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立於陣前大纛之下,看得清楚,那韓遂身旁,一樣是個道人,披發仗劍,耀武揚威,賣弄妖術,祭起惡龍,便高聲提醒道:“孟起兄小心在意,空中有惡龍!”


    那馬超也早見識過妖術出現,擔心有失,不等惡龍到來,調轉馬頭迴陣奔來。


    不想那黑煙惡龍竟不停息,朝著劉協、馬騰大陣卷來。


    眾人大驚,一時之間,將士大亂,驚恐萬狀。


    劉協、馬騰高聲喊叫道:“眾將莫慌,穩住陣腳。”


    劉協身後諸將亦隨聲高喊,然則軍卒見此,心驚膽裂,豈是一兩句話,便能穩住?


    眾人迷眼紊亂之際,忽聽得空中有人高聲喊道:“史子?,小輩安敢在此禍亂人間?如今見了師叔,還不收手?”


    隨著那聲音,一陣浩光閃耀,劉協陣前竟立著一人。


    此人一身灰袍,麻繩係腰,黑發如水,盤結於頂,手持拂塵,背背龍泉,仙風道骨,卓然有出塵之態。


    在此黑龍盤繞之中,赫然站立,臨危不亂,似是根本未將此惡龍放在眼中。


    聽到此言,那史子眇並不慌張,反而高聲叫囂道:“何人說話?如此托大!有膽識的,跟你史家爺爺鬥個高低!”


    那道人現身之際,史子眇早已看見,不由分說,手中浮塵一抖,朝著空中黑龍施法。


    那黑龍騰雲駕霧,在空中盤旋一陣,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劉協陣前現身的灰袍道人吞噬下來。


    劉協高聲喊道:“那仙長,小心惡龍。”


    灰袍道人並不迴身答話,隻是穩穩站立於黑風之中,單等那黑龍吞噬下來。


    眼看著黑龍要將那灰袍道人一口吞下,便在最後時刻,灰袍道人道:“雕蟲小技,安敢害人?惡龍還不消散,更待何時?”


    那灰袍道人二指朝著黑龍一指,背上龍泉寶劍淩空出鞘,周身散發青光,刺向黑龍,正中黑龍腦袋。


    “嗷——”


    那黑龍一聲慘叫,驚天動地,迴身空中,頓時化作一團黑霧,隨風消散。


    韓遂陣前,史子眇見此,大驚失色,不敢稍待,縱身躍起,化作一股黑氣,鑽入人群,倉皇逃離。


    那灰袍道人輕啟牙關,悠悠言道:“史子眇,若再逞兇作惡,危害人間,定要將你捉了,拿往昆侖墟,著師祖、師伯問罪!”


    劉協聽此聲音,既有穿透力,便是那妖道史子眇逃出數十裏,一樣聽得清楚。


    遂不禁暗暗心驚,道:“莫非這天下果真有法力通玄之人?丫丫個呸的,我穿越的是不是正常的漢末呀?”


    劉協正自疑惑不解,單見那灰袍道人,迴身來到他麵前,躬身打個稽首,道:“無量天尊,貧道稽首。尊駕西征,遇此妖道,實乃我門中之禍也。今貧道受師尊之命,前來解難,既然此間事情已了,貧道這便去矣!”


    一直以來,劉協都想將此事弄個清楚,如何會這麽簡單放著道人離去,當即言道:“仙長莫急著走,我有一件事想問問清楚,不知道仙長是不是可以告知?”


    那道人嗬嗬笑道:“尊駕所問之事,我已知之。隻是凡事自有定數,該當知曉之事,便會有人前來相告,此時戰場之上,並非說話之地,尊駕還是先顧眼前吧。貧道去矣。”


    言罷,那道人化作一陣清風,消失無蹤。


    劉協急忙朝著空中追問道:“敢問仙長寶號?”


    空中一個聲音傳來:“吾乃峨眉山煉丹士葛孝先是也。”


    劉協一時未能想起這葛孝先是誰,隻得丟下,遂指揮大軍,向著韓遂大軍衝鋒。


    馬騰、馬超也率軍衝鋒,韓遂、閻行抵敵不住,人馬亂作一團,倉皇西逃。


    逃過穀口,行不足十裏,韓遂、閻行帳下軍士,臨陣脫逃、於路投降者大半,隻剩不足千餘人相隨。


    劉協、馬騰將韓遂大軍團團圍住,軍士四麵高喊,要求韓遂投降。


    韓遂、閻行被困陣中,左衝右突,不得走脫。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劉協、馬騰上前,意欲勸說韓遂投降。


    那韓遂看到他二人,仰天苦笑道:“馬壽成,你我兄弟,轉戰西北,一晃這許多年,何時見我韓遂投降過?要打便打,來呀!”


    馬超怒道:“老匹夫,死在眼前,還敢狂妄!混到如此地步,早該自刎而死!”


    那韓遂臉上無光,喟然長歎道:“賢侄所言不差!至於此地,老夫活著還有何意義?不如一死了之!——馬兄,臨死之前,可否為我舉杯作別?便如你我當年稱雄西北之時!”


    “好說。”馬騰應一聲,將手一擺,叫人拿酒來。


    有將士送上兩個皮囊,裏邊盛著黃酒。


    馬騰下馬,走向韓遂。


    韓遂亦下馬,迎上前來。


    劉協迴頭詢問韓遂女兒所在,典韋早派人將他女兒接來,便在陣後,正是要在關鍵時刻,說服韓遂之用。


    但見馬騰、韓遂兩個,便在陣前,一人一個酒皮囊,碰一下,仰天狂飲。


    飲把一陣,兩人哈哈大笑,手足舞蹈起來。


    跳一陣,又仰頭狂飲,飲罷又笑。


    直到這酒皮囊裏的酒被兩人飲個幹淨,二人這才怔怔站立,悵然若失。


    良久,那韓遂道:“馬兄,你我生逢亂世,如今當真要分道揚鑣矣。老弟先走一步,馬兄好之為之!”


    韓遂言罷,拔劍在手,便要引頸自刎。


    便在此時,劉協身後,韓女早已到來,高聲喊道:“父親,不要!”


    在韓遂身後,閻行也早跳下馬來,想要上前阻止。


    隻可惜那韓遂手快,噌一聲,早將脖頸之上血管割破!


    鮮血噴流,韓遂頹然倒地。


    閻行、韓女飛奔韓遂身邊,哭著求告。


    劉協見此,跳下馬去,走上前去,望著韓遂,道:“韓將軍,你本可不死。”


    那韓遂哂笑不止,鮮血越發崩流。


    劉協急忙上千,嘴巴貼在韓遂耳朵上,直言相告道:“韓遂,吾乃當今天子劉協,字伯和,即今漢獻帝也,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麽?”


    韓遂一怔,因為痛苦,臉上肌肉抖動不已。


    然則命懸一線,危在旦夕,已然迴天乏力。


    隻見他使出最後力氣,拉住閻行和韓女之手,握在一起,張口結合,想要說話。


    閻行急忙將耳朵貼上去,隻聽那韓遂細聲言道:“歸附劉公子,守好吾女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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