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在這麽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三柱才來了三個月,如今又是吃喝不愁,頓頓有肉,三柱已經滿足地不得了。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吃,對於三柱來說,已經是頭等的大事了。


    嚴格的來說,三柱還是屬於比較次的吃貨,原本,他的要求,隻是能吃飽,就是白粥啥的,能吃飽就成。如今可是大不同了,楊知故時常會讓廚房留個幾道菜的時候,就關門了,剩下的菜就做了自己吃著。


    這可都是硬菜,大菜!


    三柱猶自覺得,這是到了仙境。


    每日做著跑堂的活兒,都是盡心盡責,從來不等楊知故打發,就能將活兒做得妥妥的。對於三柱來說,光是聞著那些個菜香,都覺得這是一種享受,一種誘惑!


    三柱的表現倒是真的驚掉了楊府上下人的下巴,就是手被石鍋給燙的起泡了,也都隻是默默地擦了藥膏,不喊苦不喊累!


    饒是表現如此“優異”的三柱,據說是被不遠處的照冬閣的大掌櫃給“誘惑”了,換的還是照冬閣的兩個招牌菜的方子。


    說來,三柱也是好些冤的,三柱從來不打聽石頭宴裏的菜方子,就是去了廚房,也從不盯著瞧,他會吃能吃,但是不會做。


    有了菜方子也是無用,真真地一個踏實人。


    不過,饒是如此,楊立冬仍是將三柱給扔到了軍營裏,給待了小半年,出來後,就好似不像個人了。


    至於,二柱。原本也是在南下鎮做著跑堂夥計的,倒也算是安安分分的,不過,後來,自打大柱被調到了南下鎮做掌櫃的後,二柱就有些壓抑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了……


    二柱的心思一向比大柱活絡些。若是用在正途上。或許會有一番了不得地出息。


    不過,不知為何,自打劉氏將倆兒子分家後。大柱去了石頭宴做夥計,二柱家則是分得了大部分的家產。大柱家的擔子,則是由大柱擔了起來,雖是艱辛。不過,一家子都是吃苦耐勞的。倒是愈過愈好,愈來愈有盼頭。


    二柱的性子,說來,也隻是比較現實些。


    看著大柱的日子精彩。也是憋了一口氣,親自去尋了楊立冬,正巧“石頭宴”裏缺人手。也就應了下來。二柱剛剛來的那會兒,也算是可圈可點。


    二柱向來有些不服大柱。大柱做了掌櫃的,可自己還隻是個跑堂的,有康定城的大商戶找上門來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的,再迴到鋪子裏,聽著大柱的吩咐,看著大柱頤指氣使,大商戶的那些誘惑的條件又浮上心頭。


    “楊二少爺,你想想,你一個月就拿著那麽點兒的工錢,能夠做啥?就是吃喝不愁,哪一日能攢夠銀子買宅子買鋪子?到你老了成不?


    聽說你還沒定親,難不成就想娶個鄉下的野丫頭?據說所知,你那堂哥家,如今的日子可是蒸蒸日上,不需幾年,定是將你家的那些田產給比了下去……


    難道你就不想表現表現,給你奶奶,給你村子裏的那些人瞧瞧?


    有了這些銀子,你能做的事兒可就是多了……”


    終於,按耐不住心思,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廚房裏的做菜的方子。


    因著沒有合適的人選,福嬸她們也都會偶爾去幫幫忙。二柱對著福嬸幾人,都是熱情非常,這原也是福嬸不經意地一句話,“我總覺得二柱這人心思不正,你說,就是一個跑堂的,做啥問我做菜累不,還說著,想在廚房裏幫忙……”


    碰巧被楊立冬聽見了,隻是讓人稍稍地盯著些。


    直到後來,康定城裏的一家酒樓裏,出現了類似“石頭宴”裏的兩道菜,楊知故第一時間帶了信兒來,這一查,就查到了二柱身上,二柱哪肯應了。


    還道是三柱老毛病又犯了,將自己給摘地幹幹淨淨的,每日都隻是照常地在鋪子裏做活,規規矩矩。


    後來,若不是楊立冬直接從那家酒樓入手,據說,這家酒樓,屬於衛府的,這下,梁子算是結大了……


    二柱給開除了,若不是劉氏苦苦相求,這才隻蹲了五日的大牢。不過,也隻能悻悻地迴了楊家村。


    二柱不知道拿了多少的好處,不過,在二柱蹲在牢裏的那五日裏,隻有劉氏跟二柱他娘去牢裏去看了一迴,用了半兩銀子孝敬了牢頭。


    後來,就沒有了下文。


    若不是秦氏幫著說情,這事兒怕是不會如此快地了了。


    不過,隻半年後,二柱就在鎮上買了一進的小宅子,還有一家小鋪麵,自己做起了小生意。


    楊家村裏,說啥的都有。


    不過,二柱這一家子,卻是被人不恥。


    私底下,楊家村的也有不少人,覺得二柱這筆銀子雖是來得不明不白,不是正路上的,不過,這銀子進了自己的口袋就是自己的,如今,這日子過得不是照樣子有生有色的。


    總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這會兒,楊知故正應該在康定城做著他的大掌櫃,可是卻在這會兒出現在楊府。


    田慧如他人想得一樣,難不成又有哪家商戶來偷方子了?


    不過,自打楊立冬對抗上了衛府,康定城裏的大小商戶可都是睜著眼地瞧著,若是這“石頭宴”是如此容易被吃下的,接下來,他們也要分上一瓢羹。


    而衛府,原本也不需要去打頭陣,隻是,在溫府的打壓下,康定城裏原先的地位不保,岌岌可危。如今,衛府急需證明自己的能耐!


    而石頭宴,這一個外來的商鋪,就成了一塊“磨刀石”。衛府也早就打聽清楚了楊立冬的來曆,並不算有背景的,祖籍是南下鎮的一個小村莊,至今,也隻是一個五品的武將,不足為慮!


    隻是,結果就是,衛府落敗!


    “沒有的事兒,鋪子裏都好著呢!嬸子,別多想,別多想……”楊知故急著擺手。


    “那到底是何事兒,讓你這麽急地跑迴來,難不成是想媳婦了?”田慧笑著打趣道,順手摸了下鼓起的肚子,撐著椅把手,微微地站起來了些,又重新坐正了。


    楊知故半點兒猶豫都沒有,“嗯……”隻是,聲音低地卻是像蚊子叫得似的,嗡嗡嗡。


    “啥!”秦氏的反應最大,這幾年,錢氏每一迴來鎮上,總是得抱怨好半日,楊知故不肯娶媳婦。現在去了康定城,錢氏可算是管不著人了,就是相看相看,也抓不著人了。


    不過,錢老爹卻是說了,緣分未到,緣分未到。


    應付了一迴兩迴幾迴,錢氏就不幹了,非得讓錢老爹說個明白,“爹,你今日若是不說清楚,我就不走了!知故可是你最中意的外孫子,他的親事,你可給個準話,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哪家的小子到了這個年紀的,就是做祖父的,也快了!”


    錢老爹看著自己的菜園子被糟蹋了一番,可勁兒心疼,直告饒,“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是做啥,這些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哇!有啥話咱好好說,成不?”


    這些年,經過堅持不懈地嚐試,錢老爹終於種出了反季的蔬菜。


    不過,量少,每一小棚子,也就那麽幾斤。


    “我又不是算命的,我哪曉得知故這小子的姻緣,我隻是活得久了些,到底也不是那啥牽紅線的月老啊……”


    錢老爹言之有理,錢氏也不鬧騰了,“大師說了,知故的姻緣怕是有些難,晚些年怕是會更好……”


    秦氏這會兒親口聽到楊知故承認了,是為了說媳婦而來,怎能不吃驚。


    “趕緊說說,這是哪家的姑娘家,你這是瞧中了誰了……”秦氏的腦子裏飛速地想著,這南下鎮適齡的未成婚的女子。


    田慧也是好奇地緊了,“可是我識得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讓咱知故小爺給瞧上了……”


    輪到說這姑娘的時候,楊知故倒是給吞吞吐吐上了,若不是田慧威脅道,“你若是不想說,那你就別尋我啊,我可是挺著肚子。


    我看你沒直接去尋你娘,這會兒來千裏迢迢地來尋我,怎麽遇上難事兒了?”


    楊知故點點頭,伸頭一刀!


    “範家的……”


    “範家的?娘,範家的可有認識的?我這一孕傻三年,果真記憶力不好了,範家的,範家的……範縣尉他家姑娘?那個範念兒?”田慧驚唿一聲。


    田慧死盯著楊知故,直到楊知故點了頭了,才鬆了一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讓我喘口氣兒,這般提著一口氣,多來幾迴,我可吃不消……”


    待得氣喘勻了,那廂秦氏就開口了,“這範家的姑娘不是聽說要定親了嗎?還是表親來著?


    我記得前幾日,那個範夫人不是還說起過,他家姑娘也大了,說是想著今年定下來,等明年就嫁出去了,可不能給留成了老姑娘了……”


    也不知為何,範念兒也已經有二十了,隻是今年才要定親。


    “嫂子,救命呐……”這最難的都說了出來了,楊知故也沒有了顧忌,直喊著讓人救命,幫幫忙。


    “你這是讓我們給你搶媳婦,你早幹嘛去了,這人家都快定親了,才想起來,不行,這事兒可不道德……”田慧直擺手。


    據不答應。(未完待續)


    ps:家裏一個老人沒了,明日可能陪夜,可能會更新地比較晚,若是來不及就後天補更。群麽麽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寡婦難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木兒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木兒呆並收藏寡婦難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