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此言,乃是有感而發。


    劉協道:“先生不必概歎。天下雖亂,然獻帝乃高祖血脈,你如何知曉他不能效法光武皇帝,中興大漢?”


    胡昭又是一歎,慨然道:“中興大漢?哎,此乃萬民翹首以盼之景象啊!然,目今天下大亂,皇綱衰微,群雄割據,盜賊四起,獻帝年少,困居京師,若欲中興大漢,談何容易?”


    劉協道:“孔明先生之言,雖是眼下境況,然我觀獻帝東歸,重建洛陽,獎勵耕戰,勸課農桑,招兵買馬,整頓軍備,此乃大有用武之君也。古語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如今獻帝登基於董賊控製之下,困頓於李傕、郭汜禍亂之中,逃難於東歸洛陽之際,奔波於群雄割據之時,堅守京師,西滅李傕,東退曹操,北上幽、冀,大有開天地一新之勢,此難道不是中興之兆麽?”


    劉協這一翻論調,乃是為自己吹捧,倒叫胡昭慨然長歎道:“公子年紀輕輕,竟能道出此番道理,當真讓胡昭刮目相看也。甚是有理!”


    劉協當即言道:“吾聞先生立誌歸隱,既有如此明君現世,先生何不受朝廷征辟,為大漢之中興,一展才智?”


    胡昭一怔,繼而搖頭笑道:“公子玩笑了。諒胡昭一介凡儒,才智匱乏,年過半百,能有何作為?何敢受朝廷征辟?不堪大任矣!”


    劉協道:“先生不應妄自菲薄啊。”


    胡昭訕笑道:“肺腑之言。”


    劉協知道,如此直言相勸,怕是這胡昭不會答應為朝廷出力,遂不再多言。


    兩人推開板門,走進屋內,見正堂一幅塑像,乃是一位慈眉善目之老仙,手中握著一把蒲扇,端坐正中。


    泥塑下邊,一方拱桌,上邊放著一隻香爐。


    拱桌之上,灰塵很厚,香爐之中,香灰也早已被浮灰遮蓋,不見本色。


    劉協斷定,這裏少說也有五年以上沒人來了。


    劉協掃視四周,見地上隻有兩三個蒲團,一對長出又枯、枯黃又長的幹癟茅草,其餘一切皆無。


    劉協指泥塑道:“先生,可知這是何方神聖?”


    胡昭細觀一陣,搖頭道:“未知也。”


    劉協不在多問,兩人轉到石像後邊,見隻有一條狹小的過道。


    可巧的是,泥塑之下,竟是空洞洞一個空間,裏邊塞著些許雜物。


    屋頂垂落幾條黃色帷幔,顯是為裝點神殿,營造氣氛。


    劉協道:“先生,怕是我等今夜要在此夾縫之中歇息一休了。”


    胡昭道:“正是。此處收拾一翻,可讓采歌小姐在此安睡,我等在外間守護即可。”


    劉協點頭稱是。


    兩人快速行動,將裏邊打掃幹淨,又將神仙前的地麵清掃一翻。


    此時已是深秋,若是就這麽靜坐或睡去,半夜就算不被凍死,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劉協讓胡昭去外邊將兩匹馬拴牢,他自己當即前往無敵兌換空間,購買兩張草席,幾床被褥,丟在地上。


    如此以來,這一晚,便可安睡。


    劉協將兩處休息地方整頓妥當,出屋將采歌抱進茅屋之中,放在外間被褥之上。


    那采歌先是受驚一般,兩隻眼睛瞪得溜圓,開口想問。


    劉協道:“不必多問,一會兒孔明先生進來,一樣要問,到時候一並解釋吧。”


    饒是劉協如此說,采歌依然覺得,她麵前這個皇帝,不是妖,定是神。


    果然,胡昭進來,看到這草席被褥,張口結舌,開口便問:“這……這又是從何處弄來?”


    劉協笑道:“先生不是已然見識過在下隔空取物之術麽?如何還會這般訝然?有我在,一切皆有可能!”


    胡昭方才迴過神來,點點頭,雙眼依然瞪得溜圓。


    劉協又道:“先生,深秋夜涼,我等還是生起一堆火來方好。就煩勞先生,前往這道觀四周,尋些枯枝敗草來,引起一堆篝火,方好取暖煮食。”


    胡昭道:“公子當真說笑,我尋些枯枝敗草倒是容易,你想引燃,怕是困難。難道你……”


    胡昭之言尚未說完,恐怕自己已然想起劉協的隔空取物之術,隻得閉口不言,搖頭歎道:“好好好,有公子仙術,一切皆有可能。”


    “嗯,這就對了。”


    那胡昭乖乖出去,尋找枯枝敗草,采歌在這裏呲牙咧嘴,疼痛難忍。


    劉協道:“韻兒腳踝疼得厲害?”


    采歌點頭,眼淚汪汪,一向倔強的北方姑娘,此時卻是要哭泣起來。


    劉協道:“韻兒莫哭,我有辦法。”


    劉協跑到神像之後,避開采歌,再次前往無敵兌換空間,購買治療跌打損傷的雲南白藥噴霧劑等等,三四樣治療藥水。


    又順便購買燒烤用的竹簽子、打火機、羊肉、牛肉、蔬菜、孜然、辣椒麵等等,燒烤玩意兒,一應俱全。


    這一晚,劉協要治好采歌腳踝扭傷,要帶著胡昭、采歌二人,野外燒烤。


    話說迴來,自從劉協來到此間,已然數月沒有吃過燒烤了,想想便流口水。


    本來還想弄幾瓶啤酒,想到身居野外,不知夜晚會不會發生變故,又兼他並不喜飲酒,遂罷。


    等胡昭抱著一堆柴草,走進茅屋,看到劉協身旁,這一堆東西,早又吃驚一翻。


    劉協用打火機將火堆燃起,教授胡昭如何燒烤。


    那胡昭幹得不亦樂乎,吃著燒烤,可算是有滋有味,好不快樂,竟將尋找他的小徒弟司馬懿的大事,一並忘在腦後。


    劉協又將采歌繡鞋脫下,露出一隻白亮亮的小腳來,將雲南白藥噴霧劑,哧哧一噴,伸手抹開,不用一刻鍾,已然鎮痛不少。


    三人這一頓燒烤,吃了足足一個時辰。


    之後,劉協將采歌抱起,打算將其放到神像後的過道之中歇息,他自去和胡昭一起安睡。


    然則天色方才暗淡下來,采歌又聲聲喚他,直說一人在裏邊害怕。


    胡昭道:“公子,采歌小姐一人在內,害怕亦是自然,不如你在裏邊陪她,我胡昭一人在外值守便是。”


    劉協隻得道一聲“有勞”,這才入內相陪。


    采歌也不多言,攔腰抱住他,深深依偎在其懷中。


    劉協在她耳邊輕聲道:“韻兒不可如此,若是我難以自持,可無法向你家才人……”


    劉協的話尚未說完,那采歌動若脫兔,早已將香舌送上,探入其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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