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左輪,他冷冷的勾唇,咬牙,“馮宇婷,夠可以的!你把我左輪當什麽人了?你又把你自己當什麽人了?”


    馮宇婷也冷冷的勾唇,“我把你當鴨,你甚至連鴨都不如!”


    左輪氣的霍然從病床上下床,站在地上,怒道,“夠了!馮宇婷,收起你那些齷蹉的想法!我左輪對你好,尊重你,可你自己不懂得尊重自己。這一點倒讓我沒想到,昨晚你自己去酒吧,自己跟那個男人摟摟抱抱的從時光密碼出來,然後又在車內跟那個男人拉拉扯扯,你這樣輕浮的女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人在情緒失控的時候,總是沒理智的,更加沒有該有的分辨力。


    所以,馮宇婷隻在他的話裏捕捉到自己在意的那一點,她冷冷質問,“看來你真的是早有預謀,你從一開始就跟蹤我了對不對?你太齷齪了!滾!立刻給我滾!”


    左輪火了,上前『逼』近一步,猩紅的眸子睜大瞪著她的眸子,她的眸底同樣是波濤洶湧,“馮宇婷,你這個女人到底特麽的有沒有心?哥對你那麽好,你怎麽就感覺不到?你不但感覺不到,你還在哥的心口捅刀子?他媽的,哥從來沒被女人打過!”


    馮宇婷一點也不懼怕他的怒火,還冷冷的道,“我不但打你,我還想殺了你!滾啊,你怎麽還不滾!你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你還不滾?”


    他們的爭吵吸引了周邊病房的病人,大家都從他們的爭吵聲中,試圖捕捉些什麽,然後在邊上指指點點的。


    左輪從來沒被人這麽指指點點過,馮宇婷對他的懷疑和控訴,讓他的自尊嚴重受挫,他梗著脖子,點頭,“馮宇婷,你這個女人簡直無可救『藥』!哥是拿真心喂了狗!你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也不值得哥這麽沒臉沒皮的對待了,你保重!”


    說完,頭也不迴的離去了。


    病房內發生這麽大的爭吵,自然也驚動了醫生。


    昨晚幫馮宇婷打鎮靜劑的女醫生也來了,她來了之後,就看見馮宇婷一臉憤怒瞪著門口方向。


    她連忙上班安撫道,“怎麽了這是?馮小姐你怎麽了?怎麽這麽生氣?怎麽跟左先生吵架了?”


    馮宇婷吵完了,吼完了,也把左輪轟走了,所以情緒得到了一點的發泄。這會,能稍微冷靜一點了。她不是個熱絡的人,所以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個女醫生。隻覺得這個女醫生簡直是多管閑事。


    女醫生被昨晚上左輪對馮宇婷的細心和耐心感動了,忍不住熱心了幾句,“馮小姐,想開點。有什麽事情就心平氣和的坐下來溝通,這樣吵架多傷害感情啊。你找到左先生這麽好的男朋友,真的很幸福。即使有什麽不愉快的,也要想開點……”


    她的話沒有說完,馮宇婷就冷冷打斷,“他不是我男朋友!”


    女醫生又微笑,“別說氣話了。左先生對你真不錯,昨晚上他擔心的不行。抱著你去做各種檢查,還守著你輸『液』,一直折騰到三點多才睡覺。他真的對你挺細心,挺嗬護的。”


    聽到這裏,馮宇婷突然就愣住了。轉眸看向女醫生,再環視病房,腦迴路突然一轉,低聲說了一句,“這是在哪裏?醫院?我昨晚在醫院?”


    女醫生身上穿著白大褂,點頭,“是啊,昨晚你中了『藥』。左先生聯係了我們季醫生,季醫生讓我去給你注『射』鎮靜劑,之後左先生又把你帶到醫院,陪了你一晚上?”


    馮宇婷說話很直接,“我沒被他非禮?”


    女醫生眨了眨眼睛,又點頭,“當然沒有!左先生很紳士,在車內被你撕扯成那樣也坐懷不『亂』。說是要尊重你,這樣的好男人真的很難得……”


    馮宇婷身體內膨脹的怒氣,瞬間就像是被針紮過之後的氣球一樣熄滅了,她倒吸了一口氣,她冤枉左輪了?


    她第一次想要主動給左輪打電話道歉,她從包包裏麵翻出手機。可是手機拿到手上,最終又放了下來。


    他生氣了,以後肯定也不會出現在她麵前了。


    他不出現,她的生活就會恢複到之前的平靜。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所以,她克製住衝動沒打電話,隻是在出院的時候對女醫生說了一聲謝謝。


    從這次爭吵之後,她真的沒再見過左輪……


    --。


    桃淵跟季堯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之後,她又找到自己的父親桃德寬。把自己知道的身世情況也跟父親說開了,她坐在父親的對麵,認真的說道,“爸,夫妻之間需要溝通。因為溝通,我跟季堯之間毫無芥蒂了。所以,我覺得父女之間也需要溝通。我想跟你說,我其實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是沒關係,在我心裏你會永遠是我父親,甚至比親生父親還要親。”


    桃德寬有些震驚了,他沒想到女兒這麽快就知道了一切。他眼眶有些發紅,喃喃道,“小淵,你真這麽想?”


    桃淵點頭,“對,我就是這麽想的。我叫了你24年的父親,跟你之間的感情那麽好,自然是要好一輩子的。感情這種東西,一旦建立了,就無法撤離了。我享受了你給的父愛,我感激你,尊重你,也很慶幸自己能有你這樣慈愛的父親。”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父親麵前,蹲下身子,小手拉著父親的小手,堅定道,“爸,不管我們有沒有血緣關係。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父女之情。好嗎?”


    桃德寬感動的點頭,“好,小淵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了。爸爸現在一無所有了,爸爸隻剩下你了。”


    桃淵張開雙臂,擁抱住父親,“嗯,爸爸還有我。一直有我。”


    她跟父親說清楚了所有之後,就像是解開了桃德寬心底的芥蒂,父女之間的感情更好了。


    他們還一起去看了張玲慧--。


    張玲慧看見他們父女牽著手,一起走過來的時候,微微一怔,隨即眸底浮現強烈的怨毒。她處心積慮的想要讓桃淵痛苦,想要讓她傷心。可她一點都不傷心,她似乎還過的很好。


    而這個世界上,傷心的仿佛隻有她張玲慧自己。


    這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桃德寬看著她的眸光依然很複雜,複雜的眸底閃過一抹糾結後,啞聲道,“玲慧,我一直都不知道你這些年跟我在一起不幸福,我以為我努力工作,為你創造豐富的物質條件,就是給你幸福了。可我現在最近才知道,你不幸福,你不愛我。所以,我們離婚吧。我不能接受你背叛我這麽多年的事實,但是我仍然感謝你把小淵帶到我身邊,給了我一個這麽可愛善良的女兒。”


    張玲慧錯愕的看著他,“你不恨我?你感激我?”


    桃德寬苦笑,“恨?恨有什麽用?恨你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我接受不了你的背叛,我不會原諒你,但是也不恨你。因為恨一個人,折磨其實是自己。我隻想當你是陌生人,以後互不打擾!你跟了我24年,不管有沒有愛過我,你的青春都是在我身上耗費的。所以,我願意跟你平分財產!你珍重!”


    這一刻,桃淵很心疼父親,心疼他的豁達,心疼他的寬容,也心疼他的善良。


    桃德寬看著桃淵,“小淵,我們走吧。”


    桃淵歎息了一聲,“媽,以後你生活上有什麽困難,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滾!你這個白眼狼!你快給我滾!我姐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殺母之仇你都不理!你還是個人嗎?”


    張玲慧咆哮著。


    桃德寬見此情景,拉著女兒離開,避免她受到傷害。


    桃淵無奈,但是也不生氣。


    她跟父親之間的芥蒂解開後,她提出去看姑姑,想讓姑姑帶她去母親的墓地看看。


    季堯表示同意,當即帶她去南城。


    他們是開車去的,一路上車速很平穩。


    隻是,看著後視鏡,他的眸光深諳了一下。


    好像有人在開車跟蹤他們?


    季堯幽深的眸子裏那絲精光一點一點的凝聚,最後凝聚成一團暗芒,一直敏銳的注意著後視鏡。


    隻是,之前那輛可疑的跟蹤車輛在下一路口拐彎了。


    他再怎麽警覺,也沒再看見那輛車的影子。


    就仿佛之前的警惕,是他多疑了。


    副駕駛座上的桃淵,仍然是一臉雀躍的跟他聊著旅途中的一些風景和事物。


    車窗外,金『色』的陽光折『射』到車廂內,落下點點光暈,忖的她白皙的小臉有些『迷』離的美。她精致的輪廓五官都淹沒在一片斑駁當中,長長的蝶翼型的睫『毛』裝飾著美麗的眼眸,下麵那雙明亮的眼眸就仿佛是兩顆水晶葡萄。


    說到動情之處,她托腮凝眸,若有所思的思考著問題,那長長顫動的睫『毛』,還有薄薄的唇瓣嬌嫩欲滴,當真是美不勝收。


    她美的悄無聲息,美的美輪美奐,美的讓人怦然心動,美的讓人目不轉睛。


    懷孕後的她,身上多了一份淡淡的溫柔,總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她。


    他一邊陪著她,配合她美美的心情,一邊注意著後視鏡。


    一路上,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抽出一隻大手去牽她的小手。


    而她每次小手被他撰在掌心,然後霸氣又溫柔的撐開,然後跟她十指緊扣的時候,她總是會心照不宣的衝他甜甜的微笑。


    她的眼角眉梢都『蕩』漾著滿足和幸福……


    因為心情愉悅,所以看周圍的一切美景也是愉悅的。


    快要到姑姑的山間別墅的時候,她突然俏皮的湊過來,跟他輕語了一句情話,“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長流,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


    季堯聽了,衝她揚唇。他的話不多,更加不會太過煽情。


    但是,這一刻她從他的眼底看見了一種心照不宣的共鳴。


    這就足夠了……


    桃淵是孕『婦』,所以季堯車開的比以往都慢,到姑姑的山間別墅已經是午後一點鍾了。


    季潔知道桃淵要來之後,一上午都在院子裏翹首以盼。


    看見桃淵下車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眶不由的紅了。走上前的腳步甚至都有些蹣跚,“小淵……”


    桃淵還是像以往一樣見到姑姑,很熱絡的張開雙臂跟姑姑擁抱,“姑姑,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季潔在此之前跟季堯通過電話,從電話中得知桃淵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季堯說桃淵選擇了原諒她,她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管當年她是不是有心的,犯下的錯誤是真的。這些年,她每一天都在愧疚,都在救贖。


    她每一次麵對桃淵的時候,那份愧疚就會加重,尤其是小淵說張玲慧對她不親的時候。


    她其實是很想得到桃淵的原諒的,可這一天真的來了,她又覺得不真實的像是自己在做夢。


    她看著桃淵,看著她小臉上那一貫活潑可愛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


    桃淵半響才鬆開那個擁抱,然後小手捧著姑姑的臉頰,微微嘟著小嘴,“姑姑,你看你,這才多久不見,你就瘦了一圈了。我上次走的時候,不是叮囑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嘛?我還指望你照顧好自己,然後去照顧我做月子,幫我照顧我們的寶寶呢。”


    季潔感動的有些想哭,卻一直拚命的忍著,伸手覆蓋在桃淵的手背上,哽咽道,“姑姑哪有瘦啊?姑姑身體好著呢,你放心……等你生寶寶的時候,姑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跟寶寶的。”


    桃淵笑了,陽光下她的笑容格外的明媚,“這就對了。我們兩家的情況你都知道的,雖然家裏有傭人,可是不管怎麽樣都沒自家人貼心啊。所以,還得麻煩姑姑以後對照顧照顧我們。”


    季潔點頭,“嗯,我會的。”


    桃淵故意示弱,想要緩解姑姑心裏的愧疚感。


    事實上,這種方法的確很有效果。


    季潔心底的愧疚被止住了,開始打量起桃淵了,“小淵,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孕吐的還很厲害?我看你才真的瘦了一大圈,你辛苦了。”


    桃淵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季堯,又看向她,斬釘截鐵道,“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我每一天都充滿了美好的期待。我覺得懷孕這個過程真是太奇妙,太幸福了。”


    季潔又點頭,“嗯,小淵的『性』格就是好。是不是餓了?我在等你們一起吃飯呢。”


    桃淵有些驚訝,也有些心疼,“不是打電話說了別等我們嘛,你等到一點鍾不餓嗎?我在車上都吃過點零食了。”


    季潔拉著她的小手,一臉的關懷備至,“不餓,我也不餓。看見你們開心都來不及,怎麽還會覺得餓?”


    桃淵對著姑姑暖暖的笑了,“好吧,姑姑你太會說話了。”


    季潔今天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美味菜肴,吃飯的過程中,一直不停的給桃淵夾菜,還小心翼翼的問,“好吃嗎?合你的胃口嗎?我都是按照孕『婦』食譜上麵做的,怎麽樣?味道?”


    桃淵嚐了嚐,愉悅的點頭,“嗯,挺好的。一點都不油膩,我吃著挺好吃的。”


    季潔又笑,“好吃就多吃點,你現在一個人吃飯孕養著兩人人一定要多吃點。”


    桃淵被姑姑這麽寵著,有些得意的衝一旁優雅吃飯的男人挑了挑眉頭。


    季堯感覺到小女人的得意後,寵溺的揚唇。


    吃完飯之後,季堯上樓去書房工作。


    把時間和空間讓給季潔跟桃淵,讓她們敞開心扉聊天。


    桃淵喝著姑姑親自泡的檸檬水,一臉的溫暖。


    季潔看著她,一直靜靜的看著她,良久才主動開口道,“小淵,你其實跟你媽媽長的很像。我這麽看著你,就好像迴到了多年前。我跟她同學的時候,我們也經常在寧靜的午後坐在校園的長椅上聊天,相互說著彼此的小秘密。那時候,我們相約著要好一輩子,做一輩子的好閨蜜。”


    桃淵放下杯子,拉著姑姑的手,輕柔的問,“姑姑,你能跟我說說我親生母親的情況嘛?你跟我說說看,她是什麽樣的女人,什麽『性』格?我想了解她。”


    季潔眸光微微的黯淡了一下,心頭又有愧疚湧上來,“唉……”


    桃淵拉著她的手,誠摯道,“姑姑,你別多想。我隻是想了解了解,對於過去的事情我選擇了原諒。原諒是一種美德,寬容是一種智慧,我也明白姑姑這樣善良的人值得我原諒。我們是一家人,應該多點寬容。”


    季潔麵對著這麽懂事的桃淵,心裏更加複雜了。


    桃淵又輕語道,“姑姑,我已經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也希望你也能漸漸的淡忘。這些年,你對季堯很好,你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疼愛。我應該感激你,感激在你的感染和熏桃下給了我一個這麽優秀的老公。你這也算是一種恩惠,你心裏愧疚的時候,你就想想你給我們的恩惠。就像是做加減法一樣,恩惠跟失誤抵消了,你就沒那麽重的心理負擔了。”


    她說的很認真,小臉上滿是誠摯,她那雙溫暖透徹的眸子裏閃爍著明亮的暖光,很急切的想要安慰著姑姑。


    季潔怎麽能不感動?她給了桃淵一個擁抱,喃喃的道,“小淵……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桃淵也迴抱著她,“姑姑,不要提不開心的事情了。我一直都覺得沒心沒肺,才能活得不累。人生短暫,我們一定要盡可能的讓自己開心點。”


    季潔點頭,擦拭著感動的淚水,“嗯……我會的。我現在就跟你說說你母親的情況,你母親叫張婉婉。她冰雪聰明,溫柔恬靜,跟你一樣的善良……”


    聽了姑姑對母親的描述後,桃淵釋然的笑了。雖然她對母親一點印象都沒有,可冥冥之中她就是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的親生母親一定是個善良的女人。她對姑姑的寬容,她的親生母親一定會理解的。


    現在聽了姑姑的描述,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母親當年也選擇了寬容,選擇了原諒,她現在這麽選擇,便是讓母親更加放心了。


    這樣的選擇,對所有人都是一種寬容。原諒別人是一種美德,也是對自己的一種寬容。


    第二天,在她的請求下。


    季潔,季堯,桃淵,三人開車去鄉下張婉婉的墓地去看她。


    張婉婉的墓地很簡單,隻有一個簡單的墓碑,上麵刻著張婉婉之墓。


    墓碑上沒有照片,也沒有生前的任何描述。


    季潔解釋,這是張婉婉生前強烈要求的。她說,她本是一粒塵埃,死後不需要留下太多的痕跡,就讓她化作一縷清風陪在女兒的身邊。


    桃淵看著這墓碑上的名字,有些傷感的落淚,彎腰將一束白菊放在目前墓碑前。


    季堯將她扶起來,然後摟進懷中,無聲的安慰著。


    季潔也落淚了,是愧疚的淚水。


    三人離開之時,桃淵擦幹眼淚,微笑道,“母親,感謝你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以後每個清明,我都會來看你。另外,我也感受到了你的善良和寬容,你放心我不會怪姑姑的。這樣,我們大家都開心。希望,在另一個世界的你也能安心。”


    季潔跟季堯,相視一眼,眼底都有不同程度的動容閃過。


    --。


    東城,神經病醫院。


    張玲慧偽裝成神經病住在這裏,其實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她以為自己說出來的真相,能傷害到桃淵。可是,桃淵根本就不把她說出的真相當一迴事。


    這讓她很懊惱,也很憤怒,心底的報複欲一直在膨脹。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施心雨成了植物人,她心底對自己的這個女兒也有一種偏激的怨恨。之前是寵女兒寵到是非不分,可是自從施淮安『自殺』之後,她漸漸的開始責怪施心雨了。


    她覺得如果不是施心雨沒腦子,一步一步的把事情促成這樣,施淮安也就不會被『逼』的『自殺』。


    所以,在施心雨來看她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搭理她,她還是裝瘋賣傻。


    可是,現在這段時間,她很想施心雨再來看看她。畢竟,施心雨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想要報複桃淵,還想要跟施心雨商量商量到底要怎麽辦?


    施心雨卻一直都沒來……


    漸漸的,她在這個病房實在是待不住了。


    桃德寬每個月都有按時的將“治療……”費用打到醫院的賬戶,在這裏的“治療……”過程是十分痛苦的。雖然很多事情,護士喂給她的『藥』,她都偷偷的吐掉了。可有時候需要輸『液』,輸『液』這種環節,她是做不了假的。那些『藥』水,多多少少的進入到了她的體內,循環在她的血『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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