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圍的商戶,官府都仔細詢問過了?”陳蘇落問。


    林興業點點頭:“都問過了,那一天早上的那個時候,他們都沒有開門營業。”


    “我問的是他們開門之後,可發現了異常。”陳蘇落明確自己問話的主題。


    林興業一愣。


    看樣子是沒問過了。


    “季樂山。”


    “噯。”


    “我們去問問。”


    “哦。”


    左雲曦跟著兩個人,嘟著嘴不高興,把人家帶過來,又不讓人家說話,這對人家來說不是煎熬麽?


    季樂山見左雲曦不高興,趁著陳蘇落問話的功夫,在她耳邊低聲道:“雲曦,太子爺剛才兇你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別跟他賭氣了哈。”


    兇我還為了我好?這是什麽邏輯?左雲曦一臉不解地看向他。


    季樂山善意解釋:“你想啊,這裏這麽多大老爺們兒,官府的人都沒想到的是,城主都沒想到的事,被你想出來了,人家該多沒麵子啊?”


    季樂山打量著左雲曦的反應,頓了頓,接著道:“這東越國,可不是所有人都跟我和太子爺一樣,能容忍一個『婦』人對男人的事評頭論足。”


    要是季樂山不提醒,左雲曦還真差點忘記了,這是個男權的社會,女人的社會地位很低,難怪陳蘇落讓自己什麽都聽他的。


    還以為他隻是想在自己麵前擺架子呢,原來是自己錯怪他了啊。


    見陳蘇落問完了話,似乎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線索,左雲曦跟上去,跟他去了第二家。


    “桂雪撞見影子的那天早上,你開門之後,可發現門口有什麽異常?”陳蘇落問。


    店主皺眉想了想,搖搖頭:


    “我這兒倒並沒有見到什麽異常,不過聽說前麵書館,好像老板開門的時候,發現書館門口有很多腳印,還以為失竊了,不過店裏的財物和書籍都沒有丟,這事兒還引起不少『騷』動呢,大人要不去他那兒問問?”


    腳印啊,果然,這影子並不是什麽鬼影。


    陳蘇落帶眾人直奔書館,聽說幾位大人來的目的,書館老板點點頭:


    “是有這麽迴事,那天晚上下過雨,早上來的時候地麵還是濕的,所以書館門口的濕腳印,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當時看那腳印很淩『亂』,有往裏走也有往外走的,就以為是雨夜有小偷過來偷盜,不過,書館裏什麽東西都沒丟,所也是好好的,我這才放心。”


    “那除了你家門口之外,別人家門口有腳印嗎?”陳蘇落問。


    “沒聽說有。”書館老板想了想,道:


    “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去周圍問問,反正那天早上我來的時候,兩邊的鋪子門口是沒有腳印的。”


    陳蘇落迴頭看了林興業一眼,林興業馬上明白,帶著官差,挨家挨戶去問腳印的事情去了。


    三個人走出書館,左雲曦來到陳蘇落的邊上:“太子大大,剛剛對不起啊,是我『亂』說話了。”


    陳蘇落詫異轉頭:“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你第一次跟我賠禮道歉?”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丫頭居然也會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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