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誠自私的毀了她的美好未來,自私的把她拉到他的複仇欲望當中。一步一步的誘導她變成今天這樣……


    她很後悔,很後悔聽了季誠的話,很後悔對父親下藥。如果不動殺心,如果她真的善良一點,一切都可以逆轉的。


    她搖頭,眼神慌亂,突然指著季誠怒道,“都怪你!都是你毀了我!”


    然後,她跪著爬到季向鴻的麵前,對著他懺悔,“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可是我有苦衷的。我是逼不得已的,季誠他趁你不在家的時候強暴了我。他殘忍的強暴了我,然後還變態的拍下視頻照片……他威脅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他威脅我的,我不想殺你……我真的不想。我是被他威脅了,才鬼迷心竅的。都是季誠害的我……他一步一步的逼著我這樣……爸爸,你相信我,我不敢殺人的……我剛才手一直在抖的……爸爸……”


    季誠聽到她的指控,心髒像是被石塊重重的砸了一下,砸的血肉模糊。他一直以來都真心待她,他以為走到這一步,就算是跟她一起死,也挺好。可是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她卻指控他強暴?


    她居然把一切罪過都推給了他?


    這就是他真心愛了這麽久的女人?


    筱雅抓著季向鴻的褲管,淒楚的哀求著,“爸爸,真的不關我事。季誠一直折磨著我,一直威脅我,我不敢反抗。我怕那些視頻和照片傳出來,給你丟人……我隻能順從他……你還記得我半夜流產切除子宮的事情嗎?我懷的那個孩子也是季誠的,是他逼我的。我的子宮也是被他害沒掉的,他不願意我跟顧愷澤訂婚。他瘋子一樣的讓我在顧愷澤的酒裏麵下藥,他想要害的顧愷澤失去男性功能。可是……也許是報應,那杯酒卻被我陰差陽錯的喝了下去……我的孩子和我的子宮就是這麽沒掉的……爸爸,我是無辜的……”


    她說出的這些,讓季向鴻的脊背僵直,臉色也僵硬了。


    季誠被保鏢按著跪在地上,狼狽不堪,但是雙眸卻是猩紅不已。那些暗紅色,泫然欲滴。他死死的瞪著筱雅,手指緊緊的掐進掌心中。


    這一刻,他才明白什麽叫做不值得?


    他對筱雅這個女人的愛,便叫做不值得!


    是真正的不值得!


    他曾經都想過放棄報複,是這個女人一直不甘心,是她的配合才讓他越發的瘋狂。想要成功,想要給她幸福優越的生活。


    可是呢?


    最後,這個女人卻明哲保身!


    這個女人這麽久難道都沒有真的愛過他半分嗎?


    他憤怒的身子在顫抖,牙齒也在顫抖,竟說不出一個字。


    可笑的是,剛才他還想要保全她。他想要自己一個人承擔,來保全她。


    她現在這番所作所為,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一個可悲又可憐的笑話!


    筱雅,你特麽怎麽不去死?


    你怎麽這麽賤?


    季向鴻終究是心疼女兒的,對於女兒的指控,他的身軀不斷的顫抖著,氣的說不出一句話……


    警察局的人來了,帶走了季誠,並且將那杯有毒的牛奶帶走化驗。


    因為牛奶杯上麵有筱雅的指紋,她也要被帶走。


    她哭天抹淚的哀求著季向鴻,“爸,你給我一個機會。求求你了……我真知道錯了……”


    季向鴻心疼女兒,可也有理智。他隻咬牙道,“不管你是不是被逼?你做過的錯事就要自己付出代價,沒錯過的事情,警察也會查清楚。”


    筱雅的心沉到了穀底,就這樣狼狽不堪的被警察拖上了警車。


    他們兩人被帶走之後,保鏢們也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臥室裏隻剩下滿地的狼藉還有季堯和季向鴻。


    季向鴻悲慟的坐在床上,像是經曆了一場浩劫。


    季堯一動不動的站著,眸光緊繃而無奈。


    良久,他堅定道,“血緣不重要,我是這樣的認為的!”


    季向鴻抬眸,眸光有些動容,點頭,顫聲道,“嗯,小堯你能這麽想我很欣慰。”


    季堯擲地有聲道,“不管到什麽時候,你永遠是我父親!”


    季向鴻欣慰不已,“謝謝你,小堯。幸好還有你跟小淵,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支撐了。也許是老了,以前覺得自己無堅不摧,現在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脆弱……”


    季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有我們!”


    季向鴻點頭……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季堯突然接到警察局的電話,對方聲音緊張而憤怒,“嫌疑犯打暈了我們警員,劫持了我們的警察逃走了!”


    季堯手指一緊,俊臉頓時緊繃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周身。


    剛掛了電話,他就接到了桃淵的電話,電話裏桃淵泣不成聲,“老公,不好了。季霄凡被季誠給搶走了……老公……你快點迴來……”


    季堯的心髒宛如被來自地獄的黑爪給抓住了,那雙黑爪用力的攥緊他的心髒。一瞬間鮮血淋漓,窒息沉悶,脊背猛然繃緊,腳步生生的頓住。


    握著手機的長指,指尖是一片僵硬的白色。


    一瞬間,冷氣充斥著整個環境。


    季向鴻也聽見了電話內容,他惱怒的咬牙罵道,“這個逆子!我怎麽養大這樣一個逆子啊?”


    深諳的眸子裏滿是猩紅色的怒氣,他擔憂的臉色都變了。


    電話那端的小女人顯然是亂了分寸了,嗓音不斷的顫抖著,“保鏢們追了上去……可是季誠把他們甩開了……他搶走了我們的季霄凡……他才三歲多一點……他怎麽麵對那麽窮兇極惡的季誠?老公……怎麽辦?我們要怎麽辦?”


    季堯的表情變得肅殺不已,深潭般的眸子裏籠罩了一層毀天滅地的氣息,聲線緊繃卻清晰,“聽著,現在乖乖在家裏坐著等著。我會把季霄凡帶迴來的,我會把他平安的帶迴來!”


    雖然今天晚上桃淵沒有見識到季誠是有多麽的喪心病狂,有多麽的窮途末路,可是她能想象的。她能想象到季誠一定是陰謀暴露,私生子的身份也暴露了,所以他才會惱羞成怒,變得這麽窮兇極惡的。


    她隻要想到這一點,就不敢再往下麵深想。


    她的季霄凡還那麽小,那麽酷,又那麽的能說會道。他如果出世了,她要怎麽辦?


    她不敢去想象季霄凡被季誠搶走之後,會受到的傷害。腦子裏隻要劃過那個想法,心口就痛的窒息。


    她顫抖的雙眸裏,有化不開的擔憂和緊張,一隻小手一直無措的放在胸口的位置上。似乎隻有壓著那個地方,心髒才能不跳出胸腔。當她聽到樓下的動靜,看著季誠開著的警車遠去,她的雙腿就開始發軟。


    “老公……求求你……一定要把季霄凡平安帶迴來……我還要繼續跟他鬥嘴……求求你。”她隻能無助的哽咽,聲音破碎的讓人心顫。


    她的擔憂,讓季堯的心口狠狠的揪著痛。


    他深唿吸,伸手再去解開寸衫上的第二顆扣子,唿吸才通暢了幾分,他壓製住自己內心的緊張和憤怒,堅定道,“桃淵,萌寶寶,聽我說。你現在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我,等季霄凡迴來。有我在,我不會允許我的兒子出事!”


    桃淵小臉都已經被嚇的慘白一片,她隻能忍著淚水,不停的點頭,“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在要掛電話的時候,她又控製不住地的咬唇叮囑,“季堯,你跟我保證。保證你會沒事,保證季霄凡跟你一樣安然無恙的迴到我的身邊。好不好?”


    那一聲帶著沙啞的嘶喊,讓季堯健碩的身影猛然一震,胸腔震動,暗啞的聲音蹦出來,卻帶著憐惜和安撫,“桃淵,你對我信任有多少?是不是很多?你把你對我所有的信任都拿出來,統統拿出來,信我這一次,嗯?”


    桃淵的眼眸中閃爍著淚花,一滴眼淚無法克製的掉落下來,她顫聲道,“我信你!我信你!”


    心裏那一團火焰,轟然炸開。


    季堯收線,眸底迸發出毀天滅地的熊熊火焰。身子緊繃的像是銅牆鐵壁,狠狠的壓下心底那股逆流的氣息,撥通了左輪的電話,“出事了,季誠綁走了季霄凡……”


    通知了左輪之後,他帶著旁邊的幾名保鏢,大步下樓。


    季向鴻在連連的打擊之下,脆弱的站著都踉蹌。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小堯,我跟你一起去!”


    季堯頓住腳步,看著他,眸光暗沉到極點,“你現在去別墅,安撫桃淵!救季霄凡的事情,有我在!”


    說完這句話,頭也不迴的下樓去。


    季向鴻懊惱的捂著自己的半邊臉頰,他也不懂自己到底作了什麽孽?居然會培養出季誠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兒子?雖然他不是親生,可他一直當著親生兒子教育的。


    怎麽就會這樣?


    現在他隻祈求上天保佑,保佑他的孫子平安無事!


    他緊張的連外套都顧不得披上,就這樣抓著車鑰匙下樓去了。


    淩晨,空曠的環山公路上,警車在疾馳著。


    季誠麵色陰沉,五官猙獰的在不斷加速。


    警車的後排座上,筱雅一臉蒼白的昏迷著,歪在一邊。


    季霄凡小朋友的雙手雙腳都被手銬拷著,他被拷著的方式也十分的變態。右手跟左腳拷在一起,左手跟右腳拷在一起。這樣的變態方式,讓他的小身體扭成了一團。這樣的姿勢肯定很不舒服,他的小臉都難受的皺成了一團,小眉頭也緊緊的蹙著。


    季誠一邊開車,一邊怨毒的透過後視鏡看他,嘴角陰森的勾起,“臭小子,你怎麽不喊了?不叫了?你倒是叫啊!”


    季霄凡剛被搶上車的時候,的確是喊過救命。


    而季誠很享受他這麽稚嫩的,掙紮的麵孔,會滿足他心裏的報複感。


    可是這個混蛋小子,隻叫了幾聲就不叫了,真是掃興。


    季誠隻知道季霄凡小朋友一直垂著腦袋,很難受的樣子。卻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心裏在想什麽?


    此時此刻的季霄凡小朋友,心底是滿滿的後悔。真是不應該因為好奇心,大晚上跟著這個壞蛋二叔出來研究警車。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季誠在被警察押走的過程中,起了歹念。他打傷了警察,還搶了警車。


    當時一同被押走的筱雅小臉嚇的徹底白了,她嚇的也要跳車。季誠變成這樣,她自然是不能再跟著他一起犯渾了。再說了,她多少是了解季誠的。她知道季誠心胸狹隘,知道季誠城府深,知道季誠陰狠無比,剛才她在最後的關頭明哲保身將一切罪過都推開了他。


    這會若是再跟他走了,她還能有活路嗎?


    她掙紮了幾下,季誠就瘋狂的將她打暈了。


    他逃走,是一定要帶上她的。


    他帶走了筱雅,然後腦子裏麵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報複季堯。狠狠的報複季堯,怎麽能讓他痛,就怎麽報複他?


    他能想到的最狠的報複手段就是把他的兒子搶走,然後碎屍萬段,讓季堯一輩子都活在不能救自己親生兒子的痛苦中。


    他把車開到了季堯的別墅門口,他直接帶著槍去按別墅的門鈴。


    出來開門的是別墅的女傭,女傭是認識季誠的,隻是他是季先生的弟弟。至於今天晚上在老宅發生了什麽,女傭是完全不知情的。也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在逼近。


    當時的季霄凡還沒有睡,他有一個零件組裝的小問題需要問爸爸,所以一直等著爸迴來。


    聽到腳步聲,他立刻跑了出來。等他看見是季誠小叔的時候有些意外,“小叔?”


    季誠一直都知道別墅的周圍有保鏢守護著,所以這個小家夥主動跑出來,倒是給他省了不少力氣。


    他看見小家夥手中還拿著一個小工具,立刻眸光一轉指著外麵的警車道,“小子,小叔知道你喜歡汽車。所以今天特地開來一輛警車讓你研究,走吧,跟小叔去車裏。小叔陪你一起研究。”


    季霄凡對待汽車的癡迷,用桃淵的話來說就是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平時家裏有媽媽的寶馬車,爸爸的路虎,還有其他幾輛車,唯獨沒有警車。


    小孩子的天性就是對警察這種職業有一份崇拜,對警車自然就非常好奇了。


    他清亮的小眼睛裏閃爍著光亮,當即就樂不思蜀的跟著季誠出去了。


    一到門口,季誠就直接將他抱起來塞到車裏。


    而周圍的保鏢衝上來保護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季誠手裏有槍,他的槍直指著季霄凡的小腦袋。保鏢們隻能被動的看著季霄凡被帶走,他們追上去的時候,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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