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給季家找的麻煩,就被陳蘇落這麽三言兩語地給破了,季明傑高興壞了,還是太子殿下管用,要是換做他那豬腦子的兒子,不知道還要生出什麽其他事端呢!


    淑妃生辰宴的麻煩算是告一段落,左雲曦打心眼兒地替季樂山高興。


    不過這件事情過後,也不知道季樂山在忙什麽,一連3天都沒見到人。


    不僅季樂山沒來,陳蘇落也沒來。


    老天有眼,左雲曦真不是惦記陳蘇落,隻是他不來找自己,簡直就跟太陽打西邊出來差不多。


    他們都不來找自己也好,落得個耳根清淨,自由多了。


    在左雲曦哼著小曲兒準備出勤的時候,陳蘇落來到了三法司衙門。


    跪在他麵前的,是個衣著襤褸的老嫗。


    “這位大人,草民所說,句句屬實,要是有半點虛言,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嫗一邊磕頭一邊帶著哭腔。


    她是街上一個乞討的老婦人,今天早上,不知為什麽就被衙門的人抓了。


    雖說她昨天的確是偷了一個饅頭、前天的確是偷了一吊錢吧,但衙門的人,至於這麽把自己抓來審訊麽?


    幹這種事情的,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衙門的人為什麽單單就盯上她了呢?


    老嫗正準備把自己這段時間幹過的小偷小摸的事情如實招來,卻聽到對麵的大人說,要自己招供幾個月前北宮家滅門案的事。


    蒼天可鑒,她就是個要飯的,跟北宮家滅門案有毛線關係啊?


    老嫗正準備哭天搶地地說自己冤枉,就聽到另外一個大人說,她是本案的目擊證人。


    如果能好好迴憶起當天的經過,衙門的人保證不會為難她,而且,還會給她一筆錢,保證她這一年都不用到外麵討飯了。


    老嫗心中一陣驚喜,就知道老天待自己不薄,她平時從不幹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怎麽可能虧待她呢?


    於是,細細想想之後,將那天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北宮家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是她經常蹲守的地方,那一天,她和往常一樣在巷口乞討,看到有個穿著綠衣裳的姑娘,帶著幾個人,從後門鬼鬼祟祟進了府苑。


    雖然老嫗不知道那綠衣衫的姑娘是誰,但至少知道,她是北宮家的人。


    畢竟北宮家也不是人丁興旺,就算是人多了,像老嫗這種,在門口待了三年五載的人,也該知道人家家的家庭情況了。


    那姑娘帶著那幫人進入府苑的第二天,北宮家就出事了。


    這是老嫗知道的全部,至於那幫人是誰,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府衙的人將她帶到偏殿休息,陳蘇落問北宮乾:“你們家有哪位姑娘穿著綠衣衫?”


    北宮乾原本已經做好了北宮家有內應的心理準備,可真親耳聽到這種消息,還是忍不住感歎:


    “是我姑姑,北宮珊,她一直穿著綠衣衫,也經常將外人帶進北宮家,那老嫗看到的,可能就是我姑姑吧?”


    “我聽說北宮家家教森嚴,為什麽你姑姑經常帶外人進去?”崔姣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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