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這是做什麽!?”


    原本還在故作虛弱的葉絮婉,在見到這一幕後瞬間精神了起來。


    一句話直接讓墨雲錚頓住了手中的動作,看向她的神色帶著生疑,“你這句話倒是精神,孤不過是幫你處理傷口,何故如此大驚小怪。”


    “我……咳,奴才一個卑賤之人,不敢麻煩殿下,還是奴才自己來吧。”


    葉絮婉試探著伸出手,從墨雲錚手中拿過了那瓶創傷藥。


    正當葉絮婉要鬆口氣時,墨雲錚卻又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眼眸低沉間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一瞬間,葉絮婉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殿下!剩餘的人都已經處理了,這些屍體就交給屬下解決……”


    當看到墨雲錚渾身的血跡,一眾侍衛瞬間就慌了起來。


    “殿下,您受傷了!?是屬下沒能保護好……”


    “孤沒受傷,你去看看她的情況。”


    得到指令,侍衛上前幫葉絮婉查看傷口。


    葉絮婉整個人渾身緊繃著,生怕自己是一個不注意就要被發現女孩身。


    所幸,那侍衛到不至於直接動手,隻是簡單的檢查和把脈。


    “殿下,她並未有什麽大礙,都是些皮外傷,不過需要多靜養休息才行。”


    聞言,墨雲錚再次轉頭看向葉絮婉,似是有些不悅:“既然死不了,下次就別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


    “……是。”


    迴宮後旁晚,白日的侍衛來報。


    “殿下,您之前留下的那個活口死了,不過他留下了有用的信息,事情是林貴妃和大皇子所為,而且葉尚書的情況也都是他安排的。”


    得到這個結果墨雲錚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他那個好哥哥和貴妃,向來是最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翌日的早朝過後,皇帝迴到寢宮正準備用膳時,門外侍衛來報。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聞言,皇帝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眼見墨雲錚走到皇帝麵前,神情肅穆,帶著幾分凜冽風勢。


    “兒臣見過父皇。”


    “來的正巧,坐下來一起用膳吧。”


    皇帝倒是沒有多說什麽,擺了擺手示意墨雲錚坐下。


    但墨雲錚卻突然雙手作揖,下頜緊繃,低冽的嗓音壓抑著憤怒,“父皇,兒臣前日在城隍廟遇刺客襲擊,若不是兒臣的貼身太監護了一下兒臣,兒臣怕是如今沒法來見父皇了!”


    夏日的清晨,葉絮婉還在熟睡當中,外麵的太監宮女三三兩兩早就幹起了活計。


    現今葉絮婉作為保護了墨雲錚的大功臣,就連是總管事都要顧慮她一身的傷,多給她些休息的時候。


    “小葉子,陛下傳喚。”


    方才睡到自然醒的葉絮婉,正準備去尋覓些吃食,緊接著就被總管事叫著去往禦書房。


    一路上,葉絮婉跟隨著總管事的步子,大腦飛速旋轉,思考著各種自己暴露的可能性。


    思來想去,暴露這件事情最不可能,自己昨日偽裝的極好!而墨青鬆也不會傻到為了解決她而故意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當來到禦書房大門,總管事止住了步子,隻由皇帝身旁的公公帶著葉絮婉入內。


    “奴才參見陛下,太子……參見貴妃娘娘,大皇子。”


    經過一道長廊,跨入內室的時候,葉絮婉抬眼看去隻瞧著墨青鬆和林貴妃也同在一側站著。


    葉絮婉目光探查四周,在見墨雲錚的身影後悄悄的往其方向挪動了幾下步子。


    “既然人都到齊了,錚兒,把情況告訴他們。”


    隨著皇帝話音落下,葉絮婉便明顯的感受到,站在對麵的墨青鬆身體一繃,低垂的眉眼藏不住的慌張。


    墨雲錚如鷹般的眸子掃視一圈,目光沉沉地停留在林貴妃的身上,“兒臣昨日遇襲後抓住了一個刺客的活口,經過審問,那刺客透露出消息似乎和貴妃娘娘有些關係。”


    聞言,站在一旁的林貴妃神色一頓,刹那間麵沉似水:“所以,太子是覺得這人是本宮派去刺殺的?那有太子有何證據。”


    “暫時還沒有,隻不過……孤之所以會去城隍廟,全是因為葉尚書告知尚書府小姐的去向。孤記得,皇兄最近和葉尚書關係不錯……”


    墨雲錚眉目舒展,微微含著些許笑意的麵容中又夾雜著審視的意味。


    墨青鬆抬眸的瞬間,恰巧與之相對,眼中一閃而過片刻的慌亂。


    一旁的林貴妃雖麵上不顯,臉上的血色卻極速衰減,連唿吸都緊促了幾分。


    “就僅憑這個斷定?太子出去調查的時候鬆兒又未跟隨,如何決定你的去向。”


    麵對林貴妃的質問,墨雲錚微微低眸,“這事情自是不需要皇兄親自出麵,隻要是隨便一個人引導,能夠確保我去了葉尚書府邸就好。”


    禦書房內,燈影搖曳,燭火燃燒發出怕劈裏啪啦的聲響,讓空氣中多了幾分的凝重。


    葉絮婉就悄悄站在墨雲錚身側,也不敢輕易多說什麽,隻是時不時的看向幾眼墨青鬆的方向,心底祈求著沒人注意到自己。


    “小葉子。”


    “奴,奴才在!”


    皇帝的一句話直接嚇得葉絮婉一個激靈,慌忙來到皇帝麵前跪下。


    “你昨日隻有你與太子同程,可有什麽想說的嗎?”


    聞言,葉絮婉不由得屏住了唿吸。


    思慮良久以後,方才略顯焦急著開了口:“迴陛下,是奴才無意間引導了太子去往尚書府,但是……奴才也的確不知城隍廟有刺客,否則絕對不會讓太子過去的!”


    聽著迴答,皇帝眉眼間多了幾分的凝視,“誰讓你這麽做的?”


    天子的威儀自是駭人,葉絮婉大腦瞬間開始預計著各種可能的發生。


    最終,她的目光輕撇了一眼墨青鬆的方向,神情躲閃間流露出了片刻害怕的情緒。


    “迴陛下,沒人讓奴才這麽做。隻不過是…奴才前日的時候偶然碰到了大皇子,他……他當時提醒奴才說是葉尚書作為葉小姐的父親,或許是清楚她女兒最後的去向,所以奴才才會……”


    葉絮婉此話一出,墨青鬆不可置信的微瞪雙眸,怒不可遏的瞪向葉絮婉。


    那仿佛毒蛇般陰沉的目光令葉絮婉抖了抖身子,裝出一副有些慌張的模樣,聲音顫抖著。


    “陛,陛下,大皇子也是好心提醒,說不定他也不清楚刺客的事情……”


    她這般真實的演技,目光還時不時的瞟上幾眼墨青鬆的方向,終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鬆兒。”


    皇帝起身走到墨青鬆的麵前,不怒自威:“這件事情你作何解釋?”


    聞言,墨青鬆神色一慌,急急道:“父皇,兒臣隻是想要幫著四弟一些,絕無其它的想法!刺客的事情一定是另有其人!是旁人要陷害於兒臣和母妃。”


    “是啊陛下,鬆兒和太子感情深厚,怎麽做出傷害太子的事情。”


    林貴妃見狀亦忙上前道:“不過這事情也的確是因為鬆兒的失誤,導致讓刺客有機會去襲擊太子,這件事情上……鬆兒的確有責任。”


    林貴妃以退為守,現下讓墨青鬆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此事盡快翻篇,後做打算。


    墨青鬆的視線和林貴妃一對上,便很快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不等皇帝繼續追問,墨青鬆便直接跪了下來,壓著嗓子道:“此事是兒臣的過錯,兒臣一定親自將刺殺四弟的人抓出來,給四弟一個交代!”


    見墨青鬆這般主動,皇帝自是清楚這事情和墨青鬆脫不了幹係。


    但僅靠著一個奴才的話,他也沒法去給墨青鬆下什麽定罪。


    “好,既然是你主動請纓,那朕限你三日內將人查出來!否則這罪名便是按倒你頭上,就由你親自向錚兒賠罪!”


    “是,兒臣遵旨!”


    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葉絮婉隻感覺自己身上暖洋洋的,像是終於從極寒之地逃了出來。


    本是還慶幸著自己沒受到牽連,卻在轉頭的瞬間,對上了墨青鬆陰厲的目光。


    葉絮婉下意識的渾身一個寒顫,幾步退後躲在了墨雲錚的後麵。


    “四弟倒是厲害,能養到一條護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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