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醫院的走廊上聽見你母親跟施心雨壓低聲音說你其實是做的流產手術,說你耐不住寂寞跟校外的男生好上了,最後又被拋棄了。她們……她們還說這已經是你第二次人流了。你母親甚至還擔心你以後不能生孩子了,還說會安排醫生給你做***修複手術,這個手術你已經做過一次了……”


    桃淵脊背一顫,震驚而悲痛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你……你在背後這麽詆毀我?你是我親媽啊……你怎麽能這樣?”


    她的手指扶著玄關處的牆壁,搖頭又看向紀湯豪,“所以,你就相信了?她們隨便說什麽你都相信嗎?我是有多天真,現在迴想起來才知道你對我的態度真的是從我那一次住院後開始冷淡的。我居然相信你真的是工作忙……嗬嗬……”


    紀湯豪著急的辯論,“不是這樣的,我當時並不願意相信。可張玲慧是你的親媽啊,我還去找了你的主治醫生,我拿錢收買他,他說的基本上跟你母親說的吻合。所以,我接受不了,我差點奔潰了……”


    桃淵又笑,“紀湯豪,醫生可以被你收買也可以被別人收買。你真是太愚蠢了……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我本人。你沒有問過,你就那樣相信了他們。你相信所有人,你唯獨不相信我……真是太可悲了。”


    紀湯豪脊背狠狠的顫抖,上前一步,“小淵,不是這樣的……”


    施心雨失控的衝上前抓住紀湯豪,“你別碰她,我們已經訂婚了。不管怎樣,我們已經訂婚了。我們的寶寶馬上就要出生了……你跟桃淵再也迴不去了……”


    桃淵突然不想再麵對這些人,心累。指著門口,冷冷的道,“都走!你們走!”


    紀湯豪眸光痛楚不已,“小淵……”


    施心雨拉著他,“湯豪,我們走。我們迴家……”


    紀湯豪猛然甩開她,“你別靠近我!滾!”


    他用力過猛,施心雨身子向後踉蹌,撞到了鞋櫃。她慘叫了一聲,捂著肚子癱坐在地上,“湯豪,我肚子疼……”


    紀湯豪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屑給她,他眸光沉甸甸的看著桃淵。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後悔和愧疚淹沒了他。


    張玲慧急了,上前把施心雨扶起來,“湯豪,你不能這麽對心雨,她懷著孕呢。你傷著寶寶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施心雨痛苦不堪都捂著小腹,有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裙擺,她驚恐的搖頭,“不……我的孩子……我的寶寶不能有事……”


    張玲慧嚇的驚叫起來,“怎麽會出血?怎麽會這樣?”


    施心雨抓著她的手臂,哀求道,“快……送我去醫院……湯豪……救救我們的孩子……”


    桃淵也看見了她裙擺上麵的鮮血,心口一驚。不管施心雨多麽可惡,可她肚子裏的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紀湯豪終於轉身看向施心雨,他眸光微微一顫,卻沒有動作的頓在原地。


    桃淵急了,“紀湯豪,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點送她去醫院,孩子是無辜的!快!”


    紀湯豪這才彎腰將施心雨抱起,施心雨扯著他的衣袖,哀求,“求求你了……湯豪……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寶寶……”


    張玲慧驚慌失色,“快點,送心雨去醫院。”


    在去醫院之前,她一把扯過桃淵,狠狠的道,“你跟我們一起去,湯豪要安撫心雨的情緒不能開車,我不會開車。你會開車,你送我們去醫院。”


    桃淵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計較母親對她的態度了,就這樣被拉著出門,連家裏的門都來不及鎖上。


    醫院。


    施心雨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在紀湯豪的懷中失去了意識,她裙擺上的血跡越來越多,很是觸目驚心。


    他們雙方的父母接到張玲慧的通知後,都趕了過來。


    施淮安和紀海盛,袁珍珍幾乎是同一時間趕到的。


    急救室門口,紀湯豪一動不動的站著,宛如雕像一般。


    桃淵也站在門口,隻不過距離他們有些遠。其實很想轉身就走人的,隻不過那個孩子終究是無辜的。施心雨裙擺上的那些鮮血,讓她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很不對勁。


    施淮安站在搶救室門口大致的詢問了一下張玲慧情況,隨即又一種肅殺的眸光瞪向桃淵。


    桃淵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不過她也不緊張。因為她不心虛,這事跟她根本就沒關係。


    袁珍珍看見兒子一動不動的站著,身子僵硬著,手臂上還沾染著鮮血,以為他擔心施心雨。火氣頓時不打一處來,衝上前就狠狠的扇了桃淵一巴掌,“桃淵,我本來以為你挺善良的。沒想到你這麽可惡,你幹嘛要跟湯豪糾纏不清?你嫁給窮醫生是你的選擇,你不能因為嫉妒心雨就來害她肚子裏的孩子啊。”


    她大致從張玲慧口中了解到了一點事情,瞬間就認定了是桃淵在勾引他們家湯豪。


    桃淵被打的頭暈目眩,好幾秒才緩過神來,白皙的臉頰頓時就有五個清晰的指印,嘴角滲出殷紅的血跡。深吸了一口氣,擦去嘴角的血跡,一字一句的道,“袁阿姨,我跟你澄清一下。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我有沒有勾引你家紀湯豪,你家湯豪心裏清楚。我尊重你是我長輩,所以我忍你一次,但是真的沒有下一次了。你不能為老不尊!”


    袁珍珍見她還狡辯,更火大,揚手又要甩上第二巴掌。隻不過,這一次那個雕像一樣的紀湯豪突然就衝了過來,擋在桃淵麵前。


    這一巴掌就這樣重重的甩在紀湯豪臉上,空氣中都浮動著火藥味。


    袁珍珍心疼極了,“兒子,你瘋了?你護著她幹什麽?”


    紀湯豪仿佛感覺不到臉頰上的疼痛,隻沙啞的道,“因為我愛著她。”


    紀湯豪一句話,仿佛在空氣中按了暫停鍵一樣。


    桃淵楞住了,隨即涼涼的勾唇。時隔不久,再聽見這樣的話,心裏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了。以前會覺得甜甜的,現在卻覺得澀澀的。


    紀湯豪自己也楞住了,他完全是脫口而出,沒想那麽多。話說出來,他心裏才了然。原來這一個月來,自己是一直放不下桃淵的。就算是跟施心雨在一起,聽著她說話,他還是會想到桃淵。所以他無數次的半夜偷偷開車來到她家樓下,後來小區門禁不放行,他就在小區外麵的馬路上對著20樓那扇落地窗發呆。


    今天的這一出,其實是他故意這麽做的。他懷疑到這一切是施心雨在作怪,所以他故意冷落她,故意讓秘書透露他給桃淵送花的事情,他自己喬裝打扮混進小區,最後果然弄出了真相。


    是以,他對施心雨真是失望到了極點。


    正在擔心女兒的施淮安聽到這句話,眸底倏然射出一道淩厲之色,瞪了過來。


    袁珍珍連忙打圓場,“兒子,你是不是氣糊塗了?你說什麽胡話呢?”


    紀湯豪甩開母親的手臂,看了桃淵一眼道,“我沒胡說。”


    施淮安怒了,“紀湯豪,你夠了!我女兒現在躺在裏麵生死未卜,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


    紀湯豪臉色沉了沉,沒吭聲。


    袁珍珍把怒火都發泄到了桃淵身上,“親家,你別上火,別上火。這事跟我們家湯豪肯定沒關係,肯定是桃淵勾引湯豪的。桃淵衝動之下嫁了一個窮醫生,肯定心有不甘,這才陰魂不散的。”


    說著,她將紀湯豪拉倒一邊,指著桃淵罵道,“桃淵,你也算知書達理。你能不能要點臉,經過這些事情之後,我們家湯豪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們家已經認定心雨這個兒媳婦了,你別再癡心妄想了。”權衡利弊之下,她堅定的維護施心雨。因為在東城,施家比桃家,根基更深。


    桃淵不屑的冷笑,“阿姨,你想太多了。我有沒有勾引湯豪,他心裏清楚。”


    袁珍珍以前見到的桃淵都是一副樂嗬嗬的活絡模樣,這會隻覺得她這冷笑的樣子特別的礙眼。好像在嘲弄她的自以為是,她惱怒的揚手又想扇她耳光。


    紀湯豪握住她的手腕,“媽,你夠了!”


    袁珍珍衝著紀海盛低喝了一句,“還不管你兒子!你看看他胡鬧到什麽程度了?”


    紀海盛上前一把扯過紀湯豪,“湯豪,別沒輕沒重。”


    袁珍珍這下子自由了,當著張玲慧的麵怒道,“小慧,你這女兒你舍不得教訓,我幫你教訓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你看看她現在的態度,簡直是目無尊長了。”


    張玲慧眸光閃了閃,最終又移向了急救室的門口,一張臉上滿是擔憂和緊張。


    袁珍珍的手臂再度揚上去的時候,沒等紀湯豪衝過來,一隻大手就準確的握著了她的手,淡漠的嗓音滲透著冷冽的寒氣,“放肆!”


    桃淵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季堯另外一隻手摟進了懷中。她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唿吸著他胸腔內特有的氣息,莫名的心安起來。


    季堯的手指慢慢的收緊,用力。


    袁珍珍疼的蹙眉尖叫,“你誰啊你?放開我!”


    季堯鬆開她,劍眉擰緊,淡漠的嗓音滿是不容置疑的氣息,“再打一次試試?”


    袁珍珍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眼前的男人氣場強大的讓她心虛。她倒是很想再打一次,隻是她的手臂好像不聽使喚了,根本使不上力氣啊。


    桃淵抬眸看著身邊的男人,低低的叫了一句,“大叔。”


    這聲音,透著無意識的委屈還有一絲依賴。


    季堯沉目,“我在。”


    轉而又看著紀湯豪,淡淡的掃了一眼他的架勢,冷冷的勾唇,“我女人,我會保護!”


    紀湯豪看見這一幕,眼底跳躍著嫉妒的火苗。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委屈不再是對他訴說了?他很想上前把桃淵從他的懷抱搶過來,隻可惜父親一直扯著他。


    剛好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施淮安跟張玲慧衝上前,袁珍珍跟施海盛拉著紀湯豪也上前。


    季堯則是摟著桃淵大步離開,在離開之前她好像聽見醫生說施心雨的孩子沒保住,流產了。


    急救室門口。


    施淮安聽到這個消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張玲慧雙腿一軟坐在椅子上,弱弱的問,“孩子已經沒了嗎?這可怎麽辦是好?心雨最在意她肚子裏的孩子了……唉……”


    袁珍珍雖然心疼那個流掉的孫子,不過既然大人沒事了,她的心情也沒那麽壓抑。她柔聲安慰道,“沒事的,心雨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這段時間我親自照顧她坐小月子,等養好了身子,孩子還會有的。”


    紀湯豪聽到孩子沒了,心底倒是鬆了一口氣。


    施淮安看見他明顯鬆了一口氣的那種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道,“紀湯豪,你這是什麽表情?你很開心是不是?心雨懷的可是你的孩子,你孩子沒了,你還開心?你是不是太喪心病狂了?”


    袁珍珍把兒子拉到一旁,安撫道,“親家別動怒,你看錯了,湯豪哪裏開心了?湯豪自然也是擔心心雨的,你看來醫院的一路上可不都是湯豪把心雨抱在懷裏嗎?他的衣袖上麵還有血跡呢,他心裏肯定也不好受。”


    施淮安眸光沉了沉,一拂袖,轉身去看已經被推出來的施心雨了。


    施心雨做完了流產清宮手術,人還昏睡中。臉色蒼白的跟潔白的床單混合成一體,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即使在昏迷中,似乎睡的也很不踏實。


    她被推到病房後,紀湯豪隻是站在門口看了她一眼,就別過了眸光。


    護士離開後,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先迴公司了。”


    施淮安對他的態度非常惱火,一記怒眸射了過來。


    紀海盛麵子上也掛不去了,上前給了兒子一耳光,“胡鬧!這個時候去什麽公司?你在這裏陪著心雨,心雨孩子沒了,她醒來後一定會很傷心,你留下來安慰她。”


    袁珍珍心疼兒子,暗自刮了紀海盛一眼,然後也附和道,“兒子,你留下來照顧心雨吧。公司的事情,暫時就不要管了。我跟你爸爸等一下先走,有些緊急的事情交給你爸爸去處理吧。”


    說完,狠狠的對兒子使眼色。


    紀湯豪想拒絕,袁珍珍壓低聲音道,“兒子,你能不能懂事點?媽媽沒了孫子心情已經很不好了,別讓我跟著著急上火了。心雨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推沒掉的,你不留下怎麽行?”


    他想了想,終是留了下來。


    等到病房裏麵的人都離開之後,他給桃淵發了一條短信。


    --。


    “臉還疼不疼?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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