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立冬衝了個澡急急地迴來,田慧悲劇地早就睡著了。


    “該死的,你就是來跟我作對的吧?”不過到底也認命了,幸虧提起衝了澡。


    隻是田慧該怎麽處理,若是把她扔迴她的屋子,好像有些不近人情,要是田慧明兒個一早醒來,想起“自己用不著就扔迴去的”態度,會不會恨死自己?


    不得不說,楊立冬也在真的想多了。


    唉,真是傷腦筋。楊立冬就披了件外衫,秋意寒氣重,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該咋辦好。索性把慧娘往裏頭推了推,自己也跟著躺了下來。


    美人在側,無福享用。


    楊立冬規矩地平躺著,就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控製不住擦槍走火。


    他對個醉鬼實在是沒興趣,唉……


    躺著躺著,酒意上頭也就睡去了。


    田慧是被外頭的說話聲給吵醒的,迷糊間,感覺身旁的大抱枕有些粗糙,不耐煩地踢了下。


    唔!


    人聲!


    田慧小小地伸手摸了摸,這是xiong脯,平xiong!男人?


    嗷,田慧眯著眼在那兒懺悔,自己這是趁著酒意把人給強上了?


    偷偷地睜開一隻眼,是楊立冬!這人一向不待見自己,若是被人,還有可能是自己被人強上了,但是楊立冬絕對是自己!


    別看楊立冬平日裏人模狗樣的,但是他對女人絕對不感興趣!


    這廝醒了會不會找自己算賬,然後哭爹喊娘的?若是秦氏知道自己強了他兒子,嗷,不敢想了!


    田慧看看自己的上衣襦裙,已經被擠到了床尾了。


    用腳勾。再勾。


    楊立冬假寐,想看看田慧這是想做啥。


    悉悉索索地將襦裙也套上了,這是打算溜了?


    楊立冬鬆了一口氣。隻是不知道為何心底有股失落?


    田慧想這樣“吃幹抹淨”拍拍屁股走人,楊立冬也不知醒了該如何說。索性倆人都當對方不存在,可是偏偏有人不讓他們倆如意。


    “冬子,你起了沒?今早不去衙門了?”秦氏的聲音也有些懨懨的,想來是昨夜的宿醉惹的禍。


    田慧蹲著身子,盡量讓自己被人給無視,隻求楊立冬看不見自己。


    楊立冬這是不睜眼也不行了,一睜眼就看見田慧縮在正前方,不由地好笑。


    “娘。今日休沐,我昨晚喝多了,再睡會兒。”


    楊立冬的屋子簡簡單單的,並沒半點兒藏身的地方,田慧有心想把自己給藏起來真的好些難度的,也幸虧秦氏沒要求進屋來。


    阿彌陀佛!


    “你醒了啊,我就是到你這兒看看,看看,你繼續睡。”田慧諂媚地望著楊立冬,還做了個請的姿勢。不過自己保持蹲姿不變。隻是蹲著轉頭看向楊立冬。


    楊立冬挑眉,這耍了一晚上的無賴還不夠,一早就想繼續?


    “我娘應該還沒走遠……”楊立冬換了個睡姿。朝外躺著,一眨不眨地盯著田慧。


    身上的被子蓋得極嚴實。


    切,誰稀罕,一個男人遮這麽嚴實做啥!咱可是良家婦女!


    “別,咱啥事兒都好商量不是?”田慧開始套交情了,打算以柔克剛,以退為進一舉拿下楊立冬。


    “怎麽商量?”楊立冬很是配合,看著田慧大眼睛骨碌碌地轉,就知道這女人開始想法子了。


    今日這情形。還鐵定就是壞主意。


    “咱這事兒是你情我願的,我隻是不小心貪杯了。都怪你買的那米酒給鬧的,要說吃虧。還不是我們女人,是吧?”曉之以理,以理服人。


    “你哪兒吃虧了,我這不也是被你看了的?”楊立冬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誰讓自己昨兒個被她耍得團團轉。賺一點兒迴來才夠本!


    田慧硬著頭皮想,難不成要討論你平xiong,我xiong脯比你的有料,然後就我吃虧了?


    “那個啥,你一個大男人的跟我計較這些做啥,沒得跌了份兒。你情我願的事兒,若是有了身子,還不是我受罪,對吧,這事兒我可是吃了大虧了!”田慧作為個大夫,這“有了身子”這話還是順口拈來,隻是別想成是自己的就成了。


    有了身子,田慧是不是誤會了啥了?


    楊立冬盯著田慧不存在的肚子猛瞧,豁然開朗。


    楊立冬坐起,露出了寬廣的“平xiong”,“但是,昨晚上是你用強的,你忘記了?是誰又要跟著我進屋喝水,又是抱著我不撒手,又是誰……”


    “行了!”吼完了,田慧才意識到,自己這是“犯罪”了,私了!


    “冬子哥,你看我要啥沒啥,就是銀子也沒你多吧,你就是賴定我了也沒用啊——”雙手一攤,你能奈我何。


    楊立冬算是傻眼了,平日裏見著的田慧怎麽說還是有些道德條條框框的,這會兒就淪喪了?


    “給我五十兩銀子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楊立冬早就知道田慧小賺了一筆診金。


    “你沒傻吧,就是外頭的小倌兒也沒你那麽貴的!”田慧擺明了要命一條,要銀子一文沒有!


    楊立冬恨不得將田慧就地正法了,這小倌兒都懂了!還知道價格?


    恨恨地盯著田慧,“我是良家子!”


    “冬子,怎麽還沒起來?慧娘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這屋子裏也沒人,你趕緊起來,我去找找去!”秦氏說完還拍了拍門框。


    嚇得田慧焉了。


    “你趕緊給我弄出去!迴頭就給你送來!”田慧蹲著走了幾步,挨到床榻下,咬牙切齒地道。


    楊立冬不急了,反正著急的不是他。“我怎麽信你呢?”


    “你一會兒隨我去拿!這就行了吧!”


    為了五十兩銀子,楊立冬的掩護工作做得很到位。


    田慧也算是有驚無險地進了自己的屋子,楊立冬半點兒沒有要避諱地意思。打量著田慧的“閨房”,還不斷地催促。


    “趕緊的,讓我看看你的小金庫在哪兒藏著呢。”


    田慧不情不願地瞪了眼楊立冬。磨磨蹭蹭的挨到窗戶底下的牆角,蹲下。掀起其中的一塊的青石板。


    小心地放在一旁,石板下的泥地裏被挖了個空,裝著一個實木匣子,田慧吹了吹土,抱起匣子,防賊似的盯著楊立冬。


    “防賊呢!這銀子可都是我的,防著我也沒用。”楊立冬心情大好,特別是這銀子來之不易。


    田慧開了匣子取了五個銀錠子放在桌上。楊立冬順手拿了眼子把玩著,“看不出來,家底子挺厚的啊,還有好些碎銀子呢。”


    “拿了銀子就趕緊出去!不想看見你!”田慧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地攢著的銀子,就這樣被席卷了去。


    果真窮人是嫖不起的哇!


    楊立冬期望自己的好心情也能感染到田慧,坐在那兒賴著不走了。“難不成你就不買東西的?這銀子藏在那兒取用難不成你就不覺得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我又不花啥銀子,在這兒有吃有喝的,就放些零碎的銅錢在外頭就好了。”田慧理所當然地道,實在是弄不明白這男人磨磨唧唧地想做啥。


    “胭脂水粉首飾布料子。你就沒有想買的?還有給圓子他們的筆墨紙硯?就沒有一處花銀子的地兒了?”


    若是楊立冬沒看錯的話,明明看到了田慧的那個木匣子裏,裝著一串的銅錢。大約是一百文的長度。


    這零碎的銅板,那到底是多少零碎啊。


    楊立冬平日裏已經覺得田慧夠懶的了,現在才知道這壓根就不是懶了,人家這是“無欲無求”了。


    田慧難得地老臉一紅,“管你屁事!圓子他們的紙我早就備齊了,還能寫上一個月的。走走走,別在我這礙眼了,看你不爽很久了……”


    直到把楊立冬趕了出去,田慧把房門落鎖。才小心地將匣子放了迴去,又將青石板重新給鋪上了。


    一邊放一邊嘮叨。“匣子匣子,趕緊多生點兒銀子出來吧。這都被黑心的周扒皮給弄空了!啥滋味兒都不曉得,就把老本給弄出去了……


    誰說我不想買點兒啥了,隻是這不是還沒來得及等自己有空嗎?唉,這下子原本打算買鋪子的銀子都泡湯了……”


    要不要把木匣子換個地方放?楊立冬不會為了這幾兩銀子來挖洞吧,五十兩都沒有了!


    這要是挖出了興趣來了呢?


    “慧娘,慧娘,你在屋子裏嗎?”秦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地拍門聲。


    “來了,嬸子,我在呢。”田慧將房門打開,省得禍害壞了這門。


    為啥對著關心自己的秦氏,田慧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那是替秦氏心酸的,好好的一顆白菜,待得要收成了,偷偷摸摸地被豬給拱了。


    “這是咋了,臉上咋那麽白啊,你一大早這是去哪兒了,我看你床鋪都疊得整整齊齊的,這是去哪兒把手給凍的。”


    秦氏拉著田慧的手噓長問短的,秦氏已經好些時間沒有對田慧如此的關照了。


    “我原本想著要去買點兒包子啥來的,這一出去,發現沒帶錢,這不就又折迴來了。”田慧低頭,說出早就想好的理由。


    太揪心了。


    太沒有說服力了。


    秦氏絲毫不作他想,“哪用得上呢,這銀子合該著省著點兒花,昨晚可是剩了好些菜的,我一早就熱過了,都夠吃一天的了。


    走走走,去喝點兒粥,暖暖身子。”


    秦氏拉著田慧一路走著,她那手根本是給嚇得凍著的。


    膽子小的人,實在是經不住啊。(未完待續)


    ps:謝謝may的粉紅票,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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