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錫大聲嘶喊,幾近瘋狂。


    這時,忽聽見文錫又道:“慎兒,你怎麽來了,你看看,這些逆子,慎兒,你可不要學他們。”


    文慎:“我娘,就是被你逼死的,如今這個地步,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少說為妙。”


    文錫驚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知不知道,我坐著一切是為了什麽!難道連你,如今也打算忤逆我嗎?!”


    文慎冷笑:“為了我?哈哈哈,為了我!父親大人,你還真是可笑,你從來都不是為了我,你從來不知道我想要什麽!我娘本該好好的,平安順遂過完的一生,可是都被你毀了!我親眼看見你居然那樣……不顧她的意願,就那樣對她,更遑論,她還是你的師妹,對著從小長到大的師妹,卻那般陰暗不堪,你的喜歡,不過是別人的痛苦而已!你有什麽資格辯駁!”


    文錫看著自己最摯愛的兒子,居然會有朝一日如此聲嘶力竭地與他大聲說話,心中有一瞬間的酸澀,可這一絲的酸澀又被他壓下去。


    隻聽文錫的聲音恍惚間變得平靜的出奇:“哼,那就讓本主看看,你們幾個小魚小蝦,能有什麽通天之力。”文錫可不是什麽羸弱的妖,文錫又道:“怎麽?那幾個妖王,也不肯出頭了嗎?也是,他們幾個混到如今這個地位,都圓滑的緊,怎麽會來趟這樣的渾水呢。”


    說完這句話,文錫就拍了拍手,頓時妖力四起,之間四周不知幾時出現了很多的妖。


    “就那點兵力,與我鬥?”說著就輕蔑的笑了一下。


    “慎兒,隻要你肯認錯,我就不會與你計較的。”


    文慎垂下眼簾:“父親,不,妖皇陛下,如今說那麽多又有什麽用處呢?我隻知道,當年我藏在櫃子裏,你折磨死我母親的情形。父親,你從來沒愛過任何人,你愛的隻有你自己無邊的任性和私欲,偏偏不知多少無辜的生命,都死在了你的任性之下,你從來都是希望別人按照你的路走,可是卻又從不顧及別人一絲一毫的意願!”


    文錫大怒:“慎兒,你竟然還執迷不悟嗎?你母親,說到底,也不是貴族血脈,一個賤民,本主看在她是本主小師妹,自由情分的麵上,已經給她機會了,可她呢,她卻喜歡上了另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那樣一盒文弱的妖,有什麽用,是你母親不知好歹!可慎兒,你不一樣,你是皇家血脈,你有那樣朝三暮四的母親就是恥辱,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可值得在意的!”


    文憫聽著都忍不住覺得可笑:“父皇啊,你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呢……”


    “逆子,閉嘴,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還怎麽逃!”


    花落,那些妖族就動了手,一時之間妖力漫天。


    大皇子文憬擔憂道:“阿憫,你真的有把握嗎?這可是妖刀衛啊!”


    可是這時候,文憫卻暗暗的勾了勾唇角:“放心。”隻見他拿出了一個圓的光球,發著刺眼的金光,光芒四射的一瞬間,那些妖刀衛一點妖力也感受不到了。


    能動的竟然隻有文憫那邊的人馬,這法器正是白翊尊上所給,乃是能讓人失去妖力仙力或者魂力的一種法器,名為滯源。


    這法器有一個弊端就是,用這個法器的人必須要有超強的精神力妖力等。


    因為如若沒有很強大的精神力,就會導致這金光無視敵我,無差別的進行抑製。


    沒有強大的力量,就無法控製很多的敵人失去力量,所以文憫此時覺得自己並不算得上好,因為實在是消耗巨大,他甚至感覺到他的妖力要幹涸了,甚至精神力都有些抽痛。


    正當他支持不住的時候,一道光粉色光從他的胸襟透出來,那一瞬間,文憫覺得,自己的妖力瞬間充盈,精神力也變得更加堅韌起來。


    但也是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恍惚間他仿佛看見一個女子,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為什麽,看不清臉?為什麽……會覺得難過?


    他到底……忘記了什麽……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看到這個紅衣女子,明明,他連臉都看不清,偏偏又覺得心中難過,就仿佛,他好像曾經得到過,但又失去了的那種難過。


    粉色的光芒暗淡下去的那一瞬,恍然間,似乎有一滴淚水劃過,但又似乎什麽都沒有。


    轉敗為勝好像也就是一柱香的功夫,仿佛是過了一會兒,又仿佛是過了千萬年。


    至少對於文憫是這樣,他看著相繼倒下的妖刀衛和不可置信,又在聲嘶力竭的父皇,覺得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他好像忘了什麽,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可他坐在地上,使勁的想,也想不出他到底遺忘了什麽。


    他猛然間想起了白翊尊上,是啊,為什麽那麽多兄弟,白翊尊上隻幫了他呢,如果,如果這其中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因由,是不是解釋的通了呢?


    此時,文憫沒有在這待下去的欲望了,明明這是他畢生的願望,按理來說,如今願望達成,他應該開心才對,應該如釋重負才對,可此時,他卻覺得,眼前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覺得,他還有更重要的疑問,如果這個結解不開,他的餘下的妖生定然會寢食難安。


    文憫被文憬扶了起來。


    “大哥,帶我迴府上。”


    “好。”說著就扶著他走了,路上問:“你那個金色的光球,是什麽?”


    “滯源。”文憫捂著胸膛緩緩的說。


    文憬:“什麽,滯源?赤焱尊上的?”


    文憫點頭:“的確是赤焱尊上的滯源。”


    文憬奇怪:“可滯源怎麽會在你這?”


    文憫道:“你到了便知道了。”


    天色漸漸變暗,黃昏時分的妖界,雲朵是粉紫色的,會隨著夜色變晚,顏色愈加深厚,起初隻是粉紫色,最後變成深紫色,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中,顯得美麗又神秘。


    白翊此時正在院子裏,一手拿著書,可是卻是盯著那血脈盤。


    而白翊屋子裏除了除了玄觴尊上竟然還有一人,之間此人身穿一襲淺藍色的衣衫,眉目如畫,唇齒含笑,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風華,一看就是仙界大族之中培養出來的神子。


    這在這坐著與玄觴尊上探討畫技,正是前來妖界找妹妹的千澧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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