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淵始終笑著,語氣輕快爽朗,“老公,我一個人沒事的時候想著你為什麽能讓我這麽死心塌地的愛著你?我想來想去,也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大概真是驗證了那句有些人說不清哪裏好。可就是誰也代替不了。”


    “雖然啊,你一直都沒對我說過什麽煽情的話。可愛情就是這樣,無意識的,養成習慣的,自然成『性』的。就算表現的沒那麽明顯,愛的沒那麽轟動,卻也已經融入到了彼此的血『液』中了,其他的一切都得讓道!”


    “以前呢,我覺得紀湯豪跟施心雨背叛我的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悲催的一天了。可現在漸漸的我才知道,原來那一天是我最幸運的那一天。那一天我幸運的遇到了你,我們閃婚了,我大概是拯救過銀河係,才會這麽幸運吧?”


    站在邊上的紀湯豪身子明顯的僵硬,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胸腔內像是有一隻大手,在殘忍的捏著他的五髒六腑,疼的有些喘息不過來。


    他知道桃淵這一刻說的都是真心話。是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真心話。


    因為季堯已經成這樣了,她沒必要撒謊。


    他一直以為心高氣傲的桃淵對他的冷漠和拒絕是因為他曾經的背叛,他以為桃淵其實心底最深處應該有他的痕跡。可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原來桃淵早已把他剔出在她的世界之外了,她居然會慶幸他跟施心雨的背叛?


    他們曾經也相愛過,她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忘記?


    桃淵又輕輕柔柔的道,“我一直堅信人跟人冥冥之中都是有緣分的,我跟你的緣分就這麽來了。還記得我以前總喜歡叫你大叔嘛,剛開始叫的時候是對你『性』格的嫌棄,我覺得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高冷『性』格又孤傲的人啊?後麵叫著叫著就習慣了,習慣了你皺著眉頭聽我說話,然後忍不住被我逗的唇角上揚的樣子。可能我真是愛你愛慘了,老公我心裏滿滿的都是你,我想除了你我的心裏再也裝不下別人了吧!”


    紀湯豪那些被大手摧殘的五髒六腑,已經碎成片了。那些跟她重歸於好的美夢和希冀,瞬間就像是玻璃被砸碎一樣。任憑他再怎麽拚湊。都拚湊不出美好的樣子。


    突然有些憤怒,他對她如此念念不忘,對她如此深情眷顧。


    可她呢?她把他忘記的那麽徹底……


    他也曾為她付出過很多,也曾為她卑微過,甚至不惜打算為她丟下高傲的自尊,為她甘願雙手沾上鮮血來殺人。


    可她呢?


    嗬嗬……


    他的心底突然一片悲涼,眸光灰暗了下來。


    看著她眼底一日既往的深情,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很賤,很無趣的很。


    為她殺人有意思嗎?


    悲蒼的吐出一口氣,他轉身,僵硬著步伐走了出去。


    桃淵探望的半小時很快就在她的嘰嘰喳喳中過去了,她出去的時候剛把門關上,就迎上了一雙幸災樂禍的眸子。


    她的心頭一冷,眸光也冷了幾分,淡淡的看著蘇紅。


    蘇紅最近來醫院來的很勤快,她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帶著虔誠來醫院看季堯的,她隻是來看笑話罷了。


    這一點,桃淵心知肚明。所以,她也沒打算給她好臉『色』看。甚至,她都不打算跟她說話。


    隻可惜,她想要繞過蘇紅的時候,蘇紅也往右邊站了站,擋在她麵前,然後挑眉壓低聲音譏諷道。“小淵,你現在怎麽能對我這種態度?我們家小堯不是還有一口氣在嘛,你怎麽就當我們季家的長輩不存在似得?我可得提醒你,隻要小堯沒斷氣,我都是你們的小媽,是你們的長輩。”


    桃淵聽到這樣咒季堯的話,真是火冒三丈。要是按照她的火爆脾氣,真的恨不得扇她兩個耳光。可她時刻都記著自己是個孕『婦』呢,不能激動,傷到孩子就得不償失了。


    可能蘇紅打的就是這種算盤,想要激怒她,她一激動說不定就傷到肚子裏的寶寶了。


    她偏不上當!


    不過是毒舌罷了,她也會。


    於是,她讓守在外麵的女傭把她包裏的手機遞過來,然後手指在屏幕上麵點了點,清冷的看著蘇紅。“阿姨,你剛才說什麽了?我沒聽清楚,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呢?你是在咒我老公死嗎?你不怕我公公聽見傷心?”


    蘇紅湊過來一看,這個死丫頭居然在錄音,她臉『色』一沉,“你可別胡說八道,我可沒這意思。”


    桃淵挑眉,“說啊。怎麽不重複了?你倒是重複一遍啊,我等會發給我公公聽聽。讓他了解一下你是多麽的賢良淑德。”


    蘇紅臉『色』微微蒼白,想不到這個死丫頭心眼還挺多。看她真的在錄音,她連忙又虛偽的換了一副口氣,“小淵,你是誤會我了。我是心疼小堯,我現在每天都來看他還不是希望他能早點醒來嘛!我也心疼你,你最近休息的好嗎?怎麽看上去臉『色』有些憔悴啊?”


    桃淵冷笑道。“阿姨你這張嘴可真夠厲害的,前麵說過的話後麵就立馬不承認了。還麵不改『色』,這境界真是高!”


    她看蘇紅也不敢再胡說些什麽了,這才收起手機,給了她一個你很沒種的不屑眼神。


    蘇紅氣的一口鮮血噴在胸腔內,見她收起手機了,才又道,“桃淵。你得意什麽?也不看看現在自己是什麽處境,先不說小堯什麽時候能醒來了。就說說小雅吧,小雅迴來了,你不會不知道吧?小堯是為了救小雅才受傷的,那就說明小雅在他心裏才是最重要的。小堯傷的這麽重,卻拚死保護著小雅,這就是他還愛著小雅的最好的證明。”


    她就是故意這麽說的,想要刺激死桃淵。


    刺激的她流產,最好跟施心雨一樣失去子宮才好!


    她惡毒的看著桃淵,觀察著她的反應。


    桃淵一點也不生氣,很淡定的看著她,“是嘛?像你這樣自私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結論,在我看來我老公不是因為心裏還愛著小雅,而是因為他骨子裏的善良和熱血,他隻是本能那麽做!你這種自私狹隘又惡毒的人,是體會不到這種境界的!”


    蘇紅竟被她堵的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對著她瞪眼。


    桃淵再一次冷笑,“還有一點我要警告你,我不喜歡看見你。以後你少來醫院,你也知道我現在懷孕。我會打電話跟公公說,讓他提醒你別來讓我心煩!”


    蘇紅心底那叫一個氣啊,簡直肺葉都在冒泡,“你以為你是誰啊?那是我老公,怎麽也會偏心我的!”


    桃淵不以為然的淡道,“那咱們拭目以待!公公偏心我老公,自然會偏心我的肚子裏的寶寶!”


    說完,她就頭也不迴的離去。


    留下被她氣到快要噴血的蘇紅,好半響她才迴神透過探視窗口看著裏麵的季堯,眸光惡毒到了極點。


    她就這樣在病房外麵站了半小時,拳頭握緊了半小時,最後一轉身離去。


    惡毒的眸底閃過一抹決絕……


    下午。


    有女護士來到重症監護室來為季堯記錄身體數據,女護士身上穿著無菌服。也是包的結結實實的,全身上下隻留下一雙戴著金邊眼鏡的眼睛。


    女護士推開重症監護室的門,眼鏡下麵的那雙眸子裏有一抹肅殺驚現。


    這個女護士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早晨離開的蘇紅,她終於下定決定動手了。


    殺人這件事雖然想起來挺恐怖,可她不得不這麽做了。


    為了季誠,為了她跟許言以後的幸福,她必須要這麽做。


    緊張……


    心底還是很緊張,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她顫抖的手指從無菌服的口袋裏麵拿出一個小塑料瓶子,這個塑料瓶子跟紀湯豪帶來的那隻差不多。是根據陌生人提供的方式,在黑市網購的。


    為了驗證效果,她還在寵物的身上試驗過的。


    這會,她看著病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季堯,冷冷的想著,“季堯,你別怪我!你該死。你早就該死了!我蘇紅早就想弄死你了!你把許言我最愛的男人弄到監獄裏麵去,我就發誓要找你報仇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盡管她已經下過狠心了,可真的實施起來,心跳慌『亂』的像是擂鼓一樣。手指也不停的顫抖,塑料瓶子的封口上麵的那層塑膠條,她嚐試了幾次,才終於撕開。


    她緊張的不光是手心也冒汗,就連脊背額頭都在冒汗。


    殺人這件事,過程真的夠嚇人的!


    終於,她深唿吸,眼底的殺氣更重了,她食指跟大拇指一起準備打開蓋子了。


    可不知道道為什麽,在這種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從麵前倏然傳來,傳遞到她的四肢百骸。她頓時冷的一哆嗦,下意識的抬眸。


    這一抬眸,繃緊的那根弦猛然斷裂。


    她的脊背也像是被人重重的槍擊了一下。手指更是猛然一抖,手指那個小塑料瓶子就這樣掉到了地上


    她的眼眸更是震驚的瞪大了,瞳仁都放大了,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被纏的像是豬頭一樣的季堯,居然睜眼了。此刻,他的冷眸正冷沉的盯著她看。


    他那深不可測的眸底閃過一抹精銳的光芒,像是洞察了一切一般冷冷的盯著她。


    蘇紅嚇的尖叫了出來,“小堯……小堯……你醒了?怎麽醒了?”


    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的不對,她又結結巴巴的改口,“小堯……我……我是說你怎麽才醒?我們大家都盼望著你能醒……”


    季堯眸光寒徹無比,輕輕的動了動手指,按了一下早已放在手指底下的唿叫鈴。守候在外麵的保鏢立刻衝了進來,將麵『色』慘白的蘇紅擒住,壓的半跪在地上。


    蘇紅大驚失『色』,掙紮著,扭動著身子。“你們幹嘛?你們是不是想要造反?我是季夫人,你們怎麽敢這麽對我?小堯,你快讓他們放開我!快!”


    可是,季堯隻是冷冷的勾唇,眼底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在保鏢上前幫助下坐起了身子。


    他的眼神,還有他的身體狀況,完全不像是剛剛醒來的狀態。


    蘇紅突然反應了過來,她喃喃的道,“季堯……你……你是裝的?你居然是裝的?季堯……你真的是裝的?你太卑鄙了!”


    有保鏢將蘇紅之前掉在地上的那隻塑料瓶子撿起來遞給季堯看,季堯沉聲命令,“送去化驗!”


    蘇紅這下子徹底傻眼了,她慌『亂』的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你……怎麽能裝?你居然是裝的?季堯,你不得好死!季堯你這個卑鄙的王八蛋!季堯我做鬼都會放過你的!季堯你混蛋!你去死啊!你怎麽不去死啊?你怎麽能這麽陰我?”


    此刻的她,頭發在掙紮過程中都淩『亂』了,再也沒有昔日的優雅與高貴了。


    她歇斯底裏的喊叫著,那神情,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狼狽的潑『婦』一樣。


    季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跟蘇紅說,他已經不屑跟她說任何一句話了。這樣的惡毒女人,他看一眼都覺得壓抑。


    他啞聲道,“送去警察局!”


    保鏢們連忙將不停掙紮和喊叫的蘇紅給帶走……


    季堯費力的抬起手臂,拿起保鏢放在邊上的手機給家裏的女人打電話


    桃淵這個時間段,正躺在陽光房裏麵曬太陽。


    耳朵裏裏麵塞著耳機,聽著胎教音樂。


    女傭把她手機遞過來的時候,她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的從搖椅上坐直了身子。小手摘下耳機,連忙問,“是他嗎?”


    “可能……不……肯定是的。”女傭看上麵顯示的是陌生號碼,可是還是很激動。希冀著這個陌生號碼是醫院打來的,季先生肯定醒了。


    桃淵蔥白如玉的小手接過手機,接通電話。竟激動的沒說話,隻急促的唿吸著。


    電話那端的季堯自然也是激動的,他也沒說話,


    兩個人像是有默契一般的對著電話沉默著,唯有彼此急促的唿吸清晰的傳遞著彼此的激動之情。


    兩人大概沉默了有一分鍾左右,季堯那邊才啞聲道,“過來!”


    桃淵立刻點頭,“馬上!我換件漂亮衣服就來!”


    掛了電話,她精致的小臉上笑容璀璨,“快,陪我去醫院。”


    女傭連連點頭,“好,好。我去叫司機備車!”


    醫院,vip病房。


    季堯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vip病房了,左輪聽到保鏢的匯報後。第一時間趕來,遠遠的看見季堯坐在病床上後,忍不住對他吹了聲口哨,“季大boss,恭喜你成功收網哈!”


    其實。季堯是在兩天前醒的。他醒來之後,謹慎的想到上次有人在阿爾卑斯山給桃淵投送紙條的那件事。眸底精光一閃,就想到了繼續裝暈躺著吊出幕後黑手這件事。


    如果有人想要對他或是對桃淵不利,都不會放過他生病重傷這個機會的。


    所以,他跟左輪商量繼續裝暈。


    這次雖然成功的抓了蘇紅現形,可他知道今天早晨還有一個男人想殺他。隻是,他裝暈閉著眼睛。那個男人又全副武裝,所以他不能確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能確定的就是,幕後還有其他敵人。


    左輪跟季堯打了招唿,可他並沒有什麽反應。


    這讓左輪有些不爽的蹙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咋的了?哥,你這到底是腦袋摔傷還是眼睛摔瞎了?我這麽個大活人來了,你都看不見?”


    季堯一如既往淡漠的掃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你很羅嗦的眼神。


    左輪一點也不客氣的在他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他眸底那一抹精銳的光芒,安慰道,“哥,不帶這麽這樣的。雖然早晨那個意圖行兇的男人跑了,他武裝的也很好。沒能確定那男人是誰?可畢竟咱這一網也不是白撒的對不對?咱抓住蘇紅那隻大鯉魚了,你想想這條大鯉魚禍害你多少年了?”


    季堯淡漠的掃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謹慎的暗芒,蹙眉,沉聲道,“我問過保鏢,他們在外麵偷窺到的是早晨那個男人手中拿著的也是一個差不多大的塑料瓶子。蘇紅殺我的時候,也是拿著那個塑料瓶子。所以,兩者之間是有聯係的。”


    左輪眉頭也微微的擰了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跟大哥相處這麽多年,默契是有一點,他自然能想到大哥的擔心,“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出現這樣的情況。隻能說明幕後這隻黑手挑唆了蘇紅跟早晨那個男人,而他能挑唆成功就說明他真的很懂得謀算,這個人的實力一定不容小窺。”


    季堯沉穩的判斷道,“不但是實力不容小窺,這個人對我周邊的人都了如指掌。可他整出這麽多事情來,自身卻還是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來,實在是隱匿的很深!敵人在暗,這是兵家大忌!”


    左輪也很煩躁,他查了這麽久都沒查到一點頭緒,還真沒有什麽人能躲得過他的排查。這一點,也讓他抓狂。


    不過,眼下是應該暫時放一放這件事,於是,他道。“哥,能暫時別想那麽多嘛?魚兒再小那也是魚對不對?這一次經過我們的設計,蘇紅是栽了,也算是為你這些年所受的迫害討迴一點公道了!至於幕後那個有實力的黑手,我們隻要小心防範,他也是作不了妖的!”


    季堯眸光暗沉,他這個人從來都是睿智的。喜歡未雨綢繆。喜歡運策帷幄,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唯獨這一件事,讓他有些挫敗。


    左輪是個開朗的人,所以故意揶揄他轉移他的注意力,“大哥,你這醒了可真是太好了!就你公司那些煩人的業務,差點把我弄瘋了。我現在終於理解小嫂子說你是工作狂這三個字的含義了,要我說啊,你哪是工作狂啊?你簡直就是工作魔!”


    季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屑道,“應付不過來?”


    左輪傲嬌揚眉,“那肯定不是!怎麽可能有我應付不過來的工作?”


    季堯卻是一針見血道,“我父親幫你?”


    左輪尷尬了,『摸』了『摸』鼻梁。“額……是,伯父是我幫我了。不過我比他年輕,很多事情都是我來處理的。”


    季堯淡淡的斂眉,“那是自然!若是應付不過來,就是你沒實力!”


    左輪不屑的勾唇,“切!我的實力也是不容小窺的!”


    季堯隻給了他一個不屑的冷淡眼神……


    “……”左輪再次『摸』鼻梁,差點被氣到吐血,“大哥,能不能有點良心?這幾天,我嘔心瀝血的幫你在公司處理公務。到頭來,就換了你這樣一記冰山眼神?哥,傷人也不帶傷的這麽徹底的吧?”


    季堯淡漠的挑眉,“不然呢?”


    左輪倒吸了一口氣,“不然你誇誇我?再或者。你往我賬戶上麵打上一兩百萬算是報酬了。俗話說的好,親兄弟明算賬。咱們關係雖然到位,可金錢上麵也不能含糊對吧?”


    季堯眼底有了一抹暗『色』,然後沉沉的迸出一個字節,“滾!”


    左輪蹙眉,不高興的翹起了二郎腿,“真沒禮貌!上次滾下山崖怎麽就隻撞到腦袋了?怎麽沒撞到嘴巴?這嘴毒的!”


    他就故意這麽埋汰著季堯,反正已經習慣了大哥的『性』格了。


    說實話,得知大哥醒了,他真的放心了。整個人緊繃著的,壓抑著的情緒都輕鬆了許多。人一輕鬆,本『性』自然就恢複了。


    季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再滾!”


    左輪一點也不介意,反而繼續沒臉沒皮的揶揄道,“哥,你知道你現在身上裹著紗布的樣子像什麽嗎?木乃伊,你真像木乃伊。再配合上你這寒冰表情,那真是像極了!”


    季堯大手雖然受傷了,但是卻還是忍著疼,砸過去一個枕頭。


    左輪反應靈敏的接住了,然後瞪大眼睛。故意道,“哥,你這臉上也傷到了?醫生說了可能會毀容,你說小嫂子要是一會見到你這模樣,會不會嫌棄你?還有小嫂子肚子裏的寶寶,要是看見爸爸這麽醜?會不會嚇哭啊?”


    季堯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左輪就是吃準了他現在行動不方便。所以才這麽放肆。


    隻可惜,他放肆的不是時候。


    桃淵恰巧趕來了,在聽到他這番話後。成功的擰起秀美,不高興的上前搶過左輪手中的枕頭砸到他頭上,“左邊那個輪子,你胡說什麽呢?你欺負我老公手腳不方便是不是?你再胡說,我就告訴犀利姐。讓她狠狠的虐你!”


    左輪原本眼底不羈的笑容,頓時在聽到犀利姐這三個字的時候,有些微微的凝滯。眼底一抹暗『色』閃過後,他傲嬌道,“切,我什麽都不怕!”


    桃淵這會激動的不行,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將清澈的眸光移向病床上坐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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