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分鍾之後,她感覺她的腦袋不再一片空白了,像是有了一點思路了,連忙解釋,“堯哥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站起來?我之前完全不覺得我能站起來的……就是剛才我一緊張衝動的衝了過來,我就這樣站了起來。我想大概是剛才的激動爆發了我身體內的潛能,之前醫生也說過的……醫生說我也有可能重新站起來的。醫生之前就說過的,堯哥哥你忘記了嗎?”


    季堯的眸光始終冷冽如冰,像是要用冰渣一點一點的滲透到筱雅的內心,他冷冷的揚唇,“脊柱567損傷,是可以一下子就站起來的?別忘了,我是學醫的!”


    一句話,再次如同冰水一樣澆在筱雅的頭上。她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從頭冷到腳,寒氣不斷的四溢著。


    在季堯這樣嚴厲的眼神逼視下,筱雅剛剛燃起的僥幸心理一點一點的被擊垮。她就像是一隻泄氣的皮球一樣,身子一點一點的癱軟下去,就這樣直接跌坐在身後的床上……


    “小雅,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你還要撒謊嗎?”季堯沉聲問。


    筱雅沉默了半響後,突然嘴角揚起一絲苦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也許你就是我變成這樣的原因吧?對,沒錯,我是在撒謊。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醫生說我脊柱損傷了,可我自己感覺麻藥過後,我的脊柱還能動。我完全不知道怎麽迴事?是我的錯,我沒在第一時間把我脊柱還能動的消息告訴你們。是我的錯,可我也隻是想要利用這一點。讓你們的大家多關心我一點……”


    盡管在這種時候,她還是沒忘記把自己說的無辜一點,也特意摘除了她知道醫生給她做假手術這件事。


    她抬眸,眸底一片濕潤,“堯哥哥,我這麽做還不是想要你多看看我?多陪陪我?多關心關心我嗎?以前你對我那麽好,可是現在呢?現在你對我真的很平淡,我不懂為什麽你會變成再也?你對我的好,為什麽就隻留在記憶中了?隻剩下曾經了?”


    季堯嘴角也勾起一絲苦笑,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因為關係變了,因為位置不一樣了。”


    筱雅喃喃的重複著,“因為關係變了?因為位置不一樣了?”


    “對!”季堯堅定的強調,“以前我以為我會跟你結婚,我們青梅竹馬,我把你放在自己未婚妻的位置上。可現在,一切都變了。我結婚了,我跟別人結婚了。我現在是別人的丈夫,是一個即將要出世的孩子的父親,我要關心他們照顧他們。你為什麽不能明白?”


    筱雅搖頭,“我就是不能明白,我不明白曾經對我那麽好的堯哥哥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你都忘記我們曾經的約定了嗎?你怎麽可以變的這麽快?”


    季堯有些無奈的闔上眼眸,片刻之後,眼眸睜開,眸底一片理智的透徹,“我已經變了!不管你怪我,罵我,我都已經變了!”


    他隨手擦了一下額頭上被撞出的鮮血,然後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筱雅對麵,嚴肅的看著她,很認真的道,“筱雅,不管你願不願意麵對,現實已經是這樣了。我希望你能接受現實!”


    筱雅卻是固執的揮開他的雙臂,歇斯底裏的吼,“不!我不能接受!堯哥哥,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你知不知道我很無辜?我什麽都沒做錯,可我醒來後,一切都變了。我的家庭變了,我的親情不在了,親人也不在了,就連我唯一可以依賴的堯哥哥也結婚了。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不公平嗎?”


    看著她這樣歇斯底裏,看著她這樣的痛楚吼叫,季堯的心裏其實也不好受。通過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他越發的發現自己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冷漠無情。他的心是軟的,他會痛,會難受。


    不過,他一直都很理智。情感始終比不過理智,他梗著脖子啞聲道,“我一直都沒覺得我做錯,沒覺得我殘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立場,站在我當時的立場。我覺得你對我不公平,就那樣一聲不吭的人間蒸發了。我找了你很久,找了很多地方,我甚至跑去你家裏質問過你的父母。可我找不到你,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你知道你昏迷的那幾年,我是怎樣的絕望?怎麽樣的煎熬?”


    筱雅眼眸中的光芒早已黯淡的近乎成了灰燼,她不停的搖頭,捂著自己劇痛的心口,“可我也是無辜的啊,我根本不想變成這樣。如果我可以選擇,我不會舍得離開你一分一秒的。你為什麽不代替我想想?你為什麽不多等我幾年?”


    季堯再次揚唇苦笑,“還是那句話每個人的立場不同,以前我把你當成結婚的對象。你突然消失,我開始絕望,之後就心如死灰。直到我遇到了桃淵,是她的一顰一笑讓我的心活了過來。有了桃淵的出現,我才發現原來我跟你之前的那些隻能叫做溫暖,而不是悸動。遇到桃淵,我才感覺到悸動。而我現在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我跟你之前再也迴不去了!”


    他說的很堅定,一字一句的,重如磐石一樣壓在筱雅的心口。


    他說什麽?


    她的堯哥哥居然說跟她曾經那些隻是溫暖,跟桃淵之間才叫愛情嗎?


    他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


    她不信,她一點都不願意相信。


    她想他肯定是被桃淵和桃淵肚子裏的寶寶給迷惑住了,她不要聽他這些話。


    她有些卑微的看著他,喃喃的道,“堯哥哥,你胡說些什麽?你跟我之前經曆了那麽多,從小到大,那是怎麽樣一種刻骨銘心的感情?你現在怎麽可以這樣說?你曾經一直說過會娶我,你說過把保護我一輩子的。這些你怎麽能忘?”


    季堯堅毅的麵部表情沒有一絲的鬆動,有些話真的是需要說清楚。他知道自己不能給筱雅留下一點點的幻想,有幻想她才會癡纏。他必須說的很直白,也許她暫時接受不了,可痛過之後她就會開始新的生活。


    所以,他又堅毅道,“或許就像是桃淵經常說的那樣,桃淵說我是一個沒有情商的男人。我的確是沒情商的男人,在沒有遇到桃淵之前,我以為我這輩子隻會跟你結婚。可遇到她之後,一切就變了。她教會了我怎麽去付出,怎麽去珍惜,怎麽去經營……”


    筱雅聽不下去了,“夠了!我不要聽了,我真的不要聽了!我聽不下去了!我不想聽你跟她怎麽樣,你其實應該能感覺到,我還愛著你,我一如既往的愛著你。為什麽你不能像以前一樣對我了?為什麽啊?”


    季堯透徹的嗓音,堅決無比,“因為我現在的責任和義務,都是去愛桃淵!筱雅,好好的冷靜冷靜,你會重新遇到自己的幸福的!”


    “不!”筱雅大聲的否定,“除了你,誰還會是我的幸福?堯哥哥,你能不能試著像以前一樣對我?你能不能試試看?我們以前真的很幸福,也很浪漫的。你都忘了嗎?”


    “忘了!”季堯迴答的很直接,也很傷人。


    筱雅像是見血封喉一般的楞在原地,臉色慘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季堯說的也是實話,曾經那些事情,已經很遙遠了。當桃淵帶給他的另外一種幸福,覆蓋住曾經的那些點點滴滴之後,他所想的都是現在,至於過去他已經不願意去想了。


    筱雅被打擊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半響她隻是喃喃的搖頭。她不信,一點也不信。


    季堯慢慢的起身,歎息,“筱雅,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希望這些事情跟你沒關係,我希望你仍然是我心底那個單純簡單的小雅妹妹。以後生活上有困難,隨時找堯哥哥,前提是在不影響我家庭和諧的情況下。”


    筱雅悲愴的喘息,然後堅定的否認,“當然沒關係!堯哥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除了對你隱瞞了脊柱損傷這件事之外,我什麽都沒做過。其他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因為還愛著你才會隱瞞,至於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跟我沒一點關係,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品!”


    季堯歎息,“我希望跟你沒關係,我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我希望你好自為之,變迴那個簡單的筱雅。”


    筱雅苦笑,她也想變迴來,可是那是建立在他還愛著她的基礎上的。現在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麽變迴來?


    季堯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她又有些失控的吼道,“別走!堯哥哥你別走!”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桃淵!”最後,他拋下這樣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筱雅難受的從床上滑到地上,地板很涼,她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氣。快要把她整個人都凍成冰塊了,她一直在喃喃的重複著,“不……堯哥哥剛才說的都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他一定是為了要對桃淵賤人肚子裏的孩子負責,才故意這麽說的。我不信……不是真的……”


    可是,不管她怎麽哭怎麽喊,季堯都沒有迴頭再看她一眼。


    隻留下她一個人淒楚不已……


    季堯出了病房,迴到自己的病房沒有見到小妻子的身影。


    立刻拿出手機給女傭打電話,得知桃淵正在陪桃德寬。


    他從鬆了一口氣,走到窗邊,有些惆悵的伸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大概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所以才會讓他變得如此敏感。


    追根究底,還是他自己的錯。是他沒能在第一時間揪出背後的那個神秘人,才會導致桃淵一次一次的受傷。


    看來,他必須要盡快揪出神秘人……


    想到神秘人,想到最後發生的這些事情,他煩躁的蹙眉。第一次感覺到了對手的強大,今天在離開筱雅病房時候,最後那一句話其實是對筱雅的警告。希望她能聽的進吧!


    他也是真的希望這些事情都跟她無關!


    桃德寬跟女兒打電話的時候,才知道季潔也出事了,他當即就趕到了醫院。


    看著女兒有些疲憊的臉色,很是心疼,“最近是怎麽了?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好不容易季醫生醒了,怎麽季潔姑姑又成植物人了?”


    桃淵反過來勸道,“這些事情都會過去的,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現在一個人生活,很不習慣吧?”


    桃德寬幫女兒把脖子上的圍巾係的更緊一點,歎息道,“我還好,以前也是經常出差。這段時間我又開始全國各地出差了,出差的時候一直都是住酒店,倒也習慣的。現在很少迴家了,家裏空蕩蕩的看著也惆悵。最近天氣冷,天氣預報說是明天還有一場大雪,你要注意保暖。”


    桃淵很心疼自己的父親,連忙道,“等季堯出院,你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吧。一起住還熱鬧點,至於咱們家的別墅就賣了吧?省的你看了心裏難受,觸景生情。”


    桃德寬不願意打擾他們的生活,搖頭,“算了,我現在身體還挺好的,趁著還能打拚的年紀再打拚兩年。等到我實在老了不能動了,我就住幸福苑。到時候,你周末有空帶外孫來看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桃淵聽的有些難受,眼眶都有些濕潤了,“爸,你別那麽辛苦了好不好?你就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吧,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桃德寬笑了,“我就不去打擾你你們年輕人的生活了,不想給你們添麻煩。小淵,別勸爸爸,爸爸知道你有這份心思就很欣慰了。”


    剛開始知道桃淵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時候,他真的有擔心過桃淵知道真相後,會跟他關係疏遠。


    沒想到小淵真的很善良,很懂事。知道這個真相後,跟他的關係反而是更親近了。近乎隔天就要給他打電話,還跟他facetime。對他總是噓寒問暖的,這一點真的讓他很欣慰。


    現在女兒就是他唯一的安慰和溫暖了……


    桃淵無奈,隻能說,“那好吧,等你什麽時候想搬過來跟我們住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跟季堯一起去接你。”


    桃德寬點頭,“好,別擔心爸爸,爸爸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都已經懷孕七個月的人了,怎麽好像一點都沒胖。是不是操心累的?”


    此刻,他們兩人在季潔的病房內說著話。


    桃德寬得知了季潔出事了之後,就來醫院了。他怕女兒挺著大肚子,照顧兩個病人累著,幹脆主動提出,“小淵,不如這樣吧。我幫你照顧季潔吧,我空的時候,我幫忙照顧著。我忙的時候,就讓咱家的傭人過來照顧著。這樣也省的你牽掛著這邊,你現在是孕婦,不能操心勞神的。”


    桃淵婉拒,“沒事,我不累。姑姑現在這種狀態,我也沒怎麽照顧她。隻是抽空過來陪她聊聊天,給她讀讀書和報紙,不會累著的。”


    桃德寬卻堅持,“那也操心的。等過一段時間,季醫生出院了。你可不得兩頭奔波啊,那樣很累的。”


    桃淵最後隻好同意了,“好吧。那就辛苦爸爸了。”


    父女兩在病房聊了一會,她送父親離開。


    一直送到醫院門口,她看著父親孤零零的身影,心頭突然一陣酸澀的難受。


    她衝出去,給父親一個大大的擁抱。


    有些笨拙的身子依偎在父親寬厚卻不再挺拔的懷抱當中,有些哽咽。


    桃德寬大手順著她的發絲,慈愛的問,“怎麽了?舍不得爸爸走?傻瓜,爸爸明天不出差還來醫院。”


    桃淵突然由衷的哽咽道,“爸,我幫你報名參加夕陽紅相親節目吧。你一個人太孤單了,你幫我找個後媽吧。陪著你好好過日子,你的人生還有幾十年,你一個人太難過了。我看著真的心疼。”


    桃德寬眸光微微黯淡,隨即笑道,“算了,爸暫時覺得一個人挺好的。你別操心爸爸了,自己好好愛自己,照顧自己。”


    跟桃德寬分開之後,桃淵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孕婦敏感的情緒了。居然看見父親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影,她難受了這麽久。


    最後,是直接哭著迴病房的。


    季堯有些惆悵的站在窗前,見她迴來了,連忙迴眸看她。


    看見她滿臉的淚水後,心下當即一驚,連忙過來將她摟在懷中,“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哭了?”


    桃淵被男人溫暖的懷抱包裹之後,哭的更加暢快了。之前在父親麵前不忍心表露的情緒,這會都表現了出來,她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季堯的心弦當即就繃緊了,聲音也緊張的有些沙啞,“怎麽了這是?怎麽哭了?遇到什麽事了?一切有我!”


    桃淵隻是抽噎道,“你別說話,讓我安靜的哭一會。”


    季堯果真是不說話了,隻是將她摟的更緊。


    桃淵哭累了,情緒都差不多發泄了之後,才抬起眼眸,撒嬌,“好了,擦眼淚吧。”


    季堯骨節分明的長指,幫她把淚水一點一點的拭去,深眸中滿是疼惜。


    擦完淚水,將她拉到一邊的沙發上,讓她坐下,自己則是雙腿半蹲著,在她麵前。


    深眸凝視著她清澈的眸子,體貼而溫柔的問,“怎麽哭了?因為我在筱雅病房聊了很久?”


    桃淵突然就被他這緊張的樣子給逗樂了,心底更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的甜,她小聲嘀咕,“才沒那麽小心眼呢!”


    季堯又緊張道,“那是為什麽哭?跟我說說。”


    桃淵想了想,給出了迴答,“大概是孕哭吧!”


    季堯楞了一下,然後在腦海裏麵搜羅著孕哭這個詞。


    他之前陪她看過孕期書籍,看過孕吐這個詞,孕哭倒是沒看見過。


    桃淵看見男人這麽認真的模樣,有些不忍心逗他了。兩隻蔥白小白捧著男人的俊臉,用自己的小鼻翼去蹭男人的額頭,綿綿的笑道,“逗你的啦。剛才就是看見爸爸一個人生活很孤單,所以忍不住有些傷感。可能真的是孕婦情緒比較敏感,我就忍不住哭了。你別緊張了。”


    季堯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大手懲罰性的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作勢要咬她,“故意的?嚇我?”


    桃淵也笑,故意揶揄,“你去見初戀情人,我還不能嚇嚇你啊?咬吧,我看你怎麽能舍得?”


    季堯還真是舍不得咬她,隻是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就攥在掌心,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警告道,“又胡說八道了?我是去把話說清楚。”


    桃淵看著他,精致的小臉上彌漫著一層暖暖的笑容,她很信任他的,“那你說清楚沒有?”


    季堯頷首,“說清楚了。也證實了我的判斷,她的脊柱沒問題。”


    對於這個結果,桃淵沒有感覺到意外。她從一開始就覺得筱雅沒有傷那麽重,再加上那個幫筱雅動手術的醫生莫名其妙的意外死亡,就更加證實了她的懷疑了。


    證實方式是之前她跟他商量好了,她忙著傷感,這會才注意到男人額頭的傷口。她心疼的小臉皺成了包子,手指輕輕的碰觸他的傷口,“你傻不傻?怎麽為了逼她現原形把自己撞傷了?”


    季堯第一次發現自己很享受這種被心疼的感覺,他的唇角微微上揚。


    桃淵在他的傷口上輕輕的吹了吹,柔聲問,“疼不疼?”


    其實這一點點根本不算什麽,可是季堯卻很享受她的緊張和關心,“有點。”


    桃淵立刻心疼的皺眉,“真是的,那邊有棉簽,我幫你消毒一下。”


    她起身,去床頭櫃上拿棉簽沾了一點消毒水,給他傷口輕輕的消毒。


    一邊消毒,一邊輕輕的吹著氣,幫他散疼痛。


    這一刻,夕陽淺淺的光線籠罩在病房內,忖的她的小臉更新的白皙瑩潤。


    她的動作纖柔婉約,柔美的不可思議。


    季堯不由的竟看呆了,眸光越發的深邃,眸底的焦距全部在她的小臉上。


    這個柔美又可愛的女人,這一刻真的美的不可思議,美的讓人怦然心動。


    他心底騰起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他果然便是這麽做的。


    正在消毒的桃淵,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的被他摟入懷中,她有些慌亂,水眸中閃過一抹詫異,“怎麽了?”


    季堯沉淪在她馨香的氣息當中,良久才啞聲道,“沒怎麽,隻是突然很想抱著你。”


    桃淵唇角揚起翩然的笑容,宛如夏日荷塘上一抹俏皮的露珠,可愛又清新,“好吧,我犧牲點,讓你抱個夠!”


    這一個擁抱,季堯抱的很固執,也很任性。


    一直到女傭把晚餐送到病房,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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