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都知道景子航的保鏢武功十分了得,景子航倒是名氣大振,沒人再敢耍黑吃黑的把戲,生意場上也從此順風順水。


    但江湖上真的大意不得,有一次景子航遇到了更大的麻煩。


    事情是這樣的:轉眼已經過了春節。正是陽春三月,桃紅綠柳,一派生機盎然景象。景子航又接到一個大單生意,地點是南方的雲海省平南市。


    那天也是一大早,他們草草吃了早飯,就押運著一大貨車藥品出發了。這離上次到長青市已經好幾個月了。這次除過景子航親自前往外,還有趙瑞、蔣晟武、褚進、呂威,隻丟下尤大力一個人看守製藥廠,可見這次押韻的重要程度。雖然一路上,風景如畫,美女如雲,但是大家都是沒有心思欣賞觀看。幾人中除過景子航穿的是深藍色的西裝,白襯衣上打著銀色的領帶之外,其他的人全是裏麵白秋衣,外麵藍色的運動裝,白色的運動鞋。就憑這身行頭,就能知道這次有可能遇到的對手比上次的黎繼豪更加厲害。所以大家雖然都不表麵上言語,但都心知肚明。


    又是經過好幾天的顛簸,已經臨近了交貨的地點。這是一個儲藏藥品的地方,所以離真正的平南市區還有近百裏的路程。這天來到這個地點,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進到院裏邊,能看到院門口的門房裏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看門,在院裏燈光的照耀下,能看到裏麵橫向一排有三個藥品儲藏的庫房,上麵寫著“中藥(片劑)庫”、“中藥(膠囊)庫二”、“西藥(針劑)庫”,後麵的還有一些庫房,但離得太遠,看不見牌子上寫的是啥。他們進來,在庫房的北側有著幾間不太起眼的辦公室,從中間的一個掛著“總經理”牌子的辦公室出來一個人。但看他形象,就知道和這裏的環境、景色都不搭配。因為在南方,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的膚色大部分都比北方的白,個頭也應該比北方的小。但這個人一米八幾的個子,皮膚黝黑,大一號的圓臉,但眼睛較小,鼻子的底盤較大,鼻梁卻不是太挺拔,嘴不是蠻大,嘴唇卻很厚實,肚子也鼓的老圓,因為過於肥胖的緣故,兩個胸部鼓的老大,也像女人一般,兩條腿又粗又短,活像老式沙發的支座,身子簡直像個大圓桶,走起路來極像一個剛爬上岸的烏龜那樣顯得吃力。他穿的也不是很考究,因為那邊較熱,所以穿了一件白色的秋衣,秋衣的袖子抹得老高,與黑色的皮膚反差很大;褲子是藍色的,不過他挽起的褲管一個高一個底,腳上隨便提拉著兩隻拖鞋。他名字叫樸鋒雄,見到景子航倒是挺熱情:“景總,閃眼一年多都沒見了。聽說你收了個高手護駕,真是威名遠揚啊!”景子航也謙虛道:“哪裏,哪裏?手下都是徒有虛名。”簡單的問候之後,樸鋒雄說道:“景總,我這裏遠離市區,也沒有什麽山珍海味招待大家,隻能讓大家填飽肚子即可。”說著,要領著大家到庫房後麵的一個食堂就餐。但是景子航是個十分謹慎的人,他在走時說道:“褚進、呂威,你們辛苦一下,在這裏守著貨車,輪流吃飯。”這兩個人肯定理會景子航的用意,連忙答應,守在了貨車的兩旁,樸鋒雄見狀,先是臉上一緊,接著“哈哈”大笑:“景總啊,還是老樣子,做事謹慎啊。我們可是老朋友了,你這不是半夜過獨木橋——步步小心,而是抓住自己的二寸過河——小心過餘啊。”隨之雙方大笑。景子航也正經地說道:“現在這個世道,還是謹慎點好啊。”說到這,他迴過頭看了看樸鋒雄:“樸總啊,原來我來的時候見你那麽多的手下,怎麽一個都不見了?”樸鋒雄不好意思的說:“現在這個社會錢越來越不好掙了,因為養不起有的另攀高門了,還有幾個跟著我的都是老弱病殘了。這不因為這筆生意,都出去籌錢去了。”他也看了看景子航:“景總:你我都是信義之人,保險一會錢款一份不少啊。”在吃飯的的時候,這個樸鋒雄好像是豪氣衝天,他把白色的秋衣往上卷了起來,在胸部上露出一個老鷹捉小雞的圖案,就是這個細小的動作,著實讓景子航驚了一跳。因為景子航是屬雞的,這讓景子航心裏有點不安。樸鋒雄也是粗中有細之人,他見景子航盯了一下他圓圓的肚子,眼睛裏又閃過一絲驚慌,趕緊識趣地把衣服拉了下來。


    就在這時,也有個黑黑的,五大三粗的年輕人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扒在樸鋒雄的耳朵上耳語了幾句,樸鋒雄點了點頭,並朝景子航看了一眼。那人走後,樸鋒雄笑了笑說:“景總啊,錢款全部籌齊。這等貨款交換了。”景子航雖然還沒走出老鷹捉小雞的陰影,但是既然來了也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所以他也笑道:“老弟果然是生意場上的老手,信用的很那。”


    轉眼換著吃過飯,又是簡短的寒暄之後,樸鋒雄讓那個剛才前來報告的人打開了中間的第二個藥品存儲間。貨車也緩緩開了進去,隨後樸鋒雄來了兩個看上去都是五大三粗但都是其貌不揚的人,其中有個人手裏提著一個看起來沉重的黑色皮箱。


    貨車開了進來,樸鋒雄示意把庫房的門關住,準備驗貨。這一關門。景子航覺得心頭十分憋漲。這時隻見剛才進來的兩個樸鋒雄的手下,在藥品的夾道中給他搬出有圓靠背的竹子編的椅子,也給景子航讓過一把椅子,隨後又一個人上來給樸鋒雄遞上一直黑黑的粗粗的雪茄,那個人慌忙點著。隨後兩個人站在樸鋒雄的兩旁。


    樸鋒雄讓那個提箱的人往前走了兩步,把箱子打開,裏麵又是擺放整齊的現鈔。樸鋒雄架著二郎腿,把上衣翻卷上來,肚子上一幅老鷹捉小雞的完全暴露出來。他現在也沒有了當時的笑容,或許交易時都是這副麵孔,所以景子航兩邊的四個保鏢都這麽想。


    景子航並沒有讓身邊的人動手,隻是說:“貨在從上倒數二排,從左向右二排,從前向後六排的位置。”剛說完,樸鋒雄這邊看上去也有點呆頭呆腦的,嘴很撅的家夥跳到了車上,他按照景子航的口訣找出一箱子航牌“健胃膠囊”。然後拿到了樸鋒雄的身邊。就勢用刀子割開,取出一支紅色的膠囊,掰開看了看,又聞了聞,樸鋒雄點頭笑道:“果然是上檔的貨!景總真是生意場上的信用之人呐。”說完,馬上又換了一副猙獰的麵孔,臉變得特別陰沉:“景總啊,你在江湖上行走了這麽多年,還沒有過閃失,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江湖上陰溝裏翻大船是什麽樣子!”景子航一看對方翻臉,想要昧貨,也早都想到了這招,所以他這次加帶了人手。所以也不把這個樸鋒雄放在眼裏,就嘲笑道:“樸鋒雄,你也不掂量你的分量,江湖上行走憑的就是信用二字,既然貨你都驗了,錢我一定會帶走,如果昧貨,到時候你也別怪我景子航翻臉不認人!”說著示意蔣晟武去提放在地下裝錢的那個皮箱。


    蔣晟武見景子航發話,就極快地朝著那個皮箱走去。他剛彎下腰,就聽到一聲悶悶的聲音:“別動!動就打死你!”蔣晟武縮迴手,抬頭一看,腦門上頂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他這下可真的驚出了冷汗,心說:“我的媽呀,啥時候玩起現代化了。”


    麵對槍口,他沒敢在動,隻好折迴身子走了迴去。景子航和大家一看都是非常驚詫。


    景子航憤怒道:“樸鋒雄:你小子就不是人生的,來這招見不得人的陰招!”樸鋒雄笑道:“景子航:對付你這種下三濫人,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用下三濫的手段了。識相的,把車上的貨卸了,讓你活著迴家,不識相的就隻能送你迴老家!”


    景子航不甘心就此認輸,他一揮手。連同趙瑞在內的四個保鏢向著樸鋒雄撲了過去,就在這時猛聽:“嘭!嘭!”兩聲槍響,隻見樸鋒雄左右的兩個人都手裏拿著七四式手槍。這兩發子彈隻是警告都放到了天上。但就是這兩槍不禁使景子航打起寒顫,伸手摸了摸腦門,這才覺得槍的子彈並未打穿他的頭顱。他現在一看對方用的是現代化武器,要是再爭執下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現在唯一的是保命要緊,所以他有氣無力對樸鋒雄說:“算你小子狠,我不會和你善罷幹休的,一定會來報仇的!”說完,一甩袖子:“走!”大家正要轉身離去,就聽見有人一聲大喝:“別動,誰動,我打死誰!”人們都在驚乎之際,轉過臉細看時,隻見趙瑞手裏握著兩把手槍,槍眼都對著樸鋒雄腦袋。


    那兩個人的手槍怎麽會瞬間跑到趙瑞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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