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闕手中的麵紗還沒完全扯下,眼神就瞟到站在德妃娘娘旁邊的信陽。


    早就知道這邊要有個公主同自己和親,好像就是這個德妃娘娘的女兒。


    想著,紫闕這好奇的小意思就又上來了,他上前一步,抬手勾著信陽的下巴,看起來輕蔑浪蕩,好像個紈絝子弟。


    “這就是當初要和本皇子和親的公主,信陽?”


    本來德妃娘娘對他們兩個的到來就十分的驚訝,被紫闕這樣一提醒,更多的便是恐懼,她急忙將信陽拉了過來護在自己懷裏,好像生怕被麵前的兩個人搶走一樣。


    紫闕愣了兩秒,好像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合適。


    “那,那什麽,我不是……”


    “啪!”


    元道的折扇就拍在了紫闕的手上,他瞥了一眼有些委屈的紫闕,低聲說著。


    “你安分一點,這不是在你們那邊,更何況人家隻是一個小姑娘。”


    紫闕撇撇嘴,可還是無奈的點點頭。


    本來他就很怕元道,這段時間同元道一同迴去,發現他真的頗有教書先生的天分,對紫闕可謂是又打又罵。


    也就是他不和元道一般見識,不然換哪個皇子怕都要好好罰他。


    “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元道歎口氣,對著德妃娘娘行禮作揖。


    “見過德妃娘娘,我們兩個乃是太子殿下的故友,這位是鄰國的三皇子,我是……我是三皇子旁的侍衛,元道。”


    德妃娘娘眼神微皺,侍衛,她怎麽感覺這個侍衛比三皇子還要厲害。


    想著,她戒備的眼神還是沒有離開紫闕的身上,懷裏緊緊的抱著信陽遲遲不肯鬆手。


    元道似乎是看出來了德妃娘娘的戒備,手肘捅了捅旁邊的紫闕。


    “啊……德妃娘娘,你不要誤會,我就是同公主開個玩笑。”


    紫闕平日裏鬆散慣了,所以看見個人就想逗一逗,卻忘記了對方終究還是個沒出閣的丫頭。


    “你們來究竟是幹什麽?”


    德妃娘娘低聲問著:“你們說是太子殿下的故友,來我這裏做什麽,為什麽不直接去東宮。”


    “我們倒是想去,可是現在的情況,墨雲崢該怎麽若無其事的迴到東宮。”


    紫闕說完,眼底深處才帶著一絲正經。


    “實不相瞞,我同三皇子這次前來,就是想求德妃娘娘幫個忙。”


    元道畢恭畢敬,行禮作揖一樣不差,紫闕在旁邊也是十分尊敬,收起了剛才那副浪蕩的樣子。


    “德妃娘娘,小皇子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墨雲崢定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德妃娘娘應該不會上了歹人的當吧。”


    德妃眉頭微皺,聽兩人這樣說好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嗎。你們消息如此靈通,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情皇上已經處理完畢了。”


    “德妃娘娘是說那個奴才嗎。”


    紫闕輕笑一聲,笑聲中帶著輕蔑和不屑。


    “德妃娘娘,這個理由你自己相信嗎?”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人隻不過就是一個替罪羊罷了,皇上之所以選擇相信隻不過是為了息事寧人。


    在他的眼裏,這就全是和平解決了,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兄弟幾個再因為這件事情做文章。


    可是小皇子又做錯了什麽,如此一來,他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錯誤。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是被人認定為的犧牲品。


    “我……”


    德妃娘娘的手不由得攥緊,指甲嵌進肉裏,心中有萬般不甘,她也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她還有信陽,信陽是她的命。


    “德妃娘娘,元道知道你的苦衷,我們這次前來主要是為了給太子殿下證明清白,若是他沒什麽事情那是最好的了。”


    “不過,娘娘應該清楚,我們同您來說,並沒有什麽利益往來,隻是希望,您能好好的選擇陣營,究竟該相信誰,又究竟該懷疑誰。”


    說罷,元道鞠躬告辭,紫闕貌似還想說點什麽,可是卻被元道直接拽走了。


    “元道兄,我還有事情沒有說完,你怎麽說給我拽走就給我拽走了。”


    紫闕擺了擺衣袖,嘴撇的和什麽似的。


    元道無奈歎了口氣。


    “你有什麽事情,是調戲信陽公主嗎?人家雖然說過和你和親,不過你們兩個也沒有夫妻之實,人家也是個沒出閣的姑娘,你怎麽下得去手的。”


    元道擺擺搖扇,一個眼神都不想給紫闕。


    紫闕愣了兩秒。


    “你想什麽呢!我是想說墨雲崢的事情,我說元道兄。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嗎……”


    一路上,紫闕一直叨叨不停,元道煩的白眼都快翻出去二裏地了。


    _


    墨青鬆臉色蒼白,腫脹的手臂依舊不能動彈,他艱難的下床在房間裏到處翻找著,依舊沒有找到自己手裏的兵符。


    在床上蘇醒過來以後,墨青鬆下定決心一定要要了墨雲崢的命,兵符還手裏,隻要自己找到合適的時機同墨雲崢出去征戰。自己就一定能想到辦法在外麵要了他的命。


    可是自己的兵符卻是怎麽也找不到了!萬一被父皇知道了,這可是殺頭的罪啊!


    “鬆兒啊,你怎麽就起來了,你需要休息你不知道嗎?”


    林貴妃哭的憔悴,她本來是在自己的寢殿休息的,一聽到墨青鬆醒了便急忙跑了過來,卻看到自己傷的嚴重的兒子在這邊搖搖欲墜的找著什麽東西,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你在找什麽呢?啊?”


    見是林貴妃來了,墨青鬆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用那隻健全的手緊緊拉著林貴妃的手,語氣顫抖。


    “母妃,我找不到我的兵符了,我要找到他!我要殺了墨雲崢!”


    說著,墨青鬆麵目猙獰,好像個饑渴的野獸。


    林貴妃看的心裏心疼,可是聽到兵符沒了,心還是咯噔一下。


    這可是十分貴重的東西,怎麽會說沒就沒了。


    顧不得照顧墨青鬆坐下,林貴妃急忙說:“會不會放在別的地方了,鬆兒你慢慢找。”


    “我找了,我什麽地方都找過了,可是都沒有。”


    墨青鬆好像瘋了一樣,在房間裏來迴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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