你們。”


    這話一出姑娘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們。


    他們來這樣的地方不找樂子,而是來問話的?


    “客官,這裏是青樓,你們要是不找樂子,還請從這裏出去。”


    尚成楓一看這局麵就知道糟糕了,他話說的太直白,這兩位姑娘根本就不買賬。


    “姑娘,我們真的有些話想問問。”他從袖口裏麵拿出銀票塞在她們手裏,有銀兩一切都好說。


    兩位姑娘麵麵相覷,覺得他們兩人不簡單,可這些銀兩是她們要掙好幾天才能掙到的。


    “你們想問什麽就快說。”其中一個立刻開口,她們不能說的太多,否則外麵的人不會放過她們的。


    “前些時日你們這裏是不是死了一個歌姬?”墨雲錚立刻開口,那狀紙上寫的很清楚,把這裏麵的一切汙穢都給交代清楚。


    “你們怎麽知道?”


    看來果然是真的,那狀紙上寫的沒錯。


    “二位姑娘,你們是自願來這裏的嗎?”尚成楓立刻開口,這裏有很多姑娘,若真是逼良為娼,她們怎麽可能不反抗。


    既然不反抗,那就一定有什麽東西壓著她們,讓她們不敢反抗。


    “你們……”


    兩人沒有說話,選擇沉默,這些可不是能隨便亂說的。


    “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害你們的,若你們真不願待在這裏,我可以把你們贖出去。”


    墨雲錚一臉認真的開口,眼下要獲取她們的信任,他們才會開口把這件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尚成楓立刻點頭,從兜裏拿出一個金元寶。


    這個金元寶已經足夠贖她們兩人其中的一個了,這樣一來她們總會相信了吧。


    “我們不是自願的,可他們用家人要挾,我們也不敢不從。”兩人立刻開口,要是能從這裏出去,她們也就能獲得自由。


    “是誰在背後要挾你們?府衙的人難道不管嗎?”墨雲錚有些著急,看來一切都是真的。


    “二位客官,我們實是不敢,今日這些話你們就當沒聽見。”


    她們不再多說,說的多了隻會引來殺身之禍,還會牽連家人。


    煙雨樓背後的勢力很大,她們也不敢反抗,動不動就隻有一個死字。


    本想繼續追問些什麽,可她們一口咬死,無論怎麽問她們都不再開口說話。


    一時間兩人心中都有些無奈,可隻能下次再來這裏。


    “明日我們還來。”墨雲錚目送她們出去,她們還不夠用相信他們,所以什麽都不敢說。


    兩人對視一眼歎了口氣,前路漫漫實在難辦,他們還要再接再厲才行。


    夜裏,煙雨樓的閣樓上,女子從上麵一躍而下,摔在煙雨樓的大門。


    街上圍滿了人,大家都在看這個熱鬧,人這樣死在大街上,府衙也要出麵處理。


    “昨天晚上跳下來的,打更的人發現的。”尚成楓從人群當中走出來,他剛才已經打聽清楚了,人已經咽氣了,也活不了了。


    “可有家人來?”墨雲錚眉頭緊鎖,這件事情越發不簡單了。


    “府衙的人把屍體帶走了,好像還沒人去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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