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急忙走出房屋,赫然見到蔡琰和采詩二人立於門外雪地之上。


    “昭姬,你怎麽來了?”劉協上去,捉住她的一雙玉手,和她四目相對,問道。


    “陛下,您……何不早日言明?……”蔡琰說話之時,明眸中淚珠兒滾動。


    “昭姬大仁大義,冰雪聰明,何用朕來多言?”


    “陛下……”蔡琰望著他,再也撐持不住,撲在他的懷裏,痛哭起來。


    良久,蔡琰方才穩住情緒。


    采詩衝上來,將二人衝開,對著劉協道:“皇帝陛下,這可就是您的不對了。既然您沒有和金咪咪那個,您還當著昭姬姐姐的麵兒向那左賢王承認那個。就算您有難處,過後也要及時向昭姬姐姐講清楚您沒有那個嘛。看您,寧肯守著這個秘密,也不說明那個事。您知不知道,昭姬姐姐這幾日如何過的?看她都瘦了一圈了。”


    蔡琰見她說得露骨,嬌嗔道:“斐兒,休得胡說,昭姬哪有你這般‘這個’、‘那個’的?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哼!活該你自個兒思念人家,偷偷垂淚,以奴家看來,金咪咪還該晚來一些,讓你自個兒再折磨折磨自己才好!”采詩撅著櫻桃小嘴兒道。


    蔡琰麵泛潮紅,無言以對。


    劉協這才明白,當是金咪咪將那晚之事向蔡琰和采詩說明了,蔡琰這才冰釋前嫌的。


    劉協揣測,蔡琰之所以對他有意見,定然不會因為他身邊女人不止一人,而是因為他身在匈奴異族之手,還能如此心安理得,貪戀美色。


    她是誤會他這個皇帝沒有骨氣,忘了經國大業,方才如此。


    劉協遂道:“朕身為大漢天子,見我漢家子民尚在匈奴之處為奴為婢,朕如何心安?又怎麽有心情和匈奴女子偷歡?朕絕非如此無可救藥之人!”


    蔡琰當即跪地道:“陛下果真是仁義有為之君,是妾身誤會陛下也,望陛下恕罪。”


    劉協急忙將其拉起,道:“昭姬勸誡於朕,大仁大義,通達明理,朕實在敬佩之至,與朕乃心有靈犀之人,何罪之有?”


    劉協言語到此,蔡琰將手中寫有小詩的白絹遞過來,道:“妾身何德何能,陛下贈予此詩,著實令妾身感激涕零也。”


    采詩上來,一把將白絹搶在手中,朗誦起來:“‘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哎呀,好詩!好詩!隻是不懂,昭姬姐姐,此詩何意?倒像是天上人間,夢幻一般。”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蔡琰暗暗吟誦,目送秋波,與劉協四目相對,早已難舍難分,“陛下,您才是文采飛揚,此詩相贈,妾身愧領。”


    “喲?這是誰家女兒?長得如此標致!”未及劉協迴答,董婉兒的聲音傳來。


    劉協慌忙將目光從蔡琰身上移開,迴望伏壽和董婉兒兩人來到近前,便給她們介紹一翻。


    介紹畢,伏壽道:“蔡中郎曠世奇才,文采風流。早聽說他有一女,嫁於這河東衛家,不想竟在這裏見了。隻是蔡中郎不幸,為人所害,著實惋惜。”


    原本劉協還以為伏壽和董婉兒不會對蔡琰很好,畢竟那蔡邕乃是在董卓操控之下,升為中郎將的。


    不想伏壽評價如此客觀,倒叫他心下稍安。


    劉協忙道:“皇後果然深明大義,所言是也。蔡中郎書法大家,生逢亂世,無端殞命,悲夫?朕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重新上演!更不會讓蔡中郎之後受苦!”


    “多謝陛下!多謝皇後娘娘和董貴人,蒙皇上洪恩,將妾身和采詩從匈奴救迴,感激不盡,特此前來道謝。既已謝過,昭姬也告辭了。”


    蔡琰說完,飄然下拜,拜過劉協、伏壽和董婉兒,竟要轉身離去。


    劉協一把扯住她的衣袖,道:“昭姬,皇後和董貴人皆是溫婉善良之人,不必多心。既然來了,便在此處與朕共進晚膳,可好?”


    董婉兒心思透徹,早看出端倪來,笑道:“是了,是了。昭姬小姐,既然陛下有請,推辭不恭,承恩便是。”


    有伏壽和董婉兒在場,蔡琰不好迴絕,隻好應了。


    這些日子,董承早已將劉協旁邊的府衙收拾停當,劉協和伏壽、董婉兒也已經搬進府衙居住。


    所居之地不但寬敞很多,用膳處也有了單獨的地方。


    劉協便在此處招待蔡琰。


    酒宴之上,劉協痛飲,蔡琰彈琴,避不過,那蔡琰少不得也陪飲數巡。


    蔡琰幾次起身欲迴,劉協隻是戀戀不舍。


    蔡琰幾樽酒下肚,便頭腦暈眩起來。


    伏壽和董婉兒帶著蔡琰離去。


    劉協追問要將蔡琰帶去哪裏,伏壽和董婉兒詭秘一笑,隻是不說。


    後來,竟連采詩和金咪咪也跟著笑起來。


    不多時,伏壽和董婉兒來請。


    劉協隻以為伏壽和董婉兒已經將蔡琰送走,也不多想,隻管跟著二人,迴房歇息。


    劉協雙眼迷離,進入房間,直覺房間裏紅綢高懸,喜慶有加。


    劉協酒醒大半,迴首欲問,已不見了伏壽和董婉兒。


    采詩和金咪咪笑道:“陛下,良宵苦短,佳人相待,好好享受此良辰美景吧。”


    二人言罷,竟將劉協推入房中,將門關上。


    劉協莫名其妙,朝前走幾步,赫然發現床邊端坐一人,頭上頂著大紅蓋頭。


    “這是……這是誰家娶親?……抱……抱歉!我走錯了……”劉協嘟噥一句,轉身欲迴。


    忽然,那床邊女子開口挽留道:“陛下,您沒走錯。妾身受伏皇後和董貴人之命,在此靜候陛下安寢,陛下請迴。”


    劉協也明白過來,不管是皇後和貴人,還是采詩和金咪咪,很明顯這是在成全他和蔡琰。


    這讓他著實未想到,伏壽和董婉兒如此大度,毫無嫉妒之心,倒有成全之意,著實難能可貴。


    劉協搖搖晃晃,走到床邊,慢慢揭下蓋頭,蔡琰嬌美容顏出現在眼前。


    蔡琰緩緩抬頭,瞧著他,道:“陛下,妾身請求侍候陛下安寢。”


    蔡琰起身,主動為劉協寬衣解帶。


    劉協酒勁兒上來,見美人體貼入微,哪裏還把持得住,早一個餓虎撲食,上來將蔡琰壓在身下……


    如此一夜水乳交融,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膠似漆,歡愉快活,有情人終成眷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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