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不相信,她發瘋一樣的嘶吼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們一定是撥錯號碼了!你們給我再打!”


    看守所的人試了幾次,都打不通。


    蘇紅突然冷笑著滑到了地上,癱坐著,她的眼淚都已經流幹了,她隻能幹嚎著,“季向鴻,你這個沒良心的冷血動物!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王八蛋!不管怎樣我都跟了你這麽多年了,你怎麽能這麽無情?季堯不是沒死嘛,他沒死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狠?”


    哭的累了,喊的嗓子都啞了,她想到了季誠。


    連忙讓看守所的人給季誠達電話,季誠的電話倒是很快就打通了。


    不過。電話裏麵的季誠快瘋了,“媽……你到底怎麽了?你為什麽會這麽傻?”


    蘇紅求季誠去季向鴻那邊求情,可季誠惶恐的搖頭,“我不敢……爸爸迴來發了一大通脾氣。看我的眼神都像是要殺人一樣……我快崩潰了。媽媽,我以後該怎麽辦?我會被爸爸打死的……”


    他的言語間,滿是惶恐,還有懦弱。


    蘇紅恨得牙根都癢癢了,她怎麽會生出這麽懦弱的兒子啊?她不管不顧的『逼』著季誠去季向鴻麵前求情……


    掛了電話,季誠思量了再三,還是決定去父親麵前求情。


    父親心情不好,都沒有去公司,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季誠在書房的門口來迴走動了好多次,直到裏麵傳來暴怒的聲音,“誰在外麵?”


    他當即嚇得雙腿一軟,臉『色』一白。


    季向鴻出來看見是他,更加火大,“鬼鬼祟祟做什麽?”


    季誠撲通一聲跪在父親麵前,苦苦哀求著,“爸,我媽媽已經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能不能勸勸大哥不要起訴我媽?我媽若是坐牢,丟的也是季家的臉!爸……我求你了……我媽媽陪伴了你這麽多年,你多少也要給她留一點情麵……”


    季向鴻聽到這些話,真是火冒三丈,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夠了!你給我閉嘴!你整天不學無術,整天玩世不恭,你有什麽資格給那個惡毒的女人求情?你配嗎?我當年是有眼無珠才會娶了蘇紅那個惡毒的女人,讓她坐牢丟人?如果她害死了小堯,可就不是丟人這麽簡單了,我這條老命都會丟掉的!那個女人是咎由自取。她活該!以後,你膽敢在我麵前提到那個女人一個字,我就會打死你!”


    季誠身子被踢了出去,痛的臉『色』慘白,卻連呻『吟』都不敢。隻能捂著胸口,狼狽的趴在地上,嚇得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季向鴻當真是沒有顧及夫妻之情,他甚至不打算去見蘇紅,隻讓律師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帶給蘇紅。他的『性』格使然,這一次蘇紅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便利落的跟她離婚!


    律師是跟季誠一起去的探望的蘇蘇紅,當蘇紅看見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眼底滿是癲狂,驚叫道,“不!我不離婚!季向鴻怎麽可以這麽無情?在這種時候他不但不保釋我,還要跟我離婚?我不離婚,我死也不離婚的!”


    律師挺了挺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公式化道,“季先生說了,如果你不簽字。二少爺將來將會一無所有,他不會給二少爺繼承任何家產的。”


    蘇紅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絲,痛苦的身子都在顫抖著,“他怎麽可以很『逼』我?他怎麽可以?”


    律師隻冷淡道,“請簽字吧!“


    季誠一言不發。臉『色』也很蒼白,像是經曆過一場浩劫一般的頹廢。


    看著昔日光鮮優雅的母親,如今變成這樣,他心裏也很不好受。可他根本就無能為力,他連跟父親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蘇紅自己已經這樣了,她必須要保全兒子。所以,這份離婚協議她不管怎麽不情願都要簽字的。她眸底閃爍著猙獰的恨意,緊咬著下唇,顫抖的唇瓣都被她咬出了血跡,這才提筆簽字。


    她簽字的手指不停的顫抖,最後一筆竟把離婚協議書都劃破了。


    季誠的眸光也顫抖著,崩潰的雙手抓自己的頭發。


    簽完字。律師將離婚協議書放到文件袋裏麵。禮貌道,“我先去辦手續了!”


    簽完字後,蘇紅的人也像是虛脫了一樣。直接癱軟了下去,眼角已經流不出眼淚了,隻剩下滿眸的恨意了。


    季誠雙手抓著頭發,也不說話。


    良久。他起身看著母親,啞聲道,“媽,我幫你請了律師。你保重!”


    蘇紅看著兒子憔悴的麵孔,哽咽道,“誠誠。你在外麵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別去惹季向鴻那個混蛋。你好好的,你一定要保全自己。媽媽不要你請律師,以後媽媽不能護著你了,你自己做事要多用點腦子。聽見沒有?”


    季誠看著她,終是點頭。“我會的!”


    蘇紅看著兒子的背影,失控的自殘著,不停的撞牆。


    季誠走出探視室,聽見裏麵母親痛苦的聲音,闔上眼眸。再次睜開時,眸底有一絲清晰的恨意。


    那張玩世不恭的俊臉上,此刻彰顯的是冷森和陰沉……


    桃淵跟季堯商量好了,隔天在醫院病房陪他一夜。


    這一天,輪到她迴別墅休息了。


    她無奈的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腦海中想著季堯,小手輕撫著自己的腹部。輕柔的跟寶寶聊天,“娃娃想不想爸爸?媽媽好想爸爸啊。可是媽媽也是個懂事的媽媽。媽媽心裏有你,也有你爸爸。所以,媽媽隔一天才在醫院住一次。你說媽媽公平不?”


    “嘻嘻,媽媽知道娃娃一定會說媽媽很公平的。媽媽期待著你來這個世界哦,媽媽最近一直在猜。我的娃娃長的到底像誰呢?像媽媽多一點還是像爸爸?不過娃娃不管像誰多一點都不用擔心,因為爸爸媽媽顏值都不低。嘿嘿……媽媽好自戀……”


    女傭在門口敲門,說是她的手機有短信發過來。


    桃淵微微詫異,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誰給她發短信啊?


    她讓女傭進來,打來手機看見的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下一秒,她就蹙眉了。因為陌生號碼發來的是幾張圖片,是幾張季堯跟筱雅微信聊天的截圖記錄。


    桃淵淡如遠山的黛眉微微的蹙緊,有些狐疑的點開那幾張圖片。


    手指輕輕的把圖片放大,仔細看上麵的聊天內容。


    這一看,血壓有些上升。


    聊天內容可謂是字裏行間都透著滿滿的深情……


    這幾張聊天記錄裏麵很清楚的顯示著,是季堯的頭像主動給筱雅的頭像發微信的。


    為什麽她可以一眼就認定那是季堯的頭像呢?因為那頭像是她幫他上傳的,她拍的是自己的小手給他當頭像使用的。


    至於她又為什麽能夠判定那是筱雅的頭像呢?因為那是用的筱雅本人的近照,一看就可以認出那是筱雅。


    這也是這幾張照片很明顯的想要表達出的意思,這幾張照片表達出的就是季堯在夜晚跟筱雅在聊天。


    而且,這幾張照片還是從季堯的手機裏麵截圖出來的。


    因為熟悉微信的人都知道,哪一方截圖哪一方那邊的對話內容便是藍『色』的,而且自己發出的消息是在右邊。


    她仔細看了,最上麵的一張是季堯主動跟筱雅說話的。


    以下是聊天內容:


    “睡了嗎?”


    “還沒有。堯哥哥你睡了嗎?”


    “睡不著。”


    “怎麽了?在想小嫂子嗎?”


    “沒!”


    “?”


    “想你,在想我們曾經的事情。突然覺得那時候,真的很美好!”


    “是啊,那時候真的很美好!”


    “你突然消失的那幾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每一天都渾渾噩噩。那時候我好恨你,恨你就這樣拋棄我,拋下我們的一切。前不久,你又突然出現。我對你淡漠無比。那是因為我還記得自己當初的煎熬。可自從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之後,我總是會失眠。”


    “堯哥哥……”


    “小雅,你真的放下我了嗎?真的忘記我們曾經的感情了嗎?”


    “堯哥哥,我可以不迴答這個問題嗎?”


    “我不信!”


    “我不想迴答,你現在已經有小嫂子了,你快要當爸爸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能幸福。”


    “曾經說好的幸福是有你相伴,你忘了?小雅。自從我奮不顧身的救你之後,我就開始懷疑我一直沒放下過你。”


    “堯哥哥,我困了。晚安……”


    聊天的最後是以季堯發來的一串省略號收場的……


    桃淵原本看的已經激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眉頭擰了又擰,甚至都已經握緊了小拳頭。可是,看到最後她一點一點的冷靜了下來。


    上次從阿爾卑斯山迴來,在別墅裏麵碰到季堯陪著替身桃淵那樣的大事件,她都能『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何況是幾張聊天記錄截圖?


    她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就笑了。那是冷笑,是不屑的冷笑。


    雖然這聊天記錄偽造的跟真的似得,可它終究不是真的。她為什麽能如此肯定呢?


    因為她了解季堯,了解自己的老公說話的語氣,也了解他文字聊天的習慣。


    他這個人不喜歡煽情,也不習慣煽情。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發信息從來不喜歡長篇大論。隻會意簡言駭,一如他倨傲的『性』格。


    可現在她收到的這幾張聊天截圖上麵季堯的語氣剛開始還比較符合他的『性』格。可越到後麵越不真實了。


    她的老公,從來不會在聊天的最後發一串省略號的。


    嗬嗬……


    這個陌生號碼還真是費盡心思了,模仿季堯的語氣,偽造出這樣的聊天記錄。還要故意表『露』出煽情的內容來讓她心理不痛快。


    還真是處心積慮!


    看著這一串陌生號碼,桃淵的第一感覺就是筱雅。直覺告訴她,那個筱雅偽裝了這麽久已經開始沉不住氣了。


    隻可惜這點小伎倆,也實在是太low了。


    突然,她靈機一動對女傭笑道,“去把你手機拿來,跟我配合一下。”


    女傭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也沒多問。直接去房間拿來她的手機。


    然後桃淵自己換了一張跟季堯一模一樣的頭像,又把剛才陌生號碼發來的截圖放大,把筱雅的頭像給剪貼下來,發給女傭,讓女傭換上筱雅的照片做微信頭像。


    就這樣,她也偽造出了季堯跟筱雅的聊天界麵。


    然後,她很得瑟的在上麵發著,“筱雅。我季堯跟你之間已經成為過去了!我現在愛桃淵!”


    “筱雅,我救你完全是出於本能反應。換做是別人,我也會那麽做的!”


    “筱雅,我愛桃淵!很愛很愛!”


    “愛的不要不要的!”


    “我要當爸爸了,請你祝福你的堯哥哥!”


    女傭明白桃淵的意思後,很配合的迴了一句,“祝你們幸福!”


    桃淵笑著把這些聊天記錄截圖,然後迴發給那個陌生號碼。她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沒上當。反而是以牙還牙的還擊迴去了。


    圖片發出去之後,她等了一會,那邊再也沒其他反應之後。


    她調皮的衝著女傭做了一個完勝的手勢……


    又不是隻有筱雅會偽造聊天記錄,她桃淵也會。


    女傭看著她可愛的樣子,笑著退了出去,“少『奶』『奶』,晚安!”


    桃淵出氣了,心情大好,“安安!”


    第二天。


    桃淵一大早就去了醫院。


    先是去了季堯的病房,陪他吃早餐,聊了一會天。


    然後她說要去看看小雅跟姑姑。


    季堯頷首,“好,早點迴來!”


    筱雅的病房。


    桃淵輕輕的敲門,唇角『蕩』漾著淺淺的笑意,“早上好姑姑,早上好小雅妹妹。”


    筱雅跟季潔正在吃早餐,見到桃淵來的這麽早,有些意外。


    尤其是筱雅,看見桃淵臉頰紅潤,水眸中笑意翩然的樣子。眼底一抹不自然的『色』彩閃過。不過,她很快就隱藏了起來,唇角揚起微笑,“嫂子,早安。你怎麽來這麽早?早餐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


    桃淵輕輕搖頭,“不了,我剛才在老公那邊陪他吃過了。他一直『逼』著我吃了很多,我都快撐死了。”


    筱雅還是笑,“堯哥哥對你真好,知道你懷孕需要營養,才『逼』著你吃的。這都是滿滿的愛哦!”


    桃淵走過來,笑意更燦爛,“小雅妹妹,你以為大學是學的中文嗎?你這小嘴真是太會說了。”


    筱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啊?我隻是實話實說。嫂子,你快點坐吧。剛好我也吃飽了。你陪我聊聊天。”


    季潔抬眸看桃淵,很快垂眸,輕語道,“小淵這兩天氣『色』還不錯,看來小堯恢複的挺好的。”


    桃淵點頭,“恩,老公他身強力壯恢複的很快。現在他沒事了,我也不用太擔心了。所以睡眠也好了。”


    她說完了,看向筱雅,關心道,“怎麽小雅好像沒休息好的樣子?臉『色』看上去有些疲憊。是昨晚沒睡好還是傷口疼的厲害啊?”


    她今天一進門就發現筱雅臉『色』不太對,似乎是沒睡好。


    想到昨晚自己收到的短信,她的直覺又向筱雅靠近了幾分。


    越發的覺得筱雅沒表麵上這麽乖巧,沒這麽單純。


    筱雅始終微笑。還沒來得及迴答,季潔就忍不住先答道,“是啊,筱雅皮膚那麽嫩傷成這樣晚上肯定睡不好。”


    她說完。重重的歎息,字裏行間滿是心疼。


    桃淵越發的覺得姑姑也有些反常,自從筱雅出現後,姑姑對她的態度好像也變了。她想不通這種變化是為什麽,可的確是真實的變化,姑姑好像對她疏遠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該說的話跟筱雅說清楚。


    姑姑的事情以後再說,畢竟姑姑始終是姑姑。跟季堯有血緣關係的。即使是對她疏遠了,也不會影響她跟季堯的感情的。


    思量過後,她笑道,“小雅,今天外麵陽光很好。你一直在病房待著肯定很悶吧,那就謝謝嫂子了,我推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筱雅眸底閃過一抹複雜,點頭,“好啊,剛好我想出去透透氣。”


    桃淵自然是早有防備,她不會親自推她,她時刻記著自己是孕『婦』,時刻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她讓在門外的女傭過來推筱雅出去,就到樓下的後花園裏麵散散步,有些話真的要提前跟筱雅說清楚。


    筱雅笑容妍妍的,隻是在垂眸的瞬間眼底一抹陰暗閃過。


    在桃淵的示意下,女傭推著筱雅坐電梯下樓。


    三人一起來到住院樓後麵的後花園裏麵散步,寒冬季節,接連兩場大雪過後,天氣越發的幹冷。地上,光禿禿的樹枝上,路燈上到處是一片蒼茫的白『色』,像是給大地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大衣。就連花園中冬夏常青的鬆樹和柏樹也被一層蓬鬆鬆的白雪覆蓋住了。


    後花園中有三三兩兩頑皮的孩子,即使還病著,也忍不住下樓來看雪景,唿吸新鮮空氣。隻是他們的家人,不放心的給他們裹上了厚厚的棉衣。


    一縷縷陽光從彤雲密布的天空中傾灑下來。暖洋洋的光線籠罩在周遭,忖的世界多了幾分暖意。


    走了一會後,筱雅在不知道誰堆著的雪人麵前凝神。


    桃淵一直有小心翼翼的注意著筱雅的神情,見她看著那個雪人,她揚唇輕語道,“怎麽?你很喜歡雪人嗎?”


    筱雅眸光瑩然,輕輕的點頭,“是啊,小時候我很喜歡堆雪人呢。”


    她像是陷入了曾經美好的迴憶當中,忍不住涓涓而語,“小時候,隻要遇到下雪的天氣,我總是纏著母親帶我去季家。到了季家之後,我就會纏著堯哥哥陪我去堆雪人。堯哥哥小時候就很酷,一開始根本就不願意搭理我。後來也是被我纏的沒辦法了,我喜歡哭鼻子,他很嫌棄我哭鼻子。才勉強的答應帶我去堆雪人,而我又很懶,我總是喜歡指揮著堯哥哥自己卻不喜歡動手的。久而久之,堯哥哥也習慣了。等到稍微大點,隻要外麵有積雪,他就會帶我去堆雪人。”


    “你可能不知道,堯哥哥小時候就很聰明。曾經我因為雪人的鼻子做的不漂亮而不開心,堯哥哥很快去就去廚房找了一個尖尖的朝天椒給雪人安上鼻子。那雪人頓時就可愛多了,小時候還有很多趣事呢。堯哥哥的母親很喜歡作畫,我也喜歡畫畫,她經常教我畫畫。還有姑姑……”


    她說的有些激動了,小臉上綻放出恬然的笑容。一迴頭,看見桃淵正看著她。


    她連忙低頭道歉,“抱歉,想到小時候的事情我就容易激動。”


    桃淵淡淡道。“沒事,激動很正常。畢竟迴憶曾經的美好,也是一件趣事。”


    筱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算了,不提了。都已經過去了,都過去好久了。”


    外麵的天氣實在是冷,桃淵凍得小手有些冰涼,忍不住放在唇瓣輕輕的哈氣。她看見筱雅身上的羽絨服領口敞開了些,就彎腰幫她把拉鏈往上拉了拉,輕笑,“注意保暖,小雅妹妹。”


    筱雅輕輕點頭,微笑,“謝謝嫂子。”


    桃淵站起身。看著不遠處的白『色』雪景,突然有些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小雅,你說人是應該活在迴憶當中還是活在現實當中?”


    筱雅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的輕輕蹙眉,“嫂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桃淵抬眸看著女傭,女傭識趣的走開了。


    然後,她又看著筱雅,清脆的嗓音宛如百靈鳥在林中穿梭,“沒什麽特別的意思,就是突然有這樣的疑問,想跟你聊聊。”


    筱雅臉上的笑意慢慢的又浮現了出來,“恩。這個問題我想大多數人的答案都會是後者。”


    桃淵抬起明亮的眸子,“那麽你呢?小雅妹妹,你覺得呢?”


    筱雅又笑,“我也是個平凡的女孩子,我的答案肯定也是後者。我覺得人是應該活在現實中,迴憶再美好也是曾經。”


    桃淵微微點頭,“是啊,這一點你跟我想的是一樣的。那麽,現任跟初戀之間,你覺得男人會怎麽選擇?”


    筱雅終於笑不下去了,“嫂子,你……你的意思是?”


    桃淵是個幹脆直接的人,剛好這裏也隻有她們兩個人,索『性』她就直白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小雅妹妹是不是真的放下跟我老公之間那段所謂的青梅竹馬的感情了?”


    筱雅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用力,不答反而是輕聲問,“嫂子怎麽會用所謂這個詞?難道你不認同我曾經跟堯哥哥之間的青梅竹馬?”


    桃淵淡淡揚唇,“不是我不認同,是有些事情當事人也渾然不知的。我老公那個人『性』格倨傲淡漠,你曾經給過他溫暖,他也許曾經把溫暖錯當成什麽也說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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